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的主人公是 杜窈窈沈阶 ,是作者杜窈窈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书精妙绝伦,让人爱不释手,杜窈窈沈阶主要描写的是:她瞄向食案上的一罐辣椒酱。沈阶刷地移走,“想都不要想。”他对她上次吃辣胃痛的事,记忆犹新。杜窈窈不满地娇吟一声。“乖,待会带你去划船。”沈阶轻哄。冲着晚上的节目,杜窈窈干完一碗面,沈阶在湖边租了一艘船。“没船夫吗?”杜窈窈好奇。“我呀,”沈阶指指自己,“我当窈窈的艄公。
《穿成男主的炮灰前妻》精彩章节试读
她瞄向食案上的一罐辣椒酱。
沈阶刷地移走,“想都不要想。”他对她上次吃辣胃痛的事,记忆犹新。
杜窈窈不满地娇吟一声。
“乖,待会带你去划船。”沈阶轻哄。
冲着晚上的节目,杜窈窈干完一碗面,沈阶在湖边租了一艘船。
“没船夫吗?”杜窈窈好奇。
“我呀,”沈阶指指自己,“我当窈窈的艄公。”
“你行么?”
“怎么不行?”沈阶扶杜窈窈上船,叙道,“我少年在书院读书,经常去外面做工,帮人划船,是其中一种。”
自小身为孤儿的艰辛,杜窈窈感同身受。她没像沈阶这样为生计发愁,可也下过地、砍过柴,受过农活劳累。
杜窈窈在身后拉他衣摆,打趣道:“看来我嫁了个能干的夫君,不当官也能养家糊口。”
“那可不是?”沈阶划动船桨,自卖自夸,“教书,打铁,木工,雕刻……保证养得夫人又白又胖。”
杜窈窈气笑,“你会不会夸人?”
沈阶回头一笑,她在夜色里衣袂飘飘,清美如月,他感慨,“还是做官好,不然窈窈才看不上我这个穷小子。而且我怕护不住你那娇贵身躯和倾城美貌。”
原主当初设计玷污沈阶清白,那是看上他皮相,以及新科状元的头衔。没有后者加持,两人风马牛不相及。
说倾城容貌有点过,杜窈窈当沈阶情人眼里出西施。叶莹清冷高洁,林书琬温婉端淑,红萼火辣美艳,皆是鲜为罕见的美人。
沈阶划船,杜窈窈坐在船上喝茶吃粽子,吹着湖面泛起的风,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游至湖心,两岸放起焰火,缤纷的烟花在天幕“砰砰”炸开,流光溢彩倾泻半空。
“别划啦,吃粽子吧。”杜窈窈剥开一个红枣糯米粽子,朝沈阶摇晃。
沈阶放下船桨,就着杜窈窈的手咬了一口,一面品味,一面直勾勾地盯她。
真是饿坏了,杜窈窈说的是沈阶,不是他的胃。
他眼神赤裸得好像她是粽子,只差吞吃入腹。
杜窈窈不自然地咬口粽子,刚要咀嚼,沈阶俯身按住她的后脑,抢走她嘴里的那口糯米。
没来得及惊呼,他又哺给她嚼了一半的糯米。
杜窈窈疏忽咽下,嗔怪,“沈阶你脑子是有什么大病?”一口粽子,至于两人这么分吃。
“不沾你就会死的病。”沈阶舔她唇角,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色情!”
“什么?”沈阶听不大懂。
杜窈窈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霞晕双颊,慢吞吞地改口,“爱情……”
沈阶闻爱,连连亲吻,“窈窈你喜欢我是不是?”
杜窈窈不答,抓他的手放在胸口,感受她疾速的心跳。
一时默然,各自红了脸颊。
沈阶喜,杜窈窈羞。
他俯在她的颈间懊恼,“早知租个带乌蓬的船了。”
“嗯?”
“这样可以直接在船上……”
杜窈窈脸红如霞,挪挪身子,“以后来日方长。”
沈阶带杜窈窈回客栈,隔壁房间传来女人高亢的吟叫。
其中夹杂男人的喘息粗吼。
杜窈窈一脸尴尬。
沈阶脸皮厚,缠着她又做羞人的事。
桌上红烛燃了一半,骤风急雨半晌才歇。
杜窈窈倚在窗边,紫衣松松地垂在肩头,裙裾下的两腿软麻无力。
沈阶衣衫如水浸过,在烛灯下泛着晶亮的光泽。
他拨开遮她脸颊的黑发,凝定美人一张酡红的脸、含泪的眼,露浇花枝,媚态极妍。
手指抹过她的唇瓣,说:“仙女,掉下来了。”
杜窈窈扭头,不闻他指间的甜腻味道,略带羞恼,“别作弄我了。”
“哪是作弄,明明是取悦。”沈阶不依,紧紧箍着她的腰。
杜窈窈嘟嘴道:“你简直我克星!”
沈阶认真地,“窈窈是我的福星。”回忆小半生,最幸福的时光是和她一起。
没有对比,便没有痛苦。
正因为曾经甜蜜过,失去的时候才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35
队伍复行十天,于五月中旬抵达乌桓。
乌桓可汗在宴客的帐篷款待大楚使臣,白馕饼,烤全羊,香飘四溢的葡萄酒、马奶酒,更兼穿着华美舞服的异域美人,身姿曼妙。
沈阶向乌桓可汗施礼,表明崇敬和来意,带着一行婢女和下属在矮桌前坐下。
杜窈窈便在这数名婢女之中,身穿汉服,脸蒙面纱。
沈阶半路雇佣汉女她还奇怪,问了半天,他才说红萼公主是如今乌桓国的王后。
原来怕“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故而把她藏在众婢之中,掩人耳目。
杜窈窈规矩地立在沈阶身后,偷偷打量为首上坐的两人。
乌桓可汗眉鬓皆白,皮肤黝黑,面上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显示他的年纪,足以做她的爷爷。
同样能做红萼的祖父。
杜窈窈瞄向红萼。曾经娇艳如花的公主,丧失不少生气,纵涂抹浓厚的脂粉,遮不住她眼角眉梢的萎靡和疲惫。
红萼望向沈阶时,斜泛的眼波蕴着晶晶的亮光,如枯花得到朝露,一颦一笑透着欢喜。
杜窈窈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好像抢了别人的东西,原书红萼和沈阶郎才女貌,你侬我侬。而今各自婚嫁,郎无情,妾依依,尤其红萼嫁给大她那么多岁的丈夫。
她撮合过他们,可沈阶不上道,毫无收下红萼的意思。
“大楚使臣远道乌桓,路途辛苦。”红萼出声,锐利的眸光如一柄剑,恨不得划开婢女们的面纱,看看哪个貌美勾得沈阶意动。
她挑剔道:“但觐见可汗,随行婢女不露真面,未免有些失礼。”
沈阶微微一笑,“不过平常民女,路上帮忙洗煮一二,且面带瑕疵,恐惊吓可汗。”
他抬袖做个手势,一个青衣婢女出列,摘下白纱,露出右脸如杯口大的红暗胎记。紧接,第二个婢女照仿,下颌缀一颗带毛的豆般黑痣。
乌桓可汗惯见美女,此刻连见俩又土又丑的婢女,当即拂袖,“算了算了,王后,使臣此举人之常情,不予追究。”
红萼扫过五婢,个个衣袍宽松,不见婀娜身段。肤色或黄或黑,低眉敛首,平庸无奇。
想来杜窈窈并不在其中,红萼一阵释然。
实则,杜窈窈被红萼窥得头皮发麻,生怕涂着黄粉、描浓眉毛还叫她认出来。
沈阶和严谨,与乌桓可汗及几个王子,叽里呱啦地用当地语言交流,杜窈窈听不大懂,大概商谈公主和亲、边地商贸两事。
宴会散尽,杜窈窈跟在婢女行列,回到乌桓为他们安排的帐篷。
沈阶要了馕饼、羊肉和牛乳给婢女做晚餐,惹得几个王子调笑,沈大人多情,对丑妇体贴温柔。
婢女本该食下等人的饭菜,哪能吃肉饮奶。何况生得如此污陋。
沈阶是心疼杜窈窈,她一路清减,瘦了许多。
他甚至后悔带她奔波。
偏她那么乖,将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不叫苦、不喊累,时不时给他解忧除闷,纾解欲求。
沈阶为自己的私心惭愧。
“窈窈,吃一点。”沈阶把烤得油腻的羊肉,用沸水烫过,切成一片片夹筷喂她。
杜窈窈坐在火炉边啃着白饼,这乌桓馕饼和现代新疆大饼区别不大。
她嚼一口羊肉,“有点淡,帮我再加点调料。”
烤羊味重,沈阶劝道:“你肠胃不好,吃清淡些好。”
杜窈窈噘嘴,沈阶板脸,“要不我亲自喂你?”
他亲自喂,是用嘴。杜窈窈才不想那么腻歪,气鼓鼓咬一大口,“谁稀罕你!”
沈阶听这话带点醋味,故意逗道:“你不稀罕,有人稀罕。”
杜窈窈无名火起,撇嘴怒道:“看见老相好,你色心萌动了是不?”
“什么老相好……”沈阶的话没问完,帐外传来守门侍卫和乌桓婢女的交谈。
“大人歇了,请回。”
“我们王后曾去过大楚,与沈大人有几分交情,旧人见面,送点薄礼过来,怎么不让人入帐呢?”
“真的歇了!”
“灯还亮着……”婢女叫道,“沈大人……”
杜窈窈飞快地看沈阶一眼,撂下手中的吃食,指指角落的箱子,以口型述,“我钻进去,你来应对。”
沈阶点头。
帐内进来两个仆婢,前面一人行礼后,挪步请出后面的婢子。
婢子脱下斗篷上的兜帽,露出一张浓艳娇媚的脸。
正是红萼。
“你来干什么?”沈阶避嫌地退后两步。
“你说我来干什么?”红萼解开斗篷,里面穿着低领露腿的衣裙。
婢女悄悄退出。
沈阶漠视红萼一袭妖娆风姿,冷淡地道:“王后自重!”
红萼不惊不恼,瞥过铜炉边放置的吃食,向四周逡巡一圈,娇笑,“沈大人大半夜和哪位姑娘共用夜膳呢?”
“无可奉告,”沈阶不耐,拂袖赶人,“请王后立马出去!”
“这么不解风情嘛。”红萼不走,反矫揉造作凑上近前,“我过来是以婢女身份,没人知道你我会面。”
杜窈窈藏在箱子里,帐内对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沈阶烦躁,“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他实在怕夫人误会。
红萼瞧沈阶皱起的眉头,不禁伸手去抚,他侧头躲过。
红萼叹了口气,“沈阶,我想你了,从大楚离开,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你。”痴痴地盯他冷峻的面容,“南诏内乱,我被迫和亲乌桓。可汗大我那么多岁,又有其他爱妃,我、我深闺很寂寞的……”
“沈某爱莫能助。”沈阶纹丝不动,“王后不走,我只能叫人请你出去。”话里话外威胁之意。
“沈阶!”红萼尖利地叫,一把扯开自己的上衫,抹胸下的高耸晃动,她状若疯癫,“你敢赶我,我就告诉可汗,你我之间有私情!”摸着胸前,“我这副样子从你帐中出去,你撇得再清,可汗心里不能不起一点波澜。”
沈阶眯眼,目如淬冰睨着红萼,仿佛看的不是红粉佳人,而是一团死物。他全然不惧。
红萼风流,在大楚与宸王私通,来乌桓和侍卫有染,她怕沈阶手持证据,顾自软下半截。
“异国他乡,旧人相逢,我、我只是想和你欢好一夜……”
红脸变脸极快,从方才泼辣的悍妇立时转为含羞带怯的娇女。
“杜窈窈不在,你又无妾,随侍婢女生得那么丑陋,你一定很久没发泄过了吧?”
沈阶嗤笑,“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和陷害我夫人的毒妇搞在一起?”嘲讽补道,“忘了,公主睡过的男人,无一例外的蠢。”楚洵是,近期侍奉她的那个也是。
红萼气急反驳,“杜窈窈不蠢?人尽可夫的女人,多少人笑话你……”
“我喜欢被绿,你有意见?”沈阶懒得解释杜窈窈放荡三年、身子清白的事实。一句话把红萼怼死。
“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红萼给沈阶找补,推卸自身责任,“都怪楚洵,是他说看上沈夫人。我被他引诱,做了傻事,沈阶你不会怪我吧?”
沈阶指着帐外,“你再不走,我会后悔杀楚洵的时候,没派人对你动手!”
“到底哪里出了错呢?”红萼垂首,小声嘀咕,“梦里的你不是这样的。”
杜窈窈经常做未卜先知的梦,沈阶难免多问一嘴,“什么梦?”
红萼欢喜道:“想来那是我们的前世,我是你后院最爱的女人。”
“后院?”沈阶诧异。
“嗯,”红萼重重点头,“我很讨厌你纳妾,但你说为了官场应酬。”
“窈窈呢?”沈阶问。
“杜窈窈啊?”红萼勾唇媚笑,“她死了呀。”她回忆,“你表妹也死了。”
沈阶悚然一惊,“怎么死的?”
“不清楚。”红萼照实道。她的梦境只有几个她和沈阶相处的模糊片段。
梦里的他依然很冷,动情时会流露一点点温情。她撒泼哭闹想要孩子,他不知为何始终不肯给。
沈阶平稳心绪,装作不以为意,“怕是你痴人说梦。”红萼若能未卜先知,估摸不会嫁到乌桓和亲。
“真的啊。”红萼总觉那梦真实,冥冥之中在哪里经历过一般。她试探道,“你喜欢吃甜,有块亡母的羊脂玉佩,”顿了下,掩嘴笑,“床上的姿势最喜欢后边。”
轰——
沈阶如遭雷击,若说前两点是红萼派人查到,那后面的……她怎么知道他的癖好?
杜窈窈曾表明,梦里她和林书琬一起死了。红萼的话,和杜窈窈说的,能对上。
沈阶不得不正视这所谓前世的真实性。
他表面不显,呵斥红萼,“一派胡言!”眼神担忧地瞄向角落里的箱子。
沈阶的走神,红萼看在眼里,她楚楚地问:“前世我是你的女人,今生只想跟你好,沈阶,你不会不要我吧?”
她描画精细的眉眼,似夜色里盛开的海棠,绽放妖娆的艳色。
沈阶岿然如山。照往常,他肯定借“嫌她脏”或“不要楚洵的女人”,以此打发红萼。考虑杜窈窈在场,还有那些“过去”,他需要表真心,钟爱一人。
“我和夫人琴瑟相和,一生不会纳妾,请王后别再自取其辱。”
红萼色变,流下两行清泪,“沈阶你是不是生气,我跟过楚洵?”
“不是。”沈阶坦言,“我对你一点兴趣没有。不然,早在京城南诏驿馆那会儿,你向我自荐枕席,我想收便会收了。”
“我沈阶想要的女人,纵她嫁了人我也得抢回来。不想要的,任何人逼迫没用。”
沈阶想过,如他梦中杜窈窈嫁宋行楷,他威逼利诱、使尽手段也要夺人。
红萼泫然,凄惨可怜地道:“我嫁可汗,乌桓父死子继,我一生要被困在这里。沈阶你能不能带我走,我不奢求妾位,让我在你和窈窈夫人身边为奴为婢,我亦甘愿。”只要能跟沈阶离开乌桓,区区杜窈窈,绝不是她的对手。
沈阶摇头笑道:“红萼公主,你说这话,你自己信不?”
他目光明锐,如刀尖刺进她心里,“还是你觉得我沈某人好糊弄?”
“我、我……”红萼窘迫嗫嚅。
“快回去吧,王后房中的侍卫该等急了。”沈阶讽道。
红萼见沈阶怎么说都不上钩,还戳穿她与侍卫私情。匆匆捡起地上的斗篷披身,她昂头恢复骄矜,“今晚打扰沈大人,有缘再会。”
–
回到王后帐篷,婢女禀道:“可汗去了新封的如夫人那边,您的行踪无人起疑。”
“知道了,那个老不死的!”红萼啐骂一口,气愤地摔杯子,“沈阶也是给脸不要脸!”
“公主。”一道温柔清润的声音呼唤。
“沈郎,过来。”红萼顿时入戏,中指轻勾。婢女退下,合上门帘。
“公主,因何不快?”青衫男子奉上一碗牛乳奶茶。
红萼轻抿一口,在男子俊脸拧出一道道红痕,“谁叫你惹我不高兴!”
“奴的错。”男子跪地上叩头。
“小心别破了相。”红萼扶起,仔细端详他的脸,咂嘴道,“赝品和真货,差得有点远。”
男子温驯地摩挲她的手心,乞求道:“望公主垂怜。”
红萼拍拍他的面颊,“你是我的什么?”
男子从善如流,“奴是公主的狗。”
红萼大笑,回想沈阶高傲凌人的姿态,眼中迸射出势在必得的光芒。“沈阶,你一定得做我的狗!”
她娇懒地撩起裙摆,用鞋底踹男子的脸。
男子会意,乌黑的头颅,如一条灵蛇钻入红艳的裙下。
待男子再出来时,本来五分像的容貌,被水浇得脂粉脱落,轮廓相似只剩三分。
红萼略感索然,手叩床板思索片刻,吩咐道:“给阮护那老家伙回信,就说……我答应与他合谋。事成之后,其他我一概不管,沈阶必须归我,而且要活的。”
“是。”男子答。
红萼支腮咯咯地笑,“沈阶如此桀骜不驯,我得好好想想,给他打个什么材质的狗链子,狠狠地拴住他呢。”
36
红萼走后,杜窈窈从箱子里爬出来。
沈阶边将羊肉和牛乳放炉上重热,边招呼,“窈窈,再过来吃点。”
“不用了。”杜窈窈听他俩叙一堆的话,腹中五味翻涌,“我吃饱了。”
她用铜盆里的清水卸干净脸上的黄粉,又随便洗了脚,脱下外衣往被窝里钻。
沈阶看这情形不对,斟酌片晌,寻思该怎么哄。
“窈窈。”他在床边坐下。
杜窈窈充耳不闻,不应不动。
“红萼说的,我不清楚她怎么知道。”沈阶苦恼地叹气。
吃甜、玉佩、床上姿势,哪个拎出来,都是能让杜窈窈吃醋的点。特别最后一条,简直虎头铡,生生斩断两人近日来的亲密。
沈阶不提红萼还好,他一开口,杜窈窈脑中尽是浮现沈阶和红萼欢好的画面,包括金枝、叶莹……
他喜欢后边,他和很多很多女人……
杜窈窈感到胸闷,尽管她一直告诉自己,那是书中。
“窈窈?”沈阶轻推她的肩膀,贴近唤,“老婆。”
“别碰我,”杜窈窈拍打他的手,语气充满排斥,“你脏死了!”
沈阶一愣,辩驳道:“我只抱过你、亲过你、睡过你,没有第二个女人近过身,窈窈我脏吗?”
他控诉红萼,“那什么子虚乌有的前世,我一点记忆没有!任她说得天花乱坠,关我什么事,关你什么事?窈窈你因此跟我生气,你认为你对吗?”
杜窈窈无言以对。
她向来有意规避沈阶原文的过往,及和原主的纠葛。红萼的话,如一只无形的手,抓出她隐秘的心思。
想到沈阶和那些女人,尤其红萼……竟觉如鲠在喉。
书里,书里也不行!
红萼的梦,像偷走她心爱的东西,气恼无处发泄。
还有原主,他们睡过……杜窈窈努力忽略这个问题,她用着原主的身体,纵是介意,总不能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种种深思,只能憋在心里。
沈阶看杜窈窈缩在被中越蜷越小,如受伤护体的虾子,不由几分明了。红萼说的许是真的,他前世于女色上纵情风流。
杜窈窈曾试探,如果没有她,他跟楚得一样,后院养了很多女人,怎么办?
试探是真,哄人是假。
她之前哄他,梦里她去之后,他抱憾终身,当一辈子鳏夫。
女人心虚虚实实,沈阶小心应对。
他拿她哄人的话来抚慰,“窈窈,你说你梦里我失去你这个仙女老婆,抱憾终身,当了一辈子鳏夫。我们是夫妻,我肯定相信你。”
接着口吻淡漠,“红萼说什么后院,她是我最爱的女人,纯是臆想。我若爱一个女人,便只有她一人,不会纳妾。”
沈阶表态,杜窈窈不好再纠结书中的剧情,一时又拉不下脸面和好,嗔怪,“你喜欢后边!”
沈阶摸摸鼻梁,真的是。
后边方便,满足男人的征服欲,不用看女人矫揉造作、哭哭啼啼的脸。
成婚前两年,和杜窈窈仅有的几次是后边,那源于她的不配合,他懒得热脸贴人冷屁股,匆匆发泄了事。
恩爱起来,姿势不一样了嘛。
沈阶贴她后颈,“谁说的,我喜欢你上边。”细碎的吻落在白腻的肌肤,“喜欢看窈窈开心的样子。”
杜窈窈窘甜交加,“滚。”语调带上娇气。
沈阶再接再厉,硬将杜窈窈的身子板过来,抬起她的小小下巴,“凡夫俗子,谁不爱仙女下凡?”
他床上惯爱以“仙女”调侃她,杜窈窈小声驳,“油嘴滑舌。”
“没想到仙女也会吃醋呀。”沈阶装模作样地感叹。
“谁吃醋?”杜窈窈瞪起乌溜的眼儿。
“我说仙女,没说你。”
“我没吃醋。”杜窈窈死口不认,脸颊却慢慢染上一层红晕。
“夫人贤惠,哪如市井妒妇作派。”沈阶煞有其事地,“这会儿赌气不吃饭,全赖这里的伙食不好,弄得你没胃口。”
杜窈窈:“……”
一路上干馍硬饭都咽过,哪嫌羊肉牛乳?
他变着法儿地调侃她类市井妒妇。
杜窈窈恨恨地咬上沈阶的下唇,他不守反攻,翻身压上她,重重地亲。舌尖交缠,险些被他吞吃入腹。
“夫人解气了吗?”
杜窈窈双眸含水,娇喘吁吁。
“没解气?”沈阶作势低头,“那再亲一会儿。”
“我要吃饭!”她软软挣道。
“你再不吃,”沈阶好笑,“我就要吃你了。”
杜窈窈坐在炉火边慢吞吞地吃肉喝汤,好奇道:“你刚刚说红萼房中的侍卫,怎么回事呀?”
沈阶道:“她身边有个从南诏带来的婆婆,实则是青年男子用了缩骨功加易容术,两人苟合已久。”
“哦,”杜窈窈不咸不淡,“你了解的可真多。”
“这不千里乌桓,情势所逼。”沈阶眉宇透着不屑,“我再不讲究,断不可能成为女人裙下臣之一。”
杜窈窈琢磨,“红萼拿的是np大女主剧本。”可惜在男频文沦为普通女配。
–
翌日一早,杜窈窈刚洗完脸,帐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人大步掀开门帘,操一口蹩脚的汉语大呼,“沈使者沈使者……”
杜窈窈来不及躲藏,立在一侧垂目敛首。
沈阶上前挡住,“三王子,何事?”
草原人性情豪爽,不拘礼节,护卫没能将这位王子拦截在外。
乌桓的三王子努海,和沈阶说明今日举办赛马一事。
沈阶应下,仓促赶人。
努海临走前无意瞥见角隅里的小丫鬟,青色的衣,雪白的面,纤长的睫毛如蝴蝶蹁跹。
他惊艳地跳到她跟前,“你,抬起头来。”
杜窈窈忐忑,犹豫要不要抬头。沈阶拉过她的衣袖,一把拽到自己身后。
他朝努海赧然一笑,“家有悍妇,路途寂寞,难免在外面寻个新鲜,请三王子海涵。”
言外之意,杜窈窈是他背着妻子,在外养的一朵娇花。
努海成婚已久,懂得男人花花肠子那点事,当即摆手,“无碍无碍。”眼神一个劲地瞟向杜窈窈,窥见女子肤如莹雪,眉眼娇怯,赞叹道,“使者好艳福!”
沈阶寒暄,“王子喜欢,待沈某回到大楚,送几个美婢来您身边。”
乌桓距楚相隔千里,沈阶回去能不能记得努海这号人另说,别提送婢。此言表明,他不会将眼前婢女给予旁人。
此地民风开放,男人之间命妾婢侍奉来客乃常事,甚可汗不得宠的妃子,大臣看上,请示一番,也可睡得。
努海惊讶沈阶如此宝贝这个婢女。不过有此姝色,不愿拿出来娱人倒说得通,楚地男人本就小气。
他出帐,沈阶嘱咐,“为全沈某清名,劳烦王子莫要在外声张。”
俨然一副偷养娇娇、怕正室知道的矜持模样。
楚人重清良名誉,惯爱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努海不以为然地点点头。
杜窈窈在人前露了相,沈阶担忧,白日出门参与赛马,命严谨在帐外时刻守着。
–
努海赛了一天的马,回想那惊鸿一瞥,心里跟有只小虫子在爬,勾得他心痒难耐。
那么雪嫩的肌肤,草原上从未见过,似乎一掐,能滴出牛乳来。乌浓的睫毛,一眨一眨俏皮可爱。唇是鲜嫩的粉色,吮上一口,怕是满嘴花汁。
努海醉了,神不守舍地臆想。
光是看着让人心猿意马,若是提枪上阵,何等魂醉骨销!
“仙女,真是仙女!”他难抑地感慨。
“什么仙女?”红萼自拉马的努海身旁经过,好奇询问。
“王后,”努海颌首一礼,两眼放光地描述,“一个楚地小婢子,那长得……啧啧!”
红萼愕然。
近来努海身在乌桓境内,若说楚婢,唯有沈阶带的那几个,难道其中有蹊跷?
她不动声色地打听,“仙女似的婢子,咦,我怎么没瞧见?”
“姓沈的使臣宝贝着呢,你哪能……”努海脱口,想起答应人家不能声张,改嘴道,“以后本王也要去大楚弄几个美婢玩玩。”
红萼盈盈笑问,“是沈大人身边的婢女吗?皮肤很白,眼睛很大,瞧着很是柔弱精致的那个。”她描述得正是杜窈窈的长相。
“是啊。”努海心性率直,朗声笑道,“王后怎么晓得,难不成见过?”努海知道红萼曾去过大楚。
“哦,那个啊!”红萼作知情状,胡诌道,“沈大人惯来爱养婢女,你说的那个是他身边的美婢之一,听说身娇体软,天生名器,引得不少官员念念不忘。”
看起来那么冰清玉洁的姑娘,努海神色惋惜,“她还陪过官员啊?”
“是的呀。”红萼笃定,解释,“楚国朝堂跟我们这边不一样,我们继承王位靠武力,强者居上。他们那边分的帮帮派派,各种阴谋算计,像沈大人这样的官员,平日需献媚上属,拉拢同僚,用女色再好不过。”
努海听得一楞一楞,红萼压低声补充,“今天那个姓严的使臣没来赛马,听说是和那婢子在帐中……”话不说完,她暧昧地眨眨眼,“不外一个任人骑的婢子,王子想要,我替你想想办法。”
红萼派人监视沈阶的帐篷,严谨在外面守了一天,她探查的清清楚楚。想来只有杜窈窈那个小贱人,能让沈阶这般上心。
努海迟疑,“沈使臣护她护得紧……”
“今晚篝火宴会,”红萼冲努海轻勾纤指,附他耳边将计谋低语一番。
37
入夜,乌桓可汗派人送来男女参宴的衣裳。
本着入乡随俗,沈阶命众人换衣,却发现婢女衣服少了一件。
杜窈窈对清晨三王子的窥视心有余悸,推脱道:“要不我不去了?你留几个人在帐外守着就行。”
沈阶迟疑。严谨赛马没去,参宴得去,光护卫守着杜窈窈,他不放心。
今晚要商谈边地来往之事,他又不能缺席。
踌躇之间,帐外一人来补送女裳,并叮嘱,可汗初次为使臣举办篝火晚会,请一众务必到场,否则视作礼数不周。
沈阶叫人检查过衣物,杜窈窈饰容穿上。
她把脸蛋涂得厚黄,眉毛描得粗黑,套一身粗麻布衣,瞧着平庸丑陋。
沈阶嘱咐,“宴上的食水尽量别动,和其他几婢待在一起,若有事找我和严谨,一个人不要乱跑。”
“好。”杜窈窈乖巧地应,手指抠弄裙上的一串红色挂珠。
宴会在草原上的一片广场,中心篝火旺旺地烧着,上首是可汗与王后座位,两侧列着王子嫔妃及臣子案几。
沈阶向可汗见礼后,在使臣位子坐下,杜窈窈跟几个婢女紧随其后。
烤肉的香味混入夜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滋滋沁油。
红萼用刀尖削了一块羊腿肉片,抵在舌尖细嚼慢咽。她的目中燃起两簇爱慕的火焰,熊熊地包围左侧首列。
沈阶穿着异服,掩不住风貌神俊,和三王子努海谈话,时而扬眉,时而抿唇,谦逊有礼又意气轩昂。
红萼吞下嚼烂的肉片,像把他一同咽下。
很快,她的视线往后,定格在五婢中裙缀正红挂珠、不停拭汗的那个。
婢女们衣裙都悬挂珠,前面四套珠子呈艳红,最后一套是正红。
不仔细观察,看不出来,但借着火光,尤为清晰。
红萼揣摩杜窈窈的心思。
一早杜窈窈在努海面前露相,肯定害怕赴宴,偏婢女的衣裳少一件,她许想心存侥幸留下。后来有人补送衣裳,嘱告众人到场,她不得不来,穿得自是最后送去的那套。
这套衣服内里撒了无色无味的催情香粉,遇热挥发,起初令人发汗滚烫,而后致幻渴望,谅她贞洁烈女也得变成青楼浪妇。
红萼扫过努海端正的面容、健壮的身躯,这样的大好男儿未免太便宜杜窈窈。
她斟了一樽葡萄酒,递给可汗,娇声软语私聊一会儿,可汗借口离席,她唇角露一丝得逞笑意。
大楚有句诗词说得好,“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
她承受过的,何该给杜窈窈尝尝。
–
杜窈窈正在承受燥热苦楚。
不知穿得太厚,还是饮酒原因,她汗流浃背,腹内如烧。
刚刚热得干渴,沈阶和努海一处,她偷偷求助严谨给她寻一杯清水。
谁知严谨大意,把酒壶当作水壶,清澈见底的烈酒,她一口气闷完。
此刻又热又烧,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严大人,姑娘错喝了酒,好像醉了。”一婢女轻声在严谨耳边禀道。
严谨正和乌桓大王子交谈,闻言皱眉挥手,“你再找个婢女,一起送她回去。”
“是。”
杜窈窈由两个婢女搀着回帐。
她额汗如雨,冲刷脸上覆盖的黄粉,侧颊露出若隐若现的白腻肌肤。
设宴广场离居住帐篷有段距离,杜窈窈走一小段,两腿发软,身体拂扭。
肌肤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噬咬,钻心的痒!
月光下走过两个乌桓士兵,她眼前甚至出现幻觉,看作是沈阶和宋行楷的脸。
若不是两个婢女拉着,她恐怕要冲上前去。
酒能催情,绝不会这样来势猛烈,杜窈窈强迫自己清醒,吩咐一婢,“去叫沈阶回来。”
她又问另一个,“哪里有水,我想洗把脸。”
对抗春药,只能靠冷水了吧。
茫茫草原,水源稀缺。婢女找几人打听,才知附近两百米开外有一溪河。
“扶我过去。”杜窈窈实在坚持不住,欲求难忍的滋味极为难受。
她强撑着挪到河边,俯身埋进冰凉的溪水。
水流冲去黄粉和眉黛,再抬起,露出一张清丽干净的素脸。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杜窈窈回头,婢女被魁梧的大汉劈倒。
一阵苍老粗嘎的笑声传来,“果然天生丽质的美人,王后诚不欺我。”
杜窈窈定睛,半人高的草丛里,满脸沟壑的乌桓可汗大步踏来。
–
沈阶喝酒喝得烦躁,明明谈好两地通商,如何以物换物。努海和几个乌桓大臣,东扯一句,西敬一盏,不放他走。
男人酒桌上劝酒是常事,沈阶惦记杜窈窈,总静不下心。
借醒酒的空隙,他偷问带来的小婢子,“姑娘呢?”
姑娘是那个貌若天仙故意扮丑的女子,婢子回道:“姑娘饮错了酒,身子不舒服,回帐歇息了。”
沈阶暗道不好。
“可有护卫跟着?”
“奴婢不清楚,严大人安排的。”
沈阶赶忙询问严谨,严谨醉意微醺,不以为然,“唯一见过她的三王子不在这儿嘛,她乔装打扮,没人认得出。我叫两个婢子送她回去了。”
沈阶不仅防努海,还防红萼,没经过女人争斗追逐的男人,不知妇人心有多恶毒。
他命严谨陪努海等人,带几个护卫匆匆回帐。
月光如银,照得草丛一片清明。
护卫持着火把,在路旁发现一个晕厥的婢女,揭下面纱,是右脸生大红胎记的那个。
沈阶命令众人在附近搜索,终于在前方半里处瞧见一片乌压压的人影。
他带人过去。
–
杜窈窈正和乌桓可汗对峙。
她自称使臣婢女,可汗不放眼里,犹疑要不要自爆身份。
远处遥遥穿来一道清越男声:“月下赏景,可汗好兴致!”
众人循声望去,沈阶带人大步过来。他走到杜窈窈近前,脱下外衣披她身上。
而后双手交叉胸前,端正地行个乌桓礼,“臣见过可汗。”
语气、礼仪挑不出错,对身后女子的占有欲表得真切。
乌桓可汗笑,“使臣不必多礼。”锐利的视线穿过沈阶,定格在杜窈窈低垂的脸上,奇道,“使臣这个婢女,本王倒从未见过。”
这是对杜窈窈表现莫大的兴趣了。
沈阶局促地笑了笑,面皮浮一抹赧然的红,“此女是臣的珍爱之人,出门在外,轻易不叫她以真面目示人,请可汗恕臣之前的欺瞒之罪。”
“无碍。”乌桓可汗抬袖。男人重色,有此娇娇,金屋藏之、白纱蒙之说得过去。
草原民风开放,他饶有兴致地提道:“使臣可对我乌桓女儿感兴趣,若是有意,本王送你几个美婢,不枉使臣乌桓此行。”
国与国,无利不来往。人与人,无功不受禄。
明着是送美婢,沈阶若收,势必要把杜窈窈送出去。
如两地商谈的以物换物。
他告饶,“可汗饶了臣吧。”拉过杜窈窈,坦言道,“此女不是寻常婢子,乃臣发妻。内子仰慕乌桓风采、可汗英姿,央求臣带她一行。但携妻出使,易遭人诟病,臣不得不让内子扮作婢女随侍,请可汗谅解。”
乌桓可汗语塞,心中将红萼骂得半死。
消息一点不灵通,使他一把年纪当人妻子的面,给人夫君送女子,还索求使臣发妻。
丢脸丢到草原边了!
他抚须强笑,“原来如此,竟是本王唐突了。使臣与佳人伉俪情深,难得难得!”
沈阶恭维,“多谢可汗深明大义。”
乌桓可汗戎马半生,年轻时亦是一代伟岸豪杰,老年虽风流些,可从没干过觊觎臣妻的事来。一时面子上颇为挂不住,寒暄几句离开了。
杜窈窈隐忍许久,见人离去,再支撑不住,软软地倒在沈阶怀中。
“怎么了,窈窈?”沈阶瞧她香汗涔涔,面色酡红,一副不胜酒力模样。“喝了酒,不舒服吗?”
“谢谢老公。”杜窈窈闻他衣上清凉的皂角香醒神,没直接说中药,委婉地求,“回去,我们回去……”
沈阶好笑,“喝酒助兴,窈窈这么想?”
杜窈窈哼唧两声,手探进他的胸膛,沈阶被她撩得心猿意马,哑着声,“你再摸,我们在草堆里行事得了。”
“我难受……”杜窈窈溢出哭腔,全身颤抖似的扭动。
“怎么了,窈窈?”沈阶感觉不对劲。酒后动情没这么热烈急迫。
“呜呜……”杜窈窈嘤咛不已。
“被下药了?”沈阶问。
“嗯……”杜窈窈拽他的腰,“老公……”
“窈窈冷静,这在路上。”沈阶阻止。
“呜啊……”杜窈窈难受地咬唇,唇下一痕失血的青。
沈阶看着心疼,叫身后的下人退开几步,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杜窈窈呜咽着“嗯嗯”。
沈阶放下杜窈窈,用匕首划破衣裤,以面对面的姿势抱起她。
杜窈窈如在荒漠中干渴了几天,忽地久旱逢甘霖。
……
一阵疾雨汩汩滑向草地。
“怎么了,大人?”一婢女上前问。沈阶停下,护卫和婢女们跟着收步。
杜窈窈闻声紧张。
沈阶一本正色,清了清嗓,声音仍是喑哑,“无事,酒喝多了有点晕。”
听来字正腔圆,可无端带着一股欲味。婢女刷得脸红。
沈阶没注意,杜窈窈听他说话难受,跟故意勾引女人似的。她想开口,怕出声漏了底细,不满地隔衣咬他肩头一口。
婢女躬身告退,沈阶嘱咐,“我和姑娘说些体己话,你叫他们离远点。”
“是。”
沈阶重新迈起步子,垂目睨着杜窈窈,“怎么突然咬我,调皮。”
杜窈窈嘟嘴,哪好意思说她吃他和婢女的醋,哼哼道:“以后不在外面了。”
“那我可得抓住机会。”沈阶搂着杜窈窈,她身上的外衫像由夜风吹动。
杜窈窈借着月光,凝视他清隽眉目,在他唇上亲一口,“我的。”
好似宣告主权。
“你的,”沈阶含住杜窈窈的唇瓣,“都是你的。”
杜窈窈沈阶这本的开头可以说真的是虐到不行,看到后面发展还是挺不错的,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