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恢复了记忆,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摘掉这枚戒指。
闻渊意识到了手上的戒指和我有关系,他毫不犹豫的把戒指摘了下来,我的眼神紧紧盯着那枚戒指,只觉得好像那戒指上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动着我的心脏。
闻渊摘下戒指的时候,我的心脏被拽得发疼。
我伸出手:「还给我。」
闻渊手一松,戒指顺着红毯一路滚动,我狼狈的追着戒指离开了原地。
当我从一旁的角落捡起戒指的时候,正好听见闻渊郑重的说道:「我愿意娶赵棠宁为妻子。」
我攥紧了手里还带着闻渊体温的戒指,失神的看过去,我站在阴暗的角落,窥探着原本属于闻渊的幸福。
一旁的服务生有些不忍,递给我一包纸巾。
我摇摇头,用袖子擦干了脸上的水。
我没哭,只是下雨了。
我就那样,全程看完了闻渊和赵棠宁的婚礼,站得我腿脚发麻,直到傍晚,赵棠宁才来见我。
赵棠宁递给我一张银行卡:「穷鬼。」
我拽了过来,问道:「这个里面有钱吗?」
赵棠宁像是被逗笑了似的:「就算没有钱,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你以为闻渊会为你出头吗?他根本不记得你。」
「而他现在讨厌死你了,觉得你在拿着他的把柄要钱,要不是我,这五十万他都不想给你。」
我猛地抬头:「怎么才五十万?」
赵棠宁笑的恶劣极了:「怎么了,五十万买你的命还不够啊?你捡一辈子垃圾,都不见得能有这么多钱。」
我抓着银行卡的手紧了紧,恨不得把眼前的女人抓烂。
内心的愤懑几乎要顺着我的胸腔从鼻息中喷出,你们很缺钱吗?为什么说好的两百万还要再次愚弄我?
就是因为我拥有了闻渊三年吗?
赵棠宁看见闻渊往这里走了过来,她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应该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不然下次就不单单是起火怎么简单了。」
我的眼睛瞬间睁大。
耳晕目眩参杂的无力感,几乎要把我给淹没。
我住在城中村的危楼里,那栋楼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没家的老人和无父无母的孩子和来打工的穷人,就在三天前,楼道口的废纸堆莫名起火,一整栋楼的人都被大火拦在了楼里。
接济我长大的陈奶奶被困在楼中,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她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七十,她年纪大了,经受不住手术,建议保守治疗。
如果不是这样,我是不会想到这两百万的。
一栋楼的居民无家可归,和一个在icu里的老人,五十万怎么够?
可这一切,都是赵棠宁导致的!
赵棠宁见我失神的样子,得意的笑了笑:「没了那栋楼,你和闻渊还能有什么回忆呢?」
「姜凡啊,对我来说,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她状似在拍我肩膀上的灰尘:「这只是对你一个小小的警告,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人。」
说话间,闻渊走了过来,眼睛落在赵棠宁身上,言语间温柔亲昵:「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