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清茵贺钧廷 》完结小说在线阅读,此书的主要人物有薛清茵贺钧廷,是由薛清茵倾力编写。本书文情并茂,文章雅致,文从字顺,推荐给大家。《薛清茵贺钧廷》小说精彩试读:宣王托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床沿。他道:“我收到了你的‘信’。”薛清茵仰头看他,笑嘻嘻道:“那信‘写’得好吧?”宣王扶住了她的后颈。随即回应她的便是一个吻。这一吻似是想了太久。粗暴又强势。薛清茵被迫仰起头来,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她习惯性地抬手去抓他的衣襟,但一抬手,却是先碰到了他腰间冰冷的佩刀。
《 傲娇王爷每天哄我生崽 》精彩章节试读
宣王托住她的腰,将她放在了床沿。他道:“我收到了你的‘信’。”
薛清茵仰头看他,笑嘻嘻道:“那信‘写’得好吧?”宣王扶住了她的后颈。
随即回应她的便是一个吻。这一吻似是想了太久。
粗暴又强势。薛清茵被迫仰起头来,很快便有些喘不过气。
她习惯性地抬手去抓他的衣襟,但一抬手,却是先碰到了他腰间冰冷的佩刀。
刀鞘冷硬,甚至有些锐利。
薛清茵忙缩了缩指尖,还不小心咬了宣王一口。宣王的动作顿了下,随即用力地揉了两下她的后颈。
揉得薛清茵都有些发软了。他好凶。
薛清茵暗暗撇嘴。但她还是抱紧了他的脖颈。宣王盔甲加身,英武高大,便好似那出鞘的刀锋。
那冷硬有些硌人,凉得摸上去指尖好似都在发麻。
但又使人莫名地愈加兴奋起来。薛清茵便更紧地贴了上去。只是随即反被宣王结结实实地按住了。
“别动。”他松开她,轻抚过她的小腹,哑声道:“不行。”你这人怎么如此收放自如?
欲*望说按就能按得下去的吗?薛清茵不高兴地鼓了鼓脸颊。
不过很快,那点心虚就又回到了薛清茵胸中。
“那个……有一件事,我要是说了,殿下会生我气吗?”宣王眸光微沉,他道:“得看是什么事。”薛清茵瞪着他:“殿下一点也不会哄人。此时难道不应该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都不会生我的气吗?”宣王深深地看着她,没说话。什么闷骚男人!薛清茵叹气,心道早死晚死总是要死的。
她窥着他的脸色,道:“实话告诉殿下吧,我并没有身孕。只是那魏王府欺负了我,我气不过,才想出来这么个法子。”
“陛下也知道这事呢,陛下点了头我才敢做的。”她飞快地补充道。
哎,大家一起下水!宣王还是没说话,只是反手拖过了一把椅子,在薛清茵对面坐了下来。薛清茵暗暗嘀咕这个反应……不对劲啊。“殿下……生气了?”宣王看着她,不动如山。薛清茵这下心中有些没底了。
玩脱了?她一下从床上起身,磨蹭到了宣王身边。
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脖颈,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可怜兮兮地问:“殿下真的生气了吗?”她试图强调:“真的,他们都欺负我。我很可怜的……”
她说着,又亲了下宣王的脸颊。宣王的喉头滚动了下。哦,有反应就好。
薛清茵登时更卖力了,连忙又亲了亲他的唇。宣王的唇绷紧了。
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薛清茵心道,别是忍着怒火吧。
她马上又亲了亲他的下巴。“咦?殿下这里怎么受伤……”了。
她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宣王蓦地将她扣在怀中,抱了起来,大步走向殿后的浴池。
他再度吻住了她。
比先前还要用力些,更粗暴些。身孕是假的,行事自然也就没了顾忌。水花从池中飞溅起来。
衣物坠下去。这回她便真好似那揉皱了的花。
与她当初送给他的那第一朵日月锦,没什么差别。白日漫长。薛清茵到后头,如同经历了雨打风吹,缩在宣王怀中,倦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但她还是拽着宣王,迷迷糊糊地道:“你还生气吗?”宣王道:“不能总是茵茵骗我。”……嗯?
薛清茵困得像个小傻子一样,目光呆呆地看着他。他心下又有些痒痒,但还是按住了。
只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总要骗茵茵一回。”薛清茵心中长舒一口气。
懂了。
然后她拼着最后一点力气,踹了他一脚。假装生气骗我是吧?薛清茵张开嘴贴在他手臂上,但都没力气往下咬了,就这么先睡了过去。宣王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给她拢好了被子,这才起身传膳。
行路的疲色,这才显现出一分在他眉间。薛清茵没睡太久。
醒来第一件事还是找宣王。等看见宣王如过去一样,坐在桌案边上,一边处置事务,一边等她醒来的模样,她便狠狠松了口气。
薛清茵随意披了件衣裳,便又蹭到了宣王身边去,道:“殿下当真是精力十足。”一路赶回来。
进城便来接她。
还抱着她出魏王府。
回到宣王府中,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搞了个昏天暗地。薛清茵心道铁人三项也不过如此。她挨着宣王坐下,好奇道:“我怎么觉得殿下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我有孕是在撒谎?”
“若你当真有孕,父皇未必会传信给我。”宣王淡淡道。嗯?这是什么道理?薛清茵想不明白。
但宣王没有要细细解释的意思。宣王接着道:“再则,先前在京中你我向来有避孕之举。”薛清茵点了点头。
那倒是的。
古人...他们也会用这个作避孕的措施。
只不过大部分男人都不当回事,反正又不是男人生孩子。怀孕便生呗,不愿意让她生的,就赏避子汤呗。薛清茵忍不住感叹。
这次这么玩还真是有点风险的,换个人,兴许要疑心她给他戴绿帽了。“只是避孕的举措也并不一定周全,猜测也不一定准确。若你当真有孕,我自然要快些赶回来。我怕有人对你下毒。”宣王难得话多了些。薛清茵心道您这仇家这么多啊?还会有人给我下毒?宣王突地问:“茵茵很想有一个孩子?”薛清茵摆手:“没有没有!”“在我跟前,何必隐瞒?”
“不不,我真的不想。”古时候生产风险太高了。
就她这小身板……宣王屈指,从随身的香囊中抽出一物,他叹道:“我知茵茵心意。”薛清茵:?
这不是我让人送去的道符吗?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宣王将她从椅子上抓起来,抱到了怀中。
他低声道:“眼下并非是最好的时机,委屈你了。”不不……不委屈。
薛清茵轻声道:“我这般体弱,本也不好有孕。原先我还想着,兴许哪一日,殿下就因为这个不要我了呢。”
不过那时候,她想的其实是,反正宣王在原著里也活不长嘛,俩人当个几年夫妻也差不多了。
现在……现在还是希望宣王活长一些的。“不会。”宣王轻抚着她的后颈。
他道:“父皇有十来个妃嫔,或是死于小产,或是死于产时出血不止,还有坐月子时见了风,不久后便死去的……”
“有孕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那往往代表着一脚已经迈入了鬼门关。”薛清茵怔了下。
宣王殿下您这思想很先进啊。“再等等吧,等你的身子再好一些。”宣王道。“嗯。”薛清茵乖乖应声。“宣王府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主人,茵茵是独一个。”宣王这话似是在安抚她。薛清茵听在耳朵里,也没有很相信。
俗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宣王见她不说话,只当她还为不能有孩子而耿耿于怀。
他动了下唇。
却是薛清茵更先开了口。薛清茵抬手摸在他的颈侧,道:“先前就想问殿下了,这是受的伤吗?”
那伤从颈侧,蔓延了一点到下颌。
伤口当时应该并不深。
但此时触摸上去,依旧显得狰狞。薛清茵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怪可怕的。
她低声道:“我肚子疼是假的,但殿下的伤想必是真的疼。”宣王顿了下,轻描淡写道:“小伤罢了。”薛清茵有点不高兴。
也不知道为何不高兴。
反正就是胸口有些堵得慌。她揪了下他的袖子。宣王突然抬手覆住了她的双眼,然后亲了下她。
他道:“将来无论什么时候,做了什么样的事,我都不会生茵茵的气。”薛清茵一怔。
这算是回应先前她那句话吗?
她舔了下唇,胸中陌生的情绪汹涌着,一时不知说什么,便只嘴上干巴巴地道:“无论什么事吗?”“嗯。便是你将利刃刺入我的胸膛,再生气也不过……”宣王又亲了下她道:“这样罚你罢。”
第148章大案
“咕。”
薛清茵的肚子叫了一声。“我饿了。”她道。宣王放下她,又抬手为她拢了拢衣领,起身去传膳。留下薛清茵在原地有点懊悔。
他那样说,她总该做出些反应才是。那她也学着他那句话那样说一遍?薛清茵说不出来。
这样的话已然超出了演戏的范畴。
她没办法那样全身心地,毫无顾忌地去相信一个人。那宣王为何就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他……是真切地喜欢她吗?
不是仅限于容颜和皮肉上的偏爱?薛清茵的脑子就仿佛被震荡成了一团浆糊,直到食物被呈上桌来,她的表情都还显得有些呆。“要取些冰来吗?”宫女布好菜,低声问道。“冰?”薛清茵困惑。宣王应声:“嗯,取些来吧。”宫女点点头,没一会儿就取了一匣子冰回来。
宣王府上专门修有冰窖,取这东西容易得很。宣王取了两块,站在薛清茵身后,抬手绕过来给她敷了敷眼睛。
“嘶。凉。”薛清茵吸了口气。她躲开了宣王的手,问:“我的眼睛怎么了?”宫女马上从旁边捧了一面镜子给她。
薛清茵这一照……
好嘛。
双眼都肿了。难怪方才宣王蒙着她眼睛,再俯身亲她呢。大抵是她的模样看着着实太凄惨了些。
但这怪谁呢?
自然是怪宣王啊!薛清茵噘嘴。
心道肯定是在浴池里的时候,没少哭啊。
她扭了扭脑袋,瞪了宣王一眼,然后才继续乖乖坐在那里任她敷。倒也没有敷太久,毕竟薛清茵皮肤薄且细嫩。“去取药膏。”宣王吩咐宫女。
“是。”等药膏取来,宣王便蘸了些涂在她的眼周。
的确是舒服了许多。薛清茵倚着椅背,坐得舒舒服服。“你想在府中举办些诗会一类的玩意儿吗?”宣王的声音在薛清茵头顶响起。“诗会?不办。不会作诗。”薛清茵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别的呢?”
“别的?”
“比如蹴鞠、投壶、赏花……”薛清茵仰起脸看他:“殿下是怕我不高兴吗?魏王妃有的,我也要有?”“嗯。”薛清茵摇头道:“来的净是一屋子不大认识的人,凑作一处能有什么意思?还是不要了。”“魏王妃能通过这样的宴会,叫京中贵女都以她马首是瞻。茵茵不会觉得孤单吗?”“人不在多。”薛清茵摆手。
要是十个里九个全是柳月蓉那种脑子的。那么多猪队友还不如没有呢。不过薛清茵说到这里,也马上问了一句:“殿下需要我去交际吗?”宣王道:“不必。”薛清茵点点头,她现在差不多也能琢磨出来,宣王走的是什么路子。
他和魏王不同,他身边结交的人愈少,才让皇帝愈放心。
刚好,我在京中贵女中间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薛清茵一笑:“那就这样吧,这辈子都不必办什么赏花宴、蹴鞠宴了。何况人来人往的,就怕叫奸人钻了空子。宣王府还是一直像个铁桶下去最好。”
这样她小命也好保!宣王没有说话,只是轻抚了下她的头顶。薛清茵怔了怔,宣王又觉得她受委屈了吗?
她这还没演呢!皇宫。
太和殿的宫人刚刚送走几位大臣,回转身来便见皇帝面沉如水地坐在那里。宫人也不敢出声搅扰,只默默无言地回到了皇帝手边站定。半晌,梁德帝的声音才重新响了起来:“有人来找朕吗?”
这话问得旁边的小内侍一愣。
还是吴少监反应快,忙道:“宣王殿下回府去了,宣王侧妃也没有入宫来求见。”梁德帝面上的神情放松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些许惊讶和疑惑。
“竟然半点动静也没有吗?”梁德帝靠住龙椅,倒像是有点可惜。吴少监哭笑不得。
您这是等着看热闹呢?梁德帝轻叹了口气:“宣王的脾气倒是越发好了。”
说着,他面露一丝动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便沉浸进了自己的情绪之中。
宫人们见状,便又垂首保持起了沉默。此时魏王府上的诗会也早散了。
只是江慧却并未立即离去,她由江侧妃带领着,私下见了一面魏王妃。她面露恐惧之色,张嘴便道:“王妃可知此次舞弊案牵连有多广?”柳月蓉皱眉:“你同我说这个作什么?”
她虽然学了不少诗文,但也不过是因为心上人有所好,方才去学的。
对科举等事,着实了解不甚清楚。相比之下,江慧比她眼界竟还广大一些。
江慧道:“自古以来,文人士大夫多出自北方门阀世家。但从兴文年间,也就是先太祖在时起,水利航运大兴,淮南道等地越发富庶,秀才自然而然就变多了。等到先帝在位时,多次请淮南肖氏大儒入朝而不得。从此,南方士人...“随后婉贵妃的祖父成为了南方士人间首屈一指的人物。自徐家崛起后,南方中举的士人越来越多,渐与北方士人分庭抗礼。
“今日科举舞弊之案,引得天下震动,北方士人愤而抗之。王妃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议论的吗?”柳月蓉听得不耐,道:“你直说便是。”“他们议论年年科举主考官,多是南方出身的官员。而今年更是夸张,直接由魏王主持。魏王与徐家的关系众人皆知。
“于是民间说,这是明目张胆为南方士人大拓方便之坦途,排挤北方士人。魏王身为皇嗣,却不知天下士人皆是他的子民,为亲情所蒙蔽,竟做出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来。更直指徐家,此乃揽权祸国之举!”柳月蓉虽然不喜欢徐家的压制,更不喜欢婆母的高傲。但她心里很清楚,她的地位得靠他们来维系。
她冷笑道:“简直荒唐!这些人怎敢妄议皇家?”江慧道:“王妃的父亲也是士大夫,王妃应当清楚文人一旦联合起来该是什么模样才是。”
那可不是两三句“怎敢妄议皇家”就能打发的。柳月蓉冷冷道:“你这是在讥讽我吗?”“不,不敢。我的意思是,若是这把火被引到了魏王殿下的身上……那该是何等的后果?”柳月蓉迟疑道:“魏王是陛下最宠爱的儿子……”江慧:“……”
江慧无奈叹道:“这便要说到我今日的发现了。”“什么?”
“我从宣王侧妃的身上嗅见了药香气。”
“哦,那又如何?她一向是个病秧子,京中众人皆知,你难道不知吗?”
“知道,但先前却不曾这样近地见过面。我才发现那气味,我闻见过。在鹭鸶园。”鹭鸶园。
柳月蓉恍惚了下,一下被勾起了不太好的回忆。
就是在那里,魏王举办诗会,她大胆对诗,却被魏王当众羞辱。只因那日薛清茵也在,魏王满心都是薛清茵,根本不耐与她说话。柳月蓉心中又翻腾起了点点妒意。
但这前不久才吃过亏,今日自然不会轻易信了江慧的话。
“药味儿多常见,我有头疼的病症,也总吃药。”“不同的。我闻得出来,她身上的气味与别人都不同。那药味儿掺着点花香。她喜欢在发髻间佩戴鲜花吧?还有一点降真香气。嗅着冷冷的,肺腑都通透了。降真香难得,京中可不多见。”柳月蓉听到此处,想的是难怪薛清茵美而不俗艳。
那冷香气也为她添了几分气质。
不知道那香是怎么混出来的?江慧看了看柳月蓉。
怎么还走神了?
江慧皱眉,痛声道:“那时,我与我那郎君还未成婚。他在林中与我提起科举之事,说我妹妹乃是魏王侧妃,今科春闱又是由魏王主持,能不能借魏王府之便,先告诉他今年的题目。”柳月蓉终于回过神,震惊地道:“你们疯了?你们好大的胆子!”江慧忙跪地擦着眼泪道:“我当时便拒绝了他。我妹妹不过是个侧妃,哪有那样大的本事呢?”柳月蓉道:“这倒是。”“那日有人撞破了我们,却不知何故没有露面。我只记得闻到了什么气味,今日再见宣王侧妃,方才将这一切联系起来了。”柳月蓉皱着眉。
心道不知羞耻的东西,这不是你们活该吗?
不过江慧越是不知羞耻,柳月蓉就越怕她真和魏王勾搭到一起去。柳月蓉冷笑道:“你还说你丈夫冤枉?我看他被抓起来,半点也不冤!”江慧只得又抹了抹眼泪,道:“王妃还不明白吗?此事我们做没做过,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宣王侧妃恐怕将此事告知过宣王。自然而然,就变成了宣王府攻讦魏王府的由头!这把火必然是要烧到魏王身上去的!”柳月蓉脸色大变。
半晌,她道:“此事不要与外人说了。”江慧磕头谢恩:“我别无所求,我方才新婚,不愿做寡妇。”柳月蓉心道我比你更不愿意让你做寡妇。
“行了,都下去吧。”出了门,江侧妃皱眉道:“早先与你说了,像我这般有何不好?偏要自己挑男人。挑的什么东西?”
江慧道:“魏王又不是什么良配,何况姐妹共事一夫,我想想都恶心。为了争宠,迟早还要反目。”
“你那男人就好了?”
江慧咬牙:“我原以为挑个好拿捏的,日子就能过顺遂了。”这两姐妹感情倒是好得很。
低低交谈了几句,江侧妃才将姐姐送出去。柳月蓉这头,其实对魏王府和徐家的处境,还是没什么明确的认知。
在她看来,北方士人愤怒又如何?这些年里,朝廷中南方出身的官员越来越大。北方早就势弱了。柳月蓉很高兴。
她要将这些说给魏王听,一面既做了魏王的贤内助,另一面也好叫魏王认清楚,他那心心念念的薛清茵,可是会帮着宣王来对付他的!想到此处,柳月蓉的步履都越发轻快了。另一厢。
贺松宁踏入薛家的花厅,顿了下道:“府中近来有些冷清。”薛成栋放下手中茶盏:“是有些冷清。”
他问:“紧张吗?”贺松宁摇头。“等科举舞弊案后,为公正起见,陛下定会重新举行殿前会试……”贺松宁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显然并不在意这些。
他反问起薛成栋:“听闻母亲要和您和离?”薛成栋:“……”
怎么个个都戳他肺管子?不等薛成栋开口,贺松宁意味深长地道:“我若是您……我便同意和离。”薛成栋皱眉不语。“这是最聪明的做法,您一向冷静理智,不会不知。”薛成栋沉声道:“嗯。”“如今也忙完了,我也该去看看清茵了。”贺松宁的语气这才有了点变化。
“去吧,她有孕了。”“这么快?”贺松宁也皱了下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了。
他起身去让人备礼,还转头看了薛成栋一眼。
没想到薛成栋还沉默地坐在那里。
竟这样纠结吗?贺松宁心道,有什么用呢?
他便绝不会因为后悔而纠缠不休……既然一开始是什么样,便冷酷到底就是。翌日。
就在京中气氛越发紧张,连带学子们也都紧张起来的时候。
贺松宁携礼来到了宣王府。“宣王殿下不在,侧妃也不在。”那门房却道。贺松宁眯起眼,有些疑心是薛清茵不想见他,便问:“不知去什么地方了?”“去城郊庄子了。”……竟然还不是糊弄他。
贺松宁一时间还真有点不习惯。城郊庄子上。
薛清茵和宣王伴在梁德帝的身侧。梁德帝面前铺了一张纸,还摆了笔墨纸砚。薛清茵道:“请陛下赐字。”
梁德帝:“你不是已经有了那柳修远的字了吗?”
薛清茵摇头道:“那怎么一样呢?陛下的字更了不得。”
说罢,她还没忘记强调一下:“看在您和我一起撒了谎,但最后却只有我一个人挨了收拾的份儿上。”梁德帝:“……”“好罢好罢。”梁德帝自个儿研墨,自个儿写字。
这边提笔。
那边却有下人来找薛清茵,告诉她:“大公子来了。”贺松宁?
他怎么来了?薛清茵起身出去,没走几步便见到了贺松宁。贺松宁被拦在了回廊下。
他立在那里,透过支起来的窗,瞥见了梁德帝的身影。
他的瞳孔骤然一舒。薛清茵走上前去。
还没说话,贺松宁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了她。
“多日不见,我好想你啊。”贺松宁的声音从齿间挤出来。薛清茵:?
你是不是有病?贺松宁的身形紧绷,甚至微微发着抖,像是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但克制不住了。
薛清茵试着推了推他,没能推开。
但却能感知到一点湿意滑入了她的脖颈间。这是贺松宁自幼年一面之后,第二次再见自己的生父。
第149章醋意
宣王坐在室内,漫不经心地循着薛清茵离去的方向看了过去。
窗推起了半扇。
结合起一旁窗棂的扇状镂空,方才隐约拼凑出站在廊下的婀娜身形。但很快,便有另一个身影挡住了。光影交错。
似是抱住了她。宣王骤然起身,推门出去。
梁德帝在后面摇头:“片刻的功夫也舍不下?”这厢宣王跨出门去。
那厢薛清茵也一脚跺在了贺松宁的脚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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