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了解妈妈的。
果然妈妈一听,一脸的怒意:“她生什么气?有谁家姐姐能做出抢自己亲妹妹男朋友的事,只有她贱。”
我贱?
我笑死了。
明明是她温宁初觊觎我的男朋友,现在却变成我贱了,
真的好好笑。
温宁初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妈妈,我错了,要是知道姐姐那么喜欢行之,我一定把行之让给姐姐,尽管我和行之是真心相爱的......”
“你和行之是真心相爱的,是温清初不要脸,下贱。”妈妈一脸心疼:“宁宁,你就是太懂事了,姐姐才得寸进尺。”
温宁初动动嘴皮就是懂事乖巧,而我只要辩解就变成了斤斤计较。
这是多年以来的惯例。
我的心死了。
温宁初全身检查已经做完了,要回家了。
他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完全忘了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也去游泳,也到了医院。
妈妈跟在温宁初的后面,:“慢点,不然等会腿又抽筋了,到时候疼得还是你自己。”
温宁初一个转身,对着妈妈调皮道:“知道了,知道了,妈妈对我最好了。”
妈妈呵斥了一声。
但我在她的眼里看见的是满满的宠爱。
爸爸看着一蹦一跳的倩影也笑出声:“听妈妈妈的,妈妈也是对你好。”
但转瞬间,爸爸脸色阴沉:“温清初也太不懂事了,现在也不见她来给宁宁道歉。”
“我看她是故意叫宁宁去游泳的。”
妈妈与爸爸对视了一眼,立即明白了爸爸的意思,一脸的后怕。
“温清初想害死宁宁,她心思太恶毒了。”
“还好宁宁好没事。”
爸爸也一脸的凝重。
我看着他们对我的猜忌,对温宁初的宠溺,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所有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只有我的父母特例,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我。
仿佛我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我想离开他们,可我的灵魂被束缚在妈妈的身边。
一次次亲眼见证,他们不爱我,一点也不爱。
一遍又一遍地经历剜心之痛。
回到家里,爸妈还是没有见到我。
“温清初这个畜生,我们回来也不知道做晚餐,是想饿死我们吗?”顿时妈妈火冒三丈:“生她还不如生块叉烧。”
爸爸看了一眼妈妈:“她不要我们的命,心里不舒服。”
听到‘要他们命’这四个字,我头脑一片空白,呼吸困难。
因为‘要他们命’已经伴随我一辈子了,甚至死了也没能摆脱。
原因是妈妈怀着妹妹时,我生病了,哭喊着难受,没办法妈妈只能送我去医生。
但在去的路发生车祸。
当时妈妈和妹妹都很危险,只能二选一。
后来虽然母女平安,但我却成了‘要他们命’的人。
可他们忘了我在ICU呆了半年,其中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书。
小的时候,外婆送了我和温宁初一模一样的布娃娃。
有一次温宁初忘了自己的布娃娃放在哪里了,就说我的是她的。
我不给,妈妈二话没说打了我一耳光,转身心疼地抱住妹妹。
“温清初,你当初差点要了妹妹的命,一个布娃娃让给妹妹会怎么样?”
“可布娃娃是我的......”
温宁初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哭着抱住妈妈的大腿:“妈妈......妈妈你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对,那个布娃娃或许真的是姐姐的。”
爸爸看见妹妹哭的那么伤心,一把抢走布娃娃撕碎了。
“宁宁不哭,不哭,爸爸带你去买新的娃娃。”
我跪下身捡着碎成一块块破布的布娃娃,却被爸爸提着衣领关进小黑屋。
“不省心的家伙,等她十八就把她赶出去,不然她真的要了我们一家人的命。”
任我怎么拍打门,他们也没有给我开门。
他们哄好妹妹,带着她去买了许多精致的娃娃。
最后我喊哑了嗓子,哭累了,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他们甚至忘了我被关进小黑屋,第二天也没有放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