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 的主人公是 花容江云骓 ,是作者花容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花容江云骓的主要内容是:江云骓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外面风雪很大,他一推开门,寒意便裹着片片雪花涌入,雪花被屋里暖融的炭火烘成水汽,花容却还是冷得缩了缩脖子。江云骓关上门,走到花容旁边坐下。下着雪,天光很暗,屋里点着一盏灯,江云骓坐下后,挡住了烛光,一团阴影笼到书上,看不清上面的字了。花容便合上书,坐直了些。
《丫鬟小可怜成了少爷的心尖尖 》精彩章节试读
江云骓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外面风雪很大,他一推开门,寒意便裹着片片雪花涌入,雪花被屋里暖融的炭火烘成水汽,花容却还是冷得缩了缩脖子。
江云骓关上门,走到花容旁边坐下。
下着雪,天光很暗,屋里点着一盏灯,江云骓坐下后,挡住了烛光,一团阴影笼到书上,看不清上面的字了。
花容便合上书,坐直了些。
她微垂着眸没有看江云骓,透出寡淡,像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江云骓胸口一阵滞闷,钝钝的疼起来。
“在看什么?”
最终还是江云骓主动开口打破沉默,花容把书放到桌上,说:“闲书,从书架上随便拿的。”
现在她又不用看账簿,总在屋里待着,挺无聊的。
江云骓拿过书翻了翻,问:“你喜欢看什么,我让人给你买回来。”
“不用特意买,什么书都可以,不过是打发一下时间。”
花容的语气很淡,坐直了一会儿便感觉腰又不舒服了,便拿了个软垫垫在背后。
“不舒服?”
“腰疼。”
三年前花容是不会这样表达自己的不适的。
她在忠勇伯府做了十来年的丫鬟,习惯了被欺负压榨,所以哪怕痛苦到极点,她也会说服自己忍下来,实在忍不了,她就逃。
这三年她虽然有大半时间都在逃亡,可她一直在做自己,尤其是到漓州后,她更加明白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怎样生活。
江云骓眉心微拧,立刻就要让随风去传府医,花容拦下他说:“已经找府医看过了。”
花容不想谈这个话题,转而问:“殷还朝和穆铭善的案子应该定下来了,少爷想好要不要答应奴婢那个条件了吗?”
玉晚是殷还朝在郴州做的那些权色交易的人证,如今案子定下来,她对江云骓的价值也就到头了。
“她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奴婢说了会帮少爷证明清白自然不会食言,之前青龙山剿匪,多亏了奴婢提供的路线图才能成功,这份功劳是奴婢应得的,只要少爷替奴婢求个面圣的机会,到时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花容的态度很坚决,只有见到陛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才会说出来。
她不相信江云骓。
江云骓的眉头拧得更紧,半晌终究是放软语气劝说:“她已经在三年前病死了,那个孩子也胎死腹中,就算你当众说出太子对她做的那些事,也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从漓州回来,一路上那么多杀手,未免没有陛下的手笔。”
太子毕竟是一国储君,又是陛下的亲儿子,就算偶尔犯错,也不至于到废储的地步,为了皇室的颜面,陛下也会粉饰太平。
那让皇室难堪的花容只有死路一条。
花容不为所动,淡淡的说:“只要能面圣,一切后果奴婢自行承担。”
第128章葬的不是齐王妃的尸骸
江云骓不肯让花容进宫面圣,第二日陛下却派人来传旨要召见花容。
圣意难违,临出门前,江云骓把自己的大氅给花容披上,沉着脸说:“不要冲动,也别害怕,我会想办法。”
花容并不觉得害怕,随传旨的太监一同入宫。
虽是陛下传召的花容,但陛下日理万机,花容在承德门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得以进入御书房。
入宫要搜身,暖炉带不进来,花容手脚都被冻僵,进御书房行礼的时候,动作有些僵。
“奴婢花容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里烧着地龙,温度比外面高多了,地上铺了厚实柔软的毯子,跪在上面膝盖一点儿也不难受。
花容从进屋就低垂着脑袋,并不东张西望。
“抬起头来。”
昭和帝命令,花容稳住心神,缓缓抬头。
昭和帝已经年过半百,两鬓已生白发,比花容想象中要老一些,太子和他长得挺像的,但昭和帝的眼神比太子要更深沉冷锐,多年阅历沉淀下来的帝王之威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不怒自威。
花容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眸,不敢再看昭和帝的眼睛。
昭和帝则肆意的打量着花容,半晌他给出评价:“长得不错,胆子也不小。”
花容俯身叩头:“谢陛下夸赞。”
花容并不扭捏,大大方方的接受夸奖,昭和帝眼底闪过兴味,问:“三年前就是你把齐王妃推下水的?”
“是。”
“你为何要推齐王妃下水?”
“因为奴婢发现齐王妃心术不正,故意接近太子殿下,欲行不轨之事,为了江山社稷,奴婢愿意牺牲自己。”
花容一脸的正义凛然,底气十足。
“为了江山社稷?”
昭和帝沉了眸,旁边伺候的内务总管太监立刻尖声呵斥:“大胆贱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配说这样的话!”
花容额头贴地,压低身子说:“奴婢失言,但奴婢所说绝无半句假话,齐王妃看似柔弱,实则身怀武功,奴婢胸口还有被她刺伤的疤痕,陛下让御医一查便知。”
“齐王妃早在三年前就死了,太子殿下如今身体康健,并未出现任何问题,若齐王妃是故意接近太子殿下的,那她可曾图谋了什么?”
内务总管是昭和帝跟前的老人,虽然是个太监,气势却不输王公大臣,他瞪大眼睛看着花容,像看着什么乱臣贼子。
花容刚想辩解,候在门外的太监通传:“陛下,忠勇伯求见!”
听到“忠勇伯”三个字,花容到嘴边的话又咽下。
昭和帝意味深长的看了花容一眼,方才沉沉命令:“宣!”
片刻后,忠勇伯踏入御书房。
花容仍跪趴在地上,余光却感受到山一般强大的威压,忠勇伯在她身旁站定,朗声道:“老臣拜见陛下。”
忠勇伯与昭和帝年岁相当,体魄却比昭和帝强多了,一开口,声音洪亮如钟,震得人耳膜嗡鸣。
忠勇伯手握重兵,又有赫赫战功,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他一进御书房,昭和帝面上就带了笑:“爱卿请起,方才在朝堂之上才见过,爱卿又折返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忠勇伯并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不怕陛下笑话,老臣是为这婢子而来。”
“朕不过是召她来问几句话,何须惊动爱卿?”
昭和帝虽带着笑,这语气却颇有深意,忠勇伯背脊挺直,并不害怕,只道:“老臣并不是担心陛下要对这名婢子做什么,只是三年前那逆子犯下大错,其中还有不少地方老臣有些想不通,这婢子是唯一知道内情的人,老臣也想知道真相。”
三年前太子是直接在郴州把江云骓贬为庶民的,这件事并未经过大理寺和御史台,忠勇伯府虽未提出异议,但这事办的到底不合规矩,忠勇伯如今想为儿子讨个公道也是人之常情。
昭和帝没再说什么,内务总管适时催促花容:“忠勇伯都来给你撑腰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花容稳了稳心神,隐去太子和萧茗悠通奸的事,只说江云骓见萧茗悠年纪轻轻就守寡太可怜,想帮萧茗悠假死脱身,而自己受伤回来想说出真相却差点被杀。
三年时间已经过去,这些事在花容心里仍记忆犹新,她没有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她说:“奴婢命大,没有死在乱葬岗,亲眼看到齐王妃坐马车离开郴州,郴州墓园里,与齐王葬在一起的,并不是齐王妃的尸骸,齐王妃故意接近太子,又在我家少爷面前装柔弱,是为了挑拨太子与忠勇伯府之间的关系,动摇昭陵的根基!”
最后一句罪名可就大了,内务总管和屋里伺候的人全都吓得跪下。
昭和帝和忠勇伯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忠勇伯看着花容问:“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奴婢没有证据,不过陛下可以请大理寺的大人提审一下前郴州州府殷还朝,当初太子殿下到郴州后,一直住在殷府,齐王妃是否有可疑之处,殷还朝比谁都清楚。”
殷还朝和青龙山上的土匪勾结,还故意送火药上山,已经有造反的嫌疑,花容这个时候把萧茗悠的事栽到殷还朝头上一点儿也不突兀。
昭和帝抿唇思索,并不急着开口。
忠勇伯俯身说:“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依老臣之见,应当即派人前往郴州开棺验尸,若那墓里埋的确实不是齐王妃,幕后之人的用心就不是一般的险恶了。”
“这个婢子无凭无据,爱卿就信了她的话要让朕派人去掘齐王的墓?”
人死后都讲究入土为安,掘人坟墓是大忌,皇室宗亲就更不可能被掘坟了。
昭和帝的语气重了些,忠勇伯屈膝跪下,满脸沉重:“这个婢子的话自是不可轻信,可老臣不敢拿昭陵的百年基业和太子殿下去赌!”
这话说的振聋发聩。
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丫鬟,而是为了昭陵的国运。
门外风雪渐大,灌入窗户发出呜咽声响,如同哭嚎,叫人毛骨悚然。
第129章三少爷连这都不知道么?
掘墓是大事,即便有忠勇伯的劝说,昭和帝也没有立刻答应。
花容随忠勇伯出宫,刚走出宫门,江云骓便冲了过来。
“给我站那儿!”
忠勇伯厉声喝道,江云骓止住步子,飞快的将花容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什么事才看向忠勇伯说:“多谢爹。”
忠勇伯没应声,带着花容上了马车,江云骓也想上来,刚掀开马车帘子,忠勇伯一脚就踹了过去。
江云骓飞快地躲开,被迫下了马车,下一刻车夫一甩马鞭,马车便飞驰而去,江云骓退到路边,差点儿被马踩到。
马车帘子晃了晃,终究垂下,阻绝了外面的风雪,忠勇伯凶悍无比的气息在马车里铺染开来,花容绷着身子,一点儿没敢放松。
半晌,忠勇伯开口:“现在没有外人,三年前的事,你再重新说一遍。”
花容在御前说的话,还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忠勇伯并未全信。
花容不再隐瞒,如实说:“三年前,奴婢亲眼看到太子与齐王妃通奸,三少爷以为齐王妃是被迫的,很是心疼,这才想帮齐王妃假死脱身,只是奴婢没有想到齐王妃会武功,竟然将计就计害了少爷。”
三年前的事不光彩,并未写入卷宗,不过忠勇伯还是了解到了很多细节,他审视的看着花容说:“那个计划不是你最早提出来的吗?”
“是,”花容坦白承认,“奴婢发现齐王妃和太子的奸情后,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若三少爷为了她闯下大祸,奴婢也活不了,不如奴婢主动出击,计划成功,少爷会照顾好奴婢的家人,而齐王妃受幕后之人指使,不会真的和少爷远走高飞,少爷也能认清她的真面目。”
花容虽然算计了江云骓,却没有丝毫要害他的意思。
这样的解释是合乎情理的,忠勇伯把前因后果又捋了一遍,问:“当时云飞也在郴州,你为何不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他?”
“此事太过荒唐离谱,奴婢担心大少爷不会相信奴婢,而且三少爷当时对齐王妃说的话深信不疑,奴婢若是向大少爷揭发齐王妃,三少爷在盛怒之下可能会杀了奴婢,奴婢不想死。”
花容在江云骓身边伺候那么久,萧茗悠在江云骓心里有多重要花容比谁都清楚,若不是痛入骨髓,他不可能放下这个人。
花容说的真相很离谱,但她的话很合理,前后并没有矛盾的地方。
忠勇伯抿唇没再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在府门口停下。
花容安静坐着,忠勇伯没有发话她不敢下车。
过了会儿,忠勇伯突然问:“云飞当初给你那枚私印是什么样的?”
私印是个人身份的象征,像江云飞这样的武将,私印有时甚至能当兵符使用,一般情况下都是不离身的。
忠勇伯突然问起这个,花容心底有些不安,怕给江云飞带来麻烦,如实回答完连忙解释:“当时玉晚就在郴州,她是殷还朝在郴州官商勾结、进行权色交易的重要人证,大少爷并不知道奴婢的计划,把私印给奴婢也是为了保护人证。”
忠勇伯听完一言未发,摆摆手,示意她可以下车了。
花容的唇瓣嗫嚅了几下,终究没再说什么,掀开帘子下车。
江云骓先一步回来,见到花容立刻迎上来抓住她的手。
没有暖炉,花容的手一片冰凉,江云骓把她的手纳入掌心,低声安慰:“别怕,没事了。”
回到执星院,江云骓立刻让人送了热水来给花容洗手泡脚。
厨房熬了姜汤,花容喝完,身子终于有了暖意。
江云骓见她脸色好了些,这才问:“你与陛下都说了什么?”
花容捧着暖炉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淡淡的说:“该说的奴婢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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