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萧长宁 的主角是 萧长宁沈玹 ,这是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萧长宁的作品,这本书观念明确,无懈可击,本文主要讲述了:萧长宁面上有些发热,忙低头铺纸研墨,掩饰自己此时的窘迫。自从先帝驾崩以来,她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尝尽世间别离算计,没想到一年来唯一的一丝温暖,竟是一个恶名昭著的太监给的……真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可怜。昏昏沉沉中,纷杂的记忆回溯,她忽而忆起自己儿时曾问过母亲的一个问题。
《沈玹萧长宁》精彩章节试读
萧长宁面上有些发热,忙低头铺纸研墨,掩饰自己此时的窘迫。
自从先帝驾崩以来,她表面风光无限,实则尝尽世间别离算计,没想到一年来唯一的一丝温暖,竟是一个恶名昭著的太监给的……真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可怜。
昏昏沉沉中,纷杂的记忆回溯,她忽而忆起自己儿时曾问过母亲的一个问题。
那时她还小,扎着双髻脆生生地问余贵妃:“听闻母妃年少时是京城闻名的大美人,仰慕您的鸿儒贵族不计其数,可您为何偏偏选择了父皇呢?”
余贵妃捏捏她的脸蛋,笑吟吟回道:“你父皇挺好呀。”
小长宁托腮,歪着脑袋道:“父皇虽然尊贵无双,但他遇见母妃时已有皇后了呀。哪怕父皇对您宠爱有加,但您入宫为妃总是要低人一等的。”
“孩子,陛下成婚那年才十三岁,他连自己是谁都没有弄清楚,便奉父母之命、百官之言,糊里糊涂地娶了另一个素未谋面的权臣之女为妻,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不喜欢?”
余贵妃眼神温柔,恳切道:“长宁,你要记住,真爱是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即便我没有凤冠天下的命,却并无遗憾,因为,我得到了天下最珍贵的东西,那便是陛下的一颗真心。”
“您如何看出,父皇待您是一片真心呢?”
“说来话长。我十六岁那年,你外公受命护送先帝和尚是太子的陛下出宫巡猎,我也受邀一同前往。于林中狩猎之时,我不幸从受惊的马背上跌落,崴伤了脚。当时我身边有诸多贵胄子孙,但都顾忌‘男女授受不亲’的圣言,端着架子不愿触碰我,唯恐失了礼节令人诟病。只有你的父皇二话不说扔了弓箭,躬身为我查看伤势……我的伤有些严重,不能乘马,他便背着我走了半个时辰,找到军医的营帐。”
萧长宁仍记得母亲讲述这段往事时,眼底掩藏不住的甜蜜笑意。她说,“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开口同我说话,但我能感到他的心跳很快、很急,他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着密集而晶莹的光泽,一颗一颗地滴落在我的手背上。那时候我便想,就是他了,他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说到此,余贵妃笑叹道:“若说你父皇唯一一的不好,便是与我相遇晚了几年,可那也不该是他的错。”
小长宁听得入了迷。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父皇是严厉且不苟言笑的,却不料私下对母亲如此温柔,且自从有了母亲之后,父皇便再未纳过别的嫔妾了。
那时,她心中疑惑消解,满腔羡慕道:“孩儿也希望像母妃一样,遇见父皇这般的真命天子。”
“傻孩子,世上的好男人各有各的好,何必只求你父皇这样的?”余贵妃吻了吻她的脑门,温声笑道,“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遇见一个人可万事无忧,靠着他的胸膛可遮风避雨,和他在一起,你会觉得自己是个真正的公主,那么,此人多半对了。”
今日躺在沈玹怀中,萧长宁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儿时这番话,想着想着,又止不住心酸万分。
或许真是太久没有尝过被人关切的滋味了,沈玹稍微对她好一些,她便忘了所有的厌恶和恐惧,忘了他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东厂提督。
她一边唾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又贪恋沈玹臂弯的温暖,长久以来紧绷的弦终于松懈,浑浑噩噩地吐露了真心话:“今日的沈提督……倒也并不讨厌。”
沈玹显然听到了,脚步微微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萧长宁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并未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再次醒来时,萧长宁已回到了东厂的南阁。
她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柔软干净的被褥,而沈玹并不在身边。
夏绿说,沈提督还有公务缠身,匆匆招太医给她诊治过后,便领着番子出门缉拿监察去了。
萧长宁在夏绿和冬穗的服侍下喝了药,环顾四周,果然不见了秋红的踪影,也不知沈玹究竟是如何处置了她,所有人对此讳莫如深,仿佛东厂内消失几个人是件习以为常的事。
萧长宁心情复杂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埋入被窝中:沈提督还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沈提督,变的,唯有她一人的心境而已。
一觉睡到黄昏,萧长宁发了汗,烧也退了,只是嗓子依旧有些不舒服,咳得厉害。
沐浴更衣完,她浑身清爽地回到南阁房中,推门一看,不由怔住。
沈玹依旧穿着绣金蟒袍,头戴嵌金三山帽,显然是公务刚刚归来,浑身还带着寒冬的肃杀之气,只有望向她时,眼底的凌寒才稍稍融化,化作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殿下还站在门外受寒,当心风寒又加重。”沈玹坐在案几后,手撑着膝盖,朝她抬起下颌,“进来。”
这次,萧长宁没有多犹疑,依言进门,坐在沈玹对面,忍不住低咳两声。
下一刻,沈玹解了自己的玄色披风,随手罩在了萧长宁的肩头。
“……”萧长宁的心思全跑偏了,心想:这披风干净么?不会沾有什么人的鲜血罢?
然而她受了沈玹恩惠,虽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感激的,也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只默默将披风拢紧了些。
沈玹望着她因风寒而微红的鼻尖,见她难得的乖巧和脆弱,心中的戾气也平和了不少,忍不住逗弄她:“长公主殿下,就没什么要同本督说?”
萧长宁腹中千言万语,抿了抿唇,半晌,方抬起一双水灵的眼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憋出一句:“秋红……去哪儿了?”
未料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沈玹眉头一皱,似是不悦,漠然道,“此婢心怀叵测,引诱本督未果,已被重创关在东厂狱中,殿下想如何处置?”
“啊,随你。”萧长宁真正想问的本不是这个,回答得心不在焉,“反正是太后的人。说起来,本宫还得谢谢你呢,替本宫除去了这一眼线。”
沈玹却问:“殿下要谢的,只有这一件事?”
萧长宁张了张嘴,又道:“谢谢你的披风。”
沈玹反倒笑了。他一笑,张扬英俊的五官生动了不少,露出几分洒脱来,“想让殿下说句真心话,还真是艰难。”
笑着笑着,他又严肃起来,定定的望着萧长宁道:“天气一凉就染风寒,殿下怎么……”
他话还未说完,萧长宁便很有自知之明地接过话茬道:“怎么这么弱,本宫知道的。”
沈玹无言,沉吟了一会儿,方缓声道:“怎么也不同本督说一声?”
这下,轮到萧长宁怔住了。
沈玹继而道:“别指望着用苦肉计。”
“本宫没有。”萧长宁忙反驳,只是因生病的原因,嗓音软绵无比,像是一片羽毛划过。
沈玹觉得她委屈的模样十分有趣。他喜怒不轻易形于色,表情虽无甚变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沈玹望着自己这位名义上的长公主半晌,忽的伸出一手,似乎想揉一揉她黑柔的长发。
然而手伸在半空,又稍稍顿住,改握成拳抵在鼻尖处,低声道:“长公主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一点也不惹人怜爱,所以,要快些好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想起《金玉》那篇文的男主,写到这儿时已经是悲惨得可以去参加选秀节目了……
第21章道谢
这些日子沈玹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已经连着好几日不曾回府了,四大役长也带出去了三名,唯有吴有福留守家中煎药熬汤。
萧长宁独自在病榻上躺了几日,只觉得这偌大的东厂空荡无比,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寂寥。
又过了几日,凛冽的冬季悄然席卷京师。深夜,不知何时飘起了冷雨,萧长宁拥着被子酣眠,朦朦胧胧中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和谈话声。
她被吵醒,揉着眼睛坐直身子,隐约看到窗外人影憧憧,有微弱的灯光透入,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层橙红的薄纱。
她摇了摇床头缀着的金铃,问:“外面何人喧哗?”
执勤侍奉的夏绿披衣进门,躬身道:“回殿下,是沈提督从徐州坐记回来了。”
萧长宁却莫名心安了许多,像是惦记了许久的事终于尘埃落定。她终于舒了一口气,重新躺下盖好被褥,决心明日晨起后去向沈玹道个谢。
本宫才不是想见他呢!
萧长宁迷迷糊糊地想:只是之前生病受他照料诸多,这句‘谢谢’一直憋着没机会说,实在令人难以心安。
如此,辗转到天亮。
次日清晨下榻,萧长宁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养了几日病,脸色倒红润了不少,精致的眉眼间灵气颇足。她特地换了身簇新的冬衣,熏了淡淡的香,兔毛领子裹着一截修长白皙的颈项,更衬得她不施粉黛的面容清丽明艳,很是自我陶醉了一番。
她妆扮好赶到前厅,厅中已布好了早膳,却并未见到沈玹的身影。
询问之下,布菜的吴有福笑眯眯答道:“回长公主,提督五更天才睡下,刚躺了不到两个时辰,少不得要到巳时才起呢。”
萧长宁闻言有些失落,仿佛满桌佳肴都失了味道。未细思这股失落从何而来,她问道:“沈玹这几日在忙什么?如此夜不归宿,黑白颠倒的。”
昨夜听夏绿说他从徐州坐记归来,东厂管稽查地方官员叫做‘坐记’……话说,徐州不是霍骘的地盘么?能让沈玹亲自出马赶往徐州,看来朝堂局势又要伤筋动骨了。
吴有福依旧好脾气地笑着:“这个,就不是属下能妄自议论的了。”
东厂上下一向谨慎团结,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萧长宁也没多大失望,只吩咐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用完早膳,沈玹仍未醒来。萧长宁便回了房间,坐在西窗案几边练字,从端庄秀丽的簪花小楷练到行书,再变成狷狂恣意的草书,最后干脆拍了笔,仰面躺在柔软厚实的波斯毛毯上,心浮气躁地滚了两圈。
隔夜的雨水从瓦砾间滴落,在阶前激起穿石清音。斑斓的玳瑁猫从窗台跃下,悠闲路过,萧长宁一把捞住它,揣入怀中百无聊赖地揉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院之隔的对面隐隐传来了声响,萧长宁这才放过被揉得喵喵直叫的猫儿,倏地坐起,待到侧耳细听之时,隔壁又归于平静了。
醒来了?要去见他么?
可是,就这么干巴巴地去见他,约莫会很尴尬罢。
萧长宁犹豫了许久,起身开门唤道:“冬穗,你早晨做的酒酿圆子汤和梅花糕还有么?”
冬穗从隔壁偏房中伸出一颗脑袋来,手里还提着鸡毛掸子,回道:“还有呢。”
“热一份过来,快。”
“哎。”
甜汤和糕点很快热好了,萧长宁亲自送去了沈玹的寝房。
迈上台阶,她深深呼出一口白气,定了定神,这才下定决心似的抬手,轻轻叩了叩虚掩的房门。
“进来。”沈玹的声音依旧沉稳,无一丝长途奔波后的疲惫。
萧长宁推门进去,猝不及防吓了一大跳。
沈玹半散着长发,正坐在窗边的案几旁拭刀,而他身侧的炭盆旁,威风凛凛的大黑犬正竖着耳尖,幽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长宁。
萧长宁也望着它,脑中不住回想起那‘宝贝’被这蠢狗吞掉的惨事,莫名心虚不敢看沈玹。
见萧长宁端着食盘站在门口,沈玹嘴角一勾,放下擦得雪白锃亮的细刀,开口打破沉静:“它受了伤,有些畏寒,便赖在暖炉旁不肯走。”说着,沈玹拍了拍黑犬的狗头,用不容反抗的口吻道:“出去呆着。”
黑犬委屈的‘嗷呜’一声,垂头丧气地出门去了。
萧长宁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声,端着食案进门来,默默的将甜汤和糕点摆在案几上。
沈玹回刀入鞘,问道:“怎么还咳?”
萧长宁跪坐一旁,将食盘搁在小案上,小声说:“没有,多亏吴役长日夜煎药,本宫已大好了。”
沈玹淡然地摆弄刀具,对糕点视若不见。眼瞅着点心就要凉了,萧长宁有些心急,悄悄伸手将汤碗和糕点挪过去了一点,见他不动,又再挪过去一点。
沈玹从刀鞘后抬起一双深邃凌寒的眼来,似是终于明白她的来意了。
他看了眼冒着热气的糕点,又缓缓将视线移到萧长宁故作淡然的面容上,不知为何就想起了萧长宁养的那只玳瑁猫。那日,他将困在屋脊上的玳瑁猫顺手救了下来,第二日便听到有小爪子挠门的声音,开门一看,那猫蹲坐在门槛外,面前摆着一条死透的小鱼,喵了一声,当做谢礼。
那矜贵又微怯的模样,与此时的长宁如出一辙。
她的眼睛湿润且亮,沈玹侧首看她,问:“殿下又有何事相求?”
萧长宁一愣。
嫁入东厂二月有余,萧长宁除了上次求取出府的手令外,的确从不主动踏入沈玹的住处,也难怪沈玹会误解她有事相求才献殷勤了。
“无事相求。”她声音轻而软,但语气坚定,视线不自然地望着窗外檐下滴落的雨滴,“本宫是来……向沈提督道谢的。”
沈玹将细刀搁置一旁,用勺子搅了搅甜汤,漫不经心道:“道谢二字,殿下不是在高烧醒来之后就说过了么。”
“不一样的,这次并非谢你替我除去秋红,也非谢你的披风,”萧长宁抿了抿唇,手指绕着腰上的香囊流苏,说道:“而是谢谢提督不杀之恩。”
沈玹一挑眉。
萧长宁自己倒憋不住笑了:“本宫开玩笑的。”
沈玹喝了一口软糯的圆子汤,面色如常,连一丝嘴角的弧度也不曾给她。
好罢,她就不该同这个反应迟钝的人开玩笑。萧长宁揉了揉小巧挺立的鼻尖,哼哼唧唧地说出了心里话:“这些日子,多谢提督的照料。”
沈玹饮汤的动作一顿,而后放下碗,极慢极慢地扯出一抹淡笑来。他慢斯条理地擦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小册子,而后又风雅至极地抬笔润墨,自顾自在册子上写写画画起来。
萧长宁看着那册子,心一紧:听闻锦衣卫和东厂都随身携带着‘无常簿’,专程用来记录监察百官言行,稍有不慎,便会因一言而获罪,招来致命的灾难。
萧长宁被沈玹这架势弄得有些紧张起来,忍不住伸长脖子去看他的册子,忐忑道:“本宫……可是说错了什么?”
沈玹嘴角笑意不减,悠悠落下最后一笔,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本督自掌管东厂以来背负骂名无数,难得有殿下良言夸赞,需记录下来,以资鼓励。”
沈提督的肚里是黑的。
望着那本‘某年月日长宁长公主金口玉言,亲致谢意’的册子,萧长宁得此结论。
憋了半晌,她实在忍不住了,指着沈玹的字评点道:“你的字……”说到一半,她硬生生将涌到嘴边的‘好丑’二字咽下,改口道,“像是学生的字。”
在众人看来,沈玹这般狂妄的佞臣应该写一手狷狂的草书才对,但恰恰相反,沈玹的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算不上难看,但也绝对不好看,最多称之为工整。
也难怪,被卖到宫里来当阉人的,有几个认真读过书?萧长宁总算找到了些许自信,虽然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论舞文弄墨,十个沈玹也不如她风雅。
沈玹成功地被她转移了注意力,视线落在自己的字迹上,眉头微皱,似是越看越不满意,忽的抬手将那页纸撕去,揉皱了丢进纸篓中。
萧长宁有些惋惜:“哎,不是要以资鼓励的么,怎么扔了?”
“写得不好,自然要扔。”说着,沈玹慢悠悠合拢无常簿,斜飞的剑眉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久闻长宁长公主书画双绝,可否请殿下屈尊写字一帖,供本督临摹?”
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萧长宁一向是慷慨大方的。和沈玹闲聊之下,她胆子大了许多,眼中闪着一丝狡黠,“本宫墨宝,非常人可得。”
沈玹坐在对面,抱着双臂一笑:“本督并非常人,是殿下的丈夫。”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一个从幼儿园毕业二十年的孩子,不要总是跟我说车啊车的,祖国的花朵表示不知道你们大人在说些什么……
有一天厂公独自在家,褪下裤子刮腿毛,被公主撞见,于是太监马甲被扒掉,遂杀公主灭口,全剧终……(兴奋搓手)
第22章对食
‘太监之妻’,这是萧长宁长久以来回避的身份,但今日从沈玹嘴里听到熟悉而又陌生的‘丈夫’二字,她却并无之前的反感,仿佛因为这个人是沈玹,便也能勉强接受了。
想知道沈玹萧长宁&萧长宁小说结局的朋友,小编提供沈玹萧长宁&萧长宁完整版未删节在线阅读导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