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桦顾鄞是畅销小说家沈芸桦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顾鄞沈芸桦 ,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沈芸桦顾鄞的内容简要是: “没关系,不疼。”苏芸桦只好这般说道。 苏芸桦早便料到孙绍会这般说,先前她所说的便是给孙绍挖的坑。 “芸桦以为这夫妻之道无非是相处之道,夫妇一体,同心同德可谓夫妻之道,可叔弟脑子里怎的都是些男盗女娼之事。”苏芸桦勾唇一笑,嘴角含着几分讥讽。
《 公府孙媳 》精彩章节试读
“没关系,不疼。”苏芸桦只好这般说道。
苏芸桦早便料到孙绍会这般说,先前她所说的便是给孙绍挖的坑。
“芸桦以为这夫妻之道无非是相处之道,夫妇一体,同心同德可谓夫妻之道,可叔弟脑子里怎的都是些男盗女娼之事。”苏芸桦勾唇一笑,嘴角含着几分讥讽。
在众人面前被戳穿了小心思,尤其还是被小娘子拿话头噎着,孙绍脸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凌厉的眼刀子刮在苏芸桦身上,心中暗自盘算着,要不了多久,他定要将这美貌小娘子收为己用!
想着,孙绍看向苏芸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晦暗不明的意味,半响,拂袖而去。
老公爷激动的热泪盈眶,对苏芸桦这孙媳真是越看越满意,无一处挑剔。
“爷爷,不知阿鄞可识字?”苏芸桦问道。
提及此,老公爷叹道,“从前识得,后来大病一场,变成如今模样,便不识得了。”
苏芸桦点点头,琢磨着教导一番,能让顾鄞识得些许也是好的。
同老公爷行礼后,苏芸桦带着顾鄞来到书房。
“阿鄞,我教你识字可好?”苏芸桦铺开桌上的笔墨纸砚,温柔道。
顾鄞不懂什么叫识字,只知道媳妇儿说的都好,便点点头。
苏芸桦浅笑,顾鄞也不似传闻中那般不讨喜,如此看来,只不过是小孩子气了一些。
蘸满墨汁的毫毛笔看似随意的在纸上轻轻划过,落下的墨迹形成个“一”字,笔锋疾劲,即便是最简单的字也能看得出,下笔之人书法了得。
“这个字念,yi。”苏芸桦指着纸上的字,用心教导。
顾鄞盯着苏芸桦的嘴唇一张一启,学着她的模样,发出一字音。
院外,老公爷听着书房里的动静,老怀安慰,不住的点头。
————
靖宁侯府,苏雨璇难得早起,眼皮子不停打架,一旁婢女为她上头梳妆,她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贺氏身边的刘嬷嬷径直闯入房中,吓得苏雨璇一个激灵,什么瞌睡都醒了。
“当真是养尊处优惯了,进门头一天,连伺候婆母起身的道理也不懂吗?”刘嬷嬷厉声呵斥,半点颜面也不给这位新进门的夫人留。
苏雨璇心里直犯嘀咕,刚刚卯时末,怎的就日上三竿了!
“是我怠慢了,待我梳洗后便去。”苏雨璇面上不显,言语谦卑。
刘嬷嬷双手叉腰,“夫人已经醒了,怕是等不及,还是快些吧,莫要惹得夫人气恼。”
铜镜面前的人儿半缕青丝挂在耳边,脸上还未施粉黛,这般模样怎能出去见人。
苏雨璇想拖延一番,句句都被刘嬷嬷顶了回去,加之刘嬷嬷的催促,只得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簪子,将碎发一并挽上便作罢了。
匆匆赶至贺氏房中,她一袭寝衣坐在床前,俨然就是在等着苏雨璇去服侍。
苏雨璇咬咬牙,前世在国公府时,她什么都不必做,一切都有下人,老公爷和顾鄞都待她极好,捧着疼着,哪里受过这般委屈!
若非国公府下场惨烈,她当真是有些后悔自己的选择了,这婆母看着便不好相与。
“儿媳来晚了,婆母勿怪。”苏雨璇硬着头皮半跪着给贺氏行礼。
贺氏连瞧都未瞧苏雨璇一眼,抬抬手,指了指旁边婢女手中端着的盥洗用具。
从梳洗换衣到上妆,样样都是苏雨璇亲自服侍,饶是这般,贺氏也没少从中挑刺。
待贺氏起身,苏雨璇本以为该是给婆母敬茶,不想,贺氏却推拒了。
“时辰不早了,用膳吧。”贺氏扶了扶额上发髻,冷冷说道。
这便想将敬茶一事略过?
苏雨璇才不肯,她主动提及,“婆母的儿媳茶还没喝,不若喝了再用早膳。”
没有敬茶,她又怎么能算靖宁侯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呢!
贺氏不言语,只是瞪了眼苏雨璇,她本以为苏雨璇该识趣些,不想是这般的赖贴!
也是,私下勾引郎君,哪里会是什么正经姑娘!
苏雨璇垂下眼,娇滴滴又委屈的模样,好似受了欺凌一般。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温霖言正在朝此处而来,当即便朝贺氏跪下。
“儿媳知晓婆母不喜儿媳,儿媳以后自当尽心侍奉婆母,还望婆母给儿媳留些颜面,让儿媳给婆母敬杯儿媳妇茶。”苏雨璇抽噎着,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温霖言瞧见这一幕,急急的上前,扶起苏雨璇。
“儿媳妇茶怎么能少,娘,您说呢?”温霖言挡在苏雨璇身前,替她说话。
不争气的儿子看一眼都生气,贺氏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喝上一肚子茶,哪里还用的下早膳,儿啊,陪娘一道去用膳。”贺氏这般说道。
显然是不想再提儿媳妇茶一事。
贺氏想想便觉得心痛,一个是润安世族的表小姐,陪嫁多到院子里都摆不下,更不要说田地,铺子这些,一个呢,什么都没有,只会狐媚做作,卖弄风骚。
喝什么儿媳妇茶,还嫌她不够堵心吗?
苏雨璇拉了拉温霖言的衣角,吸吸鼻子,抬起眼,眸子里烟波流转,含着几分雾气。
温霖言心疼极了,转过头,对着贺氏说,“哪里就差这杯茶了,娘,雨璇已经嫁给了我,怎能这般委屈,连杯儿媳妇茶都您都不喝!”
路过的下人纷纷侧目,看着这出热闹,各自嘀咕着,到底是夫人给新来府上的少夫人一个下马威,还是少夫人更胜一筹。
“世人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没想到也轮到我自己身上了!你何时这般对我说过话?”贺氏看向苏雨璇的眼里更多了几分厌恶。
说罢,贺氏转身回房,连早膳都不曾用。
这场战役谁胜谁输已有了结果,下人们又开始议论,如此一来,这苏雨璇,到底算不算的上是少夫人?
“是我不好,惹娘生气了。”苏雨璇说道,豆大的眼泪滑下。
美人落泪,真是我见犹怜。
温霖言忙不迭的拂去她脸上珠泪,宽慰着说,“我一定会让娘接受你的。”
8.媳妇儿会冷
正午时分,苏芸桦不过是去了趟小厨房,便被老公爷赶回了房中拘着。
“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你好生歇着,莫要累坏了身子。”老公爷是这般说的。
起居饮食,老公爷一应照顾周全,半点不让苏芸桦费心。
午膳,晚膳,都做好了差人送到房中,生怕短短几步路也会将苏芸桦累着。
吃的用的都少不了,光是用的东西,半日的功夫,底下人跑了十几趟送来。
新置的衣裳首饰,屋子里用的家具陈设,都一一送来,就快要将屋子都堆的装不下了。
苏芸桦望着满屋子的东西,又无奈又好笑。
唯有绿竹,瞧着这些东西,不满两个字都写在了脸上。
“我瞧着屋子里的东西都还新,不用换,这些东西清点好了,一一送到库房里。”苏芸桦看了眼绿竹,吩咐道。
绿竹照顾顾鄞的时间不断,若是因为这些小事发落了,怕是不好交代,也会让其他下人们寒心,苏芸桦便想着慢慢来。
“这些都是老爷的心意,奴婢可不敢随意处置。”绿竹回道。
不待苏芸桦开口,顾鄞先一步开口了。
“媳妇儿不要,拿走!”顾鄞指着绿竹,语气坚定,由不得绿竹推辞。
绿竹只得乖乖听话,一件件的将东西搬去库房。
“我没有不要,只是先收起来,等以后屋子里的东西坏了再换上。”苏芸桦向顾鄞解释道。
所有人都当顾鄞是个傻子,只有苏芸桦把他当正常人一样,和他解释自己的用意。
说来也奇怪,一向什么都不懂的顾鄞,对苏芸桦说的话却能知晓三分。
“留着,以后用。”顾鄞重复道。
苏芸桦笑着点点头,夸赞道,“阿鄞真棒,就是这个意思。”
到了晚上,顾鄞脱掉外衣,早早的就躺在了被窝里。
“冷,媳妇儿会冷。”
过了一会,顾鄞朝苏芸桦招招手,示意苏芸桦上来睡觉。
苏芸桦上了床才发现,顾鄞早就将被窝焐的热热的,她还以为是顾鄞怕她冷让她钻进被窝里,原来是怕她冷,将被窝焐热了。
“睡觉,媳妇睡觉。”顾鄞边说边动手,细心的拉好每个被角,不让一丝凉风透进被窝冻着苏芸桦。
窗外的月光照在床榻上,苏芸桦看着夜色里的顾鄞,心里淌过一丝暖流。
从小母亲去世的早,继室待她并不亲厚,至于她的父亲,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被人关怀的感觉了。
苏芸桦清楚的知道,心智不全的顾鄞在拼尽全力的用他的方式对自己好。
“阿鄞,睡吧。”苏芸桦轻轻拍打顾鄞的后背,哄他睡觉。
此时已是亥时三刻,国公府中一片静悄悄,靖宁侯府里却并不安宁。
晌午苏雨璇伺候贺氏午睡,让贺氏找到由头,以苏雨璇不懂女德为由,罚抄女德百遍,不抄完不许睡觉。
月上中梢,苏雨璇仍在挑灯夜战,抄写女德。
贺氏特意嘱咐,苏雨璇心思不够细腻,便用小字抄写,磨磨性子,因为苏雨璇的眼睛都熬红了。
绿豆大小的字,苏雨璇要十分集中注意力,双眼盯紧才能不写错,写错一个字,一整张纸可都白费了。
才写到二十遍,苏雨璇的手都在发抖。
“雨璇,别写了,娘就是一时生气,我们早些就寝吧!”温霖言抚上她的肩头,两手不安分的游走。
苏雨璇拍掉温霖言的手,“温哥哥若是再闹,只怕到明日也抄不完。”
听出她话里的气性,温霖言收回手,坐到她身侧,“你便是不写又能如何?”
说的倒是容易,贺氏是他的母亲,又不是自己的,苏雨璇心里暗想。
“可雨璇不想让娘不高兴,娘本就不满雨璇,若是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娘才当真是瞧不起雨璇。”苏雨璇耐着性子,放缓了语气同温霖言说话。
闻言,温霖言在苏雨璇的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雨璇,你真好。”温霖言感慨。
说完温霖言陪着苏雨璇一道抄写女德,他尽力模仿着苏雨璇的字迹。
夜半时分,二人双双倒在桌上酣睡。
翌日清早,刘嬷嬷进屋的时候,二人睡的正沉,连刘嬷嬷到身边了都没有听见。
刘嬷嬷自是看到了温霖言手里的毫毛笔,不由的皱起眉头。
粗鲁的三两下推搡就将苏雨璇从周公的棋盘里拉回到现实。
苏雨璇迷迷糊糊的嘤咛了一声,刘嬷嬷忙捂住她的嘴。
“小点声,想把世子吵醒吗?”刘嬷嬷压低了声音。
苏雨璇顿时清醒了不少,心里凉了半截。
完了,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不止刘嬷嬷,苏雨璇也看到了温霖言手里还握着笔,慌忙想解释,刘嬷嬷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奴在外头等,你快着点,莫要磨蹭,随老奴去向夫人回话。”刘嬷嬷轻声道。
带上桌子上已经抄好的女德,刘嬷嬷守在门口。
苏雨璇来不及梳洗,匆匆的换了身衣裳便去了。
来到贺氏房中,刘嬷嬷将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出。
贺氏翻开抄写好的女德,看上两眼便知道刘嬷嬷所言不虚,两个字迹相像又不相像,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倒是会讨巧,竟让霖儿替你抄写!”贺氏怒拍桌。
苏雨璇低着头,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她只希望自己的援兵快点到。
临出门时,苏雨璇特地将铜镜放置在桌沿,露出大半截,勉强放住,怕是过不了一会,铜镜就会掉落。
铜镜掉落在地上的声响足以吵醒温霖言,他醒来看到自己不在,定会来寻自己。
这可就不是她故意寻温霖言为自己撑腰,而是温霖言主动保护自己。
苏雨璇忍着贺氏的责骂,不多一会,温霖言果然来了。
“娘,您怎么又骂雨璇。”温霖言脸上的困意还未消散,说话也带着些许气性。
“不该骂吗?让她抄女德,是想让她知道何为女德,你瞧瞧她做的这些事,看来是不曾记到脑子里去!”贺氏厉声呵斥。
9.再做打算
屋子里的气氛瞬时变得微妙,苏雨璇眉角下耷,一脸的委屈相。
温霖言摆摆手,让苏雨璇先行离开,又打发走了屋内众人,只留下他与贺氏二人。
“堂堂侯府世子,竟让个女人拿捏,说出去都让人耻笑!”贺氏手指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指尖微微发颤。
左思右想,温霖言都觉得这般下去不是办法,他总也夹杂在两个女人中间,两处为难。
“儿子知道娘在气什么,可那苏芸桦已经嫁给了那个傻子,娘就算生气也已是无可挽回。”
“大婚当日,多少人都看着雨璇入侯府,娘若还想要这侯府的脸面,就莫要再为难雨璇了。”温霖言好言道。
贺氏心中可不曾作此想,若不是苏芸桦背靠润安世族,苏家小门小户,区区六品左司郎中,怎配入侯府!
何况这苏雨璇还是个不安分的。
照贺氏的盘算,苏雨璇可入府为妾,正妻就莫要想了。
然而温霖言与苏雨璇你侬我侬,正是情深之时,几次三番的为她出言顶撞,此时想分开二人,怕是不易,也不好和苏家交代。
贺氏在心中一番谋算,决计先将苏雨璇留下,待到日子长了,再做打算。
“你这话便是让娘寒心了,娘这是为她好,她出身不高,又不识礼数,这日后如何同其他夫人相处?既你心疼,为娘的放宽些便是了。”贺氏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温霖言顿时心感愧疚,原来母亲是用心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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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中,苏芸桦闲散着过了两日,每日唯一费些心思的事情只有教顾鄞识字而已。
两日下来,顾鄞才勉强记住“一”字。
苏芸桦双手捧着脑袋,眉毛拧成八字。
她发觉顾鄞无法记事,往往头一日发生的事情,第二日便忘了。
若是问他头天晚上吃了什么,就只记得早晨吃了什么。
“阿鄞,你瞧,这是什么。”苏芸桦找来两只纸鸢,指着问道。
顾鄞瞧了瞧,露出笑,“玩,我要玩。”
他伸手去抓,被苏芸桦挡下。
“这个叫纸鸢,你要记住这个叫什么,我才可以给你玩儿。”苏芸桦说着便将纸鸢藏到自己身后。
顾鄞一眼便知晓是玩耍的物件,却怎么都记不起来叫什么,他的情况比苏芸桦预料的更严重。
“媳妇儿,玩。”顾鄞好像没有听到苏芸桦说了什么,伸手便要去抢。
苏芸桦后退几步,顾鄞一个大跨步便扑到了苏芸桦面前,躲闪不及,苏芸桦结结实实坐了个屁股墩儿。
“媳妇儿!疼,吹吹……”顾鄞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踌躇不安。
他慌张的拉起苏芸桦,忙后退了两步,不敢靠近。
“媳妇儿疼,我坏……”顾鄞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停的揪扯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