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何处归 的主人公是 慕芸涵封君桓 ,是作者慕芸涵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书情节合理,跌宕起伏,本文主要描写的是:慕芸涵收下:“多谢公公。”太监扬了拂尘,满目笑意:“王爷今日未时便急着离宫,看来定是赶着回来与王妃共贺生辰。”未时……可封君桓分明戌时才归,其中相隔足足三个时辰。慕芸涵收紧了玉佩,面色平静送走了宫里太监。她什么都没说,将玉佩摩挲许久。
《梦醒何处归》精彩章节试读
慕芸涵收下:“多谢公公。”
太监扬了拂尘,满目笑意:“王爷今日未时便急着离宫,看来定是赶着回来与王妃共贺生辰。”
未时……
可封君桓分明戌时才归,其中相隔足足三个时辰。
慕芸涵收紧了玉佩,面色平静送走了宫里太监。
她什么都没说,将玉佩摩挲许久。
入睡之时,慕芸涵将玉佩还给封君桓,只字未提太监说他提前离宫的事,封君桓神色间更是看不出丝毫谎言。
慕芸涵也并未多问。
只是翌日,她遣退下人,独自到宫门前,等着他下朝。
到了未时,封君桓的身影果真出了宫门。
慕芸涵却并未上前去,而是紧随在他的马车后。
她看见他的马车一路往摄政王府相反的方向,停在了丞相府。
很快,丞相府千金柳清莹,戴着面纱随他一同出了府。
慕芸涵就这么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去逛了书社,又逛了胭脂铺,最后还去看了皮影戏。
他们二人有说有笑,情投意合。
封君桓曾经只对她独有的笑容和温柔。
如今,同样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慕芸涵看了许久,临近黄昏才回了府。
回到房间。
一股钻心痛楚袭来,慕芸涵的头胀痛欲裂。
这是师父种在她身体里的情蛊,发作了。
她早该意识到的,从自己第一次忘记给封君桓准备早膳,她就该意识到他已经变心了。
慕芸涵坐了很久很久,才从箱底翻找出一枚金哨子。
师父曾经说过,只要她吹响这金哨,就会有人来带她回南疆。
她曾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吹响它。
可现在,慕芸涵推开了窗,用尽全力吹响了金哨。
尖锐的哨声响彻夜空。
这一刻,她已经决定放弃封君桓,放弃这个她曾真心爱了十年的男人。
第2章
金哨响过不到半个时辰,一只信鸽落在了慕芸涵的窗前。
——烦请圣女静候三个月,南疆必来人接您归家。
得到回应。
慕芸涵眼眸湿润,只有师父绝不会丢下她。
忧思过剩,加上情蛊发作。
隔天慕芸涵大病了一场,两三天也不见好。
封君桓担心得紧:“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病了?”
慕芸涵躺在床榻,静静看着面前的男人,轻描淡写开口:“或许,是我体内情蛊发作……”
这话一出,封君桓脸色微变。
他将她紧紧搂入怀里,轻叹:“都已经十年了,你还要怀疑我对你的真心吗?以后莫要再用蛊虫这种无稽之谈来吓我骗我了。”
吓他,骗他……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信过她体内有情蛊之事。
慕芸涵沉默许久,并没有再多解释。
如今,她已经准备离开,他相信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当天傍,封君桓从宫中请了最好的太医来给她看病,只说是气郁攻心。
他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的着慕芸涵凌乱的鬓发,拿出平安符递过去:“芸涵,这是我特意去灵诚寺替你求得平安符,你戴在身上,定能好转。”
慕芸涵盯着平安符,只平静点头:“嗯。”
又过了两日,慕芸涵的病气也渐渐散去。
在屋内闷久了,她披上外披来到了院内。
秋风瑟瑟,树叶已枯黄。
慕芸涵坐在鱼塘旁,一点点洒着手里的鱼食。
这时,从府外提着一篮子雪梨的下人上前来。
“王妃,今年的新鲜雪梨买来了,可以做雪梨膏了。”
听见这话,慕芸涵动作一顿,视线落在那篮子雪梨上,眉心一皱:“做雪梨膏作甚?”
她向来不爱甜食,怎会去做雪梨膏?
那下人在原地愣了一愣,才疑惑答:“王妃,王爷一到秋季便喉咙干痒不适,以往每年都是您亲手做雪梨膏,给王爷调……”
慕芸涵愣了一愣,她此刻脑中已经完全记不起这事来了。
看来是失忆症又加深了。
她洒下手里最后一把鱼食,神色平静吩咐:“我身体乏,今年你们去做吧。”
“是。”
……
书房内。
封君桓正处公事,秋季干燥,他轻咳了一声,随即端起一旁的雪梨膏水喝了一口。
只一口,他的眉头拧起来,语气不悦:“今年这雪梨膏味道怎么不对?”
下人当即跪地解释:“以往都是王妃亲手熬制,今日王妃只是让奴才做的,奴才不知王妃手法,只能熬制普通的雪梨膏了。”
封君桓一愣,望着手中的雪梨膏,眉心深锁。
忙完公事,到了上,他特意来了慕芸涵的院子。
封君桓双手将她圈在怀里,语气带着细微的委屈:“芸涵,我何时惹你生气了吗?竟连雪梨膏也不给我做了。”
慕芸涵身子一僵,随后借着起身倒茶的动作,从他怀里离开。
她淡然回答:“我只是刚病一场,身子有些乏,不想动弹。”
封君桓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时没再多言。
只是,之后几日他便命人将无数名贵药材补品往慕芸涵的院子里送。
慕芸涵都将其收在屋子,一点也没动。
半月后,是国公寿辰。
慕芸涵随封君桓来贺寿。
封君桓在前厅,而慕芸涵跟随着其他女眷来到了后院。
她进来便见到了被围在贵女中间的柳清莹。
“柳小姐,你身上的这个平安符可是灵诚寺的?听说很难求呢。”
柳清莹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手握着身上的平安符说:“这是我半月前,和心上人一同去灵诚寺求来的。”
慕芸涵定眼看去,那平安符与自己身上的,别无二致。
她那日还曾想过,封君桓向来不爱去求神拜佛,怎的那次却去求了这平安符。
原来如此……
慕芸涵没作犹豫,转身走向院内,徒手拽下身上那平安符,悄无声息扔进了池塘。
第3章
再踏回屋内。
此刻,那些贵女已然在追问起柳清莹心上人之事。
“柳小姐竟然有心上人了,那是好事将近,是哪家公子呀?”
柳清莹露出害羞之意:“他马上就会来提亲,到时候大家就知道了……”
顿时,祝福之声此起彼伏响起来。
慕芸涵神色平静,只寻了一处安静之地坐下了。
她无心掺和,柳清莹却主动朝她走过来:“真不知道小女是否有福,日后也能跟王爷王妃这般伉俪情深……”
旁人看不出,慕芸涵却清清楚楚看清了她眼底的炫耀。
慕芸涵轻轻勾唇:“只要是两情相悦,自然情深。”
闻言,柳清莹神色闪过深意,朝她悠悠行礼:“那小女,便多谢王妃吉言了。”
宴席结束。
慕芸涵和封君桓回府的马车上,封君桓揽着她问:“今日宴席上,我听闻你跟……丞相府的柳小姐似乎说了几句话,你们相处如何?”
细听之下,他语气中带着微不可察的试探。
慕芸涵不动声色往马车旁边靠着,望着面前的男人:“只是在祝福柳小姐马上能与心上人成亲罢了,我与她并不相熟。”
封君桓身体僵了一下,若无其事:“是嘛,那祝福柳小姐了。”
慕芸涵不再说话,闭上眼假寐。
回到摄政王府。
封君桓还有公事要去书房处,慕芸涵便独自回到屋子。
推开门,只见窗户角落正落下一封南疆密信。
慕芸涵遣退婢女,独自拾起。
信上告诉她,来接她回家的人,将提前抵京。
慕芸涵眼底一喜,熟稔将信烧尽。
很快,她就彻底解脱了。
次日。
慕芸涵醒来,身边被褥未动。
封君桓昨夜看来是睡在了书房,她反倒是松了口气。
自从决定离开,她连多碰他一下都觉得不适。
独自用过早膳后,慕芸涵命人将屋里角落的两大木箱抬到了空旷的院子里。
这里面,都是她和封君桓这十年的‘回忆’。
“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
一日,慕芸涵都独自坐在院子里,一点点箱内物品。
有价值昂贵的胭脂美玉,也有手工制作的小玩意。
这些东西的来历,有些她还记得,有些,如今已经不记得了。
最终,她将其归拢在一处,扔下了火折子,点燃。
火光一瞬而起,灼热着慕芸涵的双目。
她往后退了半步,却正好撞上刚下朝回来的封君桓。
封君桓看着那堆火光,眉头一蹙:“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芸涵站直了身子,并没隐瞒:“处一些旧物。”
可封君桓却死死盯着那火堆里的东西,突然看到什么,他瞳孔一震,快速冲过去,伸手将烧毁一半的面具拿了出来。
他手紧握着这面具,眼眸凝着慕芸涵:“这是你所说的旧物?这是你我初见时我戴的面具,你一直都很珍藏,别人你都不给碰。”
慕芸涵看了一眼那面具,却已经想不起来:“是吗?”
这态度让封君桓仿若意识到什么:“难道这里面都是……来人!灭火!”
他当即命人端来水,扑灭了火堆。
可已经了,里面所有东西都已经烧成灰烬,看不出原本样貌。
封君桓一把就将慕芸涵抱入怀中,声音都有些发颤:“芸涵,你怎么了?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要这样惩罚我。”
慕芸涵拧着眉沉默片刻,回答:“没有,我只是忘了。”
封君桓身体僵了一下。
他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想要从里面找出撒谎的痕迹。
但慕芸涵的神情却没有骗人。
第4章
不知过了多久,封君桓先避开了视线。
他眉头蹙起,紧抓着她的手臂:“芸涵,你到底怎么了?”
他眼底的担忧不似假的。
可慕芸涵看着他,心里却只升起一股陌生。
她推开他,勉强扯了抹笑:“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真的忘了。”
封君桓叹了一声,而后将她搂得更紧。
“无妨,旧的没了,日后我再送你新的,我们可以再制造新的回忆。”
慕芸涵沉默着,没有多作声。
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以后了……
这日过后,或许是心有歉意,封君桓每日都提前回府,陪在她身旁,生怕她再做出些什么事来。
慕芸涵劝了他一两次没劝动后,也就随他去了。
这日是拜月节。
封君桓带着慕芸涵去逛庙会,想让她高兴些。
对此,慕芸涵倒是没有拒绝,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在京城逛庙会,等日后回南疆就见不到这等场面了。
路过一处糖人摊前,慕芸涵要了一个鲛人状的糖人。
这糖人捏得栩栩如生,极为曼妙。
慕芸涵盯着看了许久,忽地笑道:“封君桓,你听说过关于鲛人的传闻吗?”
传说中,南海鲛人为爱上岸后,甘愿自割鱼尾化作人。
可若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真心,就会消失在海里。
慕芸涵说:“其实我也同这鲛人一样,你若负了我,我就会永远消失。”
听见这话,封君桓神色一怔,却是无奈叹道:“你又在胡言乱语。”
慕芸涵只是笑笑,不再多说。
两人往姻缘桥的方向走去,准备放河灯。
谁料走了两步,却见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原来是男人带着怀了身孕的外室出来,被正妻撞了正着,正抓着男子大闹了一场。
周围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
“这世间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何必闹得如此难堪?”
“听说这男人跟她十年无所出,十年了,还不让纳妾,男人腻了也正常。”
……
分明是男子养外室在先,可似乎在这大邺朝,人人都觉得是正妻的错。
慕芸涵一时恍然。
十年男人会腻,可为什么女人却不会腻?
不过都是男人为了自己三心二意寻的托词罢了。
不等她回神,耳边已传来了封君桓的声音:“这正妻实在不知轻重。”
慕芸涵愣了一愣,望向身旁的男人:“为何?”
封君桓不假思索回:“纵然那男子养外室负她在先,可那外室肚里还有子嗣,怎能这样动手?实在糊涂。”
一瞬间,慕芸涵的耳边仿若嗡嗡作响。
子嗣……
她好似忽然明白了什么。
慕芸涵平静看他,问:“封君桓,你是不是后悔娶了我?”
这话一出,四周似乎都寂静了一瞬。
封君桓收回视线,神色闪过慌意:“怎么会?我是就事论事,与你我之间无关。”
紧接着,他转移话题般,领着她往反方向去。
“前面便是姻缘桥,我们过去放河灯吧。”
慕芸涵轻叹一声,咽下了所有的话。
罢了,反正要离开了,与他争辩缘由也无用。
抵达姻缘桥河畔。
慕芸涵拿到了河灯后,写好了纸条便塞进了河灯里。
封君桓也写好了,便问道:“芸涵,你写了什么?”
慕芸涵蹲下,一边将直接的河灯点亮,一边说:“这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
语罢,她的手便轻轻一松,河灯飘向河中。
她这盏河灯是所有河灯中最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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