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只要秦殇雪发病,就拿着我出气。
也许不是拿我出气,他只是见不得我好,秦殇雪都不好,我凭什么好。
可我不欠她的,在一起之后,我知道他有个心心念念的小青梅,还心疼的抱住他,说我以后会对他好。
结果,那个小青梅后来一直梗在我们中间,像一块隔板,只要我们近一点,就把我们推开。
我也问过何羡风,如果他真的放不下,想要一直陪在他身边,那我成全,我有自己的骨气,也不做插足他人感情的小三。
何羡风却生气的指着我,说我侮辱了他的人格。
“你把我当什么人?我和小雪只是朋友,她现在身体不好,我多照顾她一些怎么了?”
“你没有朋友吗?还是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斤斤计较。”
扪心自问,我觉得我已经做到了极致,也从不去找秦殇雪麻烦。
可在何羡风那里,我还是小气。
我再次端起酒杯,混合着泪水将整杯酒咽下。
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我的脑子逐渐泛晕,很多事情失去记忆,我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像是真的属于自己。
那一晚,酒吧的霓虹灯闪烁,我破天荒没回家,与朋友嗨皮了一整晚,在酒店倒头大睡。
何羡风第二天中午发现我没有回过家,催命一般拨通我的电话。
“闹够了没有?蒋兮雅,不就是没去领证吗?你至于一整晚不回家?”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和殇雪只是朋友,她生病了,家里人又离的那么远,我不关心,谁关心她,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宿醉过后的脑瓜子嗡嗡作响,何羡风还跟蚊子一样咒个不停,我没来由有些烦躁,便没有作出回应。
大概是察觉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何羡风转变语调,带着撒娇意味。
“昨天丢下你是我不对,你别和我置气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带你去吃饭看电影,补偿你行不行?”
那都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跟普通情侣一样,过一个普通但浪漫的晚上。
在何羡风那里,却是他做错了事,我才配拥有的奖励。
我强忍下窒息说了个嗯,何羡风语调上扬。
“那就这么说好了,晚上我去接你。”
电话挂断,我整理自己的衣服,朝公司走去。
我请了早上的假,下午就得上班,这就是成年人的无奈,所有情绪在白天,都要消失殆尽,因为我还要生活。
走进公司大门,我再次扬起笑脸,同事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倒是我的上司,将我喊到了办公室。
“公司决定外调一个人负责海外的生意,兮雅,我一直很看好你,一个人,总不能爱情事业都失败。”
他一定知道了昨天的事,委婉劝我。
要是从前,我一定会拉下脸来,不开心的回答。
“羡风需要我,我总不能丢下他离开,那我就真的没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