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整版宁王薛芷颜全文免费阅读目录_(薛芷颜)小说全本无弹窗免费

宁王 的主角是 薛芷颜 ,这是一本宫斗宅斗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薛芷颜的作品,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本文的内容简要是:宣王来接薛芷颜的时候,她已经玩了足足半个时辰。“见过宣王殿下。”清思殿内的宫人纷纷跪地行礼。宣王越过他们,径直走到了薛芷颜的身边。薛芷颜抬起脸问:“回去了?”“嗯。”“这出皮影戏我还没看完。”薛芷颜的语气带着可惜,但还是起了身。宣王扫过跟前跪了一地的宫廷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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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心软,疯批王爷别哭了》精彩章节试读

宣王来接薛芷颜的时候,她已经玩了足足半个时辰。“见过宣王殿下。”清思殿内的宫人纷纷跪地行礼。

宣王越过他们,径直走到了薛芷颜的身边。薛芷颜抬起脸问:“回去了?”

“嗯。”

“这出皮影戏我还没看完。”薛芷颜的语气带着可惜,但还是起了身。宣王扫过跟前跪了一地的宫廷艺人。

这些人还是中宫皇后尚在的时候,因皇后有所好,才引入的宫廷。后来皇后不在了,慢慢地也没哪个贵人召他们来表演皮影戏了。

宣王眸光微动,问:“你喜欢皮影戏?”薛芷颜道:“第一回瞧,很是新鲜呢。”

宣王微微颔首,命身边的人替薛芷颜拿上了赏赐。随即二人走在前,一并跨出门去。

宫人们见薛芷颜与宣王并肩而行,惊愕地张大了嘴。直到他们的身影瞧不见了,他们方才醒神将下巴推回了正位。出了皇宫坐上马车,薛芷颜才清点起今日的赏赐来。

宣王骑在马背上,与马车并行,能听见里头传出的窸窸窣窣之声。

也不知薛芷颜翻了多久。

他突地听见她道:“殿下果真是料事如神。”紧跟着她掀起了帘子,露出那张娇妩似花的面庞来:“喏,今日收获颇丰。”

她说着,将怀中的盒子敞开来给他看。宣王显得兴致缺缺,只扫过一眼便不再看了。薛芷颜反手扣上盒子,伸出手去勾了勾宣王的衣摆。

宣王一顿,立即又将目光落回到了她的身上。跟在后头的亲卫便眼瞧着,侧妃娘娘冲宣王殿下勾了勾手指。

这等姿态,实在大逆不道。

但宣王还是躬身下腰,附耳贴近了轿中人。“何事?”宣王启唇问。

薛芷颜骤然探出头去,吧唧一下亲在了他的面上。

她道:“无事。”宣王怔住。

停顿片刻方才直起腰来,再看向薛芷颜的时候,眼眸便变得深沉了起来。薛芷颜放下了轿帘,却悄悄从一角往外看。

她能瞧见宣王抓着缰绳的手,明显变得用力了许多。手背上的青筋都因为绷紧而微微突了起来。果然有用啊!

亲一下就会立时改去方才的漫不经心,变得在意起来!薛芷颜觉得怪有意思的!他们继续默然地向前行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后头的亲卫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这、这般亲近……

殿下一言不发,便是纵容了!小半个时辰后,薛芷颜独坐厅堂之中,眼见管家进门,她便问:“请我过来作甚?”

管家恭恭敬敬地拜道:“府中人还未拜见过侧妃,今日小人便斗胆领过来了。”薛芷颜想了下,若要在王府上过得舒坦,她就不应该拒绝。

“那就劳烦……管家姓什么?”“小人姓吕。”“那就劳烦吕管家了。”薛芷颜客气地道。“不敢,不敢。”吕管家头都不敢抬。

等又朝薛芷颜行了个礼后,他才转身命其余宫人进来。“这些是在存心殿伺候的。”

“这些是膳房的。”

……

吕管家一个个介绍过去,想是为了方便薛芷颜弄清楚府上的结构,和不同人的职能。薛芷颜听得头都大了。

管这么大的王府,那真不是人干的事。

还好以她的身份,可以合理摆烂。吕管家也留意到了薛芷颜的昏昏欲睡,他温声道:“侧妃且再忍一忍,如今只剩下最后几个了。”

说罢,他拍了拍手。

随即踏进门来的,是几个年纪稍长的宫人。吕管家道:“这是从东宫过来的。”薛芷颜清醒了些,不懂就问:“既是东宫的人,为何留在了宣王府?”其中一人躬身道:“侧妃不认得老奴,老奴乃是太子殿下的乳母。宣王殿下尚年幼时,老奴也曾照顾过几日。”这些细节原著中自然不会写。

薛芷颜恍然大悟,那宣王昔日是曾养在皇后的膝下?那人又拜道:“今日得见侧妃娘娘,果真是个娇俏美人。只是侧妃身量单薄,应当多多进补才是。”薛芷颜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也不喜欢别人倚老卖老,当即摆摆手道:“嬷嬷不曾听过虚不受补的道理吗?”那人沉默了下道:“那就更应当好生调理身子,方才能早日为殿下诞下麟儿。”吕管家在一旁皱眉:“珍嬷嬷。”薛芷颜心道,古时候的乳母果然都挺厉害。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吕管家,还有别的事吗?若是没有我便歇下了。”

压根不理会那个珍嬷嬷。吕管家忙道:“还有……”

他又拍了拍手,然后就见两个亲卫抬着一口巨大的箱子进来了。薛芷颜一下坐直了。

怎么?又有礼物?吕管家命人打开了箱子,但呈现在薛芷颜跟前的却是一本本……书?“此乃王府各处产业的...封地上的账目自有王府属官负责。

那东西涉及到封地税收等等,无论如何也不会送到薛芷颜面前来。

但就算是如此,这一箱子的账册也足够叫人吃惊了。薛芷颜指了指自己:“给我的?”吕管家点头,同时取出一物恭恭敬敬递到薛芷颜的跟前,道:“这是王府各处库房的钥匙。”

那一串钥匙,轻轻抖一下都会发出叮叮的声响。薛芷颜沉默住了。

这不对吧?

咱们一开始不是说好的过来做个侧妃吗?

怎么这玩意儿也要归我管了?“这是印章。”吕管家还在往外掏东西。“等等。”薛芷颜立刻喝止了他。

“这会累死我的。”薛芷颜非常坦诚地道。吕管家动作一顿,面露错愕之色。

将王府中馈交予侧妃,她不应当万分高兴才是吗?

有时候一般人家的正妻都未必能拿到大权呢。薛芷颜对自己几斤几两有很清醒的认知。薛家的产业不同……一则有薛夫人帮忙,二则,把薛家败光她也不会有半分的负罪感,反正只要不落贺松宁手里,怎么都行。

可宣王府上的产业是要用来供养整个王府的。

这要是给败光了,往小了说,她的锦衣玉食不就吹了?

往大了说,府兵怎么养?

养军队都是很费钱的!“所以侧妃还是应当仔细调理身体才是。”那珍嬷嬷见缝插针地规劝道。薛芷颜:?

你不对劲啊。

你一个倚老卖老的嬷嬷,眼看着吕管家把中馈交给我,这么不讲规矩,怎么屁都不放一个啊?

所以只在意我能不能给宣王生孩子是吗?魏王府上。

府中的老嬷嬷也正面无表情地规劝柳月蓉保重身体。

“王妃身弱,今日用膳却才不过一碟,如何能强健起来,早日诞下子嗣?”柳月蓉听到后半句,心下浮动起了羞意。

但想到这嬷嬷的口吻实在严酷,她便忍受不了地皱起了眉。老嬷嬷视若无睹一般,接着道:“昨日魏王没有宿在王妃房中,王妃可知其原因?”

柳月蓉忍着羞耻道:“不知。”

老嬷嬷道:“王妃应自省。若是哪日叫侧妃抢先有孕,就闹了笑话了。”柳月蓉气得面上浮起了一层薄红。

她没想到一个老嬷嬷都敢对她指手画脚,当即不快地道:“那只管给侧妃吃避子药就是,等我生下嫡子,才允她有孕。”老嬷嬷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仿佛在看一个傻瓜:“王妃当侧妃是什么人?她不是低贱的通房侍妾。她的父亲乃是剑南道节度使。岂能随意将避子药喂给她?”柳月蓉愈听愈烦,不由道:“你一个下人,岂有你来指点我的道理?”老嬷嬷不为所动:“老奴乃是贵妃娘娘派到府上来的,怕的就是王妃不通世事,须得老奴从旁辅佐。王妃若心有不满,明日请安时向贵妃娘娘说就是。”她讨好婆母还来不及,又怎敢对婉贵妃诉说不满?

柳月蓉恼火地皱起了眉,便想听点儿好消息来平复一下心情。

她扭头问身边的丫鬟:“今日宣王府上可得了申饬?”答话的却是老嬷嬷,她板着脸道:“今日宣王和宣王侧妃都得了宫中的赏赐。”

柳月蓉听得站了起来:“怎么可能?”

“是啊,怎会如此?一个侧妃都能讨得太后和当今圣上的欢心。”老嬷嬷凉声道,“王妃还须努力才是。”如何努力?

柳月蓉心头又愤怒又茫然,也学薛芷颜睡到日上三竿再去宫里请安吗?

第96章乐于助人薛芷颜

夜色渐渐笼住了宣王府。

只是今个儿一盏灯接一盏灯地亮了起来。尤其存心殿附近,灯火通明。

便是入夜后寂静至极,烛光都为它平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息。方成冢跟随宣王跨入王府,不由晃了下神,道:“险些以为走错了。”“殿下。”吕管家迎上来,又朝方成冢行了礼:“方副将。”

方成冢见他忧心忡忡,不由打趣道:“这是丢钱了?”

吕管家摇头,躬身道:“禀殿下,侧妃没有收。”

方成冢好奇地问:“什么没有收?”

吕管家叹道:“账册、钥匙、印章,都没有收。”

方成冢听到这里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吃惊地道:“殿下竟要将王府大权全部移交薛姑娘吗?”这时候宣王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方成冢马上回味过来改了口道:“全部移交给侧妃吗?”他停顿了下,也禁不住疑惑:“可她为何不收下呢?”吕管家擦了擦汗,颤声道:“侧妃的意思是由小人来管理……”

这便是他害怕的地方了,他怕宣王以为他从中作梗,不肯放权。宣王面上却没有一点异色,只是眼底飞快地掠过了一点失望之色。

他沉声道:“嗯,那便依她说的办吧。”“做个手握实权的人不好吗?”方成冢摇头不解,“我以为薛姑娘应当是个很聪明的人才是啊。”宣王皱了下眉,冷淡道:“正因为她聪明,方才不愿沾手。”

她虽喜欢他,但对他没有足够的信任。

她怕不慎踏入了王府的禁区。

宣王说着,又看了一眼方成冢,语气冰冷:“莫要议论她。”方成冢心头一惊,立即躬身告罪:“是属下之过,不该暗自揣测侧妃。”“殿下。”吕管家弱弱插声,“康先生他们等候您多时了。”“本王知晓了。”宣王说罢,并未先去书房,而是先去了存心殿的方向。存心殿内。

薛芷颜早就熬不住睡下了。

她本来还想着,刚当人老婆,高低得装两下。但宣王这人也太忙了些。眼见着月上梢头,薛芷颜拍拍屁股就去睡觉了。

弄得伺候的宫人好一番欲言又止,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宣王进门的时候,里头的宫人听见动静,立马跳了起来,就要去将薛芷颜摇醒。“别动。”宣王冷声道。那宫人僵了下,飞快地缩回了手,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连头也不敢抬。

宣王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去,手指落在了宫人刚才挨上去的地方。

只见宣王屈指轻轻一动,便将那一小块布料抚平了去。薛芷颜突然动了下。宣王动作一僵,以为她被自己弄醒了。

谁知薛芷颜只是浅浅翻了个身。她这会儿睡得半梦半醒,隐约间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但一时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便只含含糊糊地挤出声音:“宣王……宣王……”宣王不由再俯下身,想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宣王若回来……叫我,唔,再叫我……”她说得颠三倒四。

然后安心地沉入了更深的梦中。宣王却顿在那里,眼底滑过更深的暗色,突地有些想要低头去亲她。

奈何他不愿真将她惊醒,便也只有按住了。到此时,宣王方才知晓,昔日手下士兵说起若归家时,能见到点灯等他归来的妻子,那个中滋味大概该是个什么样的轮廓……

虽然薛芷颜并没有真的点灯等他。

但宣王觉得差不离了。他直起身转身走出去。

等到了门外,方才出声嘱咐道:“行事都轻一些,莫将她惊醒。”宫人们连忙躬身应是。宣王当日议事到深夜,便没有再回去。

薛芷颜一个人在宽阔的床榻上,不知翻了个几个滚儿。

睡醒后她坐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装作很是思念宣王的样子,问:“殿下昨日没有回来吗?”“回来了,还来看您了。”薛芷颜回忆了一下……完全回忆不起来啊!

她稍显积极地问:“那殿下如今可起身了?”

“奴婢不知,只知昨日殿下应当宿在了鹤云殿。”薛芷颜想了想,便叫宫人为自己梳洗一番,然后就提着裙摆往那个鹤云殿去了。

宫人在前头领路。

她走着走着便忍不住问:“怎么……有些偏?”宫人道:“是啊,鹤云殿挨着东书房,是有些偏僻。”薛芷颜纳闷,这么大个王爷就住这么偏?

“宣王殿下往日就宿在鹤云殿吗?”宫人疑惑地看了看她,道:“自然不是啊,存心殿才是殿下日常起居之所啊。”

薛芷颜:“……”

她先前还想着,宣王怎么还与她睡在一处。原来是她霸占了人家的床!反将人宣王赶去睡了偏僻的宫殿!薛芷颜抹了把脸:“那没事了。”薛芷颜走到鹤云殿的时候,杜鸿雪正站在外头...想是又有什么要务要宣王去处置。瞧瞧这养家多不容易啊。所以她坚决不接手王府上的活儿!

薛芷颜啧啧感叹道。门外宫人见了她,连忙行礼要去通报。

薛芷颜本来想拦一下,也学学昨夜宣王不忍唤醒她的贴心,就说几句什么殿下劳于军务,便请殿下多歇息一会儿吧,我在外头等等也不妨事。

但她抬头看了看逐渐热烈起来的日光,薛芷颜觉得还是很妨事的。

所以她当即换了个策略,改口道:“殿下若醒了,便说我很想他。”那宫人一听,步子顿时迈得更快了。一旁的杜鸿雪都不由瞪大了眼。

明明不关他的事,这纯情少年也还是禁不住红了面颊。他转眸悄悄看了一眼薛芷颜,心道薛家姑娘竟然这样黏人……

他若也能寻个这样的……咳。

杜鸿雪想,这般娇滴滴又黏人得很的姑娘,谁都不能抵挡吧?却说那宫人进了门后,只管一字一句复述给宣王听:“侧妃说若殿下醒了,便告诉您,她很想您。”宣王才起身更衣。

他立在那里,听着宫人的声音,脑中渐渐描摹出了薛芷颜说这话时的神情。

该是动人的。他想。一旁的宫娥低着头,手中托着衣衫,心中暗道这话实在大胆,大胆得都有些放*浪……

宣王为人严厉,不苟言笑,只怕听不得这样的话。正想着呢,却听宣王冷声道:“愣什么神?将人请进来。”“是,是!”宫人马不停蹄地去了。没一会儿便见薛芷颜身着锦衣华服,如蹁跹的蝴蝶一般,高高兴兴地朝他奔来。

宣王看着她,似是受了感染,心底某处自然而然便又柔软了些。薛芷颜也在看宣王。

她见宣王张开双臂,哪里知晓是一旁的宫娥正要为宣王穿上外袍呢。

她直接一头就扎人怀里去了。宣王眸光微动,单手回过来紧紧扣住了她的腰肢,抱了个稳稳当当。薛芷颜倚在他怀中轻喘了口气。

呃。

抱得有点紧。大抵就像是书中写的……他恨不能将她揉入身体里去一般。她只好费劲地抬起手,扒拉了一下宣王的衣襟:“殿下……”

还没扒拉两下。

宣王的衣带开了。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薛芷颜心想着,但没忍住又多摸了两把。

宣王的腹肌摸起来手感绝妙……“颜颜,别动。”宣王一下捉住了她的手,声音带着晨起时的些许喑哑。宣王一下松开她,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薛芷颜:?

薛芷颜乖乖收住手,立在那里,应了声:“哦。”她觉得这一刻的宣王看上去不大对劲。

他的眸光幽暗,盯着薛芷颜时喉结滚动,像是要将她吃了一样。她马上问:“我们今日还要入宫陪陛下用膳吗?”宣王不自然地应声:“……嗯。”他顿了下,道:“先去东宫,带你去见个人。”薛芷颜渐渐琢磨出宣王的异样在哪里了。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勾住宣王的肩,将他往下拽了拽,好叫他能更近些听见自己的声音。

随即她轻声道:“殿下,要我帮帮你吗?”宣王眸光霎地一变,将她整个人扣在怀中,垂首咬住了她唇。

宫娥们傻了眼。宣王一吻即分,抬眸冰冷地扫视过她们:“都下去。”

第97章捅了病秧子窝

薛芷颜被按倒在床榻上的时候,本能地抬手去抓床幔。

“啪”的一声。

上面挂着的琉璃勾摔打在了地上。薛芷颜脑中迷迷糊糊地想着,他们俩办个事儿挺费东西啊……

上次她把宣王腰间的玉佩打碎了。

这次又摔烂了琉璃勾。贺松宁也不算说错话。

她多少是有一点败家天赋在身上的。薛芷颜刚想到这里,便被宣王用力扣住了后颈。

他重新吻下来,姿态凶猛。

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她抽回思绪,掌心抵在了他身下。

宣王僵了下。

那一霎间,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变得更有侵略性了。又菜又爱玩说的就是薛芷颜。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抬起眼眸,盯着宣王的面容,实在绷不住了,飞快地抽回手甩了甩嗔道:“酸。本是我乐于助人,怎么最后成我受累啦?”

她挣扎着就要原地跑路。

却被宣王按得更紧了,转而换成了别的东西。倒霉蛋杜鸿雪在外面腿都快站麻了。终于,门打开了。

当先走在前面的却是薛芷颜。

只不过走了两步,她便踉跄了下。宣王立时从后头伸出手来,一把扶在了她的腰侧。

清纯少年杜鸿雪看了看薛芷颜,没看出个什么名堂。只觉得薛家姑娘的头发丝乱了点儿。宣王又抬手为薛芷颜重新插了下发钗。

杜鸿雪心道殿下刚才和人在里头拔簪子玩儿?此时宣王才看向了杜鸿雪,问:“何事?”

杜鸿雪瞬间严肃起来,犹疑地看了一眼薛芷颜。宣王沉声道:“说吧。”

薛芷颜心说其实我也可以不听。但她实在懒得挪步子,便立在那里跟着一块儿听了。杜鸿雪道:“急报入京,……安西军出大乱子了。前往安抚的御史大夫许濠被绑。”薛芷颜暗暗道,听起来是某个地方的军队哗变了。

但不应当啊,如今正值太平盛世,好端端的怎会出这样的乱子?薛芷颜转眸去看宣王的脸色,却见他神色不变,似是半点不意外。杜鸿雪忍不住道:“此事若一早就交到殿下手中,也不至于发展到今日的地步。偏偏陛下又转交给其他人来处置。文臣武将本就不融洽。许濠这一去,岂不是更火上浇油?”宣王轻描淡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事不必管。”杜鸿雪闷声应了:“是。那殿下这是……”

宣王道:“今日入宫,你不必等。”

杜鸿雪行礼应是,侧身为他们让出了路来。短短一段对话,薛芷颜心底隐隐觉得,宣王应当也是个有些手段的人。而非是只会行军打仗的“莽夫”。

这样一个人,为何在原著中选择了自己走入死亡呢?

是因为发现自己并非皇帝的亲生儿子吗?那也不应当啊。当时原著里明明还写他发现自己的身世后,反而开始与贺松宁夺权。

既有争斗的欲望,为何还是头也不回地奔入了死亡?

薛芷颜想不通,便也只好干脆不想了。

……宣王叫来宫娥,重新为薛芷颜梳了梳头,而后他们便一同朝皇宫去。

东宫坐落在太极宫的东方。通往东宫的路,越走越觉得说不出的凄清。薛芷颜忙往宣王的方向贴得更紧了些,小声问:“为何这样安静?”

宣王解释道:“太子在养病,喜静。”养病啊。

薛芷颜心道难怪在原著中几乎没提起这么个人。眼见着就快要走到东宫了,宣王的声音低低响起,他道:“太子的母亲,是我的姨母。”薛芷颜一下便反应过来。

原来皇帝是把人一对姐妹都娶了啊?“我的生母去得很早,此后便是养在姨母,也就是先皇后的膝下。没几年,她也病逝了,此后我便又在太后宫中小住了两年。”宣王语气淡淡地叙述着自己的过往。薛芷颜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最是知晓没有母亲疼爱的滋味了。

也就是她来到这个朝代之后,方才拥有了薛夫人这样的母亲。她便悄悄地勾了勾宣王的手指。

宣王顿了下,而后更用力地反握住了她的手。“先皇后一生只有过两个孩子,第一个不到两岁便夭折了,第二个便是如今的太子。”薛芷颜心道,那这个太子便是先皇后留下的独苗苗了。其中意义自然非比寻常!“先皇后生性重思虑,并不适合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不过十来年时光,便耗干了她。病重时连床也起不来。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待我如亲生子,事事亲力亲为。”听到此处,薛芷颜脑中也不由勾勒出一个瘦弱但坚韧的女子形象来。

那便是养恩大于生恩了。她想。“彼时太子长我四岁,先皇后待我比待亲子更甚。”薛芷颜听到这里一下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禁不住小声道:“那太子…...他会不会嫉妒你呢?只是想到这里已经是东宫地界,薛芷颜方才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不知为何,薛芷颜的心情变得不太好了。

她总觉得皇宫里的亲情,是怪异而扭曲的。

听宣王的表述,他虽然生母早亡,但姨母待他很好。可这种好,莫名地让薛芷颜感觉到了一股压抑。

兴许是她的错觉?“宣王殿下。”东宫的宫人见到了他们,遥遥一拜。宣王没有再说起那些过往,他只是依旧抓着薛芷颜的手没有放开。

东宫的宫人见状,只多打量了一眼,随即就垂下了眼。引着他们往里走去。

这里的人行事规矩,说话声细弱,连走路声也几近于无。安静得过了头。薛芷颜有些受不了,便出声主动问起宣王:“太子娶妻了吗?”回答的却是一旁的宫人。

一旁的宫人一板一眼地道:“太子妃身子不适,不宜见客。”那便是有老婆了。

听起来太子的老婆身体也不怎么样。薛芷颜掐指一算,觉得也挺好笑。

魏王妃成亲前刚大病过,太子妃也身子不适,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捅了病秧子窝窝是吧?“太子殿下,宣王殿下来看您了。”宫人在一扇显得厚重的殿门外停住,低声道。宣王却突地出声纠正她道:“还有本王的妻子。”咦?

薛芷颜惊奇地回头看他。

能这样说吗?那宫人也露出了错愕之色,但她显然是不敢忤逆宣王的,于是犹豫片刻,还是改口道:“太子殿下,宣王和他的新婚妻子前来看您了。”门突然从里打开了。

里头光线昏暗,还混着一股浓烈的药味儿和一种陈腐的木头的气味儿。

薛芷颜屏了屏呼吸,一瞬间眯起眼,只隐约看见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形。那人形笑嘻嘻地问:“似你这般人竟也能娶到妻子,倒是老天瞎了眼。”

第98章太子吐血

这话多不中听啊。

薛芷颜舔了下唇,但没反驳太子的话,只是顺着他的话,甚至还加大了力度。

她笑道:“是啊,似我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嫁给这般沉默寡言、不解风情的人,着实不易。”一旁的宫人全都震惊地抬头看向了她。

但又不得不承认,跟前的人的确貌美如花。

她这么一说,便硬生生将太子的话转变成了夫妻间的打趣。坐在里头那位显然也没想到,他停顿片刻,才怒气冲冲地冷笑一声:“是何人在说话?”

这话便是故意瞧不起薛芷颜的意思。薛芷颜却一把按住了宣王的手背,不许他说话。然后自个儿歪头问宫人:“太子殿下的耳力是不大好吗?方才明明已经说过是谁来了啊。”宫人支支吾吾,哪里敢接话?里头的人自然也气得不轻。

只听得“啪”一声脆响。

像是什么被飞掷到墙上去的声音。这时候宣王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

但还是薛芷颜抢先一步开了口,她语带好奇地问:“是太子殿下打碎了茶盏吗?你们还不快进去收拾了?免得殿下割伤了手啊。”宫人都快给薛芷颜跪下了。

那明明是太子殿下在发怒啊!

怎么到她嘴里就变了个意思?

还口口声声说怕他割伤手。

这话一般是对幼童说的。

如今拿来用到太子身上,这不正戳在太子病重难以自理的痛处上吗?宣王的嘴角都没绷住,轻轻抽搐了下。

因有先皇后的情谊在,他素来不与太子计较。太子越病,性情便越是乖张,只有在皇帝跟前才会装装孙子。

眼见薛芷颜将他治得服服帖帖,宣王都觉得惊奇。

在漫长的沉寂后,里头终于又响起了声音。

太子道:“请宣王殿下进来吧。”这下轮到薛芷颜惊奇了。

她还以为这人生气之下会说“都给我滚”呢。薛芷颜跟在宣王的身侧缓缓迈入了门。

宫人也才跟着入门去,点亮了一旁的长信宫灯。原本显得昏暗的室内立时亮了不少。

薛芷颜也终于得以看清了坐在椅子上的人。那人身穿青色衣袍,身形削瘦,瘦得下巴都显了尖儿。

他并不戴冠,也不束发,模样有些落拓。

不过这人身上的天家贵气仍在,只是多了几丝久病之人的森森鬼气。

整个人都牢牢倚住了身后的靠枕,像是骨头失去了支撑力一般。最叫薛芷颜惊奇的是……他其实长得和宣王很像。

只是气质大相径庭,所以一眼望过去,决不会将之认成是一个人!薛芷颜觉得很奇怪。

没错啊!

原著里是写的宣王并非皇帝的亲生子啊!

光是靠着母系的基因,他和太子便能相似到这等地步吗?就在薛芷颜坦荡无畏地打量太子的时候,太子的目光也从她面上掠了过去。

的确是个美人。

甚至不应当说是貌美如花,而是貌美胜花。太子的脸皮抽动了下,目光阴翳。

他故意道:“听闻父皇做主将那卢氏女嫁给了你做正妻,这便是那卢家姑娘?”薛芷颜哪里会理他这样的挑拨?

她直接纠正他道:“我姓薛。太子殿下可千万不要在街上认错了弟妹,人家会怪您孟浪的。”太子:“……”“薛成栋的女儿?”太子吐出这几个字。薛芷颜颔首。

从太子的角度看过去,她这会儿倒有几分低眉顺眼的味道了。

但方才一番对话下来,此时没有人比太子更清楚,这跟前的娇弱美人,那皮囊底下藏着的是何等气人的灵魂了!太子冷声道:“薛成栋可没少得罪我们兄弟啊,你竟还敢嫁到宣王府上。”

这话便是恐吓她呢。

甚至暗指宣王和薛成栋有仇,会暗暗折磨她了。薛芷颜这厢却咂了咂嘴,心道太子居住深宫,到底还是消息落后了些。

她道:“无妨,我也与我爹有仇。太子若要收拾他,我是第一个大义灭亲的。”太子:“…………”

好一个大义灭亲。

男子尚且不敢说这样的话,她一个娇弱女子,竟敢不尊自己的父亲?太子不由看向宣王。

却见宣王面色冷凝,看着他的目光里多了一分锐利。

哦。

动怒了。

太子冷笑。

原来还是你的心尖尖啊?“她口齿这样伶俐,你就不怕哪日父皇发落她吗?”太子语气讥诮。“不劳太子关心,我自会护住她。”宣王语气冰冷。

薛芷颜不满,从旁接声道:“父皇很是喜欢我啊,怎会发落于我?一会儿我和宣王还要去陪父皇用膳呢。”太子不可置信地从喉中挤出声音:“你、你……什么?”

大抵是太过妒忌宣王如今与皇帝的“亲近”。

他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张嘴吐了一口血。薛芷颜后退半步。

哦豁。

过火了。

她径直躲到了宣王的身后,小声...宣王:“不会。”薛芷颜又看了看他的脸色,也确认了宣王虽然念及先皇后的情谊,但也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

“那我便放心了。”薛芷颜舒了一口气。太子听着他们的对话,气得捂住胸口,抬头指着宣王,怒斥道:“这便是你在母后临死前对天发誓的结果吗?原来一个女人就能叫你改了心意?”薛芷颜想了下,回他道:“大抵是我实在太好看了吧,那谁能挡得住?”太子张大嘴,喉中嗬嗬。

薛芷颜连忙闭上嘴。

算了不说了。好在这一次太子没再吐血了。宣王也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

虽然薛芷颜在太子跟前不落下风,半点亏也没吃。但宣王也不想让她再在这里听太子说些尖酸的话了。宣王沉声道:“我是领着颜颜来拜见姨母灵位的。”“带她?不行。”太子一口气终于喘上来了,然后就给一口否决了。宣王神色不变:“无妨,我命人四下找寻就是。”眼见气氛又紧张起来,一旁一个年长的宫女弱声劝道:“太子殿下,手足情深,何苦闹到如此地步?恐叫先皇后在地下都难心安啊。”太子那一刻也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他松了口道:“去吧,将母后的灵位从我床头的小几中取出来。”薛芷颜闻声很震惊。

是个狠人,把灵位摆自己床头是吧?宫人应声去抱了灵位,又取来香炉等物。

一个小小的供台便搭了起来。宣王点香,当先跪了灵位。

他重重地行了三叩首之礼,而后直起腰来,将手中的香线插入了香炉中。薛芷颜见状,琢磨了下,应该也得跟着跪吧?

她这人面对慈和善良的长辈还是很讲规矩的。于是薛芷颜双膝一屈,正要往下跪,却被宣王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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