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宁容辞)重生之盛宠经典小说

重生之盛宠 的主要出场人物是 宋槿宁容辞 ,是网络作家容辞创作的古代言情小说,这本书情节合理,跌宕起伏,本文主要描写的是:介白不以为意:“我为何要卖?那灵川侯是个无知俗人,买字画纯粹是装样子卖弄风雅。我字画若是卖给他,实属牛嚼牡丹。”孟子维离开后,容辞坐在一旁饮茶思忖事情。不出意外,下个月宋缊白就会官复原职。复官没多久,他将擢升为一州巡抚,然后立即离京上任。少顷,他喊:“阿黎过来。”阿黎正在跟小老虎对话,闻言,起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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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 》精彩章节试读

介白不以为意:“我为何要卖?那灵川侯是个无知俗人,买字画纯粹是装样子卖弄风雅。我字画若是卖给他,实属牛嚼牡丹。”

孟子维离开后,容辞坐在一旁饮茶思忖事情。

不出意外,下个月宋缊白就会官复原职。复官没多久,他将擢升为一州巡抚,然后立即离京上任。

少顷,他喊:“阿黎过来。”

阿黎正在跟小老虎对话,闻言,起身过去。

“容辞哥哥,你们谈完事了?”

“阿黎,”ЅℰℕᏇᎯℕ容辞说:“过几日我带你去静香书院走走可好?”

“静香书院好玩吗?”

容辞想了想:“静香书院山下有片果园,眼下正是荔枝成熟之际,可以带你去摘果子吃。”

“太好了,我喜欢摘果子。”

容辞莞尔。

心下却是琢磨着另一件事。

上辈子,宋缊白与戚婉月双双离京,阿黎一人在襄阳侯府孤独。看来他得早些让阿黎入静香书院了,届时,他去别院陪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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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酒楼天色还早,阿黎难得出门,容辞索性带她在街上逛了会。

小丫头对什么都好奇,遇见吃的,站在摊旁眼巴巴地瞧。若遇见好玩的,也站在摊前不错眼地看。

容辞都给她买,但凡她看上的,哪怕只瞧了一眼,容辞就让侍卫给钱买下来。

阿黎虽嘴上说不必,可东西到了手中,唇角悄悄翘起来。

“还逛吗?”容辞问。

阿黎摇头:“不了,日头越来越高了,热。”

容辞牵起她:“走,我送你回去。”

两人经过一个卖扇子的小摊,阿黎停下。

“你想买扇子?”容辞顺着视线看过去。

摊主瞧见两人穿着非富即贵,又是半大的小孩,顿时卖力吆喝:“小姑娘?要买扇子吗?我这圆的、方的、大的、小的什么都有。”

阿黎抬脸望向容辞:“容辞哥哥,买两把好不好?”

“为何买两把?”

“我想买一把送给娘亲,再买一把送给爹爹。这样,爹爹和娘亲高兴,就不吵架了。”

她的话令容辞沉默。

小姑娘心思简单,又岂会知晓大人感情复杂?

但他不会拒绝她任何请求,只要她想要,他必定会给。

他牵着阿黎走过去,问:“你想买什么样的?”

摊主也听见了小姑娘刚才的话,忙夸:“姑娘真有孝心,若是买给父亲,这把折扇不错,上头还有名家题字呢。”

他展开把檀木折扇,看起来并非新物,是有人用过的,但上头提的诗句令容辞目光一顿。

容辞问:“敢问老板,这把折扇从何处而得?”

摊主道:“小公子果真有眼光,若是寻常人见了这把扇子肯定以为我拿旧物骗他,但其实,这把扇子大有来头。”

摊主说起扇子来历,直言是通过关系从某个大儒那得的。

容辞自然不会信,但扇子确实是真迹。

他拿过来瞧了瞧,说:“这把包起来,我买了。”

这小公子连价钱都不问,果真是富贵窝里出来的,摊主心想。

他殷勤地包好扇子,又问阿黎:“小姑娘,你娘亲的扇子可挑好了?”

阿黎看向一把金丝滚边双面绣的团扇,说:“要那个。”

“好勒。”

这时,容辞又指着把题有苏东坡诗句的折扇说:“这把也包起来。”

阿黎仰头问:“容辞哥哥也买扇子?”

容辞摇头:“这把给你爹爹选,适才那一把,我拿回去送友人。”

“哦。”

一下子卖了三把扇子,还都是价值昂贵的,摊主笑得合不拢嘴。

把东西包好后递过去,顺嘴夸了句:“小姑娘,你跟你阿兄长得真好看,跟画里的金贵人儿似的。”

“他不是我阿兄。”阿黎说。

“诶?”摊主挠头,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有些窘促。

但紧接着,就听小姑娘骄傲地说:“他是我长大后的夫君呢!”

话落,摊主错愕,嘴巴张得跟鸡蛋大。

而容辞,冷不防听见小姑娘娇娇软软地说这么句,表情微微凌乱。

第14章

柳阳街。

李秀兰正在教儿子用筷子,婢女采荷急冲冲进来,神□□言又止。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说!”

“夫、夫人,不好了,有人在查泰县沉船的事。”

“啪”地,筷子掉地上。

李秀兰问:“这消息从哪里得来的?”

“奴婢出去给夫人买针线,路过茶寮时,听从泰县来的人说的。”

“别慌。”李秀兰安慰自己:“兴许不是怀疑我们,只是单纯地查一查事故始末好交差。”

“那个船夫可离开了?”她问。

“船夫不是泰县人,早就不想干了,得了我们大包银钱早早就归乡去了。”采荷说。

“那就好,若是抓不到他,就不会暴露我们。再说了......”李秀兰努力镇定地说:“船确实破旧且经年未修,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查又如何?查不出什么来。”

“夫人,您说是不是宋二老爷叫人查的?”

刘秀兰的心揪起,她就怕是宋缊白怀疑她。

可这事做得隐秘,他从何怀疑呢?况且那日受伤之人是她跟自己的儿子,宋缊白算是毫发无损,他为何要怀疑这种事?

“应该不可能。”她说。

“那.....是襄阳侯府二夫人?”

“戚婉月自视清高,有气只会跟宋缊白斗,自然不屑于理我这样的人,定然也不是她。”

“那是谁人?”

对啊,是谁人呢?

莫名地,李秀兰有种不好的预感。

忖了忖,她说:“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

“什么法子?”

“这样,你去请宋二老爷来一趟。”

采荷为难:“夫人,此前我们派人去请了好几次,宋二老爷没来,这次......”

“这次你就说我执意带伤离开,你怎么劝都劝不住,让他务必来一趟。”

采荷眼睛一亮:“这法子好,还是夫人聪明。”

“快去。”

“是。”

采荷出门,李秀兰也没心思教儿子了,吩咐婆子给他拿只勺子,自己起身进屋收拾行李。

不论如何,她要试试宋缊白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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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宋缊白正在与同僚吃茶。

“大理寺迟迟查不到证据,想必过不久大人便能澄清嫌疑。”

“御史台那帮人起初还义愤填膺,可这些日来他们自己也觉得没趣,毕竟没证据弹劾个屁?”

“杨大人昨日上折子弹劾你,才说了个开头,皇帝一句‘杨爱卿可有证据’顿时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想来皇上这段时日也听腻了。”

宋缊白在朝为官多年,自有自己的党羽和同盟。这种事,无须他主动打听,每日都会有人来与他说。

至于他们口中的证据,当然是查不出来的。一来他确实未参与舞弊,二来,他早有防备,提前堵死了旁人作假证的可能。是以,大理寺再怎么查他都是干干净净。

宋缊白不紧不慢地品茶,面色自始至终从容温和:“本官的事让诸位大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同朝为官,应该的。”众人说。

过了会,小厮进来,悄悄在宋缊白耳边低语。

宋缊白闻言,烦躁地蹙了蹙眉。

他起身告辞:“本官今日还有事,改日再请各位吃茶。”

宋缊白径直来到柳阳街,才下马车,便听得院子里吵得热闹。

婢女采荷见他来,忙请安说:“宋老爷总算来了,您快劝劝我们夫人,夫人死活闹着要走,可她腿伤还没好呢,能走哪去?”

宋缊白走到正屋门口,见李秀兰在里头哭啼。

“是我不好,怪我不争气偏偏遇上这档子事,若是能早早回邵河县去,宋大哥和嫂嫂也不至于如此。我实在没脸待下去了,你们别劝我。”

“采荷,”李秀兰在里头喊:“我叫你收拾的东西你收拾了吗?快些!”

采荷没应,李秀兰气怒:“你反了不成,我竟是使唤不动你了?罢了,我自己来。”

说着,李秀兰挣扎下床。

下一刻,她像是站不稳,眼看就要栽倒,宋缊白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人扶住。

正巧,李秀兰栽进了他怀中。

“宋大哥?”李秀兰诧异:“你......你怎么来了?”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他来了,适才余光瞥见宋缊白就站在门口。

宋缊白欲扶她坐起,可这时,李秀兰突然紧紧抓着他的衣袍,像是委屈又像是恐慌似的,贴在他怀中没肯起来。

她哭着说:“宋大哥,你就让我去吧,送我回邵河县去,免得嫂嫂她心里不舒服。”

宋缊白些许不耐烦,正欲开口说话,外头突然有人喊:“二夫人来了?”

他心下一跳,转头看去。

戚婉月不知何时来的,站在门外,冷眼瞧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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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婉月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直接让车夫驾马回府。

等宋缊白追回府时,发现妻子正在收拾行李,顿时头疼。

“婉月,你听我解释。”他跟在妻子身侧忙进忙出:“我跟李秀兰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戚婉月心底怒气滔天,面上却出奇地平静。她冷笑:“难道适才你跟李秀兰搂搂抱抱是我看岔了?”

“我并非与她......”宋缊白说不出那种话:“你的确误会了,她当时下榻站不稳,我只是去扶一把。”

“啪——”

室内突然一声脆响。

宋缊白愣住。

戚婉月也愣住,她缓缓看向自己的手,掌心还火辣辣地疼。

室内婢女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惊得说不出话。

夫人跟老爷虽然时常闹矛盾,可从未动过手。竟不想,今日夫人扇了老爷一耳光。

“事到如今,你还拿这种骗小儿的话哄我。”戚婉月气得发抖:“她站不稳要你去扶?伺候的婢女和婆子是死人不成?”

宋缊白动了动喉咙,想解释,却又觉得徒劳。

他有些失望。

无论他怎么解释,妻子就是不听。他曾说过无数遍李秀兰只是义妹,可她却对李秀兰醋意不止。

她并不理解他的孝义,不理解他为何将李秀兰留在京城养伤。

他分明也承诺过,等李秀兰养好伤了再送她们回去,可戚婉月仍旧不领情。

“婉月,你变了。”他疲惫地说。

戚婉月无声地掉下泪来。

“是啊,我变了。”

“宋缊白,我们和离吧!这一回,我真的不想跟你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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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婉月走了,当天收拾行李回了国公府。

她不是回靖水别庄,若是回靖水别庄说明还有挽回的余地。可这次,她毅然在众目睽睽下,带着行李回了国公府。

襄阳侯府所有人都清楚,二房闹了这么久和离,这次恐怕要成真了。

阿黎从学堂回来时,就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氛。

“凝霜姐姐,我娘亲呢?”她问。

凝霜面色心疼,却不得不故作轻松道:“姑娘别担心,国公府有事让夫人回去一趟。”

“那我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兴许过不久就回了。”

“过不久是多久?”

“是.......”凝霜面上的笑快撑不下去了,索性拐了个话头:“姑娘,您去长椿堂看看吧,老夫人又病了。”

宋老夫人是被气病的。

她将宋缊白训了一顿,之后气得一病不起。宋缊白以孝为天,母亲因他病倒,他跪在长椿堂不肯起来。

因此,阿黎来到长椿堂时,瞧见父亲跪在祖母的床榻边。

“爹爹?”阿黎走过去,悄悄问:“爹爹被祖母罚了吗?”

“爹爹别怕,”她说:“祖母最疼我了,我去帮爹爹求情。”

“阿黎乖,不必求情。”宋缊白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说:“你祖母病了,别扰她。”

阿黎走近看了眼,宋老夫人戴着抹额阖眼躺着。许是听见动静,她缓缓睁开眼。

“阿黎来了?”

“祖母,”她端正行礼,然后道:“阿黎听说祖母病了,祖母吃药了吗?”

“吃了,阿黎才下学?”

“嗯。”

“阿黎今日在学堂学了什么?”

“背书呢。”

宋老夫人瞧见孙女,满目慈祥,然而转眼见不成器的儿子跪在那,脸色顿时又不好看。

她斥道:“你也别跪着了,我看见你就心堵。你若是还存着半分孝心,就去把你媳妇接回来。旁的不说,你忍心让阿黎......”

“娘,”宋缊白忙阻止:“莫在阿黎面前说这个。”

阿黎看了看祖母,又看了看父亲,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她清楚,定然是爹爹和娘亲又闹了。

她突然难过起来。

“爹爹,适才我听说娘亲回外祖家了,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呀?”

宋老夫人心疼:“你看看,你们吵吵闹闹,苦的却是我的乖孙女。”

说着,她忍不住抹眼泪。

宋缊白忙上前磕头,百般承诺务必接戚婉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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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宋缊白一直没能接回戚婉月。

戚婉月铁了心要跟他和离,宋缊白去国公府连妻子的面都见不着,几个舅兄更是将他当仇人看。若非他是朝廷命官,差点就要往他脸上招呼拳头了。

连着好些日,宋缊白早出晚归,回来时,总是一身酒气。

这日傍晚,他醉醺醺回府,走到正院屋子,见朦胧暮色下坐着个小小的身影。

阿黎捧着脸安安静静坐在门槛上,见他回来,迅速起身跑过来。

“爹爹,娘亲今天还没回来吗?”

宋缊白动了动喉咙,心头苦涩。

他蹲下去:“阿黎,爹爹......爹爹对不起你。”

阿黎瘪嘴,听他这么说,肯定是娘亲又没回来。

她强忍着泪,“哦”了声,兀自回了屋子。

凝霜见她回来,问:“姑娘,厨下做了绿豆羹,加了蜜糖呢,奴婢去给您盛一碗来可好?”

阿黎说:“不必了,我要睡了。”

“姑娘今日睡这么早?”凝霜看了看天色,这会儿才酉时刚过。

阿黎进屋,径自蹬了鞋上榻,小小的身子在软衾上趴成一团。

没过多久,床幔内发出小动物般呜咽的声音。

容辞过来时,就见小姑娘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伤心。

第15章

他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来。

软衾上突然凹陷了一块,阿黎顿时停下。

她缓缓转头,见容辞一身靛青锦袍坐在那里。

“阿黎怎么哭了?”他柔声问。

阿黎瘪嘴,盈在眼眶中的泪欲落不落,委屈得很。

“阿黎别哭。”容辞把小姑娘拉起来,然后帮她擦泪。

“容辞哥哥,我娘亲以后不回来了吗?”阿黎问。

容辞沉默。

前两世,宋缊白和戚婉月早早就和离了,可两人和离后剪不断理还乱,反复纠缠。

这一世,应该也是如此吧。

“阿黎不怕,容辞哥哥以后陪你可好?”

阿黎点头,随后又摇头。

她说:“我想容辞哥哥陪我,也想娘亲陪我,可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呢?”

默了默,容辞安抚道:“我也不知,或许过不久就回来了。”

“阿黎,”他说:“明日,我带你去静香书院玩好不好?”

“静香书院山下种了许多荔枝,我带你去摘果子。”

容辞转移话头,勾起了阿黎的兴趣。

她果然止住了悲伤,眼睛渐渐亮起来:“我要摘很多很多荔枝。”

“嗯。”

“祖母喜欢吃荔枝,我摘一筐送给她。”

“好。”

“还有娘亲,还有爹爹,还有舅舅,还有三姐姐......”她掰着手指头数。

“都依你。”容辞道:“但阿黎今晚得早点睡觉,养足精力,明日才能摘许多荔枝。”

“嗯。”阿黎重重点头。

随即,细细的眉毛拧起:“可是......我现在睡不着呀。”

“容辞哥哥给我说故事好不好?”

“......阿黎想听什么故事?”

“容辞哥哥说什么,阿黎就听什么。”

两辈子都没给孩子说过故事的容辞,略微为难。他想了想,道:“我给阿黎说一个《精卫填海》如何?”

“好呀。”

“远古之地有一座发鸠山,山上多奇鸟。其中有一种形状如鸦,白嘴红爪,名为精卫......”

容辞声音清润,说故事娓娓动听,奇异地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阿黎靠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一开始大眼睛认真地盯着容辞。渐渐地,她眼皮耷拉,开始打哈欠。

最后,容辞的故事还没说完,阿黎就已经睡过去了。

五岁的小姑娘,脸蛋丰腴多肉,她半边脸压着容辞的胳膊,软软乎乎。

小姑娘睫毛并不浓密,却长且卷翘,搭在眼睑处,乖得不可思议。

不过,在容辞的记忆中,阿黎睡觉向来乖巧。

记得前世,他忙于争权夺势总是很晚才归家。好几次,他踏着夜幕回到院中,屋子里燃着静谧的烛火。

而她的阿黎就趴在桌边、或软榻上睡着。见他回来,她娴静乖巧地喊夫君,问他是否用过晚膳,又吩咐婢女给他备水沐浴。

无论他多晚回来,她总能将他服侍得妥帖周到。

他曾问过:“困了怎么不去床上睡?”

阿黎温温柔柔地说:“看书不小心睡着的,也没留意。”

彼时,他以为她很喜欢看书。后来当她病重去世,他每每晚归回府,屋内再也没有静谧的烛火和她温柔的一句“夫君”时。他才明白,不是她喜欢看书,而是一直在等他归来。

收回思绪,容辞视线落在小姑娘恬静的脸上。

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小嘴巴嘟哝了会,眉毛蹙起。

他抬手,缓慢地帮她抚平,然后又把额边的碎发拨到耳后。

凝霜进内室剪烛芯时,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剪完烛芯,忙走过去低声道:“容世子,让奴婢来吧。”

容辞轻轻摇头:“她才睡着,你出去。”

“是。”

容辞做事向来不准下人们违逆,尤其是在阿黎的事上,凝霜服侍得久了,便也摸清了脾性。

她把多余的烛火端出去,留下一盏幽幽暗暗照明。

走到门口,她忍不住转头瞧了眼。屏风上透出个高大的影子,那影子微微低头,像是在看身侧熟睡之人。

凝霜心下再次感慨,容世子实在太宠她们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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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黎彻底睡熟,容辞将她轻轻放上榻,又给她盖上薄被,才出门。

出门后,已经是亥时。

见侍卫等在庭院里,他问:“什么事?”

侍卫上前禀报:“世子,泰县的乘船案查清楚了。”

“沉船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属下检查了船帆以及船底,上头有人动过的痕迹。另外,属下派人追了几日,在苌县抓到了那位船夫,船夫供出了一人。”

“谁?”

“李秀兰。”

容辞静默。

“世子,这事要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

李秀兰是宋缊白的义妹,且事关宋缊白和戚婉月的纠葛,他不好插手。

忖了忖,他吩咐:“把证据和人都交给宋缊白,怎么处置由他自己决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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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阿黎吃完早膳,就随容辞去静香书院了。

静香书院在京城五十里地外的一座山上。这里地处幽静,四周皆山岚,从山脚往上的路蜿蜒崎岖,走马车不顺当,反倒适合骑马而行。

阿黎不会骑马,容辞将她抱在前头,带她上山。

静香书院远近闻名,但书院并不奢华,相反,比起其他宅院来,这里建筑古朴简单。

从远处看来,倒像一座古刹。入口是一座石柱天门,门上一副历经岁月的对联:“世人争入市,吾道喜开山。”

入天门后,便能感受到静香书院与别处不同的书香之气。

容辞牵着阿黎走在小径上,听见一墙之隔有几人在吟诗作对,还有老者品评。

又走了没多久,闻见仙乐从云阁中袅袅传出,醉人心脾。

等走到静香书院中央讲堂时,又看到许多学子围坐一处辩论辞赋。他们慷慨激昂,各抒己见,年轻的面庞上充满对学术的自信。

容辞站在堂外听了会。

阿黎问:“容辞哥哥,他们在说什么啊?”

容辞淡声道:“在论赋,阿黎还小听不懂,等阿黎长大就可以了。”

“我以后就来这上学吗?”

“阿黎喜欢这里吗?”

“喜欢,”阿黎说:“适才我瞧见门口有桃树,若结果子,桃子可甜呢。”

容辞莞尔,牵着她继续走。

静香书院不大,前院、后院,只需一刻钟便能走完。

带阿黎观看了环境后,容辞又带她去山下果园摘荔枝。

如阿黎的愿,容辞让下人准备了好几个筐子。容辞和阿黎摘一筐,其余几筐让下人摘满,然后吩咐送去国公府和襄阳侯府,睿王府也得了一筐。

临至申时,容辞带阿黎上马车。

阿黎瞧着马车外放着的一筐荔枝,好奇问:“容辞哥哥,这一筐我们留着自己吃吗?”

“送人。”

“送谁?”

“我现在带阿黎去拜访此人,过一会你就知晓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座农家小院停下来。

小院很小,四周圈着竹篱笆,容辞牵着阿黎站在篱笆门外。

一个小童走过来,年纪跟阿黎差不多大,脑袋剔了头发,只留头顶一绺挽成小髻。

他竟是认得容辞,两眼弯弯,脆生生问:“世子又来寻我师父啦?”

“齐修,烦请告知你师父,故友来访。”

“世子请稍等。”小童立即跑进屋。

过了会,一个约莫五十年纪的人走出来,瞧见容辞,他面上些许嫌弃。

“睿王府世子出身金贵,怎么三天两头往我这地方跑?莫不是晓得我前两日采茶了?”

容辞笑:“介白先生怎知我来意如此?”

介白也笑起来,吩咐小童:“咱家有客来,快去煮茶。”

“好嘞!”

介白留意到容辞身边的阿黎,疑惑问:“这位是?”

“襄阳侯府的四姑娘宋槿宁。”容辞说。

“哦。”介白摸了把胡子,更嫌弃了:“你一人来还不算,竟是连那小媳妇儿也带来了。我可说好啊,我这么没哄小姑娘的糕点。”

容辞在院中的矮凳坐下,对阿黎道:“阿黎,这位是介白先生,快行礼。”

阿黎见此人面貌黝黑,衣衫洗得淡而陈旧。他虽脸上表情嫌弃,可瞧着是个好亲近的人。

她端端正正地作揖:“晚辈宋槿宁,见过介白先生。”

小姑娘长得娇憨白净,学大人们行礼有模有样,令介白忍俊不禁。

“坐吧,”他说:“我这虽没有糕点,但你们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还是多的。”

说着,他走到篱笆旁顺手扯了把草,然后利索地编了只蝈蝈出来。

阿黎瞧着神奇得很,欢喜接过:“多谢介白先生。”

小童上茶后,介白问:“容世子怎么得空来我这三寸茅庐了?”

“来送礼。”

容辞吩咐侍卫将那筐荔枝搬进来,说:“这是今日下午新采摘的。”

“只单纯送礼?”

“只单纯送礼。”

“我不信。”介白说。

两人分明一个五十老叟,一个才十三少年,相处间却如多年老友般,毫无违和。

“当然还有一事,”容辞勾唇,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把檀木折扇放桌上:“这个,物归原主。”

“没想到竟是到了你的手上。”介白微微窘蹙:“近日手头拮据,索性将它卖了。”

“介白先生贱卖如此墨宝,岂不可惜?”

“什么墨宝,也就几个字罢了,能换饭吃便是这些字的造化。”

“既如此,当初灵川侯以百金求字,介白先生为何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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