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公主楚摇要求我必须捆上手脚,戴上面纱才能和她同床共枕。
只因为她怕我碰过她的身体后,她的卫小将军就不要她了。
这样的屈辱让我忍不住怒吼:“我才是你的驸马!”
可楚摇却毫不在意我的怒火,她说:“你不配得到我的身体和心,只有像锡安这样的大英雄,才配拥有我!”
后来她光着身子站在我面前,求我怜惜她的时候,我却觉得她真脏!
1.
红烛摇曳,映照在楚摇脸上,却冰冷得像覆了一层霜。
她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粗麻绳,毫不掩饰厌恶地盯着我,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本公主找人帮你?”
她眼里的轻蔑像尖刀一样刺痛我,瞬间让我有些口不择言,
“卫锡安碰你,你不嫌脏,我碰你,你就嫌脏?”
楚摇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你和他能比吗?他是为国征战的英雄,你算个什么东西?来人!”
她扬声喊道,两位侍卫应声而入。
等人来后,楚摇指着我,语气冰冷,
“既然你不肯动手,那本公主就让人帮帮你!以后每天晚上,你都得这样把自己的手脚全部绑起来,还有,把这个戴上。”
她扔过来一块黑纱,
“我怕晚上不小心看见你的脸,会吐出来。”
看着地上的黑纱,一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我堂堂富家公子,在她眼里,竟如此不堪?
“楚摇,你欺人太甚!”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虽然我在来上京之前就听说过楚瑶钟情于卫锡安,但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在新婚夜如此的侮辱我!
楚摇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嘲弄,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你和我之间,隔着天堑。如果不是你使用下作手段逼我嫁给你,我早就和锡安在一起了!我们会是整个上京城人人称赞的恩爱夫妻!”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打着我的自尊。
我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
新婚之夜,本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却成了我此生最大的耻辱。
见我低着头不说话,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委屈起来,
“如果不是父皇派来的人看着,我连和你独处一屋都嫌脏!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身体都只能完完全全地属于锡安,如果被你碰了,他就不会要我了!”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漠,
“要么按照我刚刚说的做,要么你就一个人待着吧!”
她说完,猛地甩袖,转身就走。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
两个侍卫连忙上前,想要按住我。
我猛地推开她们,怒目圆睁,
“滚开!”
侍卫被我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后退了出去。
等我再次看向门口,楚摇已经不见了踪影。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红烛的火光跳动着,映照着我狼狈不堪的身影。
真是可笑,
楚摇,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
2.
我祖上是和皇太祖一起打天下的兄弟,
发展到我爷爷这一辈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商。
可是到了父亲这里,由于他不爱官场,便将所有的权力都还了回去。
在我十二岁那年,他带着我们一家老小隐居江南。
离开的时候,皇帝许下诺言,让我和楚摇订下婚约。
这个婚约长期有效,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成为当朝驸马!
前段日子边关屡屡来犯,国库空虚,
没办法,皇帝只能求助我父亲。
父亲不愿重回朝堂,却也忧心国家安危,
他提出以巨额财富支援朝廷,皇上顺势也提出了让我和楚摇成婚的条件。
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什么比能拥有一个富可敌国的驸马更好了!
我清楚地记得,父亲当时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歉意。
“孩子,委屈你了。”
我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这桩婚事,我是愿意的。
离开皇宫前,我自小就和楚摇待在一起,她总会天真地问我长大了是不是就要娶她做新娘子。
那时候的我心里是欢喜的,可短短几年的光景,她就爱上了那个虚伪的卫锡安!
我以为楚摇即使不爱我,也会顾全大局,维持表面的和平。
可我错了,她对我的厌恶和轻蔑,毫不掩饰。
她甚至不愿意和我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我突然觉得很讽刺。
卫锡安算什么英雄?他不过是一个冒领他人功绩的伪君子罢了!
夜深了,宫墙外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一下敲着,更显宫内的寂静。
楚摇换上一身宫女衣服,悄悄溜出了寝宫,
她避开巡逻的侍卫,熟练地直奔卫将军府。
卫将军府内,卫锡安早已等候多时,
两人相拥在一起,诉说着彼此的思念。
一夜缠绵,天色渐亮。
翌日,楚摇依依不舍地离开,卫锡安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叫来心腹,递给他一块染血的帕子。
“把这个送到公主府,务必要亲自送给驸马!”
“告诉他,就算他成了驸马,也阻挡不了我和公主在一起。”
心腹领命而去,将帕子扔在了我的面前。
“我家将军说了,这是公主和他爱情的见证。”
他嚣张地说完,转身离去。
3.
看着那块帕子,我怒火中烧,却又很快冷静下来。
没想到楚摇竟然在新婚当夜给我戴了绿帽子!
我让人把帕子装裱起来,然后一路敲锣打鼓地送回了将军府。
“这是公主和卫将军爱情的见证,理应送还给他们。”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将军府外看热闹的人都听到,
当天,楚摇和卫锡安的事情就传遍了上京城。
皇帝紧急召见我入宫,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驸马,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件事情还望你能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楚摇就闯了进来,她指着我眼中满是愤怒。
“父皇,他受什么委屈?如果不是他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道!他就是个伪君子!小人!他故意使出这样的手段,就是为了想让锡安身败名裂!”
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我心中一片冰冷。
“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嘲讽,
“这帕子可是卫将军派人送到我府上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到底是谁想让谁身败名裂你不清楚吗?”
楚摇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气急败坏地跺脚。
“你……你……”
她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皇帝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声音放大说,
“好了摇儿!这件事情是你做得不对!马上给云亭道歉!”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父皇会站在我这边,楚摇满脸的不敢相信,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声音也变得尖利起来,
“道歉?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向他道歉!如果不是他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我怎么可能嫁给你!你看看你的样子哪点配得上我!”
楚摇一边说,一边狠狠地跺着脚,胸脯剧烈起伏。
听着楚摇越说越离谱,皇帝在一旁心急地劝道,
“摇儿,别说了,别说了!”
可是楚摇根本听不进去,她甩开皇帝的手,继续冲着我咆哮,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饰。
“你不过就是一个商人之子!全身上下都是腐朽的铜臭味!”
似乎是为了印自己说的话,她还捏着鼻子,做出一副作呕的样子。
“哪里比得上锡安哥哥!我看见你就恶心!”
楚摇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留下满室的寂静。
4.
皇帝追了几步,又想到我还站在原地,于是停下了脚步。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脸上满是无奈。
“云亭,都是朕从小骄纵了她,才让她如此蛮横无理。都是朕的错,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蛮横无理吗?
确实!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她是公主,就能对我随意侮辱吗?
我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
“没关系,既然她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强迫。等到边关战事解决后,我会和她合离的。”
虽然年少时我和楚摇确实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可现在看来,留在回忆里的人似乎只有我!
皇帝看着我眼里的坚定,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皇帝转身后微微佝偻的背,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本想着用结亲的方式来巩固和贺家的关系,
好获得贺家源源不断的支持,却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
站在原地,我看着空荡荡的大殿,心里难得豁然开朗,
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如今,也该结束了。
刚走出大殿,就看到皇后身边的宫女候在那里。
她向我行了个礼,
“驸马,皇后娘娘有请。”
我点点头,跟着她朝凤仪宫走去。
一进凤仪宫,就听到楚摇的哭声。
她正依偎在皇后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皇后面前,行了个礼,
“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慈祥地笑了笑,
“云亭来了,快坐吧。”
我依言坐下,楚摇却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看我。
皇后关切地问我,
“云亭啊,最近你爹娘可好啊?她们来上京住的可习惯?”
虽然我们已经搬去了江南数年,但是在上京的时候,皇后和我娘亲是很好的闺中密友。
对她,我是尊敬的,
“回母后,一切都好。”
楚摇似乎坐不住了,她扯了扯皇后的衣袖,撒娇道,
“母后……”
皇后给了她一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然后转向我,缓缓开口,“云亭,那晚的事情,摇儿都跟我解释了。”
我沉默不语,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说,她和卫将军什么也没发生。”皇后顿了顿,语气变得语重心长,“你既然已经是驸马了,那就要有容人之量。”
5.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容人之量?
人家都把绿帽子给我送到头上了,我还要怎么容人?
难不成我要把卫锡安亲自抬进公主府?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既然公主和卫将军两情相悦,不如就成全他们,至于我,给我一封和离书就行!”
听见合离两个字,端坐在上方的皇后娘娘吓得站了起来,
“不行!不能合离!云亭啊,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要知道一旦合离,我又受了这样的委屈,贺家必然不可能再继续支援国库。
一旦断掉贺家这个源源不断的金库,楚国就成了一个香饽饽,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听到合离两个字心中一喜的楚摇顿时被浇了一头凉水,
她不理解为什么她一个尊贵的公主,就非要嫁给我!
被拒绝合离后,我站起身,向皇后行了个礼,
“儿臣告退。”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凤仪宫。
刚踏入公主府的大门,就看到卫锡安大喇喇地坐在我和楚摇的婚床上。
他跷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一把玉扇,眼神挑衅地看着我。
我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来人,把这张床抬出去烧了。还有那把玉扇,也丢了。”
卫锡安脸色一僵,玉扇“啪”的一声合上。
“贺云亭,这里是公主府,你知道这张床值多少钱吗?你敢!”
我抬眼看他,眼神冰冷,
“我凭什么不敢?”
被我回怼后卫锡安猛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就凭这是公主府,这是公主的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公主的,你没有权利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