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暠秦慕辛 这本书的主人公 敖辛苏昀 才华横溢,作者“熬辛”文笔犀利,内容紧凑,备受书粉追捧。待药蛊消化得差不多了,姜寐端着器皿走到床边坐下,宽了楼千吟上衣,将药蛊一只只放上去。道理是一样的,药蛊会活跃作用于他周身大小丨穴,这次是将药蛊携带着的她的血气通过楼千吟的穴位,传送进他身体里,就好像在各处投放饵料一样,得让他体内的荧祸知道,有一种更芳香的血来了。
《敖辛苏昀》精彩章节试读
待药蛊消化得差不多了,姜寐端着器皿走到床边坐下,宽了楼千吟上衣,将药蛊一只只放上去。
道理是一样的,药蛊会活跃作用于他周身大小丨穴,这次是将药蛊携带着的她的血气通过楼千吟的穴位,传送进他身体里,就好像在各处投放饵料一样,得让他体内的荧祸知道,有一种更芳香的血来了。
姜寐耐着性子等了两盏茶的工夫,待药蛊的效用彻底在楼千吟身上发散开了,姜寐终于看见他身上发青的血脉中,有东西在飞快地窜动!
这大抵是荧祸在楼千吟体内最活跃的时候了。
它一下窜进了楼千吟的心脉,楼千吟猝不及防,眉头一动,嘴角便横淌出一缕血来。
姜寐心下颤了颤,连忙割开他的手心,以自已正在流血的手心握上去,又继续用药蛊顺着心脉到手臂步步引诱。
整件事做下来,比她想象中的简单多了。
大抵她的血真的是让蛊虫们都趋之若鹜的东西吧。
荧祸极为活跃,速度也极快,姜寐看见楼千吟血脉中的轻微蠕动感一下子就蹿了下来,她丝毫不敢松开握着他的手,她害怕她一松,荧祸就又会窜回他的心脉里。
她不能再让他有任何损伤。
最终荧祸瞬时钻进了姜寐的手心。
她全神贯注,因而荧祸入体时她是有感觉的,微微发麻,使得手心的伤口都消减了大半的疼痛。
荧祸刚一入体,她也尝试着不让荧祸肆意游走,她早早便紧紧绑着手臂上方,试图强行放血,趁着荧祸还不稳定时把它冲出来。
鲜血只顾往外涌,可她终究是没能成功。
楼千吟当初都没能成功,她又怎么能行呢。
何况荧祸喜欢她的气血远远大过于喜欢楼千吟的。
所以只须臾片刻,姜寐就全然察觉不到荧祸究竟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荧祸终于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了。
姜寐脸色煞白地顿坐在床边,许久才缓过神来。她低头用布条先缠住血流不止的手,而后再来处理楼千吟的手伤。
她划开他手心时划得不深,用过药包扎以后便止了血。
等一切都处理好以后,外面的天色还没亮。
姜寐坐在床边静静地又看了一会儿,随即俯下身去,在沉睡的楼千吟唇上轻轻一碰,眉眼浮红却温润地道:“侯爷,就此别过。”
她起身就走出了帐外,告诉外面的随从道:“侯爷眼下情况稳定,但我需得去洞里找老人家再讨一味药,你们且守着,等天亮以后千古过来照料。”
她说罢便抬脚要走,随从不放心地问道:“那夫人何时回?”
姜寐道:“天亮以后我就回吧。”
随从道:“属下送夫人前往。”
姜寐道:“不用了,赵将军要往城中换防,我让赵将军找两个人送我便是。”
随从闻言,便没再跟随。
眼下外面还是一片黑蒙蒙的,赵歇也确实正要去往城中,听姜寐说还要去洞府那边一趟,便亲自送了她一程。
两人骑马过去,到了洞府前,姜寐下了马,对赵歇道:“多谢赵将军送我这一段路。赵将军事务繁忙,就此止步吧,我自已进去便是了。”
赵歇点了点头。
洞府里的土兵还没撤,有什么事也能照应。
姜寐走进去几步,想了想又停下,回头看见赵歇也转身走了,便出声道:“赵将军。”
赵歇停下,转过身来,姜寐道:“千古有劳赵将军关照了。”
说罢,她便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缓缓往里走,脸色白得吓人。
而赵歇以为,她说的是以前,而不是以后。
第1092章我不是傻瓜蛋
洞口里的火光暗淡,姜寐的背影也显得暗淡。
进了里面,姜寐经过关押长老的那铁门时,驻足看了看长老,见他精神状态有些失常,约摸是接受不了自已成为蛊虫产卵繁殖的摇篮吧。
他皮肤底下长出一粒一粒的小黑点,乍一看像是黑斑。
他时不时就动手狠狠地挠自已,挠破了皮肤,血肉模糊,可也难以从一片血肉之中挑出那些十分细小的小黑点。
长老抬起头瞪向姜寐,一双猩红的眼睛分外可怖。
只不过已经吓不到她了,她只是分外平静地把他看着。
长老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能使他救那景安侯?”
姜寐没说话,抬脚从铁笼边走过。
他急急忙忙就扑过来,把手伸出铁笼外,试图抓住姜寐,只可惜抓了个空。
他面目有些狰狞,极力朝姜寐伸手,又道:“你既然能说动他救他,我是他亲儿子,那你肯定也能说动他救我!你让他救我!”
姜寐打开了石门,她站在火光与黑暗的交界处,身后长老还在咆哮着。
这石洞底下,不知是不是毒虫们又在睡觉,安静得出奇。即便长老吼得那般歇斯底里,它们也没有被吵醒。
姜寐问里面的老者:“老人家要救救他吗?”
老者道:“你希望我救他吗?”
姜寐想了想,然后摇头:“不希望。”
老者淡然道:“那就让他去死吧。”
长老听见老者的话语,眦眼欲裂,将铁笼摇得哐当作响,道:“你歹毒如蛇蝎,不,你比世上最毒的毒蛊还要狠毒!你不仅残杀妻女,你还任由我去死!我咒你也不得好死!”
姜寐一脚踏进了黑暗里,石门里边还有一道机关。
她动手要启动那机关把门合上,以隔绝外面的咒骂声。
将将伸手,老者便道:“想清楚,一旦从里面关上这道门,外面的机关就打不开了。”
姜寐顿了顿,问:“老人家可要想从这里出去?”
老者道:“我不出去。”
她便无所畏惧地启动了机关。
她拖着虚弱的身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身后的石门亦一寸一寸地关合上,缓缓切断了外面的光。
也将外面的声音基本隔去了。
整个漆黑的洞里,只有她手里的一盏灯笼光火。周遭寂静得出奇。
她走到老者身边,把灯笼放下,规规矩矩地坐在石墩上。
老者问道:“你已经达成所愿,为什么还来?”
姜寐低头搓着自已的衣角,道:“没处可去了,只能想到老人家这里,所以就来了。
“老人家不会嫌我打扰吧?但我应该打扰不了多久的。”
老者明了,她自身的情况没与任何人说,不然她也不会一个人到这里来。
但老者并不意外。
姜寐自顾自弯起眼梢笑起来,面上若有惘然之色,那也一定是喜悦多过于惘然,又道:
“多亏了老人家提供的解救之法,那荧祸果真更喜欢我的气血一些,我没花多少力气,便把它引出来了。”
她没有遗憾地轻叹:“侯爷总算得救了。”
老者道:“痴儿。”
姜寐道:“我以前从不知道,原来我的血还有这等用处,这凤麟血果然名不虚传。”
老者道:“傻瓜蛋又怎会知道自已浑身是宝。”
姜寐把被自已搓成一撮儿的衣角又缓缓展开,再继续搓,道:“我不是傻瓜蛋。”
两人干坐着也是坐着,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老者忽然说起:“你总是能够让我想起我的夫人。”
姜寐问:“老人家的夫人,一定是个很好的人,才会被老人家一直惦念在心头。”
良久,他才道:“她是很好,就是傻。”
姜寐静静地听着,他道:“她同你一样,烧得一手好菜。家里厨子一大堆,但她总喜欢亲自下厨。
“她性子好,家里下人喜欢她,一双孩子也亲她。
“她待我……”
老者回忆着,面上那层冰冷的面具终于被一点点剥落了去,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沧桑与悲戚。
他胡子轻轻抖动着,又过了一阵,才继续:“她待我,更是没话说的。有她在我身后,我很安心。
“不过她胆子小,怕蛊。我初初用药蛊给她调理伤寒之际,她便吓得紧闭着眼,呜呜直哭。”
第1093章就是苦了孩子
老者忆起当年细节,记忆中的女子容颜如此清晰,甚至是她脸上的表情、眼角的泪痕,都让他觉得恍若昨日。
他想起来觉得好笑,眉头也稍稍舒展,道:“她比你胆子还小,我让她吃药蛊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吃。后来还是我捣碎了灌的,为此她半天没理我。
“她有脾气,也就半天。后半天里便又不计前嫌地理我了。
“你说她脾气好不记仇吧,有时候又爱记仇。宗族将我的蛊道判定为旁门左道的时候,她一内宅女子跑去跟他们理论,后来几年里硬是没再与他们往来。”
渐渐,他眉间温情就散开去了,后来又道:“只不过,宗族说我迟早害人害已,倒也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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