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容江云骓 》完结章节阅读,花容江云骓是最近热书 江云骓花容 中的主要人物。这本小说内容引人入胜,扣人心弦,大力推荐。小说内容精彩阅读:三天不吃不喝的等待时间实在太漫长了,花容像是溺水的人,把江云骓当成救命稻草。这声冷斥把她拉回现实。她愣了一下,随后松开手,低声道:“奴婢僭越,请三少爷恕罪。”她的声音哑得厉害,三天没出门,被日光刺得涌出泪来,委屈又可怜。
《江云骓花容》精彩章节试读
三天不吃不喝的等待时间实在太漫长了,花容像是溺水的人,把江云骓当成救命稻草。
这声冷斥把她拉回现实。
她愣了一下,随后松开手,低声道:“奴婢僭越,请三少爷恕罪。”
她的声音哑得厉害,三天没出门,被日光刺得涌出泪来,委屈又可怜。
江云骓看到这双泪蒙蒙的眼,表情微顿,语气跟着放软:“哭什么,受伤了?”
被扇得高高肿起的脸已经恢复正常,花容摇摇头,垂着眸说:“没有,是阳光太刺眼了。”
江云骓带花容回了执星院。
院里早就备了好消化的肉粥,花容吃了一大碗,洗澡的时候被江云骓压在了浴桶沿上。
三天没见,江云骓身上多了丝丝缕缕的阴郁和暴躁。
花容觉得有些陌生,连抗拒都忘了,只剩下僵硬。
最终浴桶的水洒出来大半,地面被弄得很湿。
睡了一夜,花容的精神好了些,起床后,江云骓拿了一套杏色长裙给她,淡淡道:“换上,一会儿跟我出趟门。”
这衣服用料极好,上面有精美的乘云绣,华美贵气,并不是之前在成衣铺买的衣服。
花容觉得好奇,忍不住问:“奴婢的衣服已经够多了,三少爷怎么又给奴婢买衣服了?”
这衣服如此华贵,别说别人,就连花容自己都会觉得被深深喜欢着,可江云骓如果真的很喜欢她,怎么会任由她被关在柴房足足三日?
江云骓没有回答,花容换好衣服,把之前买的饰品全都戴上。
她是生的好看的,稍加打扮便光彩夺人,若不是习惯低垂着脑袋,一点儿也看不出之前只是个普通的粗使丫鬟。
江云骓晃了下神,目光落在花容唇上,挑剔道:“气色怎么这么差?”
昨日他折腾的久,花容睡的时间并不长,气色自然没有完全恢复。
花容低着头说:“奴婢没有唇脂。”
不管是粗使丫鬟还是绣娘,大多数时间都要干活,况且花容也没有闲钱买胭脂水粉。
江云骓没再说什么,带着花容出门。
过垂花门的时候,有护院上前阻拦:“夫人有令,三少爷今日不能出门!”
“让开!”
江云骓命令。
护院不让,双方动起手来。
江云骓身份尊贵,护院不敢真的伤他,半炷香后,江云骓拉着花容上了马车。
路过脂粉铺,江云骓买了一盒唇脂。
唇脂是樱桃味儿的,颜色也和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红艳漂亮。
花容没用过这种东西,马车里也没有镜子,很小心的用手抹了一点涂在唇上。
只一点,她整个人都有了颜色。
江云骓觉得不够,自己用手抹了一些,在花容躲避之前扣住她的下巴涂到唇上。
江云骓的指腹有些粗粝,涂的动作却很轻,带着一些酥麻的痒。
花容浑身僵住,眼睫不住颤抖,连呼吸都停了下来。
莹润的唇脂给花容的唇覆上光泽,艳且润,还有樱桃的清甜,江云骓不自觉越靠越近。
眼看两人要亲上,花容轻声提醒:“三少爷,唇脂会被蹭掉的。”
“掉了就重新擦。”
“……”
下马车的时候,花容的脸也是红的,眸子很润,整个人都是娇软艳丽的,和眼前这座高大府邸四处飘扬的白幡形成极大的反差。
花容心里咯噔了下。
她没有想到江云骓把她打扮成这样出门吊唁。
守门的人见到花容也是一愣,但江云骓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些人没敢阻拦。
一路进去,绕过长长的走廊,再穿过数道门,灵堂终于映入眼帘。
灵堂外有重兵把守,足见死者身份尊贵,灵堂里却是人丁稀薄,只有一道纤弱单薄的身影跪在火盆前。
女子低着头,眉眼低垂,看不清全貌。
素白的指尖不断把之前放进火盆,火光映得她肌理通透,也将下巴处将掉欲掉的泪珠照得晶亮。
不必放声痛哭,却能叫人感受到心绞之痛。
见有人来吊唁,女子忙擦掉眼泪,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朝着门口的方向鞠了一躬。
来吊唁的人多,这个动作她早已做得行云流水,粗麻孝幡遮住她的身段,什么也瞧不出,这一拜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
凄美得叫人心碎。
花容顿觉愧疚,她这样的身份,来参加吊唁已是不合规矩,还穿成这样,委实是不尊重死者。
花容低下头不敢看那女子,已有丫鬟为江云骓奉上点好的香。
江云骓没接,冷声命令花容:“愣着做什么,还不去?”
“这位姑娘是跟着公子来的,还是由公子为王爷上香比较好。”
丫鬟说着把香又朝江云骓递了些。
花容整个人都被惊呆了。
灵堂棺材里躺着的可是位王爷啊,江云骓怎么敢让她去给王爷上香,难怪殷氏今日不许他出门。
江云骓冷笑出声:“一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也配让我给他上香?”
丫鬟脸色剧变,在别人灵堂说这样的话,哪里是来吊唁的,分明是来砸场子的。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花容不觉拧紧手里的绢帕,却听到一个清冷如玉的声音:“人死如灯灭,公子方才所言亡夫已听不到了,若是叫旁人听去,被看轻的只有妾身。”
说着话,女子缓步来到江云骓面前,从丫鬟手里接过香亲自递给江云骓:“求公子怜悯妾身,替亡夫上一炷香吧。”
距离近了,女子的美便更真切了些。
她的皮肤是偏冷的白,肤质细腻,指甲修剪的很完美,透着健康的粉,方才在丫鬟手里还很普通的香到了她手里,莫名都高贵了些。
她与花容差不多高,看向江云骓时需要微微仰头,一双眼微微红着,泪光涌动,却强撑着没有哭,像是饱经风霜摧残的腊梅,颤巍巍的,透出坚韧。
江云骓下颚紧绷,因为愤怒呼吸重了些,他目光森森的看着女子,一字一句的问:“你要我给他上香?”
女子思忖片刻屈膝跪下,将手里的香举过头顶:“齐王遗孀萧氏,请江三少爷为亡夫上香。”
这话一出,整个灵堂都陷入死寂。
就在所有人以为江云骓会动手砸了灵堂,他却伸手接了那柱香。
他说:“好,那就如你所愿!”
第25章阿骓哥哥怎么会生你的气?
上完香,女子柔声道:“府上备了便饭,公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到前厅用些饭食。”
江云骓心里憋着火,根本没有心思留下用饭,拉着花容便要离开,尚未走出灵堂身后却传出一阵慌乱的惊呼。
回头,穿着素白丧服的女子如同柳絮摇摇坠落。
江云骓当即松开花容,在女子将要坠地的前一刻将她稳稳接入怀中。
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吓得不轻,江云骓抬头冲花容怒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大夫?!”
他的眼睛红得厉害,抱着女子的手很用力,用力到青筋鼓胀,随时都要暴走发狂。
花容回过神来,壮着胆子开口:“齐王妃悲伤过度晕倒了,快请御医!”
说完,花容冲过去紧紧抓住女子的手。
她不知道齐王妃和江云骓之间有什么纠葛,却知道齐王刚死齐王妃就与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今日在场的人都得死!
灵堂香灰味重,不是休养的好地方,花容和江云骓一起把齐王妃送到灵堂附近的小院休息。
知道自己不便在场,江云骓把齐王妃的贴身丫鬟桃花拉到无人处质问:“她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差?”
自齐王妃晕倒,桃花便一直在哭,被江云骓这么一问,桃花哭得更凶了,好一会儿才说:“王爷突然走了,王妃伤心过度,茶饭不思,还要撑着操持这样多的事务,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江云骓想听的并不是这样的回答,他的脸色有些难看,直勾勾地盯着桃花:“当初是这个老东西强娶的她,她会这么伤心?”
桃花显然是知道江云骓和齐王妃的过往的,她看了江云骓身旁的花容一眼,哭着说:“人心都是肉做的,这门婚事王妃一开始是不愿意,但王爷对王妃实在太好了,日久生情也很正常,江公子身侧不也已经有佳人作伴了吗?”
“那个老东西对她很好?”
“很好,”桃花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答应过王妃的事,王爷从来都不会忘记。”
这话让江云骓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扭头就走。
花容连忙跟上,但她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步子又没有江云骓迈的大,很快就被江云骓远远甩在后面。
花容对这里不熟悉,不由得心慌,正想找个下人问路,穿过一道月门却遇到了李湘灵。
李湘灵身边还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三人虽然穿的很素,穿戴却仍能看出不俗。
花容看到李湘灵的时候也被三人看见,想躲已来不及,花容只好上前行礼:“见过三位姑娘。”
李湘灵的眉头先是一皱,随后露出玩味:“原来是你呀,阿骓哥哥呢,怎么没与你在一起?”
花容隐去在灵堂里发生的事,低声回答:“奴婢方才不小心惹三少爷生气了,三少爷走得太快,奴婢没跟上。”
李湘灵唇角微勾,眼底带了笑,她走到花容面前,勾起花容的下巴,迫使花容抬起头来:“阿骓哥哥不是很喜欢你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李湘灵对花容的怨念很深。
她让丫鬟送了剪刀来,花容想要反抗,被与她同行的两人摁住扇了几巴掌。
“贱婢!竟敢穿成这样来吊唁齐王,真是不知死活!”
“奴婢已经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奴婢吧。”
花容哭着求饶。
三人却毫不同情,丫鬟送来的剪刀很锋利,李湘灵随意剪了几下,花容的胳膊和腿就露在外面。
昨日江云骓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也跟着显现。
李湘灵未经人事,还以为花容被江云骓打了,正要高兴,却听到其中一人羞恼的说:“果真是个不要脸的贱婢,竟然真的爬了主子的床!”
李湘灵之前看江云骓护着花容,她只当江云骓是故意气殷氏,花容身上的痕迹却狠狠打了她的脸。
她那样喜欢的阿骓哥哥,睡了别的女人。
这个真相让李湘灵怒不可遏,她疯狂的用剪刀剪掉花容的衣服,另外两人也蛮横的将花容身上的首饰拽下。
衣不蔽体,明亮的日光让花容羞愤欲死,李湘灵却还嫌不够,她抓住花容的手按在地上,将剪刀尖对准花容的手背。
“你不是绣东西绣的好吗,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双手你还能做什么!”
李湘灵说完,手里的剪刀重重落下。
“不可以!”
强烈的求生欲让花容迸发出惊人的力气,她挣开两人慌乱的奔逃。
花容不知道自己能逃到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身上的衣裙只剩下最后一点可怜的布料,她的身子会被别人看见,若是被殷氏知道,也许会以失节的罪名把她沉塘。
江云骓虽然答应会护着她,但他最关心的人回来了,应该是顾不上她的。
花容正觉得绝望,整个人突然扑进一个冷硬的胸膛。
对方站的很稳,反而是她身形不稳,腰间环来一只臂膀,花容本能的想挣扎,身上却多了一件外衫。
“是我,别怕。”
花容没有听出声音的主人,却看到了对方衣襟上绣的梵文暗纹。
这是她做给江云飞的衣裳。
慌乱无措的心陡然安定下来,花容乖顺的没有挣扎,整个人躲在那件外裳之下,跟着江云飞出府。
江云飞先带花容去成衣铺买了身衣裳。
穿好衣服,花容也冷静下来,她没有把外衫还给江云飞,低着头说:“衣服脏了,奴婢……奴婢改日做套新衣服赔给大少爷吧。”
其实衣服并不脏,是她觉得自己脏了,不敢也不愿让江云飞沾染分毫。
江云飞没接这话,只道:“去医馆。”
“奴婢没有受伤。”
“你的脸都被打肿了,而且身上还有……”
他果然看到了!
花容的身子颤了颤,无地自容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江云飞,她身上的痕迹并不是伤,而是他的亲弟弟留在她身上的欢愉痕迹。
江云飞敏锐的发现花容状态不对,立刻止了话题,转而问:“饿吗?”
花容本想说不饿,又听到江云飞说:“旁边有家馄饨,味道很不错,我以前每次从军中回来都要去吃一碗。”
“……”
花容抓紧衣摆,说不出话来。
第26章可要当面对质?
江云飞说的那家馄饨确实很好吃。
皮薄馅儿大,汤是用筒骨熬的,浓香却不腻,花容一口气吃了一大碗还有些不够,不过她不好意思再要,矜持的擦了擦嘴。
刚要道谢,一队官兵突然闯进馄饨店。
一刻钟后,花容被摁着跪在齐王府前厅。
太子和太子妃坐在上首的位置,来齐王府吊唁的宾客全都齐聚在此。
李湘灵指着花容尖声控诉:“就是她!就是这个贱婢欲图谋害我,阿姐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李湘灵右手上多了一圈纱布,看花容的眼神怨毒极了,恨不得生吞了花容。
太子妃是未来国母,比李湘灵要端庄沉稳很多,见花容是和江云飞一起回来的,拍了拍李湘灵的手以示安抚。
“灵儿虽然是本妃的妹妹,但她的性子素来骄纵,今日发生何事,你尽管如实说,本妃必不会包庇于她。”
涉事的都是女眷,太子只是旁听,决定权在太子妃手上。
花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权贵,害怕到手脚虚软,她不敢抬头,艰难开口:“回太子妃,奴婢没有伤害二小姐,是二小姐剪了奴婢的衣服,还要废了奴婢的手,奴婢实在害怕才逃跑的!”
“你胡说!我见花园的秋海棠开的漂亮,想剪两枝拿回家,是你先冲出来抢剪刀要害我的,你身上的衣服明明好好的,我何曾剪过你的衣服?!”
李湘灵有人证,又有靠山,相当的有恃无恐,若是花容敢拿出被剪烂的衣服做证物,她就要让阿姐治花容一个打扮妖艳、对齐王不尊不敬的罪名!
花容没了声音,不知该如何辩驳,这时江云飞开口说:“我可以证明她的衣服被人剪坏了。”
江云飞和忠勇伯一样刚正不阿,他若是亲眼看到李湘灵剪花容的衣服一定会出面阻止。
李湘灵并不害怕,盯着江云飞问:“江大哥可看到是谁剪烂她的衣服的?江大哥身为男子,理应在外院休息,好端端的怎么会碰上一个衣衫不整的婢子?”
最后一句话满满的都是恶意。
谁都知道江云骓生性正直,他不会在吊唁齐王的时候与婢子私幽,那就只能是这婢子居心不轨、蓄意为之。
江云飞也听出李湘灵的弦外之音,但他确实没有亲眼看到事情经过,无法反驳。
气氛正冷凝,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事情发生在齐王府,既要寻找人证,太子妃为何不先将府里的下人召集起来问话?”
话音落下,齐王府萧茗悠在丫鬟的掺扶下步入厅里。
她刚刚苏醒,脸色还有些苍白,眼睑因睡眠不足泛着青黑,有种弱柳扶风的病态美。
太子妃与萧茗悠年岁相差无几,却差着辈分,起身迎了两步扶住萧茗悠:“听说皇婶伤心过度晕倒了,这点小事就不必惊动皇嫂了。”
萧茗悠咳了咳,轻声说:“王爷最是仁慈,若是让他知道我把家里操持成这样,定是要怪罪我的。”
萧茗悠搬出刚死的齐王,太子妃到嘴边的话只能咽下。
萧茗悠的目光自花容身上掠过,落在李湘灵身上:“我已知道事情缘由,二小姐可要与我当面对质?”
李湘灵:“……”
因萧茗悠出面作证,真相大白,不过花容之前的穿着打扮确实算得上艳丽,还是被太子妃斥责了一番。
为了显示公平,李湘灵被太子妃禁足十日。
审理结束后,太子与太子妃一同离去,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花容不想给江云飞添麻烦,正想离开,萧茗悠却走到她面前,恳切的说:“府里下人未能及时出面救下姑娘,害姑娘受了无妄之灾,抱歉。”
说着话,萧茗悠从腕上取下一枚金镶玉的镯子放到花容手上。
萧茗悠的手有些凉,连那镯子也泛着股子凉意。
哪有堂堂王妃向丫鬟道歉的道理?
花容瑟缩了下,腕间的镯子与萧茗悠手里的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花容这才发现两只镯子有些相像,不由愣住。
萧茗悠手里的镯子也是红色的,但好像之前摔断过,所以用金箍连接,变成如今的样子。
萧茗悠趁花容怔愣的时候把镯子套到她手上,温笑着夸了一句:“姑娘皮肤白,适合艳丽些的颜色。”
话音刚落,江云骓大步走来。
约莫心底怒气未消,江云骓毫不客气的撞开萧茗悠,只抓着花容关切的问:“可有受伤?有人欺负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眉头紧皱,满眼疼惜,看上去心疼极了。
江云飞还没走,花容莫名抗拒江云骓对自己做出一些亲密举动,她想抽回手,江云骓不仅不肯放,还把她搂进怀里,沉声宣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欺负的!”
“三少爷,王妃已经帮奴婢证明了清白,还送了奴婢这样好的镯子,奴婢一点也不委屈。”
花容说着把镯子展示给江云骓看。
只一眼,江云骓就变了脸色,横在花容腰间的手不断收紧、用力,几乎要把她整个人生生折断。
花容吃痛皱眉,下一刻,江云飞按住江云骓的肩膀,沉声提醒:“三弟,不得对王妃无礼。”
“大少爷言重了,”萧茗悠很是大度,柔声道,“是府里招待不周,伤了三少爷的心头好,三少爷要拿妾身泄火也是应该的。”
这话彻底惹恼江云骓,他再也待不下去,拽着花容离开。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花容被江云骓粗暴的塞进马车。
花容有些害怕这种状态的江云骓,她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被江云骓扣住后脑勺,恶狠狠的吻上来。
马车就停在路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花容更怕被江云飞看见,下意识的挣扎,唇上猛地一痛。
“唔!”
花容忍不住闷哼一声,余光瞥见马车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掀起了一角。
已是午后,那人袖口的梵文暗纹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细碎的亮芒,刺得花容眼睛生疼,溢出泪来。
片刻后,花容又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带了丝丝的媚,像是推拒,又像是索求更多。
抓着帘子的大掌陡然放开,车帘轻轻晃了晃,终究遮蔽日光,将她完全笼在这昏暗的狭窄空间。
第27章别哭,不欺负你
叮!
腕上两只玉镯撞击发出细碎的声响,江云骓突然停下动作,像是暴怒的凶兽,突然找回了理智。
昏暗的马车里,花容发丝微乱,眼睛又红又湿,下唇肿着,殷红的血珠慢慢涌出。
惊慌又可怜。
江云骓晦暗的扫了一眼她腕上的镯子,哑着声说:“别哭,不欺负你。”
这句话不知为何戳中了花容的泪腺,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滚落,她越想克制就哭的越凶猛。
许是见她哭的太可怜,江云骓有些愧疚,又带她买了许多珠翠钗环作补偿。
花容哭肿了眼,却还是做出欢喜的模样道谢。
江云骓是擅自出府的,一回家就被忠勇伯亲自绑去了祠堂。
花容本以为殷氏会趁机发落自己,忐忑不安的等了半日,等来的却是芸娘。
“早就听说你是个不安分的,没想到才来绣房几日,就勾搭上了三少爷,连在院里伺候多年的月落都被挤走了。”
芸娘满脸讥讽,对花容这种用美貌换取安乐享受的行径相当不齿。
花容没有辩解,心里有些沉。
芸娘是来给她做衣裳的,那说明殷氏默许她做江云骓的通房丫鬟了。
她的出身没有改变,殷氏的态度绝不会毫无缘由的转变。
花容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那张清冷病弱的脸。
芸娘走后,花容没去沁澜院谢恩,而是找府医要了些外伤药。
第二天早上,江云骓才被人抬回来。
忠勇伯用了家法,猩红的鞭痕在他背上交错织出了一张网,看着就疼。
江云骓已发起高热,神智不算清醒,嘴里却一直念叨就算被打死也不会认错。
花容仔细的帮他清理伤口上药,快上完药的时候,江云骓突然抓住她的手问:“如果当初我没有失约,你会不会跟我走?”
他的眼睛红的厉害,眸底一片执拗,又染上几分在马车里的疯魔。
花容有些害怕,小声提醒:“少爷,是奴婢,你认错人了。”
江云骓眼底闪过迷茫,片刻后抬手在花容头上揉了一下,低低的说:“别哭,不欺负你。”
语气颇为温柔,分不清是对她说的还是对别的什么人。
江云骓连发了两日高热才好转。
忠勇伯禁了他的足,他便成日待在屋里与花容厮混,连书房那张桌子也未曾幸免。
花容没了最初的抗拒,养成了和他肌肤相亲的习惯。
又是一场秋雨后,冬日的凛冽开始初现端倪。
内务处送了几张皮子让江云骓选一张做大氅,江云骓不甚在意,捏了捏花容腰间的软肉说:“你来选。”
花容要了一张银灰色的锦鼠皮。
那颜色低调而不失贵气,配江云骓正好。
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花容正得宠,内务处的人也跟风夸花容眼光好,江云骓听了一会儿便要给赏赐,院里忽的一阵喧哗。
花容想出去查看情况,江云骓却揽着腰不肯放,待花容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才拥着花容出门。
院里,李湘灵正与一众下人推搡着,见两人出来,立刻尖声大骂:“阿骓哥哥,这个贱人就是狐狸精,你怎么能为了她这么对我?!”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些日子我都在家里休息,对你做什么了?”
江云骓反问,大掌捏着花容的腰,上瘾似的。
李湘灵气红了眼,委屈控诉:“那日我是剪了她的衣服,但她也害我受伤了,而且阿姐还禁了我的足,阿骓哥哥为何还要让人剪坏我的衣服?!”
这些日子,李湘灵每天起床都能在衣柜里发现一套被剪坏的衣裙,那些衣服都是她很喜欢的,府里已经加强了巡守,却还是防不住贼人,李湘灵左思右想,只能怀疑到江云骓头上。
李湘灵说着落下泪来,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
江云骓并不接受李湘灵的指控,诧异的挑眉:“你可是当今太子妃的亲妹妹,哪儿来的贼人这么胆大包天,竟然敢擅闯你的闺房,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先报官?”
江云骓的语气轻松,颇有两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李湘灵虽然骄纵,却也知道顾惜自己的名声,若让人知道有贼人几次三番闯了她的闺阁,她还怎么嫁人?
李湘灵被噎住,最终恶狠狠的瞪了花容一眼,不甘不愿的道歉:“那日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欺负她,还请阿骓哥哥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那可恶的贼人再这么继续剪下去,她出门就没有衣服穿了。
“我已经说了贼人不是我,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江云骓很警惕,不给李湘灵抓住话柄的机会,李湘灵恨恨的咬牙,只能改口:“此事发生的很是蹊跷,我怀疑有邪祟作怪,今日特意来道歉,兴许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江云骓哦了一声,了然道:“原来是遭报应了啊。”
李湘灵整个人都要气炸了,花容忍不住拽了拽江云骓的袖子,暗示他适可而止。
江云骓睨了花容一眼,故意拔高声音:“你觉得不够有诚意,要她跪下来斟茶认错?”
“奴婢没有!”花容连忙否认,怕李湘灵不相信,又道,“奴婢接受道歉,还会为二小姐祈福,让那些邪祟不要靠近二小姐。”
花容说的诚恳,李湘灵虽然不信,却也不敢表现出来,压着怒火递过来一张请帖:“再过五日是我的生辰,你来府里玩吧,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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