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容江云骓 》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书籍,主要讲述了花容江云骓的故事,它的内容文情并茂,文采斐然,推荐给大家。小说精彩试读:花容冷静应答,贺俊立刻一脸歉然:“花容姑娘这是害怕江三少爷知道了发脾气呢,男人都是这样,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都怪草民唐突,不该多嘴。”萧茗悠吓得不轻,当场发起高热来。太子召了御医,一直在帐中守着,江云骓不便进去,只能守在帐外等消息,看也没看花容一眼。
《花容江云骓》精彩章节试读
花容冷静应答,贺俊立刻一脸歉然:“花容姑娘这是害怕江三少爷知道了发脾气呢,男人都是这样,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都怪草民唐突,不该多嘴。”
萧茗悠吓得不轻,当场发起高热来。
太子召了御医,一直在帐中守着,江云骓不便进去,只能守在帐外等消息,看也没看花容一眼。
花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江云骓都不会相信,等没那么怕了,捡起地上蛇的尸体去扔掉。
虽然知道是死物,亲手触碰到冷硬的蛇身,花容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种本能的恐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克服的,但只要经历得足够多,也就不那么怕了。
害怕恐惧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人才有的特权,她就是个低贱的丫鬟,连害怕都没有资格。
丢完蛇,花容想找地方洗手,却在无意中听到林间有人在说话。
“……今天可真邪门儿,太子殿下带着我们刚进林子,就被一群蛇拦了路,这山里不会有什么邪祟吧。”
“怎么变成蛇了,不是老鼠吗?我听走在最前面的李四说是一群老鼠在搬家,呼啦啦的往山下跑,至少有好几百只呢。”
花容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山中蛇鼠四下奔逃的画面,心脏尖锐的痛了一下,极度的不安蔓延开来。
要地动了!
有个声音在耳边炸开,花容连忙回到营地。
地动并非小事,一旦发生不知道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但仅凭蛇鼠奔逃根本证明不了什么,不会有人相信她的话。
花容想找江云骓商量,到了营帐外却没看到人,反倒是一个太监走出来说:“花容姑娘,太子殿下要见你。”
那太监的神情算不得和善,花容握紧拳头,强迫自己稳了稳心神步入帐中。
营帐里,御医已经退下,太子坐在矮床上,萧茗悠则虚弱的靠在他怀里。
许是受了惊吓,萧茗悠看上去很没有安全感,不再抗拒太子的触碰,反而有些依赖。
太子对萧茗悠的态度转变很是受用,却也更加心疼萧茗悠在他不在的时候受到了惊吓。
花容一进帐,太子便冷声喝道:“跪下!”
太子凶的明明是花容,萧茗悠却瑟缩了下,柔柔的说:“殿下,花容姑娘也是女子,胆子小是正常的,妾身不怪她。”
太子也和江云骓一样,认定花容是故意丢下萧茗悠一个人逃跑的,萧茗悠绝口不提是自己扔茶杯惊了蛇,趁机“大度”的为花容求情,显示自己的善良。
太子毫不怀疑,心疼的揽着萧茗悠的肩膀:“她只顾自己逃命,让你一个人置身险地,你还要为她说话?”
萧茗悠端庄的笑笑,说:“殿下回来得很及时,妾身这不是没事吗,殿下就看在妾身的面子上算了吧。”
“若是本宫回来晚了呢,你现在还能跟本宫说话吗?”
太子拔高声音,只觉得萧茗悠实在太善良了,都被一个卑贱的丫鬟欺负城这样了竟然还在为她求情。
萧茗悠不说话了,眼眶瞬间发红,对劫后余生仍是后怕的。
太子这才看着花容说:“王妃为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不是看到蛇害怕吗,那本宫就让人挖了你这双眼睛,以后你就不会害怕了吧。”
自从发现花容和萧茗悠的眼睛相似,太子心里就很不爽,这下正好有了借口可以挖掉花容的眼睛。
“殿下!”
萧茗悠低呼一声,似乎觉得太子的决定有些过于血腥,但她只是被吓到,并没有再为花容求情。
太子抱着萧茗悠温声安抚,给立在一旁的亲兵递眼色,示意他们把花容拉下去。
“殿下,”花容鼓足勇气开口,“奴婢方才听说山里有蛇鼠蹿逃,这是不祥之兆,恐怕马上会有地动发生,请殿下先带人回城,让官府发出告示疏散百姓吧!”
花容说的很急,言辞恳切。
但地动这个词只在史书上出现过,落在太子耳中很是陌生,他根本不相信花容的话,只觉得是她为了逃避惩罚慌乱之下找的说辞。
萧茗悠也不以为意,却还是怯生生的问:“殿下,山里当真有蛇鼠蹿逃吗?”
“皇婶不必害怕,这个贱婢不过是为了逃避责罚故意夸大其词,昭陵史书上的确有地动的记载,但都发生在边陲之地,郴州地界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这里很安全。”
太子对史书的翻阅还是很多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萧茗悠露出崇拜之色,转而劝花容:“花容姑娘,地动之事非同小可,你万不可因为害怕就胡言乱语,万一传出去,造成百姓恐慌,你可负不起这个责啊。”
花容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又没有证据,说出来的话不会有人相信,但直觉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执拗的说:“奴婢愿用性命担保,求殿下赶紧让官府通知百姓,让他们撤离到宽阔平坦的地方,但不能找地势太低的地方,地动发生后,山体坍塌堵塞河流,水位上涨也会很危险,还有……”
“够了!”太子粗暴的打断,厉声道,“把这个妖言惑众的贱婢拖出去砍了!”
两个亲兵拖着花容往外走,这是江云骓冲进营帐,急急的说:“慢着!”
江云骓刚刚被太子派人支走,刚回来就听到太子要砍花容的脑袋,冲入帐中又看到萧茗悠靠在太子怀里,两人举止异常亲昵,受到的冲击很大。
但这会儿容不得他多想,江云骓拦下亲兵,看着太子问:“不知我的婢女犯了何罪,殿下竟然要砍她的脑袋?”
太子冷笑:“你让她自己说!”
花容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她没有为自己辩驳求情,只对江云骓说:“少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阿骓你这丫鬟可真厉害啊,竟然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下次再做错事,她该不会说自己是神女转世吧?”
太子的语气很是嘲讽,对花容说的半个字都不信。
萧茗悠歉然的说:“妾身方才已经替花容姑娘求过情了,但地动之事委实太悬乎,妾身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话说的,好像花容是自己犯了蠢找死。
江云骓抿唇,花容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孤注一掷的说:“明日日落之前,地动便会发生,奴婢说的是真是假,到时便能知晓!”
第95章山崩地裂
一日时间并不长,花容说得言之凿凿,太子虽然不相信她说的话,却也想让她死个明白,当即命亲兵把营地移到远离山林的开阔地带,然后把花容绑起来吊到树上去。
麻绳粗糙,没多久花容的手腕就被勒出血来,但她没有害怕,竭力劝说太子:“郴州周围群山环抱,一旦发生地动,滑落的山体必然会阻断道路和河流,殿下能否先派两个人到郴州以外的地界等着,万一真的事发也好及时向朝廷求援。”
花容说的有模有样,而且派两个亲兵到外面等信并不费事,太子略加思索便同意了。
花容舔舔唇继续说:“滑落的山石非常大,光靠人力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清理完,需要大量火药炸开才好清理疏通,现在去别的地方拿火药已经来不及了,但采石场和做鞭炮的地方常年都会备有火药,殿下能不能找人把火药收集到安全的地方?”
这件事比派亲兵报信要麻烦多了,火药这种东西一般是不会轻易交给别人的,如果要拿,声势必然不小,太子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牵着鼻子走过。
况且大量的火药放到一起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万一花容别有企图,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没有立刻答应,审视的看着花容:“你不是忠勇伯府的粗使丫鬟吗,怎么会知道这些?”
地动这种事,几十甚至上百年才会发生一次,若不是看过史书记载,寻常人不可能如此了解。
“奴婢幼时在风月场所听说书先生说过很多奇谭怪事,觉得有趣,便都记下来了,说书先生说,蛇鼠窜逃,乃不祥之兆,预示着天灾……”
“放肆!”
太子厉声喝斥,觉得花容简直是在不要命的戏耍他,在风月场所说书的都是些江湖骗子,这些人的话也能当真?
“来人,给本宫砍了她的脑袋!”
“慢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既然已经答应要等到明日日落,现在变卦岂不是出尔反尔?”
江云骓出言阻止,太子皱眉瞪着他:“她明显是在拿江湖术士的话骗本宫,阿骓替她说情难道是要拿整个忠勇伯府为她作保?”
江云骓已经看到太子和萧茗悠有亲密举动,太子对江云骓的敌意又多了两分,故意拿忠勇伯府压着江云骓。
江云骓反驳:“约定的时间未到,便不能认定她是在骗殿下,若她说的都是真的,殿下是要郴州所有百姓为殿下的颜面承担后果吗?”
太子来郴州后的所作所为让江云骓很是失望,江云骓没给他留面子,话说得直白又刺耳。
太子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萧茗悠在这个时候开口:“大家不要吵了,都是妾身不好,是妾身太娇气了,如果不是妾身被蛇吓到,殿下不会责罚花容姑娘,也不会生出这样多的事端。”
萧茗悠说着红了眼,垂泫欲泣。
太子见状眼底闪过寒戾的冷气,寒声道:“既然阿骓愿意相信自己的婢女,那带人收集火药的事就交给阿骓亲自去做,要是明日无事发生,该如何处置这个婢女也由阿骓亲自动手!”
“好!”
江云骓毫不犹豫的答应,从太子的亲兵里点了四个人随行,离开之前,江云骓来到花容面前郑重承诺:“不管明日如何,我都会赶在日落之前回来。”
说完便要离开,花容低声提醒:“时间紧急,舅老爷不一定可靠,找墨公子帮忙应该会更快些。”
“……”
江云骓走后,太子没再为难花容,只是让她在树上吊着,不给她东西吃,也不给她水喝。
花容没办法睡觉,身体疲倦到不行,到了第二天脑子都跟着变得浑噩,不知道过了多久,负责看守她的官兵呵斥:“老实点儿,你晃什么?”
话音刚落,整个大地剧烈的晃动起来,所有人都站立不稳,被吊在树上的花容更是晃得厉害。
片刻后,轰隆的巨响传来,昨日他们打猎的山头轰然崩塌,巨大的石块滚落,尘土漫天。
山崩地裂……
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几息,郴州的秀丽山河却已变得破败不堪,所有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会儿,殷府的几位小姐哭了起来。
太子冲出营帐来到花容面前,他恶狠狠的盯着花容看了许久,最终冷声命令:“把她给我放下来!”
花容被丢到一个亲兵的马背上,太子留了四个亲兵保护萧茗悠,便带人赶回城中。
一路上,入目的皆是坍塌的房屋和受伤求救的百姓,到城门口的时候却碰到殷还朝。
不等马停下,殷还朝便下马请罪:“下官来迟,请殿下恕罪!”
城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百姓,太子扬手就给了殷还朝一鞭:“发生这么大的事,身为一州州府不调派人手救人,却跑来这里,你知不知道这是玩忽职守?”
“殿下责罚的是,”殷还朝认罚,随后坚定的说,“百姓要救,但殿下的安危更重要!”
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却成功让太子没了火气。
太子没再责罚殷还朝,直接去了州府衙门,许多百姓都逃到衙门外面寻求庇护,见殷还朝出现,立刻涌上来。
衙役和随行亲兵立刻上前保护,太子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推搡了好几下。
好不容易进到衙门里面,看到的也是一片断壁残垣,公堂上悬挂的烫金匾额也掉到地上砸得稀烂。
殷还朝上前劝说:“殿下,这次地动受灾严重,城中恐怕不安全,下官还是先派人送殿下回京吧。”
太子冷冷的横了殷还朝一眼:“城中百姓都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让本宫现在离开,岂不是让天下人嘲笑本宫懦弱无能?”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
求救声还在不断从衙门外传来,太子不想听殷还朝辩解,看向门口问:“花容何在?”
没一会儿,花容被带进公堂。
“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不许离开半步!”太子沉声下令,说完看向殷还朝,“殷大人,说说你的赈灾对策。”
殷还朝内心震荡不已,这个小小的丫鬟什么时候抱上太子的大腿,竟被允许旁听政事?
第96章谁让你在这儿弹琵琶的?
事发太突然,殷还朝只想着要带人救太子,还没来得及组织救援。
太子又把他狠狠训斥了一通,而后问花容:“你有什么想法?”
太子让花容旁听政事已经足够让殷还朝惊讶了,现在还询问起花容的想法,殷还朝只觉得见了鬼。
花容恭敬道:“回殿下,说书先生的故事里没说别的,奴婢见识浅薄,不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
殷还朝在太子面前都要装傻充愣,花容就更不会抢这个风头了。
太子对花容的回答倒是并不意外,她就是个有几分姿色的粗使丫鬟,大字恐怕都不识几个,哪能知道如何调配人手赈灾?
这次不过是她运气好,误打误撞才说中罢了。
事态紧急,太子现在还顾不上处置花容,把花容晾到一边,命令殷还朝派人去找郴州校尉,再把没有受伤的青壮男子召集到一起全力救人,大夫和药材必须尽快准备好,还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到瀚京求援。
“殿下英明,能有殿下这样的储君,是郴州百姓之福,更是昭陵所有黎民百姓之幸!”
殷还朝跪下,夸得言辞恳切,眼含热泪,在场的衙役和亲兵也都跟着跪下齐声高呼,太子心里却很是受用,面上却严肃道:“还不快去救人,耽误了救灾本宫决不轻饶!”
殷还朝带人退下,没多久,便有人拿了软垫靠枕和香炉来。
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太子冷着脸呵斥了一番,呵斥完,却还是把东西都用上了。
傍晚,衙门外又吵嚷起来,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出门一看,却是贺俊联合城中富商来叩谢官府的。
见太子出来,众人哗啦啦跪了一片,齐声夸太子体恤百姓,英明睿智,日后定是千古明君,夸完又邀请太子一同用饭。
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太子直接拒绝,贺俊却上前说:“殿下万金之躯还要为我等贱民辛苦操劳,殿下不用饭,我等又怎么吃得下去呢?”
众人立刻附和,太子见盛情难却,只好答应下来。
吃饭的地方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这酒楼修的十分牢固,在这次地动中竟然只是掉了几片瓦,并未受到任何损伤。
因这酒楼修成和太子出生都是甲子年,贺俊言之凿凿的说这楼是沾了太子的皇胄之气,才能化险为夷。
贺俊在殷还朝身边这些年早就把溜须拍马的功夫练得炉火纯青,太子被他这么一说心情也是大好,因此进了酒楼看到有乐师和舞姬在表演节目也没有大发雷霆,只微微皱眉不赞同的说:“百姓尚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宜饮酒作乐。”
“正是因为天降横祸,到处都人心惶惶,才更需要歌舞来安抚人心,鼓励大家振作起来啊,殿下没有被这次天灾吓到,我们才会有信心度过难关啊!”
贺俊的脑门被掉落的瓦片划出一道口子,不管做什么表情都有些滑稽可笑,太子却被他说服,没再要求撤下歌舞。
晚宴在悠扬婉转的乐曲声中开始,丰盛的佳肴如流水般端上桌,明亮的灯火映着觥筹交错,地动造成的山崩地裂好像只是一场梦,并未带来什么惨痛的后果。
三巡酒过,气氛热烈起来,贺俊突然问:“殿下,这位不是江三少爷的婢女花容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贺俊的表情很是难以置信,太子喝了口酒,反问:“你认识她?”
“江三少爷在贺家住了好几个月,草民当然是认识花容姑娘的,”贺俊点头,一脸认真的说,“而且花容姑娘在瀚京的风月场所长大,一身绝活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能比的。”
太子回头看了眼花容。
被吊了一夜,她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疲倦,从头到尾都低垂着脑袋安静站在角落,木头桩子一样,如果不是贺俊突然提起,太子都快忘记身边还有这么个人了。
一个粗使丫鬟,能有什么绝活?
太子被好奇,贺俊扬声道:“姑娘还不快给太子殿下露一手?”
花容从来没有当众表演过,贺俊分明是记恨当初她在公堂上找出破绽害死他那外室,终于找到机会故意报复。
“贺老板实在高估奴婢了,奴婢不会什么绝活,不敢在殿下面前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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