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宠妻,娇娇打脸熟能生巧了》小说内容怎么看完结, 颜心景元钊 的书名叫少帅宠妻,娇娇打脸熟能生巧了,是作家颜心编写的一本完结作品。本书作者文笔流畅,描写生动,内容非常精彩。《少帅宠妻,娇娇打脸熟能生巧了》小说精彩内容分享:颜心急奔到了小孩跟前。小孩约莫六七岁,浑身凉,气息断绝,唯有足三阴尚存微弱脉搏。她以前看过这样的病。颜心不顾其他人,眼前只有这小孩,将他抱坐起来,利落脱去上衣,以手握拳,在他的风门、肺俞、七节骨三处穴位成一线锤击。她用了全力,打得砰砰作响。
颜心急奔到了小孩跟前。
小孩约莫六七岁,浑身凉,气息断绝,唯有足三阴尚存微弱脉搏。
她以前看过这样的病。
颜心不顾其他人,眼前只有这小孩,将他抱坐起来,利落脱去上衣,以手握拳,在他的风门、肺俞、七节骨三处穴位成一线锤击。
她用了全力,打得砰砰作响。
罗总长见状,想要上前,张逢春一步阻拦:“不可!生死攸关,不能打断少神医救命!”
罗太太急忙去拉住丈夫。
儿子出事,油滑世故又精明的罗总长,失了全部的心志,像个懵懂孩童一样六神无主。
反而是罗太太,比较镇定,关键时刻忍耐性强。
颜心沿着三穴一线,不揉按、只捶击,将小孩后背肌肤捶得变了颜色。
约莫过了十分钟,小孩倏然有了轻咳。
众人大惊。
罗总长几乎要落泪;罗太太的手,也是发颤。
有气了!
有反应了!颜心见状,扶稳他,喊张逢春:“银针。”
张逢春配合默契,将装了银针的盒子打开,递到她跟前。
颜心一手扶住孩子,一手细细将银针刺入。
她轻微捻动。
几息工夫,轻咳了一声的小孩,倏然似惊醒般挣扎了下,手脚震动,连声呛咳。
呛咳数声,小孩张开口,喷吐出一口凝血。
这口血吐出,小孩脉搏、气息全部有了,只是人还没有清醒。
颜心舒了口气。
短短不到二十分钟,她浑身汗透,汗水从鬓角滴落。
她累得脱了力。
她将小孩平稳放好,对家属说:“缓过来了。不能掉以轻心,他脏腑可能有损,需得悉心照料几日。先用针。”
她给小孩针灸。
待她弄完了一切,小孩脸色有了轻微的变化,不再是发青,而是发白。
气息逐渐加重了。
初冬衣衫厚,颜心的里衣湿透,站起身时浑身乏力。
罗太太不顾罗总长了,走过来搀扶颜心:“少神医,您还好?”
又喊佣人,“快去准备热水。”
“多谢。”颜心说。
她先去更衣,换了罗家大小姐的衣裙。
几位大夫还在小少爷那边。
小孩尚未醒来,可一口气上来了,叫人惊叹。
这天傍晚,小孩悠悠转醒,很是虚弱眨了眨眼睛。
罗总长眼眶都湿了。
若不是诸位大夫在场,他都要哭一回。
罗太太连连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祖宗显灵”。
颜心已经修整了一番,换上一件藕荷色夹棉斜襟褂子,银白色素面挑线裙,缓步过来。
几位大夫下意识给她让出位置。
罗总长对着她,谦卑到几乎要点头哈腰:“少神医,您请。”
颜心坐到了小孩床榻,给他诊脉。
小孩虚弱看着她,低低叫了声:“姐姐。”
颜心冲他笑了下。
——她穿罗家大小姐的衣衫,看上去就很像小孩的大姐姐,他才不由自主叫她。
“伤得不算太重,贵府楼层不算高。只是小少爷摔倒时犯了厥症,血阻隔上,这才一时气息断绝。
时间一长,脏腑必然大损,想要救回来也难。你们求医及时。”颜心道。
张逢春在旁接话:“还得是少神医,其他人也没这本事。”
“这个病例,诸位同僚下次可以去温良百草厅,咱们共同探讨。”颜心说。
诸位大夫诧异看着她。
可以探讨?
各家医术都是保密的。
“稍后再说。就说小少爷,单用几日三七,止血活瘀。三七直接捣碎,弄成细末服用。”颜心道。
罗家对她的话,奉若圣旨,连声应是。
颜心便道:“既无大碍,我先回去了。先生太太若是不放心,留下我的大掌柜张逢春贴身照料小少爷几日,直到他彻底康复。”
罗家看了眼张逢春。
张逢春的医术的确很好。
他们同意了。
颜心回去。
张逢春送她到罗公馆的门口,和她聊了几句。
“……罗家情况有点复杂。方才我休息时,听到佣人说小少爷可能是被人推下楼的。
你贴身服侍,用药上要当心。旁人靠近,你也要警惕。当然,罗太太和总长肯定也会多个心眼,你不要怪家属多事。”颜心说。
张逢春出了身冷汗:“知道了,六小姐。”
怪不得颜家老太爷以前教导他们的时候,说过富贵门第的大夫最难做了。
不仅仅要医术好,还需要会察言观色。
颜心走了。
她乘坐罗公馆的汽车,回到了松香院。
院中众人见她回来,纷纷围上来,问她情况如何。
颜心如实说了。
“小姐真厉害,真的能起死回生。”冯妈很是感叹。
颜心:“这样的病例,我治过的。那小孩运气不好,亦或人为造孽。否则,摔下楼也只是断手断脚,不至于断气。”
众佣人打了个寒颤。
颜心还说,过几日要和几位老郎中探讨罗家小少爷的病例。
程嫂很不同意:“...颜心苦笑。
中医不管是医术还是秘方,都藏着掖着。
再过几年,西医大肆开办医院、学校,恨不能把他们的知识塞到每个愿意学的人脑子里。
很快,他们就占领了医疗这一块,加上反中医的潮流,所有中医都在夹缝中艰难求生。
颜心眼睁睁看着一家家药铺倒闭。
有好几个医术不错的老郎中,学起了风水算卦。
藏藏掖掖,所有人都走上绝路。
她不想这样。
她想把祖父的医术公开;药方,留几个一直很叫卖的秘方,其他的她也打算公开。
她想给同行留一条路,想给自己留一条路。
“……慢慢来,我没打算一下子就把家传手艺公开。”颜心说,“只是探讨下这个医案。”
三日后,罗家小少爷可以下床,能吃下饭。
脉象上看,他已无性命之忧。
罗总长和太太大喜过望。
张逢春就道:“您二位现在相信了吧?颜家的六小姐,才是少神医。那个七小姐,她是冒充的。
除了冒领六小姐的功劳,你们出去打听打听,她有没有救过一个人?”
罗总长和太太略有所思。
颜心在药铺,接待了同行其他老大夫。
来的人,比她想象中多多了,大家都对这个病例很好奇。
他们都想见识如何起死回生。
“颜家少神医乃六小姐颜心”,这个消息,也在悄然生根发芽了。
第144章颜心拿回少神医名头
颜心在自家药铺,接待了同行们。
她毫无保留,说了自己对厥症的判断。
中医说的“厥症”,是指某个人突发昏倒,浑身冰凉气息全无,但足三阴尚留一丝脉搏。
需要如何判断,又如何用针等,颜心一一说给大夫们听。
“针手足阳,可恢复升降之机。尤其是‘百会’,它乃手足三阳督脉之会,总督诸阳。”颜心说。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夫问:“人一旦气息全无,死亡的可能性极大。贸然出手,若病人死了,家属以为是大夫治死的,如何避免麻烦?”
颜心听了这话,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
良久,她苦笑:“我祖父从未教过我如何去避免麻烦。我没想过这问题。能治我就会尽力。”
众人一惊。
年轻点的大夫,觉得她其实挺莽撞。这样的性格,早晚会出事的。
颜心是艺高人胆大。
可胆子太大,免不了真遇到鬼。
长了年纪的大夫,经过了世事沧桑,才知年轻人这种“无畏”是多么可贵。没有此等精神,也不配叫“少神医”。
“少神医,多谢您倾囊解惑。您祖父在世时,我们就听说过您的,只是没机会拜会。如今,算是打了罩面。”
众人一愣。
这是重新认了“少神医”?
另一个老大夫说:“今日我做东,咱们悦来菜社去吃一顿。同行有少神医这样的后来者,咱们何愁不兴旺?”
“少神医,今后多交流医案。往后少不得请教您。”
颜心忍着情绪,眼中还是噙了一点薄泪。
她点头:“好。诸位同侪,咱们都要兴旺。”
——都要活下去!
再过几年,报纸和新派人士对我们口诛笔伐的时候,希望大家都能顶得住。
我们是大夫,救死扶伤,不是江湖骗子。
若非不得以,谁肯放弃几十年苦学,去摆摊算卦谋一升稀薄口粮?
这天,最后还是颜心做东,请大家去越来菜社吃了顿饭。
张逢春也去了。
“你们现在都相信了吧?我们家六小姐,才是少神医。那个七小姐,她是冒充的。”
“督军夫人的弟弟,快要死了,是我家六小姐治好的。”
张逢春滔滔不绝。
他在老太爷在世时,就见过颜心。
六七岁的小孩,白皙得像个瓷娃娃,在他面前说起各种药方、医案,流畅至极。
“她是个神童!”那时候的张逢春,很是惊叹对老太爷说。
老太爷只是瞪了眼才二十出头的张逢春:“不是神童,珠珠儿只是很努力。”
张逢春直到好几年后,才懂老太爷怕什么。
怕吹捧、怕颜心小小年纪迷失;怕颜家好不容易出这么个有天赋的后代,却早早陨落。
老太爷对她的教学很严苛,也尽量压住她的风头,不准外界夸耀她。
然而,明珠的光芒,是遮掩不住的。稍微有了时机,她就会灼目。
老太爷还在世,别人就隐约听说过“少神医”。
再后来,世人都传颜菀菀才是少神医的时候,张逢春很气愤,和好几个人吵架。
这简直是亵渎老太爷、亵渎六小姐!
老太爷那样惊才绝艳的老神医,怎么会培养一个庸才?而六小姐聪慧又勤奋,她凭什么被抹杀?
张逢春人微言轻,又被颜家撵走,他无能为力。
直到今天,他才觉得扬眉吐气。
他可以很大声告诉世人:看看,这才是颜家的少神医,这才是颜温良引以为傲的明珠。
她绝非鱼目!
这天吃饭,张逢春喝醉了。
他伏地痛哭,给某个方向磕了三个响头:“老太爷,您看到了吗,您的明珠不曾蒙尘。”
颜心站在旁边,看着他发酒疯,泪如雨下。
这天开始,医药行业内都知道,颜家的少神医是六小姐颜心。
至于七小姐,她需得拿出一个精彩的医案,才可以和颜心争,否则她就是冒充。
消息逐渐传开。
景元钊人在驻地,他的副官长唐白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又一个起死回生的医案,大小姐证明了她自己的实力。现在,大家都在说她才是少神医。”唐白道。
景元钊笑,抽出一根雪茄裁开,半晌吸了一口:“珠珠儿医术的确好。”
唐白:“您看,七小姐真不行,她有七成的可能不是您的救命恩人。”
景元钊笑意收敛。
他又吸了一口雪茄,眼神在烟雾后,一片朦胧:“我知道。”
唐白:“您终于信了我,我就说她不可能。”
“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不像。”景元钊道。
唐白听到这话,想起了旧事,略微心虚:“当时都是我不对。我查了两个多月,只能查到她头上,就很笃定告诉了您。”
“不是你的错,有人故意误导你。”景元钊说。
他见到颜菀菀,对她颇为失望。
没有第一时间去质疑,而是觉得她不...故而他对整件事都很轻视。
不是相信,而是变得无所谓了。
唐白却有点不甘心。他有些较真,对自己的情报不太肯定,再三去查。
当然没什么进展。
可唐白一直在景元钊耳边念叨,说颜菀菀好像不是,他们找错了人。
景元钊太忙,对婚姻又不是很在意,他左耳进、右耳出,只是对唐白说:“继续查。”
很敷衍的态度。
直到他遇到了颜心。
被忽略的种种,重新翻上心头,他开始和唐白一样重视之前查到的结果了。
景元钊很想搞清楚真相。
他甚至从颜心身上着手,要去查颜心那段时间的去向。
“……少帅,‘少神医’的更名,要不要推动?”唐白问他。
景元钊回神:“要。你回城一趟,去找罗莘,告诉他不需要给珠珠儿钱,让他买通报纸,大肆宣扬颜家少神医的事,给珠珠儿正名。”
唐白可喜欢干这事了,急急忙忙点头:“行,您等着听好信儿。”
又过了两日,宜城的早报、晚报甚至各种花边小报,都在说“颜家少神医”的事。
此事一瞬间成了宜城最热门的谈资。
不少人不认识字,故而各种茶馆的说书先生,也不说才子佳人的故事了,这几天专门讲“颜氏少神医”的种种精彩案例。
“少神医乃六小姐颜心”,一时间深入人心。
颜公馆也知道了。
颜菀菀正在瑟瑟发抖。
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肯见人。
第145章颜菀菀的狼狈
骆竹半晌才撬开颜菀菀的房门。
她将藏在角落的颜菀菀扯了出来:“你做这副鬼样子,就真的输了!”
颜菀菀神色恍惚。
瞧见了是她母亲,她面容又狰狞:“我说过了不该去冒充小神医!现在好了,一切都毁了,全城都知道颜家的少神医是颜心,我只是假冒的!”
骆竹被她气得心梗。
颜菀菀并没有走到绝境,至少军政府那边,还有她的机会。
景元钊的确找过二老爷,想要退亲。
可骆竹让二老爷死活不能答应。
二老爷也知道轻重。一旦答应了,失去军政府的关系,他们会更落魄。
只要他们不退亲,又有“救命之恩”的胁迫,让景督军出面,景元钊还敢强行退了不成?
军政府也有他们自己的顾忌。
骆竹知道景家怕什么。
无非是怕旁人说他们“有恩不报”。
他们不是普通门第。
景家统领军队几十万,驭下严格的同时,也需要赏罚分明。景督军最怕景元钊落个“恩怨不分”。
只要广城的事不败露,颜菀菀就绝对有机会翻身。
而广城的事,骆竹全部收拾好了,一点后顾之忧也没留。
颜菀菀只需要把自己打扮漂亮,学习些伺候男人、打理内宅的本事,就能坐稳督军府少夫人的位置。
“你要自怨自艾到什么时候去?”骆竹将颜菀菀拽到梳妆镜前,“你看看自己,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
镜中的她,脸色蜡黄,还没怎么白过来;头发凌乱,神色凄惶。
像逃荒的人。
“我这个样子,钊哥更加不会喜欢我。”颜菀菀愤怒推开她母亲,“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我就不该去冒充小神医。”
她恍恍惚惚,内心几乎崩塌。
随着她被景元钊切掉小指,她就再也没办法建立信心。
她害怕。
手指上疼痛,让她刻骨铭心,她一想到景元钊就打冷战。
同时,她仍想要荣华富贵,想要尊贵。
两种情绪时刻拉扯着她,她一日日行为诡异。
骆竹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现在,她口口声声怪自己母亲。
骆竹无法忍受,抬手狠狠掴了她一巴掌:“都是我的错?我安排好了一切,让你亲手杀掉颜心,除掉自己的心魔。
你不肯,非要划烂她的脸。结果,给了她翻身机会。她要是死了,颜家的少神医永远是你。”
“我想看她变成丑八怪,想看她生不如死!”颜菀菀厉声道。
骆竹:“你只想要痛快,斩草不除根,才有了你今日的苦果。”
颜菀菀也后悔。
谁知道会这样!
若单单活下来,颜心也未必有机会翻身。
可她救活了督军夫人的弟弟。
颜心的命运,从她成为督军府义女那一刻开始,就改变了。
当时,颜菀菀想要毁掉颜心容貌时,骆竹并没有十分反对。她不太认同,可她也知道女儿这么做的目的。
谁也不长后眼,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你听我说,现在还有补救机会。”骆竹说,“你去趟督军府,跟督军夫人解释,就说……”
颜菀菀静静听着,一直在出神,根本没听进去。
她母亲出的主意,没一个是成功的。
如果她不晒黑,也许景元钊会喜欢她,她长得又不丑。
如果她不冒充小神医,她就不会在“救治盛远山”那件事上得罪督军夫人。
因她当时不敢出手,督军夫人至今记恨她,说她不愿意尝试,是怕事,不肯出力。
一步错、步步错,颜菀菀再也不想听她母亲的。
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弯弯绕绕没有用,得用最简单的办法,我才能翻身!”颜菀菀想。
她要替自己打算。
颜菀菀听着她母亲絮絮叨叨出了很多主意,半晌才说:“我最近害怕,像是被魇住了,我要去庙里小住一个月。”
骆竹惊呆:“我说了半天,你还是想逃避?”
“不是逃避,而是以退为进。现在去庙里小住,就说替督军夫人祈福。”颜菀菀说。
骆竹:“菀菀,这没有用,你听姆妈的话……”
“我听!你让我先缓过来,我这口气没缓过来,什么事都做不成。”颜菀菀说。
骆竹无法。
她按捺住性子:“那我陪你去。”
“家里一堆事,你哪有空闲?我自己去。”颜菀菀说,“姆妈,你让我喘口气。把我逼死了,咱们一起鸡飞蛋打。”
骆竹:“……”
直到这一刻,骆竹体会到了女儿对她的怨气。
明明颜菀菀自己也想要出人头地,骆竹才这么用心栽培她。
现在,颜菀菀一次次失败,就把过错都推给骆竹,怪母亲逼得她去攀龙附凤。
她的出丑,都是她母亲的错。
孩子太过于娇惯,就会很自私,只替自己着想,完全忽略母亲的付出,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
骆竹也...到底不放心,“带上几个佣人。”
颜菀菀道是。
翌日清晨,颜菀菀带上一个粗使婆子、一个女佣,去寺庙小住。
寺庙的后院,平日都接待上香祈福的女客,有好几处院落,都是打扫得干干净净。
颜菀菀选了一处住下,给了一大笔香油钱。
她才住下,安顿好自己的婆子和女佣,就下山去了。
两个佣人不敢去告诉骆竹。
颜菀菀和骆竹母女情深,颜菀菀暗示,这是她们母女一同的筹划,让佣人不要走露风声。
佣人自然不敢。
颜菀菀悄悄回城了。
颜心这段日子挺忙。
她成为督军府的义女,却拒绝了宜城权贵们的结交;她成为青帮的香主,也不在帮派内走动。
可她拿回了她的“少神医”名头,医药同行拜访她,她一个个接待。
她的心情也很好。
有些同行本着质疑、找茬的目的来见她,几番交谈,都对她心生钦佩。
她小小年纪,各种医案、药方随手拈来,光这份记忆力就令人震惊。
同行都认可她是少神医。
颜心最不喜交际的,劳心又劳力。她这段日子很明显疲倦极了,可心情很好。
张南姝来看她,说她:“你之前像头顶了一座山,现在没了,看着你的眼神都轻盈不少。”
颜心失笑。
周君望和舅舅也来看过她,恭贺她终于得以正名。
景元钊是最后一个来的。
他赶回来的时候,是一个黎明,天色尚未大亮。
颜心睡得很沉,都没听到他敲门。
等她睡醒,房内多了个人,吓她一跳。
第146章她第一次主动吻景元钊
冬日时短。
颜心醒来的时候,已经半上午了。她最近劳累,难得空闲,就任由自己睡饱。
窗棂被推开,暖阳照进房内,四柱西洋大铁床悬着的幔帐,已经被金钩挂起。
细寒的微风吹进来,幔帐穗子摇曳。
她醒过来时,瞧见窗边一个高大身影,正在摆弄小小物件,弄出细微的动静。
“睡醒了?”景元钊转过头笑,一口整齐洁白的牙,梨涡深深,这让他的笑似染了冬日骄阳。
颜心先是被他突然出现吓一跳。
她平复了情绪,目光瞧见他带过来的东西:“大哥怎么来了?”
景元钊顺着她的视线,也落到了小小物件上,笑道:“今天休息,来看你。这是无线电。”
颜心当然知道无线电。
再过几年,此物会很普及,家家户户都有。
很多歌星越发红火,家喻户晓,就是靠着无线电的。要不然,光歌舞厅,能有什么名气?
“……哪里弄来的?”颜心披衣起身,走过来瞧。景元钊:“别人送的,一共两台。给了我姆妈一台,这个送给你。等下,我看看怎么收听。”
颜心上前,拧动开关,慢慢调动接收到了无线电,里面传来细微的声响:“这样弄。”
景元钊:“大小姐果然什么都懂。”
颜心:“……”
景元钊不摆弄无线电了,微微往窗台上一靠,将她拉过来。
手揽住她的细腰,低声问她,“想我没有?”
颜心撇过脸:“我饿了,先去吃饭。”
她推开他,跑了出去。
先简单洗漱,颜心坐在餐桌前吃饭。
景元钊去逗狗了。
颜心听到他在院子里说:“小黑长得挺慢,是不是肉吃少了?”
“少帅,小黑已经四十斤了。”白霜的语气,恭敬中也有点无语。
短短时间长成这样,还想咋地?
颜心忍俊不禁。
“更大点,看门护院。”景元钊说,“这狗机灵吗?”
白霜可喜欢小黑了,像个护仔的老母鸡,一提到小黑就滔滔不绝:“很机灵。半夜有点响动,它竖起耳朵就能分辨是什么声音。
从来不乱叫,认识人。院外那些副官,我带着它认了一遍,它从不撕咬他们。
可姜家的人来,它必然狂吠。我说话,它都能听懂。很好教,学什么都快。”
景元钊看了眼她。
他说:“你话怎么变多了?”
白霜一梗,脸色微微发白。
颜心在屋子里听到了,远远喊景元钊:“大哥,你不要欺负白霜。”
景元钊回她:“我哪里欺负她?就是疑问。我训练的暗哨,就她本事最出众,那时候半晌闷不出一个屁。”
白霜:“……”
颜心笑:“白霜现在不是暗卫,她只是佣人。我们都是普通人。”
白霜讷讷,站在旁边不敢嘚吧了。
景元钊回到客厅,瞧见她吃得差不多了,坐在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
颜心:“你……”
“珠珠儿,想你了。”景元钊吻了吻她面颊。
呼吸灼烫,吻着她面颊,又去勾她的唇。
吻越发缠绵,他的胸腔微微起伏着,呼吸更加烫,似要把什么都融化殆尽。
颜心刚喝了一口红豆米粥,尚未咽尽,口中残留一点红豆清香,清淡的甜。
景元钊唇舌缠卷,将她的呼吸与清淡的甜都咽下去,更添几分燥热,手已经沿着衣襟钻了进来,触摸她柔滑微凉肌肤。
颜心:“不、大哥……”
佣人们在院子里,还有狗……
景元钊将她抱起来,回了卧房。
冯妈刚刚整理过的枕席,颜心被扔在其中。
景元钊利落放下了幔帐。
窗户没关,阳光洒进来,幔帐内光线明亮。
冬日薄寒,颜心衣衫被他剥落的时候,冷得她打了个寒颤。
景元钊拉过被子,盖住他们俩。
他与她亲吻。
他狠狠发泄了一回。又弄得她胸前一片绯红,全是他的味道。
颜心微微闭眼,满脸痛苦与屈辱。之前明明很好的,看到他在房内也开心,可这一刻又恨他。
恨极了,想他赶紧去死。
“珠珠儿,我吻吻你,好不好?”景元钊的呼吸还是烫的。
他浑身都暖融融,像个小太阳。
颜心对他这个要求,不是很理解。
他又不是没吻过她,为什么还要问她?
她没回答。
景元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颜心半晌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惊失色:“不行,不行!”
他已经吻了上去。
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触及她四肢百骸,她浑身发酥。
她想要逃。
景元钊在被子里扣住了她的细腰,强迫她不准乱动。
颜心逃不掉、挣不脱,两只脚乱登,脑子里却似炸开了花。
她两辈子都没体会到这种感觉,浑身都麻,脚背绷得很紧,珠粉脚趾都泛白。
她逐渐失了神志。
酥麻感堆积太深,深到了一定的程度,倏然爆炸,将她脑海...呼吸过于急促,她快要断气。
好半晌,她才回神,景元钊从被子里出来,搂抱着她。
他低声对她说:“亲我,珠珠儿。”
颜心像个牵线木偶,脑子空了,呆呆攀附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她尝到了一点淡淡的湿濡。
景元钊告诉她:“这是你的味道,珠珠儿。”
颜心猛然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回吻他。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很想用力咬他、用力汲取他的呼吸,让自己急跳的心平复。
她第一次如此主动。景元钊怔愣之后,大喜,死死搂抱着她,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怀里。
这天,颜心第一次明白,景元钊说“床笫间有最简单的快乐”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没有被取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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