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已经重生 , 陛下就别再追了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 萧程止宋婉宁 发展,这本书字斟句酌,回肠荡气,本文的详情概要:第一章她是后宫之主,万人之上一下之下。一朝有孕在身,宠妃却将她开膛破肚,惨死殿中。重活一世,宋婉宁心中有恨,发誓让这群人血债血偿。包括那个带她进宫的男人,萧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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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她是后宫之主,万人之上一下之下。
一朝有孕在身,宠妃却将她开膛破肚,惨死殿中。
重活一世,宋婉宁心中有恨,发誓让这群人血债血偿。
包括那个带她进宫的男人,萧程止。
再次重逢,望着眼前的敌人,她只眉眼带笑一改常态:“本宫是皇上亲封的皇后,想要动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前世的恩怨再次浮现,他带着怨恨再次见到九五之尊,却不曾想在她死后,他竟为她杀疯了。
“宋婉宁,这一世,你别想逃离朕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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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落在庭院内,将孤零零的院落照出些许的光亮。
宋婉宁坐在藤椅上,一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披上了披风。
她到这深宫已一年有余,亦怀胎八月。
只可惜这八个月,萧程止来见她的次数少之又少。
“皇后娘娘,还是进屋里歇着吧,您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若是着了风寒,到时候陛下会担心您的。”
翠竹小声提醒。
“担心?”
宋婉宁勾起嘴角,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苦笑。
不过是碰巧坐上了这个位置,何来担心?
若非自己怀了身孕,只怕萧程止也不会把她带进宫中。
“他只是担心本宫肚子里的孩子罢了,同本宫有什么关系,若真的在意本宫,又怎么会把本宫一直关在这里。”
她心酸的控诉,说到底心中还是有怨。
只是为了宋家,她什么都不能说。
等到生下这个孩子,或许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还未清净片刻,另外一个服侍她的侍女珍珠便一路小跑到了她的面前。
气喘吁吁的模样略微失了礼数,她头上的簪花也因为跑动微微歪了些。
“珍珠,你这样急三火四的是做什么,打扰了皇后娘娘的清净。”翠竹的语气多了些责备。
她是从宋家跟着宋婉宁一起进坤宁宫的,自然看不惯宫里这些年纪轻轻的宫女。
“奴婢听说湘妃娘娘正在彻查后宫的银秽之事,听闻是有妃嫔和侍卫通奸,奴婢知道消息就马上过来告诉您了。”珍珠抬眼看着宋婉宁,意味深长的说道。
通奸?
那同她有什么关系。
湘妃的母家本来就是世家大族,自打她进宫之后,那可是得陛下的万千宠爱。
宋婉宁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却根本没有执掌六宫的大权。
这后宫当中的琐事也全部都是由湘妃处理的。
“同本宫也没有什么关系,本宫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了。”
她不愿插手这些,转头想要离开。
可是珍珠却直接跪在了地上,晶莹剔透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落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您身为后宫之主,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也要为整个坤宁宫考虑啊,若是这件事情是您查出来,那陛下肯定会对您刮目相看的,到时候说不准会改变您和坤宁宫的命运呢。”
珍珠的话字字诛心。
不仅仅是坤宁宫,还有宋家。
她一直想做的,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父亲多看她一眼。
或许这件事情,真的会成为自己的转机呢。
宋婉宁盯着坤宁宫那扇鲜少打开的朱红色的大门,也有些动摇。
之前萧程止虽然嘱咐过她不允许她出坤宁宫的大门,可若是为了肃清六宫,想来他也不会怪罪吧。
“那我们去看看吧。”
宋婉宁虽有忌讳,可还是硬着头皮走出了困她许久的宫门。
刚走出坤宁宫的回廊,一行人便直接拦住了宋婉宁的去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眼前站着的人是湘妃。
“皇后娘娘,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啊?”湘妃绝艳的面孔挂着一抹恶意的笑容,那张红唇开开合合,格外刺眼。
“听闻后宫里出了大事,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宋婉宁袖子当中拳头紧握,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姐姐,您还真的是擅长伪装啊,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湘妃步步逼近,行至宋婉宁的面前,仰首凝视着她,满眼都是傲慢。
“你在说什么?”
宋婉宁不懂,轻皱眉头。
“皇后夜半外出,意图与侍卫私通,还不把这对奸夫银妇给本宫拿下!”
湘妃扬声说道,身后的一行人跑了出来,直接按住了角落里的一个侍卫。
宋婉宁愣了片刻,同侍卫对视,背脊一阵发凉。
“本宫没有。”
她此刻百口莫辩,再看向珍珠的时候,眼神冰冷。
她从未想过,竟是身旁之人背叛了她。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宋婉宁,你生来就是个卑贱之人,向来爱行卑贱之事,想来你这腹中的贱种也并非是陛下的吧,你同这侍卫苟合有了这野种,借此机会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你还真的是好本事啊。”
湘妃的言辞充斥着恨意和嫉妒,恨不得现在就把宋婉宁开膛破肚。
这个贱人霸占皇后这个位置这么久,也是时候还给她了!
“珍珠,你说,你是否时常看到皇后外出?”
第二章
“奴婢确实经常看到皇后娘娘外出,只是皇后娘娘到底是去做什么的,奴婢也不知道,说不准皇后娘娘是去处理自己的什么私事了呢。”珍珠说的十分刻意,这分明就是要把矛头扔到宋婉宁的身上。
翠竹闻言,怒声呵斥:“珍珠,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呢,皇后娘娘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是去处理自己的私事,今天若非你跪下来求皇后娘娘去看看宫中发生的事情,皇后娘娘也不会去的啊。”
她话音刚落,湘妃手底下的贴身宫女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翠竹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回廊之中。
“皇后宫里的下人还真的是没有教养,主子都还没说话呢,你反倒是先反驳起来了,今天奴婢便替皇后娘娘好好教育一下你宫里的人,免得日后坏了这六宫的规矩。”
湘妃身旁的香莲也是个仗势欺人的主。
平日里她就看这个翠竹不顺眼,如今终于有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心比天高的小贱人了。
“你做什么?”
宋婉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日这个地步,现在不管她做没做,罪名应该都已经成立了。
湘妃恨她入骨,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她认罪。
“宋婉宁,事到如今不管怎么样你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你就不要在这里苦苦挣扎了,本宫的人替你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宫女,有什么不对?”
湘妃抬眼,看宋婉宁还想要反抗,训斥道:
“本来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还说不得你了吗?”
“还不把这个霍乱后宫的女人给本宫抓起来!”
她一声令下,宋婉宁如同一只蚂蚁一般,毫不留情的被按在原地。
那一刻,她如坠冰窟。
因为宋婉宁知晓萧程止的性格,这也就意味着,此事不管自己怎么挣扎,都已无力回天。
意识逐渐模糊,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漆黑的大殿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身旁还时不时的会钻出一只老鼠。
宋婉宁睁着眼眸,将裙摆提起,小心翼翼的蜷缩在角落当中,双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孕肚。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腹中的孩子到底该怎么办?
可她并没有和侍卫通奸,如今却遭人如此陷害,她身陷此等囹圄,又该如何逃出。
思索之际,大门被缓缓打开。
一双精致的绣花鞋映入眼帘,由下至上看去,又是那张精致的面容。
湘妃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在圆月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诡异。
“你肚子里这贱种命倒是不小,受了这么大的惊吓竟然还能安然无恙,陛下已经下旨,让本宫彻查此事,若是你如实交代,说不准本宫还能放过你们宋家。”
她用手紧紧捏着宋婉宁的脸颊,眸中满是恨意。
“本宫没做过的事情,为何要认?”宋婉宁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不肯退让。
湘妃见她还在嘴硬,一把将她甩在一旁,随后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既然你这个贱人如此嘴硬,那我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来人,把她的肚子抛开,本宫绝对不允许不是陛下的野种活于这宫中!”
她的话对于宋婉宁来讲如同晴天霹雳。
她也怎么都没有想到,湘妃竟然如此狠毒,甚至想要活生生的把孩子从她的腹中刨出。
“本宫是皇后,你怎么敢?”
宋婉宁被湘妃带来的小厮紧紧按住,一天没有进食的她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喊出这样一句话。
她不仅仅是皇后,更是怀着龙胎的皇后!
“有些人在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呆的久了,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属于那个位置的人了吧,这皇后的位置,本也就不是你的,若非你用了下三滥的手段,你怎么会如此幸运?”
湘妃走上前,紧紧抓住她的头发,恨不得亲自将她开膛破肚。
只可惜,这个贱人还不配她脏了手。
“抢了本宫的东西,就是要付出代价,陛下待本宫一向很好,就算本宫擅作主张处置了你,那又能怎么样,反正你腹中的孩子也是和一个侍卫生的野种,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该死了,不仅你该死,你们宋家的人都该死!”
湘妃言罢,退后一步,坐在了殿中的主位之上。
角落里的烛火终于在这个时候燃起,照亮了湘妃的侧颜,她的鼻尖也泛起一抹寒光。
“你们还在等什么呢,还不把她腹中的孩儿给本宫取出来!”
第三章
地上的鲜血一点点蔓延,顺着月色悄然流淌至台阶下。
少女捂着肚子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经历过撕心裂肺痛楚后的她眼神空洞,紧剩最后一口气吊着。
眼前的女人手中握着一具已经成型的死婴,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这个贱种终于是被本宫亲手给取出来了,还真的是恶心啊......”
血腥的气息弥漫整个大殿,鲜血也顺着她的衣袖一点点滑落,而此时湘妃的眼眸当中却不曾有半分恐惧,甚至多了些兴奋。
“娘娘,这东西晦气,还是赶快扔了吧。”
香莲也被这场景给吓到了,她盯着湘妃,眼眸里充斥着恐惧。
在湘妃身边多年,她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却不曾想她竟然如此可怕,甚至亲自拿起了从宋婉宁腹中刨出的死婴。
“晦气吗?确实啊,毕竟是这个贱人腹中的东西,拿去喂狗算了。”湘妃随手丢在了一旁,侍奉在一旁的其他宫女连忙端来一个金盆,供她洗手。
如玉的指尖沾染了血渍,当双手浸入盆中的时候,湘妃才想起地上这个奄奄一息的女人。
“刚刚你应该也已经看到了吧,胎儿都已经成型了,真的是太可惜了,若是你不那么蠢,或许你还真的有可能生下这个杂种呢,只可惜,有本宫在,你这辈子都不要再做这种白日梦了。”
湘妃脸庞实在漂亮,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恶毒至极。
“你......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宋婉宁虚弱的说道,她的肚子还在缓缓躺着血,她微微抬起手,抓住了湘妃的衣角:“陛下......不会放过你。”
“你不会真的以为陛下有多么在意你吧,他在意的,也不过是你腹中的孩子而已,若他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你觉得,你的死活与他而言还有什么意义?况且你怎么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是陛下授意的呢?”
湘妃嫌弃的踢开了宋婉宁的手,压抑住了胃里的波涛汹涌。
“你啊,还是乖乖的去黄泉路,到时候下辈子记得去你该去的地方,别沾染皇后这尊贵的宝座。”
言罢,湘妃转身离去。
大殿的门缓缓合上,连同着那微弱的月光也消失在了宋婉宁的视线之中。
她的腹部已经痛到麻木,只能感受自己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流失。
在这宫中谨小慎微这么多年,为何到最后还是落的了这样的下场?
到底是苍天不公,还是她太过懦弱。
可她腹中的孩子,明明就是萧程止的,他为何要怀疑,为何要任由湘妃去做这种事情。
她不甘就这样死掉啊!
宋婉宁想要挣扎着起身,可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任凭她怎么样挣扎都无法再动弹半步。
在她的脑海中,只回荡着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宁儿,宋家的事,为父只能拜托你了。”
亦回荡着萧程止带她回宫时说过的话:
“朕,想让你做景朝的皇后。”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从始至终,她的存在不过是一场巨大的骗局罢了。
到最后,宋婉宁还是不甘的闭上了眼眸。
若有来世,她定然不会放过这些恶人!
......
宋婉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帷帐之中。
她猛然起身,环顾四周,身旁的环境格外的眼熟。
八角香炉还徐徐燃烧着,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竟毫发无伤,而且,完全不似怀胎八月的模样!
难道说,湘妃已经将她开膛破肚?
那她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宋婉宁惊呼道,整个人无法冷静。
似乎是听到了房间当中宋婉宁的呼喊,翠竹小跑着过来,拉开了帷帐:“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啊,是梦魇了吗?您还未成婚,哪里来的孩子啊。”
翠竹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完全不相信这是从自家小姐口中说出来的话。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若是未成婚就有了孩子,那可真的是要丢了宋家的人了。
“你说什么?我,还未成婚?”
宋婉宁紧皱眉头,不可置信的问道。
“您连个中意的男子都不曾有,去哪里成婚?小姐,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所以睡的不好,若是这样的话,奴婢还是赶快去给您拿一碗安神汤吧。”
翠竹有些担忧,不理解的摇头离开。
宋婉宁匆忙的跑到铜镜前,看着自己略微有些稚嫩的脸庞,微微一怔。
镜中少女明媚依旧,完全不似在宫中困了许久的样子。
难道说,她回到了一年前?!
第四章
记忆再一次回到了自己被开膛破肚的那一天,临死之前的场面她还记得一清二楚。
湘妃的手中带血,如同一只恶毒的野兽,下一秒就将她腹中的孩子扔给地上正在犬吠的猎犬。
而她就这样无助的躺在地上,眼神当中满是空洞,只能无奈等死。
许是老天不忍看她如此,所以才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她看着铜镜当中明眸皓齿,面色红润的自己,进宫这一年的日子里,她的脸上再无这样的色彩。
本以为自己被奸人陷害,最终会落的声名狼藉惨死殿中无人问津的下场,却不曾想老天眷顾,竟真的让她重活一次。
还是回到了未进宫之时......?
饶是她此时再慌乱再不敢相信,也必须要强打着精神,因为不止有湘妃,在现在的宋家,她也是举步维艰。
“小姐,您的安神汤来了。”翠竹端着安神汤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还在发呆的宋婉宁,也不禁开始连连叹息。
“小姐,您这到底是怎么了,从你午睡过后您就一直开始发呆,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奴婢不知道的事情?”
翠竹的关心回荡在宋婉宁的耳侧。
她看向面前还有些稚嫩的少女,神情复杂。
翠竹从小跟着她,进宫了之后也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的人,只可惜上一世只因为帮自己说了一句话,就被香莲等人折磨至死。
那天宋婉宁清楚的记得,湘妃手底下的人让翠竹一直跪在庭院当中,她被关在小黑屋里晕倒了多久,翠竹就在庭院当中跪了多久,直到她奄奄一息,还要被丢给那群阉人,对她进行无休止的折磨。
临死之前都不能带着尊严离开,何其可悲。
见宋婉宁一时间失了神,翠竹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她连忙变了脸色,小声说道:“是不是奴婢多嘴惹得小姐不开心了?奴婢只是不想看小姐如此心力交瘁。”
说完,她还不忘补充道:“奴婢知道,小姐平日里被表小姐折磨的心力交瘁,但咱们毕竟也算是寄人篱下,低下头总是没错的,到时候如果她闹到老妇人那里,小姐您又要受罚了。”
翠竹语重心长的劝说,生怕宋婉宁会误会自己。
寄人篱下?!
听到这话,宋婉宁只是轻声嗤笑。
她住在宋府,花着父亲母亲留给她的遗产,哪里算得上是寄人篱下。
若非是祖母偏心,定要让二叔那一大家子住进宋府,现在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般光景。
不过是借着自己离世的长兄的光,还真的把一事无成的自己当成是宋家的主人了。
况且她进宫之后,每每回想起父亲临死之前的嘱托,她总是觉得,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既然老天给了她这个机会,那她就要查清楚一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都日上三竿了,还在屋子里面憋着,到底是父母早亡的丫头,当真是没有教养。”老妇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说完话还不忘在地上唾弃一口。
翠竹心里憋着气,快要咬碎了银牙。
“陈嬷嬷,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妹妹向来娇贵,前些日子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躲在房间里面不学规矩也是正常的,她不愿意学,可有的是人愿意学呢。”
说话之人正是二叔的大女儿宋卿卿。
上辈子,她可是湘妃的一条好狗。
若非是因为宋卿卿的陷害,她也不可能以那样的名声被迫进宫。
而且之前在宋家,这个宋卿卿基本上是变着花样的欺负自己,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有些懦弱,抱着只要不惹是生非,这群人就不会为难自己的心理一直在宋家苟且偷生。
现在想来,父亲离世后这三年,自己的想法实在愚蠢!
从前的她,也是人人羡慕的宋家嫡女啊。
纵使宋家后来落败,她也依旧是宋家唯一的嫡女,是从前父母捧在手心的珍宝。
还未等翠竹的目光投向宋婉宁,她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间的门,把门口的二人吓了一大跳。
“宋婉宁,你发什么疯,宋家的管事嬷嬷还在呢,你不学规矩也就算了,难道一点规矩也不想守了吗?还是说,这宋家你也不想待了?”
宋卿卿伸着脖子,脸上满是娇纵。
宋婉宁看着她这张令人厌恶的面孔,实在不知道从前的自己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在门口议论他人是非,难道就是守规矩了吗?我记得嬷嬷之前说过,非礼勿言,表姐如此,那才是坏了规矩吧。”
她此言一出,惊的宋卿卿都快要说不出话来。
从前的宋婉宁肯定低头认错,她什么时候口齿变的这样伶俐了?
第五章
“宋婉宁,我看你是想要受罚了是不是?嬷嬷什么时候教你这样说话了?”宋卿卿站在宋婉宁面前,俨然一副家中主人的模样。
“受罚?再惩罚别人之前那也要看看自己是否守规矩。”宋婉宁眼神冰冷,似是淬了毒。
她盯着陈嬷嬷,一向歹毒的陈嬷嬷在听到这句话竟然有些害怕。
“罢了,今日天气确实有些炎热,二小姐若是不愿意学便算了,大小姐也回房休息去吧,您不是说三小姐身体抱恙吗。”
陈嬷嬷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是听到宋婉宁的话之后有了些许的心事。
“嬷嬷,我......”
宋卿卿的话还未说完,陈嬷嬷便挥了挥手让她离开,弄得一旁的侍女也有些手足无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婉宁,你吃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把嬷嬷气走,你既然害的我也上不了课,那我让祖母为我主持公道,我倒要看看,你这豹子胆还能吃到什么时候?”
宋卿卿根本不相信宋婉宁会有什么改变,她只会觉得是宋婉宁吃错了什么药,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发疯。
等到祖母施压下来,到时候她还不是会乖乖的听话。
看着宋卿卿扭着腰肢离开,翠竹眼神当中终于闪烁出了几分恐惧。
平日里小姐都是能躲则躲,今日怎么突然性情大变同表小姐硬刚起来。
若是这件事情传到老夫人那里,到时候小姐肯定又要被罚。
“小姐,之前不是您教奴婢的吗,能忍则忍,若是忍不了就跺跺脚,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与这些人争辩是非,现在......”
翠竹欲言又止,看着性情大变的宋婉宁也觉得有些奇怪。
一向谨小慎微的小姐,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宋婉宁勾起粉唇,眉眼多了几分嘲讽。
从前的她何其愚蠢,不经历过那一遭,自然永远无法转变。
所以啊,现在的她,就是要变的与从前截然不同。
那可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怎能不变。
正午的阳光发出耀眼的光芒,宋婉宁坐在庭院的藤椅上,周身散落着日光,明明在阳光照耀之下,却比平日里多出了几分落寞。
“翠竹,你知道吗,我今日午时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宋婉宁靠在藤椅上,虽然是在和翠竹说话,脑海当中回荡的全部都是自己被残害的画面。
一朝皇后,被宠妃开膛破肚。
以萧程止的性格,这件事定然会不了了之,所以她恨他们所有人那也是应该的。
“小姐梦到了什么?”
翠竹被宋婉宁的话问的莫名其妙。
“我梦到自己成为了皇后。”
宋婉宁转头看向翠竹,意味深长的说道。
翠竹吓得连忙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还不忘环顾四周,担心隔墙有耳。
“小姐,这话您可不能乱说,这要是被有些之人听去了,那实在是危险。”
“都说了是梦,怕什么。”宋婉宁无奈轻笑,因为她知道,就算她把重生的事情告诉了翠竹,她也不会相信的。
所以也只能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一场梦了。
毕竟就连现在,宋婉宁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只是奴婢其实也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平日里那个嬷嬷对小姐您严厉的狠,若是往日您同她这样说话,她肯定早就打你戒尺了,为何今日她什么都没说,还让你好好休息。”
翠竹回想起刚刚陈嬷嬷的样子也有些不解。
“因为我一不小心发现了她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宋婉宁眯了眼眸,似笑非笑。
但这事,确实是她后来进宫之后才知晓的。
毕竟当时二叔母还在景都闹的沸沸扬扬呢。
她只不过是提前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何错之有?
翠竹甚至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秘密,老夫人那边便派了人过来。
“二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过来传话的是老夫人身边的佩芝,也是宋府的老人了。
她向来看宋婉宁不太顺眼,多半也是因着老夫人的缘故。
毕竟宋婉宁的这个祖母,才是这一家人主导者。
“这么快就来了?”
宋婉宁淡然一笑,似乎早就已经知道老夫人那边的人会来。
她转头对翠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一会看我眼色行事,若时机成熟,就去请二爷到祖母院子,就说祖母要罚陈嬷嬷不上日课。”
翠竹虽一头雾水,可还是乖巧点头。
“还等什么呢二小姐,不会还想让老夫人等你吧?”佩芝见她迟迟未动,话语中带了些许不满。
“自然不劳烦祖母等着,我好像也许久未见祖母了,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她老人家。”
宋婉宁话里有话。
第六章
穿过回廊,宋婉宁又走在了那片熟悉的路上。
之前宋府要求学规矩,这是宋家女儿的必经之路。
宋卿卿时常在府上日课的时候给她使小绊子,有一次在她上日课之前还特意把她锁在了茅厕里,害的她晚了日课,被陈嬷嬷罚跪的时候,就跪的这条路。
据陈嬷嬷所言,这条路平日里往来的人最多,若是在这里罚跪,最能长记性。
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这哪里是让她长记性的,这分明就是做样子给祖母看的。
后宅当中人心尚且如此,在那深宫里,当时的她竟敢掉以轻心。
陈安院里,外面的侍女一排排的站在门口,弯着腰候着,毕恭毕敬。
这都是老夫人给她们立的规矩。
哪怕平日里没有人往来的时候,她们也要如此保持,这样才能彰显宋家“世家大族”的风范。
可宋家从父亲被降职后就开始落败,哪里还称得上什么世家大族,不过是祖母闲的无事为了彰显自己,费力弄出来的噱头罢了。
她这般活着,竟也不觉得累。
“佩芝姑姑。”
站在门口的那些侍女见到佩芝,齐生生的行礼。
可是却对身后的小姐视若无睹。
这也是老夫人立下的规矩。
在她的院子里,她身边的人是要比家中小姐地位还要高的,这才显得她这个老夫人位高权重,在家里能说得上话。
宋婉宁抬眼,神情之中多了些嘲讽。
如此低俗的规矩,竟也没人反抗过,这宋家的人还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听话。
进了正厅,正戏才算开始。
坐在主位之上的老者眉眼里带着精锐,还有些许的跋扈,她脸上的皱纹遍布,花白的头发也显得她更加苍老,可是那抹精于后宅的气质在她身上存在多年,岁月不管如何洗礼,只会越来越重。
宋卿卿抱着肩膀站在老夫人的身侧,脸上写满了得意。
这下她倒是要看看,宋婉宁还敢不敢像刚刚那样无礼了。
“宋婉宁,你好大的排场啊,竟然让陈嬷嬷因为你停了日课,你知不知道,我们把陈嬷嬷请到府上有多么费力,这家中的姐妹又不止你一个,你怎么能因为你自己影响了全家的人?”
老夫人一边说话一边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
似是在努力的彰显自己的“地位”。
“全家的人?今日三妹头痛特意告假,只剩下二姐一人在上课,孙儿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影响全家的人了?”
宋婉宁眼底没有半分畏惧,直言不讳:“况且是嬷嬷自己说的人不齐,无法上课,同我有什么关系。”
在场的人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想到,平日里温声细语的宋婉宁今日竟然会如此为自己辩驳。
“宋婉宁!你怎么跟祖母说话的,祖母过来叫你过来说话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你竟敢对祖母不敬,你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宋卿卿扬着脑袋,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不仅如此,她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似乎等着看宋婉宁被惩罚。
“我只不过是对祖母的问话如实回答,这就是不敬了?若表姐执意要把这罪名安在我的头上,那我确实无话可说。”
宋婉宁也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完全不管现在众人看她是什么眼光。
更不管众人的下巴是否都惊掉了地上。
“祖母,您看宋婉宁,她这分明就是没有把我这个姐姐还有你这个长辈放在眼里,您还是赶快惩罚她,让她长长记性,明天我再拉着她去给陈嬷嬷道歉吧。”宋婉宁假意说道,还在中间做起了好人。
她就不信,宋婉宁这个没爹没娘的小贱人还能一直这么猖狂!
老夫人气的怒目圆睁,怎么都没有想到宋婉宁有一日竟也敢如此嚣张。
眼见着祖母就要发怒,宋婉宁自然知道想要在这个家中立足,想要查清楚一切,或者说想要日后少些阻碍,解决好同祖母的关系确实是主要的。
改头换面这种人设在宋卿卿面前立一立就足够了。
对付祖母这种人,硬碰硬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所以她自然也要聪明些,再更识时务些。
“祖母是一家之主,我对她老人家有问必答也是正常的,而且说不准是表姐你表达的有问题,所以才让祖母误会了我话里的含义呢。”
“况且表姐又怎么知道,陈嬷嬷到底是被我气走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所以不得已离开了呢?”
宋婉宁话锋一转,把话引入了正轨。
第七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夫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听出了宋婉宁的弦外之音。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听说陈嬷嬷没去上日课是因为二叔今日在家。”
宋婉宁自然的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老夫人先是一愣,刚想要发怒,却不曾想这个时候二叔母秦氏恰巧走了进来。
这一出好戏,没想到竟这样机缘巧合的上演了。
秦月珍一进门就直接听到了宋婉宁说的话,她快步走到宋婉宁的身旁,用手指着面前的少女,频频摇头:“你这个小贱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顶撞母亲也就算了,现在连你二叔的闲话你都敢说了吗?”
她握着手帕的手指颤抖,被气的不行。
现如今宋婉宁的父亲不在,宋家自然就是二爷做主,怎么能够容忍一个晚辈这样污蔑?!
“宁儿并非是故意要说闲话啊,只是宁儿曾经亲眼所见,叔母不在的时候,二叔还去过陈嬷嬷的院子里,难不成二叔也是跟陈嬷嬷去学这宅院规矩的?”
宋婉宁眼底带笑,说的刻意。
此言一出,秦月珍的脸都快绿了。
一旁的翠竹第一次觉得如此大快人心,平日里这秦月珍总是拿出一副宋家女主人的模样。
仗着自家小姐年幼丧母便故意苛待她。
在人前还要装作对宋婉宁很好的样子,让这景都的人都去夸赞她心善,其实背地里,她恨不得赶快把宋婉宁赶出宋家,生怕她多待一天。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尊敬的。
“母亲,你看看宋婉宁,这没了爹娘管教就是举止粗鄙,从前我觉得你还是个心眼好的孩子,最起码不会对长辈口出狂言,现在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秦月珍气的脸红脖子粗,被说的颜面尽失。
但宋婉宁知道,她如此在意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这秦月珍就是二叔娶的续弦。
当初二叔也是抛弃了原配才把她带回家的,她自然也担心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所以此计,就是先让他们这一大家子分崩离析。
“表姐有爹娘管教又如何,还不是在这空口白牙的诬陷他人!”宋婉宁紧紧盯着秦月珍,目光凝重。
前世他们一家子人里应外合,挪走了父亲留给她的嫁妆,不仅如此,还故意苛待她。
祖母也任由他们去做,丝毫不曾插手管过。
到最后,宋婉宁在宋家的日子甚至不如一个下人。
重活一世,她如何能忍住不看这些人的脸色?
“你这小贱蹄子,竟敢污蔑我母亲,你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宋卿卿便发了疯似的扑倒了宋婉宁的面前。
宋婉宁轻巧的侧身,随后悄然抬腿,在裙䙓的遮挡下,一时激动的宋卿卿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腿,直接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一时间局面大乱,宋卿卿在一旁哭闹,秦氏则在房中捶胸顿足。
宋婉宁给宋卿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请人。
老夫人平日里虽然惯着他们一家,但也是因为爱屋及乌,对宋卿卿和秦月珍好,那更是借了二爷的光。
她一向最重规矩,今日把她的院子闹成如此模样,她也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佩芝看懂了老夫人的脸色,她无奈上前扶起了秦月珍:“二夫人,这是在陈安院,您不能同大小姐这样闹啊。”
“今日这小蹄子若是不跪下来给我这个做长辈的道歉,说她污蔑了她二叔,我今天还就不起来了!真是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小贱蹄子,实在是过分啊......”
秦月珍一边哭一遍捶胸,气的脑袋疼。
可不管她怎么说,宋婉宁就是淡定的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宋婉宁,还不赶快跪下给母亲认错!分明就是你污蔑父亲,你还在这里如此张扬,我看你今天就是要把整个家给搅的鸡犬不宁!”
宋卿卿恶狠狠的盯着宋婉宁,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若祖母就是不信的话,完全可以把陈嬷嬷找来我们当面对峙啊,说不定,还能在陈嬷嬷的房间当中看到他们二人往来的书信呢。”宋婉宁道。
她其实也不确定二人是否有书信往来,但两个人在宋家都已经光明正大到如此地步,想来必定会留下很多线索。
秦月珍闻言,被宋婉宁的话成功激怒。
她起身说道:“好啊,那我们就找陈嬷嬷过来对峙,若她同二爷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就去祠堂跪三天三夜,时间一到,你便收拾好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宋家!”
她就不信,自己还没法把这个小贱人赶出宋家了。
“那我说的若都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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