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璟姜鸢 》内容目录分享,它是姜鸢写的一本宫斗宅斗书籍,主要讲述 姜鸢裴璟 之间的事情。这本小说全文文情并茂,跌宕起伏,结构层次分明。《裴璟姜鸢》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她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至站在桌前的沈玉珠旁边,露出一个和缓礼遇的微笑:“郡主。”她白润的面颊上不见分毫被强闯进来的畏惧与忧虑,反而还有闲心斟一杯热茶递来。似乎是一早就等着沈玉珠前来。她不顾沈玉珠狐疑不善的目光,起身,对着她垂首、微微一福,行了一个表示歉意的礼:“方才无礼举措,不过是迫于时局,还望郡主见谅。
《美人三逃》精彩章节试读
她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推至站在桌前的沈玉珠旁边,露出一个和缓礼遇的微笑:“郡主。”
她白润的面颊上不见分毫被强闯进来的畏惧与忧虑,反而还有闲心斟一杯热茶递来。
似乎是一早就等着沈玉珠前来。
她不顾沈玉珠狐疑不善的目光,起身,对着她垂首、微微一福,行了一个表示歉意的礼:“方才无礼举措,不过是迫于时局,还望郡主见谅。”
说完,便将那枚引起巨大风波的簪子双手呈上:“郡主若不嫌弃,这便当作歉礼。”
沈玉珠扫了眼姜鸢手上的簪子,眸光里带着恶意嘲讽的笑,落在她身上,语气凉淡:“这般粗陋低贱的东西,本郡主才看不上。”
姜鸢似未察觉到她话语中的挑衅讥嘲一样,淡笑着道:“郡主出身高贵,自是看不上这等物件的,是婢妾欠考虑了。”
沈玉珠本是怀着无穷怒火要来好好教训她一顿,不料却被她这一系列怪异行径给怔住了,可姜鸢那率先低头的姿态无疑极大地满足了她性子里的自负与傲慢。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悠悠坐在姜鸢对面,瞥了眼桌上的茶水和站在原地一脸温顺的姜鸢,语气冷讽:“你不会是害怕了,才在本郡主面前故意装出这副讨好模样的吧?”
姜鸢依旧温声:“自然不敢,婢妾方才所为,纯属无奈。”
她垂着头,嗓音轻缓:“……只是想,有一个单独与郡主说话的机会。”
沈玉珠闻言,不由得挑眉,诧异向姜鸢看去。
却只见她轻抬鸦睫,望了眼半掩着的房门。
沈玉珠对身旁的贴身侍女吩咐:“去把门阖上。”
待房门完全阖上,姜鸢方屈膝而拜,语气恳切:“民女姜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沾染璟王殿下贵姿,更不敢惹郡主不悦,还望郡主明鉴!”
沈玉珠冷哼一声,丝丝怒意染上那张娇艳妩媚的脸容:“说到底还是个软骨头……”
她眉眼一凛,竟忽地将面前冒着热气的的茶水朝姜鸢泼去:“当初勾引殿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日!”
“现在才想求饶,晚了!”
她沈玉珠又岂是眼睛里容得下沙子的人?
姜鸢反应迅速,往后退了两步,才没让茶水泼到自已的脸上,可还是有部分茶水泼洒了出来,正好滴落在她交叠在腹前的手上。
些微的灼痛让她轻蹙了眉,可抬首时却面色如常:“郡主息怒,民女今日前来,正是想求得郡主相助。”
“助我离开王府,远离京城。”
这话犹如惊雷一般落下,还在气头上的沈玉珠也不知不觉消散了怒火,站起身向前两步,语气试探:“你……不愿留在殿下身边?”
裴璟身份尊崇,又生得那样一副俊美样貌,并且能征善战,英勇不凡,不知是多少京城贵女的梦中情郎……
即便是沈玉珠这般眼高于顶的,也逃不过少女时期的春心萌动。
姜鸢抬眼,大方地望向惊疑的沈玉珠,让她看清自已眼底的磊落坦诚:“是,民女不愿。”
沈玉珠与她对视片刻,方收转了目光:“你要本郡主如何帮你?”
姜鸢轻舒一口气,将自已的需求与计划都如实告知。
她需要一味无色无味的迷药、能接应她的人、出行的车马以及沿路的户籍。
这些东西对于沈玉珠这种身份的人而言,简直是轻而易举。
果然,听完了她的诉求,沈玉珠不在意的一笑:“就这些?”
“是。”
姜鸢郑重竖起手掌:“若郡主肯助,我姜鸢起誓再不与裴璟相见!”
她早就想好了,她的观念与想法与当下的世道相悖,不为所容,那她今后便独自一人过活,再不寄希望于旁人。
做回从前那个清贫又自由的乡间农女。
她被沈玉珠眼里发出的探究幽凉目光打量许久,方听得对面人的声音:“半月后,福亲王的府上会举行一场百花宴,会向京中各处勋爵人家派发请帖……”
“宴会中途,在王府花园后的别苑,自会有人给你送来你要的东西。”
……
姜鸢愣了几息,才反应过来沈玉珠答应了她,她面上一喜,正要真诚道谢,寂静走廊处却忽地传来突响异动和接踵而至的脚步声。
只听得守在门口的几名护卫只来得及大喝了句什么人,便传来打斗与吃痛的声音。
下一瞬,紧阖的房门被由外袭来的力道猛地破开,声响震耳!
身着玄裳墨氅、一脸寒霜的裴璟疾步朝着房中二人而来。
沈玉珠已有一段时日未见裴璟,日夜思念,而今骤然得见,不由得欣喜异常,刚想上前问好行礼,裴璟却似疾风一般径直掠过她,直将离她不过几步的姜鸢揽抱入怀。
他声音急切,蕴含着沈玉珠从未见识的愧疚温情:“阿鸢,我来迟了。”
他说着,手紧紧按着她的臂膀,将她从头到脚仔细扫视一遍。
姜鸢早就预料他会知道此事,只不过没料到他竟这般快地赶来,好在她已调整好情绪,迎着他关切急迫的目光,摇了摇头:“我没事的。”
沈玉珠望着不远处的二人亲密依偎,脸色气得青白,正要上前,却被突然发作的裴璟给吓到失声。
确认了姜鸢暂无大碍后,裴璟转身,毫无预兆地抽出腰间佩剑,直指朝二人而来的沈玉珠,目光寒遂冷厉,一字一顿——
“沈玉珠,我警告过你,你我还未成亲,不要妄图将手伸到我璟王府中来。”
“更不许动阿鸢!”
姜鸢亦被他的蓦然发怒给怔住了,回过神后连忙上前拉住他:“殿下,我没事,是你误会了。”
裴璟闻言,只扫了眼姜鸢:“阿鸢,你不必为她开脱,手底下的人都同我说了。”
姜鸢连忙解释:“之前都是误会,我也已经和郡主解释清楚,冰释前嫌了。”
“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裴璟半信半疑地看向姜鸢,好一阵,才缓缓收起佩剑。
再也不愿在此多留一刻,裴璟揽过姜鸢便朝外面走去,在经过僵立在原地的沈玉珠时,道:“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待两人走后,房间里只闻沈玉珠愈加气怒的呼喘。
“哗啦”的一声,墨绿桌布被极怒下的她大力抽出,摆在上方的茶盏杯具一应被重重拂落在地,爆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凭什么!她凭什么!”
刚才裴璟视姜鸢如失而复得珍宝的眼神与他看向自已毫不留情的薄寒目光久久交织回应在脑海。
两两对比,刺激得她目色深红,几欲发狂。
贴身侍女跟在她身边多年,熟知她脾性,为她顺着气,道:“既如此,郡主为何不趁先前,直接除了那女子,抑或是毁去她的面貌,让她再也无法得璟王殿下欢心?”
沈玉珠不耐斥道:“你懂什么?”
沈玉珠只是性格跋扈,并不蠢,有时看待事物也有自已独到的见解——
“她同先前企图勾引殿下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那些女人,都只是一厢情愿,我再怎么动她们,殿下也不会多放在心上。”
而姜鸢不一样。
即便沈玉珠心里嫉妒得滴血,也必须承认她确实是裴璟第一次上心的女人。
她要是像过去那样鲁莽直接,裴璟定不会和她善罢甘休。
侍女迟疑:“那……郡主是真的打算帮她?”
沈玉珠还沉浸在方才被裴璟挥剑相向的愤然中,闻言冷笑了片刻。
许久,房间里才响起她刻意拖长的、幽冷而饱含深意的声音:“她既亲自求到了我跟前——
“那我自然是要好好帮她了。”
侍女望着她面上浮起的幽深笑容,打了个冷颤,不说话了。
马车里,裴璟又握着她的手将她仔仔细细察看一番。
姜鸢将手覆在他微凉的手背上,予他一个安心的笑:“没事的。”
“郡主真的没把我怎么样,我们方才在包厢内,只是在交谈闲聊。”
裴璟看着她:“你与她才见过两面,有什么可聊的?”
姜鸢本能地想避过这个问题,不料裴璟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尤为关切,一定要问出个缘由。
她思忖片刻,柔顺道:“郡主……日后是要嫁予殿下的,也是婢妾未来的主母,婢妾自然希望能够与她提前交好,日后的生活也顺遂些。”
她的话一出,车厢内足足静了好片刻。
裴璟眸光复杂明灭。
她的话分明没有任何问题,说的也都是事实,妾侍的身份确实是远低于正妻,讨好正妻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但偏偏,亲耳听见她说出这番话,他的心口如坠了一块巨石般,闷痛不已。
他轻轻将姜鸢纳入怀中,就此沉默下来。
完成了心头大事,姜鸢连日来的紧张焦郁也释然了,车厢里安安静静,行路途中轻微的颠簸并不能阻止睡意袭来。
在姜鸢沉沉睡去的前一刻,一道湿热的气息扑洒在她微凉的耳畔。
这一路上一直静默的裴璟,埋首在她耳畔,沉沉道:“阿鸢,别怕。”
“有我在,你不必讨好任何人。”
他目光缓沉笃定,有不可撼动之势。
哪怕是郡主,他也不允!
姜鸢没听见他低得犹如喃语的声音,早已陷入睡梦的她只被这突兀的低语声惊得蹙了下眉。
裴璟凝睇她沉静的睡颜,轻拍着她的背脊。
第13章百花宴(1)
春日已至,气候回暖,春天正是百花盛放、姹紫嫣红的时节,亦是赏景观色的最好时候。
福亲王妃性子爽朗热情,京中闺友甚多,热衷于举办各类诗会盛宴,眼下春光正好,她自是闲不住的,便和好友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百花宴,遍邀京中尊贵女眷前来。
姜鸢一直留意着消息,因而得知要举行百花宴的第一时间便设法向裴璟讨了恩典想要前去。
那日的风波属实令裴璟感到后怕,这半个月都将姜鸢拘在王府,她初时提出来要去赴宴,裴璟并不愿意。
这百花宴是专为年轻女眷而设的雅宴,有不少京城未出阁的官家贵女,为了杜绝意外与维护姑娘的名节,这类宴席,通常是谢绝男客的。
裴璟不愿让姜鸢单独前去,她如今已不会像最初两人相处时那样与他争吵,只是垂着眼睫坐在窗边,安安静静,低落委屈。
这种软刀子,才是裴璟最招架不住的。
他捏着书册,隔着书案凝望了她许久,到底是松了口。
翌日,惠风和畅,春光暖融。
福亲王府前,车驾甚众,热闹非凡,几乎京城全部有头有脸的贵眷都来赴宴了。
姜鸢从带有璟王府特有标识的四驾马车下来的时候,前来赴宴的不少贵女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裴璟是京中热议的话题人物,他府中住进一位毫无家世的乡野女子,他还对其宠爱异常的事情在京中贵圈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是却没有多少人见过该女子。
这次百花宴,听说璟王府邸上也会有人前来,众人便知多半便是那位“风云人物”了。
甚至不少女眷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一睹真容。
姜鸢便顶着各色迥异纷复的目光,进了王府。
宴会设在王府后花园,沿途都有得体治礼的侍女为其引路,姜鸢一路走来,各色斑斓花草遍布园中,芬芳宜人。
赴百花宴的人很多,原先预留的坐席根本不够,福亲王妃便将女眷分成了两批,一批是闺阁在室女,另一批则是已经出嫁的贵妇。
姜鸢虽是裴璟的人,但还未成婚,为她预留的位置也是闺阁女那边。
她在侍女的带领下入了座。
席间的女子大多皆仪容妍丽,华裳端庄,得知了姜鸢身份后,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由得多了起来。
时不时还和坐在旁侧的人相互掩面交谈,有一个坐在姜鸢上首不远处、生就一副秾艳桃李的端丽女子更是自姜鸢落座后便针对于她,不仅眼神不善,还不压声音地阴阳嘲讽——
“……呵,我还以为得是多倾国倾城的容貌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宴席中的窃语言谈声有瞬间的停滞。
有些好事者难掩八卦地朝二人频频看去,希望能看看热闹。
那位出声的姑娘身份可不一般,赵将军的爱女,自幼便被捧在掌心上独宠。
二品将军的爱女对上当今王爷的爱妾,属实有趣。
姜鸢坐在离她不远处,面色如常,观赏着眼前的歌舞,时不时还拿起茶盏浅抿一口,怡然自得。
从容举止间,便将席间蔓延的火药味儿冲淡了,原本想看热闹的众人只得暗自失望。
姜鸢自是知道发生在周围的一切,她能感受到汇集在自已身上的各异视线:好奇、嫉妒、看笑话、嘲讽……
她们出身高贵名门,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自是看不起她,她甚至敢肯定,许多人还在背后议论她心机深沉地抓住裴璟……
若是从前,她定是不服而愤怒,誓要为自已辩解一二,在她的认知里,自已和裴璟只是和现代谈恋爱一样的平等关系。
但是经历了那些风波后,反抗过、流泪过、痛苦过后,她就变了。
那些血淋淋的惨痛教训提醒着她,这个时代就是这样,这个世道就是如此。
无论她多么抗拒或不愿,她都身处其中,无法幸免。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做的,便是离开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这样想着,她微垂的眼里闪过一丝很淡的轻笑。
随即便闻一道杯盏置地的声响。
姜鸢身前被盏中倒出的酒液浸湿,她今日特地穿了一件鹅黄色,一道深深的印迹便印在这上好的织云锦绸上。
甚是不雅。
身后的银杏见状,立马上前用帕子为她擦拭,却没什么改善。
“不妨事,换一身衣裳便是了。”
姜鸢只皱了下眉毛,便从繁盛热闹的席间起身,朝一旁侍候的侍女走去。
无需她多言,侍女便将她带往离这边不远的侧厢去。
宾客众多,来的又全是女眷,衣衫钗环难免出岔子,福亲王妃心细,事事都考虑周全,遂将无人居住的侧面厢房都用来接待女宾。
前往中途,姜鸢故意将鬓间的一枚流珠镶玉钗扔在了草坪间,随后以此为由打发了银杏让她去寻。
待侍女为她取来新的衣裳,进房前,她便笑道:“我换好衣服后还会梳妆片刻,今日宾客众多,你也不必在门口守着。”
侍女自是求之不得,在宴席间伺候着,便等于在贵人前露面,时不时还会的些赏钱呢。
有了姜鸢这番话,没过多久,她便离开了。
换好衣裳的姜鸢从窗后见她走远了,院子里安静无人,才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直奔这王府中的别苑而去。
别苑与厢房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姜鸢特意加快了脚程,生怕沈玉珠派来的人见等不到她或是出了意外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