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每一次都不是，如今我也不再奢望了。
他站在门口，谨守着天界众神私下交往时的分寸。
“月神，我不愿让紫菀看见应心石上的名字。”
我自嘲一番，“好，那便去消了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利索。
“那便有劳月神走这一趟了。”
话是说的轻松，这应心石上的名字易刻难消。
当初刻上这名字耗费了他八百年的灵力，如今又是他说要消了去。
我们一前一后走到了月老宫，应心石就摆在庭园中。
上面一排排名字散发着莹莹微光。
玄穹看着上面的名字，眼神里有一丝迷茫，不过很快就散了。
按天界惯例，到了适婚年纪的仙子可在月老处登记，有合适的介绍相与。
天界众仙都是这么相处的，只有我和玄穹是个例外。
那时，天界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会成为一对神侣，我也是那样想的。
听到来意，月老怔在原地。
“这名字如今也刻了四百多年了。”
他看着应心石上的名字，摸了摸长长的胡子。
“消了这名字，二人以后便再无任何可能了。”
他偷偷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让我再劝劝。
可这次我已经想好了，“月老，便消了这名字吧。”
见我坚持，月老叹了口气。
“你们日后莫要后悔。”
玄穹冷哼一声，似乎对月老的叹息不以为然。
我笑了笑，反正我要入六道轮回了，即使后悔也没有机会了。
这名字不好消，我们各自放了一小碗心头血。
从前他最怕疼了，擦破了皮都要让我哄哄他。
可如今他还咬着牙一言不发放出了半碗血，只是为了和我斩断一切。
“此生无情，以消此名。”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应心石上的名字已经没有了，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月老，若是我与紫菀成亲，名字可以刻上吗？”
此刻的玄穹满心欢喜，再不似刚才那般冷漠。
“战神，紫菀姑娘非天界之人，这应心石怕是刻不得。”
听完月老的话，玄穹皱起眉。
“如此那便算了吧。”
我起身道谢，准备走时玄穹拦住了我。
“月神，到时候的婚礼你就别来了，我怕紫菀不高兴。”
我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去的。”
我本就想着与他再无关联，可终究是身不由己。
改日，紫菀亲自给我送来了请柬，她身上穿着玄穹特意为她制成的羽衣。
“月神姐姐，我在天界相熟的便只有你一人了，我想请你来为我们见证。”
紫菀捂着脸轻笑，微红的耳尖出卖了她的心事。
我想推开那封请柬，可手却像灌了铅一样举着不动。
“月神姐姐，你一定要来啊！”
送走了紫菀后，棠禾拽着我的袖子一脸不快。
“师父，她这不是故意欺负人嘛，明知道你是那种身份还特意来下请柬。”
我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反而问起了其他事。
“星宿轮转可记熟了？我走了以后你可要管好这月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