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手热推秦渊小六的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_秦渊小六全章节免费阅读

小七许某 的小说名字是 秦渊小六 ,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书籍,由作者小七编写,这本书艺术感染力强,结尾画龙点睛,小七许某的内容简要是:这一声喝断然响起,马嘶鸣着往前跑了起来,车轮子轱辘轱辘地往前奔着,众人骑马紧跟其后。小七尚在沈宴初的怀里微微发着抖。他身上的木蜜香已完全被血腥味掩住了,再闻不出一星半点儿来。她想起从前每一次与燕军交战,他的战袍都如此时一样染透了浓浓的血渍。他为魏国杀敌,也在为她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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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小六》精彩章节试读

这一声喝断然响起,马嘶鸣着往前跑了起来,车轮子轱辘轱辘地往前奔着,众人骑马紧跟其后。

小七尚在沈宴初的怀里微微发着抖。

他身上的木蜜香已完全被血腥味掩住了,再闻不出一星半点儿来。

她想起从前每一次与燕军交战,他的战袍都如此时一样染透了浓浓的血渍。

他为魏国杀敌,也在为她杀人。

他那一双手即便隔着被褥,仍是结实有力的。

他温声哄她,“小七不怕。”

小七不怕。

极少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旁人都以为她是有胆识有风骨的人,她自己也不怎么在外人面前露怯,天大的事与畏惧全都压在心里。

可人是肉做的,心也是肉长的,这世间哪儿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他说,“我定带你回家。”

可这条回家的路,势必是一条尸骨横陈的路。

小七闭紧双眸,“大表哥,我心里不安宁。”

他安抚她,“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

可她哪儿能睡着呢?

那疾疾的马蹄声一下下地全都踩在她的心上,踩得她心慌意乱,惊悸不安。

她攥住沈宴初的衣袍,不由地仰头望他,“大表哥,不要再因我杀人了。”

他温和笑着,“回了家,自然就不杀了。”

一个死局。

不杀人,便回不了家。要回家,就不得不杀人。

她不回兰台,便会有更多的追兵,那便要杀更多的人。

到底要杀多少人才能到头呐?

人是杀不完的。

她心里难过,“可他们并不是要杀我。”

他亦有话来答她,“你若回兰台,与杀你、杀我有什么两样?”

她凝着眉,暗自叹息,“小七没有那么重的分量。”

他是魏国大公子,他应以魏国为重。

深入燕境,只身犯险,原本便不是他该做的事。

但他说,“我爱重你,你便有那么重的分量。”

可她这样的人,怎么值得“爱重”二字啊,她低低叹道,“大表哥该与将军们走。”

他的下颌靠上了她的额头,“小七,我便是因你而来。”

又是一个死局。

一人定要带她走,一人定要她留。

留她的人派出多少人来,带她走的人便要杀多少人。可留她的人能派出前仆后继的人马,带她走的人却不过只有区区七人呐。

这七人又能活下几人,留下几人?

小七不敢想,也无法再回他的话。

第197章杀魏公子

雪雰雰而薄木兮,云霏霏而陨集。

更多的燕人在次日晌午便追来了。

那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如战鼓擂响,声震山川。

人马沸腾,杀气凛凛,惊得鸟兽飞散。

拉着车的马亦是骇得躁动不安,连连嘶鸣。

夏侯承沉声禀道,“公子,足有百人。”

小七头皮一麻,抬眼去望沈宴初。

那人脸色冷凝,薄唇抿着,并未下令。

没有下令,便是下了令。

没有要退,便要迎敌而上。

夏侯承肃声朝左右命道,“护公子先走,我与诸位壮士断后!”

言罢起身上马,与其余将士打马持剑向后方奔去。

疾风割脸,暴雪如瀑。

那五人黑衣棕马,破风决绝而去。

义无反顾。

悲哉。

壮哉。

那满地高高溅起的雪雾,即要染成赤红的血色。

他们是笃定了自己会死,因而要为主人求生。

小七眼眶一红,她曾说夏侯承实在讨厌。

那时候的沈宴初笑言,“你不喜欢他,他却能救你的命。”

如今她又与她的同袍并肩站在了一起。

好似又回到魏燕厮杀的战场,好似又看见雪重鼓寒,将军挥戟,好似又看见马作的卢,弓如霹雳,看见了魏国的好儿郎鲜血迸飞,尸骨如山。

可如今他们却不是为魏国而战。

如今也不是他们要杀燕人,而是燕人要杀他们。

那一个个曾经监视看守她的将军,此时一个个为她而战,也为他们的公子赴死。

这就是魏人。

她曾为魏国背弃兰台,魏国也从没有抛弃她。

没有战鼓,却听见撞金伐鼓。

没有大纛,却似看见马嘶旗动。

她不后悔做魏人。

她想,若有来世,来世也要做魏人。

马车疾疾向前奔去,她心惊肉跳,仰头去看沈宴初,他就在身旁正襟危坐,如墨描绘的眉峰深深蹙着,他必知道自己的将军此时正断刀折剑,倒在马下。

他的手就压在剑柄上。

修长的指骨根根分明,手背的青筋清晰可见。

若不是要护她走,他定然要与他的将军一同冲锋陷阵。

小七双目盈泪,“大表哥!你该骑马自己走!”

他斥了一声,“胡言!”

沈宴初极少对她说重话,此时斥她胡言,她却没有一丝抱屈。

但她疚心疾首,心如刀刺。

她的眼泪唰地一下滚了下来。

她哭不是因了被训斥,而是为沈宴初心疼,也为往后方冲去的将士心疼。

他不会走,是因了将军不会在战场做逃兵,也因了大表哥不会弃小七。

这样的大表哥,她竟疑过他,怨过他,竟然也恨过他。

忽地马蹄声急,赶车的人禀道,“公子!数十人追来!”

小七哭道,“我跟他们回去!大表哥快走!”

忽地手中一凉,她看见沈宴初眼尾泛红,“小七啊,不怕,朝着大梁走!”

她泪如雨下。

她知道手里的是什么。

那金柄匕首雕着与青龙剑一样的纹路,她曾用那把匕首斩杀多人。

曾被沈宴初没收,如今他又交还到她的手心。

好似又是诀别。

小七紧紧抱住他,眼泪将他的领口打湿,“大表哥不要死!”

他还是那句话,“护好自己,等我来接!”

他在燕宫告别时也与她说过一样的话,从前总以为无人坚定要她,而今才知道这八个字有多么难能可贵。

他是用自己的命来践行这八个字。

远不必什么甜言蜜语。

可他身份贵重,他是魏国未来的君王,他若回不去,魏国又该怎么办啊!

她哭着,“大表哥是魏国公子!要活着回去!”

马车霍地一停,赶车的人已与追兵交起手来。

苍啷一声,沈宴初拔剑出鞘。

“小七,永不要回兰台!”

你瞧啊,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是在叮嘱她。

永不要回兰台。

她眼里雾气翻涌,双眸恍惚,他便在这一片波涛汹涌的水汽里持剑跳下了马车。

车外人马躁动,追兵已然将他们团团围住。

方才早已远去的哀鸣与剑影,又在风雪之中绽开。

她闭紧双眸不忍再看,忽地车身一晃,有人打了马,她随着马车疾疾往前逃去。

车内的木蜜香气已经没有了,门外赶车的人、随行骑马的人也已经不在了。这没有目的马车空空荡荡的只余下了她自己。

这年冬天,远比魏昭平三年冬还要冷啊。

车后马蹄声起,继而车身一晃,有人上来了。

小七猛地回神,叫道,“大表哥!”

门外无人应她,小七心头一跳,拔出匕首来。

透过缝隙看见一人身形魁梧,正驱马往前奔着。这四下白茫茫一片,早就分不出个东南西北来了。

但必不是夏侯承,夏侯承若能活着,他定要先去保护沈宴初。

那又是谁?

那人的兔毛毡帽将脑袋罩得严实,从背后辨不分明。

她举着匕首喝问一声,“是谁!”

车门乍然被撞开,灌进一室的风雪来。

那人弃了缰绳闯进车厢,帽檐低低压着眼看不清到底是谁,但其人脸上长长的一道疤她是见过的,阴冷冷的笑声她亦是再熟悉不过。

“怎么,区区一月不见,不认得了?”

小七心里咯噔一声,原来是裴孝廉。

难怪大开杀戒。

她举着匕首,“裴将军,我跟你走,你不要杀大表哥!”

裴孝廉冷笑,“裴某不认得什么大表哥,也不曾看见魏公子,裴某看见的都是该死的山里流寇罢了。”

小七心里荡然一空。

魏国公子不能杀,山里流寇却可杀。

握住匕首的手微微发抖,她的声音矮了下来,“裴将军,求你不要杀他!”

那人嗤笑,“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样子。”

此人残暴不仁,向来睚眦必报,定还因山洞前的羞辱怀恨在心。

“将军说,怎么求?”

他睨着她手里的匕首,“恕裴某见识短浅,不曾见过求人还有举刀的。”

扔了匕首便是丢了生机,但有匕首大抵也不能怎样,裴孝廉如今要杀她,就如碾死一只蝼蚁一样轻而易举。

她将匕首扔了过去,继而跪了下来,“我跟将军回去,求将军不要杀大表哥。”

裴孝廉笑着捡起匕首,“下去跪!”

既要求人,车里雪里都是一样的。

小七下了马车,别过脸朝后望去,十一月初的燕国已是雪窖冰天,大雪盈尺,密密麻麻的雪糁还兀自不停地下着,但白茫茫的一片燕土却不见方才厮杀的人影。

这北地的西风卷到身上生疼,小七瑟然打了几个冷战,在雪里跪了下来。

那人跟着跳下马车,将袖子挽起一截,刀柄轻轻拍着早已结痂的“七”字,俯身问她,“这笔账怎么算?”

“将军说怎么算,便怎么算。”

冰凉的刀鞘拍着她清瘦的脸颊,雪糁子砸在脸上叫她睁不开眼,“那就在你脸上划一刀。”

第198章杀裴孝廉

她在雪里睁眸望他,裴孝廉阴冷的神情不似玩笑。

也是,他怎是个会开玩笑的人。

他要杀便是真杀,要打也是真打。

自除夕那一刀至今,她与裴孝廉之间的旧仇新怨越积越多,已然多得数不清了,也再难分出个谁对谁错来。

小七应了,“那将军便划一刀。”

那人却不应,“一刀不够,得两刀。”

也是,她在裴孝廉臂上划过两刀,如今也只有在她脸上划两刀,大抵才算扯平了。

她问,“将军说话可算话?”

那人挑眉讥笑,“自然。”

人命要紧,她不怕破相。破了相好呀,兰台的人必也不会再要一个破了相的禁脔。

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可裴孝廉的讥笑似乎暴露了什么。

暴露了他心里的得意与张狂。

他似有什么奸计就要得逞。

小七身子不好,但脑子没坏。

方才心急,不曾细想。这北地的风雪一吹,她的脑子比谁都清明。

沈宴初一行寡不敌众,毙命不过是弹指一挥的事。而眼前的裴孝廉不急不缓,好整以暇地要与她算账。待他真的下了军令,沈宴初与夏侯承大抵早就死了。

再说军令是兰台所下,与他裴孝廉并没有什么关系。

周延年一回去,到底是谁在带她走,兰台怎会不知道。

兰台若要沈宴初死,裴孝廉做不得主。

兰台若不要沈宴初死,裴孝廉仍旧做不得主。

除非他假传军令。

借公子之名,来报一己私仇。

她怎能信一个总是出尔反尔的小人。

小七仰起脸来,问道,“将军,如今公子又在哪儿呢?”

那莽夫哂笑一声,比划着手里的匕首,“公子忙于东南军务,脱不开身,别指望公子会来。”

又道,“落到裴某手里,算你倒霉!”

小七又问,“是公子要杀大表哥吗?”

那人嗤笑,“自然是公子要杀!”

你瞧,魏燕已是姻亲之国,如今楚国大军压境,兰台又岂会因她一人再与魏国起战事?好叫燕国腹背受敌吗?

休想她上当!

膝头小腿下的雪渐渐化开,渗进了她的棉袍,小七声音打着冷战,“将军,小七怕疼,让小七自己动手吧。”

她如今不过是个待宰的羔羊,裴孝廉也压根不将她放在眼里,手中的匕首一掷,咣当一声扔到了地上。

小七冻得发抖,捡起匕首牢牢攥在手中,“将军说划在哪里,给小七指一个地方。”

那人眼睛一眯,“有几分胆量。”

言罢果真俯身靠近,粗大的手指捏住她的脸颊左右端量片刻,旋即指点着一侧,“便在此......”

那是与他脸上的刀疤一样的位置。

因扶风围杀他挨了那一刀,便也要小七同样挨上一刀。

他的话尚未说完,蓦地瞠目结舌,发出“呃”的一声来。

那金柄匕首已然穿破衣袍刺进了他的腰腹,此时正汩汩冒出了血来。

小七杀人向来取巧,从来不靠蛮力。

此时一人跪地,一人俯身,正是她最顺手的姿势。

裴孝廉险些栽倒,垂头望着尚未拔出的匕首,愕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暴喝了一声,“魏贼!”

发出来的声音却没了原有的力道。

匕首在他腹中猛地一绞,裴孝廉口中吐血,扑通一下歪倒在地,口中仍在咒骂着,“魏贼!”

小七拔出匕首,声音冷峭,“裴孝廉,最后一次了。”

她想,昨日追到木屋的不该是周延年。

若来的是裴孝廉,她才不会求一句情。

她会说,“大表哥,杀了他!”

她会说,“大表哥!杀了裴孝廉!”

她还要将他的尸身扎满窟窿,大卸八块,扔去山里喂虎狼。

那莽夫捂住伤口,殷红的血从他粗大的指缝之间溢了出来,越捂血越多,好似破了个大窟窿,怎么捂都捂不住了。

但他仍问,“什......什么......”

他大概在想,她说的“最后一次”究竟是指什么。

小七没有答他。

是最后一次不杀裴孝廉。

只因他是公子许瞻身边不能缺少的人。

虽鲁莽,却能救公子许瞻于水火的人。

她踉跄起身,仓皇奔至车前,一双手哆哆嗦嗦地去解辕马。

她要乘最快的马返回去找沈宴初,她要告诉追兵,大公子要找的人就在这里,她回兰台去,但不要杀魏公子!

木辕冰凉刺骨,她指节打颤。

还未解下辕马来,方才倒在地上的裴孝廉暴喝一声,已然自背后将她扑在身下。

小七惊叫一声,旋即被死死地压进雪里。

十一月的寒气钻心入骨。

那莽夫却也真是条汉子。

那一刀绞了他的肺腑,竟还能起身反扑。

那莽夫大口地喘着气,锋利的长剑就贴在她的脸庞,咬牙切齿道,“魏贼......你.......敢杀我!”

她在雪里极力扑腾,却难动分毫。

忽地头上一凉,伶鼬皮的毡帽亦被那人拽下来,远远地甩了出去。

整个脑袋都暴露在风雪中,寒颤全都打进了骨子里。

虽不曾受伤,但那身魏人形制的棉袍子已然被雪洇湿了。原先十分暖和,沾了雪水便分外的冷。

那人微微起身,一把将她翻了过来。小七甩掉了脸上的积雪,这才看见那人双目赤红,面色发黑,腰腹上下尽数被血染了个通透。

重伤的裴孝廉已然起了杀心。

若方才还只是要伤她的脸,此时定是要索她的命。

小七没力气再挣,也没力气再与他周旋,打颤的贝齿哆嗦着,叫了一声,“将军......”

那人杀红了眼,如铁钳一般扣住了她的手腕,大刀扬起,瞠目喝道,“裴某要断了你的手!”

猎猎北风卷着大雪怒吼着扑了一脸,身下洇湿的棉袍子已经凉的要结了冰,小七在这风雪声里隐隐听见杂乱的马蹄声迫近。

追兵来了,便意味着魏人已经死了。

身上发着抖,贝齿打着颤,早已冻得发白的唇止不住地翕动,她该求一声,求将军恕罪,求将军饶命,求将军不要斩断她的手。

但她没有。

她不该丢魏人的脸,更不该丢大表哥的脸。

马蹄声愈近,周遭的一切却仿佛静止了下来。

她抬眼去看阴沉沉的天,看皑白白的雪,看这片覆满雪的草甸子尽头是一片松林,松林也覆满了雪,也同样不见尽头。

她仿佛也不再冷了,好似还与大表哥同乘马车。

她穿着厚厚的棉袍子,他却还要给她再罩一件小棉袄,那毛茸茸的小毡帽使她出了一头薄汗,她捂得脸颊通红,忍不住叫道,“大表哥,我快热死了!”

大表哥却说,“你不能受风,热也要忍着。”

她如今不再生大表哥的闷气,她挽住大表哥的手臂,真似个小狸奴一样乖乖听他的话。

有人给她马车,给她棉袍,给她毡帽,不叫她受一丝的风寒,不叫她挨一顿的饿,她还求什么呢?

用命来护她周全,她还求什么呢?

她从车窗探出了脑袋,十一月的日光依旧晒得人暖洋洋的。

车轮粼粼往前转着,夏侯承还在优哉游哉地赶车,随行的将士们饮酒驱寒,他们的马上还挂着烤熟的狍子肉,等到下一次歇脚的时候再好好地吃个痛快。

她看见他们都欢欢喜喜的,日光使他们的脸也熠熠发光,他们哼唱着魏国的歌谣,是因为就要回魏国了,因而很欢喜罢?

是呀,要回魏国了,她也很欢喜。

从魏昭平三年冬至今,已经整整一年了。

她回过身去看车里的人,车里的人仍旧眸光温柔。

她问,“大表哥,我们到哪儿了?”

那人笑道,“小七啊,不怕,朝着大梁走!”

大表哥不要她怕,她便不怕。

他们暖暖和和地晒着太阳,唱着魏国的歌谣,欢欢喜喜地回大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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