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推新书)连蔓儿小说原著免费阅读_重生小地主全集免费阅读全文

重生小地主 》小说完结全文阅读, 连蔓儿 是这本书的主角,是网络作者连蔓儿倾力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本书内容描绘丰富,跌宕起伏,内容丰富多彩,非常吸引人。小说精彩阅读:西厢房里,连蔓儿正摆弄着连花儿送来的东西。“姐,这绢花给你戴。”连蔓儿把绢花拿出来,递给连枝儿。“蔓儿,那是送给你的。”连枝儿摇头道。“我戴和姐戴,都是一样的。”连蔓儿执意将绢花给连枝儿,“我还小那,不用这些,姐是大姑娘了,可该打扮打扮了。”连枝儿的脸就有些红,不过还是将绢花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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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精彩章节试读

西厢房里,连蔓儿正摆弄着连花儿送来的东西。

“姐,这绢花给你戴。”连蔓儿把绢花拿出来,递给连枝儿。

“蔓儿,那是送给你的。”连枝儿摇头道。

“我戴和姐戴,都是一样的。”连蔓儿执意将绢花给连枝儿,“我还小那,不用这些,姐是大姑娘了,可该打扮打扮了。”

连枝儿的脸就有些红,不过还是将绢花接了过去。张氏就让小七将靶镜拿过来,举着让连枝儿照。这面靶镜还是张氏的嫁妆,虽已经有些旧了,但却总是擦的亮亮的,依稀可以想见当时张氏的嫁妆是很体面的。

连枝儿戴了一朵绢花,对着镜子左瞧瞧,右瞧瞧,抿着嘴,显然很是喜欢。

“姐戴了这花,真好看。”连蔓儿和小七都笑着道。

张氏也笑着,心中却有些心酸。连枝儿十四岁了,身量却还没长开,身上穿的衣裳还是用她的旧衣裳改的。

连枝儿只戴了一会,又将绢花小心地取下来,重新放到盒子里。

“姐,你就戴着吧,咋摘下来了?”连蔓儿问。

“这绢花肯定很值钱,还是皇宫的东西。”连枝儿道,“我成天家里地里的,戴这个不合适。蔓儿,还是留着你以后戴吧。”

连家的几个孩子中,连枝儿也许因为是长姐的缘故,将连守信和张氏节俭的习惯学了个十足,而且事事都会为别人着想,尤其是对待弟弟和妹妹,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心甘情愿地谦让。

“你别听花儿姐那么说,你就信了。她的话,哪里有准那。”连蔓儿道。她虽然这么说,但是也知道这绢花确实是好东西。“姐你现在不戴,就留着闲时侯,走亲戚,串门子的时候戴吧。”

“蔓儿,这绢花我不要,不合咱的身份。”连枝儿道。

连蔓儿见连枝儿是执意不肯要这绢花,想了想,觉得连枝儿的话也有些道理。

“姐你要是不要,那咱改天把这绢花拿到镇上去,看能不能当几个钱。还有这个镯子。”连蔓儿掂了掂那只镯子,估计有一两多重,“也可以当了,要不然熔了,另打别的首饰。”

“对。”连枝儿表示赞成。

连蔓儿就将绢花和镯子都收了起来。她虽然收下了连花儿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并不想真的戴在身上。不得不说,连花儿的行事,让她对与连花儿有关的东西从心中有些膈应。

晌午饭,连老爷子发话,让连守信一家都去上房吃。除了张氏连蔓儿不让她下炕,大家就都往上房里来。

外屋里,周氏带着赵氏、蒋氏和连秀儿正在做饭。连秀儿正往锅里舀水烧汤,看见连蔓儿进来,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双眼睛却在连蔓儿的头上打量着,然后又扭头朝连枝儿头上看。

连蔓儿姐妹两个都是梳着辫子,头上没有任何装饰。

“咋现在才过来,别光等着吃。去放桌子,摆碗去。”连秀儿没好气地指使道。

“奶、老姑……”连蔓儿甜甜地招呼了一遍,就和连枝儿一起去搬桌子。劳动是美德,就算连秀儿不说话,她们也会帮忙干活的,因此就不和连秀儿计较,几个孩子快手快脚地,一会功夫帮着摆上了桌子碗筷。

晌午饭有古氏带回来的一只水晶烧鹅、一斤熟驴肉,另外周氏又做了两个菜,一盆汤,大家坐在一起,除了张氏没来,这两桌子几乎恢复了过去没分家时的情形。

等周氏动筷子吃了一些,连蔓儿就拿了一只空碗。

“奶,我娘还下不了炕,不能过来,我给我娘拨点菜过去行不?”连蔓儿向周氏笑道。

周氏看了连蔓儿一眼,没有吭声。

连蔓儿就当她是默许了,正要动筷子给张氏挑肉,连秀儿突然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蔓儿,你还懂不懂规矩,这一桌子人还没吃完那,你就给你娘挑肉吃。你娘就谁都大了。”连秀儿对连蔓儿斥责道。

连蔓儿微微皱了皱眉。她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礼数上是讲究晚辈要孝顺长辈,但是同样长辈对晚辈也要慈爱。

现在他们分家出去,是两家了,更要讲究个礼尚往来。比如说她们做了什么好吃的,会给连老爷子和周氏送。同样的,连老爷子和周氏,也应该做出慈爱的姿态。现在是连老爷子让她们一家都过来吃饭,张氏因为身子的缘故不能来,如果周氏懂得礼数,将张氏放在眼里,就应该主动提出来,给张氏留些菜送过去。没有说等一家子都吃完了,将剩菜给张氏的道理。

连蔓儿心疼张氏,主动提出来,也征求了周氏的意见,她做的并没有能让人挑理的地方。

“我问过奶了。并没缺了礼数,也没什么不对。……要是不愿意,好好告诉我一声就行。我娘也不是非要吃这个。”连蔓儿淡淡地道。

“让蔓儿给她娘挑点好肉过去,蔓儿想得周到。”连老爷子在那边桌上发话道。

连老爷子说了话,连秀儿也无可奈何,就狠狠地瞪了连蔓儿一眼。

连蔓儿只当没看见,挑了几块熟驴肉和水晶烧鹅,就要给张氏送去。

“等一等。”周氏拦住连蔓儿,“趁着人都在,我说件事。……老四一家分出去了,家里的事得重新分派分派。”

连蔓儿不觉得这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周氏不让她走,她只好重新坐下,听周氏说什么。

这段时间,古氏走了,大房里剩下一个蒋氏是孙子媳妇,还要照看妞妞,周氏只好让何氏和赵氏轮流做家务。轮到何氏做饭,饭不是夹生,就是把锅给烧糊了,周氏骂什么何氏都只当耳边风,周氏没了脾气,想都让赵氏做,不过赵氏一个人还要忙地里的活,根本就吃不消,病倒了一次,周氏就不好再逼迫。农忙时候的饭菜是耽误不的,没有法子,不仅周氏,就是平时从不烧火做饭的连秀儿也只能帮忙做饭。

连秀儿就有很多怨言,周氏自己也不高兴,又心疼连秀儿,看来是要重新安排。

“老大媳妇你回来得正好,还是你们妯娌三个轮流做饭。今天就算了,明天从老大媳妇这开始,一家人的饭菜、喂鸡喂猪。我老天拔地地。也不管你们,你们谁哪天做不好,直接跟你爹说去。”周氏道。

“娘,花儿马上就要成亲了,好多事要忙,大嫂哪有功夫做饭?”连秀儿开口道。

“……你们谁愿意替你们大嫂的班?”周氏就问。

没人吭声。

“枝儿和蔓儿不是会做饭,惹得全村人都夸。大嫂对他们多好,送了他们好些个东西,要不,就让她俩来替大嫂的那天。”连秀儿道。

这个连秀儿真是敢说话啊。连蔓儿眯了眯眼,不看连秀儿,而是看向连花儿。连花儿慌忙躲开了连蔓儿的视线。

“那……”古氏想要说什么,看看连蔓儿,又把话咽了回去。

这根本就是无理要求,连蔓儿可以说,为什么连秀儿不帮忙。但是转念想想,不能这样说。

“我回去和我娘商量商量。”连蔓儿好脾气地道。

“还商量啥,四哥也在这,就定下来吧。”连秀儿道。

“我看还是问问大伯娘和花儿姐的意思。”连蔓儿拦住连秀儿的话头,说完就看着连花儿笑。

“这事……”连花儿见连蔓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舌头在嘴里打了个卷,“枝儿和蔓儿也还小那,是不是太劳累了?”

连秀儿就气呼呼地看着连花儿,赌气啥话也不肯说了。

连蔓儿就给连枝儿和小七递眼色,三个孩子飞快地吃完饭,就下了桌子,回西厢房去了。

“让你们去替她们做饭?”张氏听了连蔓儿的转述,也有点生气,就看着连守信,“连家还有这样的规矩啊。”

张氏性子柔和,这样的话在她来说就算是很重的话了。

“这事,就是秀儿说说,爹和娘都没说啥,秀儿她不懂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连守信无奈地道。

“老姑可老实了一阵子了,咋连花儿一回来,就又变回去了。”连蔓儿突然道。

这些天,连蔓儿看得很明白。说句不客气的话,连秀儿根本就没脑子。连蔓儿怀疑是连花儿在背后使了坏。不过,如果连花儿真的聪明,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再惹事。是就算不甘心,起码也该忍到顺顺当当出嫁以后。

连花儿平时端着架子,但是今天却给张氏跪下,连蔓儿觉得连花儿是个狠角色。但是,如果连花儿还在背后搞小动作,那么连花儿的聪明就很有限,是小聪明,而且心胸太小。

“让她早早嫁出去吧。”连蔓儿心中道。连花儿嫁进宋家,要想体面地过日子,就更要藏好那一条条的小尾巴,也需要连家的支持。对于她们,就只能拉拢。果然啊,闺女没教育好,早早地嫁到别人家里,就省事了。

连家人依旧每天去打谷场上干活,眼看着一袋袋的高粱和糜子收了进来,活计变少了,连蔓儿就不去打谷场上了。上房那边,古氏果然以为连花儿备嫁为由,不再做家务,而是由赵氏和连叶儿替了她的班。

连蔓儿看着赵氏和连叶儿整天忙的腰都直不起来,也没有办法。

这天吃过早饭,小七跑出去玩,一会功夫,又跑了回来。

“二姐,二丫她们都去拾谷穗了,咱也快去吧。”

65

“今天就能拾了?”连蔓儿放下手里的活,问小七。

小七点头,“刚才听说,那边的庄头放话出来,可以拾了,二丫都已经去了。”

“那咱也去。”连蔓儿连忙道,“小七,你去趟打谷场,让姐和哥也回来,咱都去。”

“哎。”小七答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

拾秋,是秋收后,乡村一项特有的活动。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在田地的主人收了庄稼后,允许别人进到地里,捡拾遗漏在地里的庄稼,比如谷穗、高粱穗这些,其中主要的是拾谷穗。

拾秋的时间也有讲究,只有在人家将地收拾过后,才能进地里拾秋。比如人家在前面割谷子,你就紧跟在后面捡,那即使是最厚道的庄稼把式,也会毫不客气地将你赶出地里去。那不叫拾秋,那叫明抢。

约定俗成,拾秋是属于孩子们的专利。一年四季,除了过年,小孩子们最快乐的季节,就是秋天,虽然这也是他们最忙碌,最劳累的季节。

一会功夫,连枝儿和五郎就跟着小七回来了。连蔓儿就和张氏说了一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柳条篮子,一人手里提了一个,就往地里走。

他们要去拾谷穗的地方,比较远。是在南山更南面,与她们常去挖野菜的田地,还隔着一道小山梁。那里有一大片的庄田,据说是一户姓沈的大户人家的。说是沈家的人住在府城里,像这样的庄田不知道有多少处。今年这片田里种了大片的谷子,今天刚刚收拾好,田庄里的人放出话来,拾秋的人可以进去拾谷穗了。

等连蔓儿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的小孩子在地里了。他们都提着篮子,弯腰在地里寻找着。连蔓儿看了看,这一片地少说有三四倾,地里的谷子已经收割过了,只剩下大约两寸来长的谷子杆茬。地头还有一捆捆的秸秆没有运走,地里散落着一些秸秆。

小米粥的营养是很好的,今年连家没有种谷子。连蔓儿打算尽可能多地拾些谷穗回去,以后早上就有小米粥喝了。

一到了地里,几个孩子迅速寻了块地,保持了一定的间隔排成一排,开始从地的一头往另一头慢慢寻找。连蔓儿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拿着根树枝,眼睛迅速地在地上搜索着,还用树枝将散落的秸秆和杂草拨开,寻找谷穗。很快她就发现,一个金黄饱满的谷穗,就藏在散落的几根秸秆和野菜中间,连蔓儿忙弯腰将谷穗拾了起来,放进篮子里。

这种意外收获的感觉,真是好。连蔓儿找到了一个谷穗,心情立刻飞扬起来。毕竟是人家收拾过的地,有些谷穗,只剩下半截,或者少半截,有的上面的谷子粒大多都脱落了,但是这些都被连蔓儿当宝贝似的拾起来。积少成多,这个道理她懂得。

劳动中的时间过的特别快,太阳已经升到正当空。秋天的日光晒到人身上,时间久了,是会感觉到疼的。好在连蔓儿戴了草帽,全身都裹的严严实实,就是出些汗,还不至于晒伤。他们已经从地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连蔓儿的篮子里已经有了多半篮子的谷穗。在他们前面,隔着一条河湾,是一个村落,村头有一所大庄院,就是这田地主人的庄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村中的人多是佃着这庄子的地,而这庄子的主人姓沈,这个村子就叫做小沈屯。连蔓儿知道,在更南面的地方,还有一个村子,叫做大沈屯。

再回头看一看,她们已经离三十里营子很远了,三十里营子在连蔓儿眼中,变成了一簇小黑点。

“咱歇一会吧。”连蔓儿招呼几个孩子到自己身边来。

就在这个时候,河湾那边有两个人牵着一匹马慢慢地走了过来。

连蔓儿看了一眼,也没在意,就和连枝儿、五郎和小七在地头坐了,她从篮子里取出个布包,打开来,里面是四个煎饼卷子。这是早上烙的煎饼,连蔓儿在里面刷了一层肉酱,卷了葱丝、干豆腐丝、酸豆角,就是打算加餐的。

几个孩子将煎饼卷分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连蔓儿刚咬了一口,就看见那两个人牵着马走近了,马上还坐着一个人。

“咦。”那马走到连蔓儿旁边突然停了下来,马上的是个胖男孩。他也不等跟着的小厮来抱他,就自己从马上跳了下来。

“哎呦,我的少爷,您要下马跟小的时候一声,这要是摔个好歹的,小的可怎么交代哦。”两个小厮都齐声惊叫起来。

“不用你管。”小胖墩推开小厮,几步跑到连蔓儿跟前,“大脚丫头,你在我家的地里干啥那?”

连蔓儿抬头一看,才这认出来,这不是在石太医家碰见的那个讨人嫌的胖小子吗。

俗话说七八岁讨狗嫌,连蔓儿看着小男孩的样子差不多应该就是这个年纪。这个年纪,像小七那么乖巧的小孩子实在太少见了。

连蔓儿可不想答理这个小屁孩,因此就扭过头,假装看别的地方。

小男孩两脚一跳,又跳到连蔓儿面前。

连蔓儿又把头扭向另一边,小男孩又是一跳,又站在连蔓儿面前了,还笑嘻嘻地,好像连蔓儿在和他玩什么新奇的游戏似的。

连蔓儿有些无力,突然想到一件事,要向这小子打听打听。

“我是来拾谷穗的。”连蔓儿就好声好气地答道,“对了,石太医好吗?”

小胖子见连蔓儿肯答理他,就凑了过来,要在连蔓儿身边坐下。一个小厮马上过来,将一个锦垫铺在地上。

“大脚丫头给你坐这个。”小胖子让连蔓儿坐锦垫上。

这小胖子有锦垫不是一屁股坐下,而是让她,这让连蔓儿对小胖子的观感有了一些改善。

“你做坐吧,我有这个。”连蔓儿也没有直接坐在地上。而是捡了些秸秆,上面还垫了块帕子。

“你坐这个垫子,我坐你那个。”小胖子执拗道,“要不然,我不告诉你我舅爷爷的事。”

原来石太医是这小胖子的舅爷爷。

连蔓儿有事要问他。想着不要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就和他换了座位。

小胖子坐下来,看了看连蔓儿。

“要不,你先吃完,我再跟你说。”

连蔓儿这才记起,她手里还拿着个煎饼卷子没有吃。

“我们乡下人家的吃食,你怕是吃不惯。”连蔓儿说着话,又往旁边看了看,小胖子骑的是匹很帅气的枣红马、跟着他的那两个小厮打扮的也是半大孩子,身上的衣裤也很光鲜,小胖子自己更是不用说,一身的绸缎,脖子上挂着金项圈,腰边系着荷包,脚下是粉底缎子靴。“跟着你的人也不能会让你在外面随便吃东西。”

“他们都是我的人,都听我的。”小胖子道,“我吃得惯的,就怕你不舍得给我吃。”

这小胖子果然很难缠。连蔓儿想了想,她做的吃食十分干净,味道也不错,分一点给小胖子吃应该没关系。

“那你不嫌弃,就分你一半吧。”连蔓儿把煎饼卷递给小胖子。

小胖子掰了半个卷子,咬了一口。

“好吃,怪不得你不舍得给我吃。”

连蔓儿决定不和这小屁孩一般见识。

“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字那。”连蔓儿问。

“我叫沈谦,大脚丫头,你叫啥名字?”

“我叫连蔓儿,这是我姐,叫连枝儿,我哥……”连蔓儿又将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介绍给沈谦。

沈谦一一都打了招呼,这才对连蔓儿道:“你刚才问我舅爷爷,我舅爷爷回府城住了。你家人又病了吗,我帮你请舅爷爷回来。”

你家人才又病了那,连蔓儿暗自翻了一个白眼。

“这样啊,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们想去拜谢拜谢。”连蔓儿又问。

“说不准,你到府城来呗。”沈谦将半个卷子吃了,又看着连蔓儿手里那半个。连蔓儿光顾着说话了,手里的卷子根本就没怎么吃。

“这个,我吃过了,不好再给你。”连蔓儿客气道。

“我不在意的。”小胖子沈谦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来,冲着连蔓儿手里的卷子伸出了手。

“我在意的。”连蔓儿想说,可沈谦的小胖手已经抓住了她手里的卷子。

“好吧,给你吃。”连蔓儿干脆把卷子给了沈谦。

卷子是黍米面烙的,可沈谦吃得很香,这还真是个不挑食的,怪不得长的这么胖,连蔓儿心里想道。

“舅爷爷说喜欢秋天的乡下,他回府城是有事,过两天,应该还回镇上住的。”沈谦吃完了卷子,又说道,“蔓儿,你在这地里干啥?”

“拾谷穗啊,给家里添口粮,你肯定不懂。”连蔓儿道。

沈谦就跳起来,拉了一个小厮到旁边去,不知说了什么,那小厮就朝着庄子里飞跑去了。

连蔓儿也站起来,冲着沈谦招呼,“你自己玩吧,我要拾谷穗了。”

“你拾了半天吧,就这么点,哪里够吃啊。蔓儿,你陪我玩吧。”沈谦就拉着连蔓儿,不让她往地里去。

“乖啊,你骑马自己去玩啊,我还有正事要做。”连蔓儿说着话,转身就往地里走。

沈谦一把抓住连蔓儿提着的篮子,“蔓儿,你看。”沈谦指着连蔓儿背后。

连蔓儿转过头,就看见刚才那个小厮领着两个庄稼汉子快步走来,两个庄稼汉子背上都背着沉重的麻袋。

“蔓儿,你不用拾谷穗,这两袋子谷子,够你家吃的不?要是不够,我再让他们给你送。”小胖子沈谦挥着两只肥胳膊,很是财大气粗地道。

连蔓儿的脸立刻黑了,她错了,即便是因为石太医,她也不该答理这个讨人嫌的家伙。

“沈家少爷,咱们拾谷穗,是靠劳力吃饭。咱们和你无亲无故的,可不敢受你这样重的东西。”连蔓儿就沉下脸道。

“咱们不是朋友了吗?”沈谦道。他不明白连蔓儿怎么突然生气,辛辛苦苦,只能捡到不到一篮子的谷穗,他一下子送了她两袋子谷子,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我们可交不起您这样身份的朋友。”连蔓儿甩开沈谦,径直往地里走去。

“我哪做错了呀,你告诉我。”沈谦的样子似乎很受伤。

连蔓儿丢下沈谦,和连枝儿几个往回走。

“蔓儿,你怎么认识沈家这小少爷的?”连枝儿就问连蔓儿。

去石太医家的经过,连蔓儿跟连枝儿说过,不过却没说遇到沈谦的事。现在她一边拾谷穗,一边把那天的经历又说了一遍。

连蔓儿拾着谷穗,突然感觉手里的篮子似乎被什么东西挂住了。她一回头,就看见沈谦正站在她身后,一张胖嘟嘟的脸上满是汗水。那两个小厮都不远不近地站在沈谦身后,脸上满是无奈。

沈谦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一口白牙。

“蔓儿,给你这个。”沈谦的一只手撩着袍子襟,上面堆了一堆的谷穗,还有一些叶子和杂草。“我帮你拾的。”

连蔓儿的眼睛睁大了一些。她不收他送的谷子,他想明白了为什么,就自己拾谷穗给她?

连蔓儿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两个小厮的衣服上也脏兮兮的。

“不是你一个人拾的吧?”连蔓儿道。

“嘿嘿,他们俩不顶用,大都是我拾的。”沈谦道。

“你好不容易拾的,还是自己留着吧。”连蔓儿道。

“不是的,这都是给你拾的,蔓儿,都给你。”沈谦慌忙道。

沈谦这样,连蔓儿倒不好拒绝了。

“那多谢你哦。”连蔓儿道。

“蔓儿,我们是朋友了!”沈谦道。

“少爷,庄头带人找来了。”两个小厮走近前来道。

连蔓儿扭过头,果然看见从河湾那边急急忙忙地走来一群人。

“蔓儿,那我先走了。”沈谦忙将谷穗交给连蔓儿,带着他那两个小厮飞跑到地头,还没等他被抱上马,那群人已经到了跟前。

连蔓儿看着沈谦被那群人簇拥着往庄子里去,这个沈小胖,似乎也没那么讨厌。连蔓儿这么想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袖子,咦,她的帕子那。

她错了,这个沈小胖果然还是讨厌的。

66

一连拾了几天的谷穗,沈小胖再也没有出现过。连蔓儿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又有些悻悻然。松了口气是因为沈小胖太难缠了,没遇见他当然是好事。至于悻悻然,连蔓儿思前想后,她的那块帕子肯定是被沈小胖给收起来了,看不见沈小胖,就没法拿回帕子。那块帕子当时可是花了十几文钱,虽然因为她还不会刺绣,只是锁了边,可那也是她自己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不过,没有比拾秋更重要的事情,连蔓儿心里念叨了沈小胖两天,也就将他抛在脑后了。

拾完了谷穗,就开始耢花生了。花生,是很难收的,即便是最仔细的庄稼人,也不可能把每一粒花生都收进仓,总有一些会留在土里。一斤带皮的花生,能换一斤多上好的大米,三十里营子的孩子们纷纷提着篮子,手里拿着小耙锄或者小镐,散到地里寻找落在地里的花生。

连蔓儿自然是不甘落后的,每天一大早,就和小七、连枝儿和五郎下地耢花生。

连家虽然种了花生,但是那是要卖钱的,到现在为止,连蔓儿她们吃到肚子里的不超过十颗。这并不是说当家人连老爷子苛刻,村中的人都是这样的,反而是给孩子吃花生的人家,会被说成是惯孩子,不会过日子。

穷苦人家的花生地里,自家仔细地搜检过,剩下的就少。但即使是这些人家,也有细心的和粗心的。找到那粗心的人家的花生地,收获自然就多。还有就是大地主人家的地里,也可以有不少的收获。

就算是没有多少,找到一些吃进肚子里,也是解馋的。

耢花生是很辛苦的,要找寻那些被落在土里的花生,大家几乎将地都整个翻了一遍,所以才叫做耢。小七喜欢吃花生,哥哥姐姐们爱惜他年纪小,找到花生都会先给他吃。小七也很懂事,他会很仔细地吃上一小把,然后就不再吃了。

村里的孩子们耢的花生,有的要归到家里,贴补家用,有的人家就宽松些,让小孩或是自己打牙祭,或是拿到镇上卖了,换糖果吃。

现在连家四房好多事都连蔓儿当家,连蔓儿想着现在手头还有余钱,决定这些花生就留下自家吃好了。

这样早出晚归,有小七和四郎早就寻下的好地,一天下来,她们每个人都能耢花生七八斤的花生,几天下来,虽然小脸晒黑了,手上磨出了泡,胳膊腿酸疼,但是看着满满一麻袋的花生,心里的高兴劲完全能抵上这些天的劳累。

村里的人看见了,都说连家四房的孩子又机灵又能干。

连守信这些天和连老爷子一起扬场,每天晚上头一沾枕头就能马上睡着,早上却不用人唤,天没亮就起来。

张青山和李氏送来的两只老母鸡,其中那只黑母鸡,在来的第二天就下了一个蛋,张氏就舍不得杀了吃肉了,让连守信圈了一个小小的围栏,把两只鸡养在西厢房的窗根底下。

连蔓儿和张氏商量了一下,就将那只芦花鸡杀了。后院的豆角都要拉架了,连蔓儿和连枝儿捡嫩一些的摘洗了一大篮子,又舀了三斤白面,和面发面,打算做豆角炖肉胡饼。

将鸡剥洗干净,鸡肉切成块。烧热大铁锅,先放一点点的油,加入葱花、蒜瓣和大酱炒出香味,在将鸡块倒进大铁锅里翻炒,等翻炒出油来,再加入摘洗干净并切了段的豆角。

这边连蔓儿将发好的面,分成几个均匀的面剂子,一个个地擀成薄片,在一面上薄薄地抹上油,撒上盐和花椒粉,对折一下,再在对折过后的面上抹油、撒盐和花椒粉,然后再对折。这样胡饼就做好了。

那边连枝儿已经将豆角和鸡块翻炒好,然后在锅里加水,水刚刚没过豆角就可以了。连蔓儿把胡饼端出去,均匀地摊在豆角上,然后将锅盖盖严。五郎在灶下烧火,等到将锅烧上汽,就是从锅盖四沿都冒出浓浓的蒸汽来,再烧一把火,然后闷上一刻钟的功夫,鸡肉炖豆角和胡饼就都熟了。到时候胡饼中浸透了鸡肉和豆角的香味,会更加好吃。

连蔓儿几个正围坐在一起说笑,一边等着锅烧上汽,门帘哗啦的一响,四郎带着六郎从外面跳了进来。

“你们又炖鸡了?”四郎吸了吸鼻子道。

“上房不是买肉了,比鸡好吃。”小七道。

“蔓儿,我告诉你一件事。”四郎用手背蹭了蹭嘴,凑到连蔓儿身边道。

“啥事?”

“好事呗,我告诉你,你得给我个鸡腿吃。”四郎道。

“什么事值个鸡腿?”连蔓儿白了四郎一眼,一只鸡就两条腿,她们还没吃上,凭啥给他。

“花儿姐给你使坏那。”四郎就说了一句。

“哦?”连蔓儿哦了一声。

“她使啥坏了?”连枝儿忙问。

“给我鸡腿,我就告诉你们。”四郎扫了一眼已经开始冒气的大铁锅。

“她使坏,我们知道,不用你告诉。”连蔓儿不在意地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想骗鸡肉吃。”

四郎闻着越来越香的鸡肉味,就有些着急。

“我咋能骗你那,我亲耳听见的。”四郎道,“就是花儿姐刚回来那天,她和老姑到后院,说是啥皇宫里的花要给老姑,怕你不高兴,就给你了。老姑气的,把棵白菜都踩烂了。”

连蔓儿心中一动,就想到那天她们去上房,连秀儿盯着她和连枝儿头上看的事情来。

“她们说话,肯定背着人,你咋能知道那?”连蔓儿很不信任地看着四郎。

“我蹲在黄瓜架底下拉屎,就听见了。”

“啊!”小七跳了起来,“我就知道是你,你咋不去茅坑里拉?跟狗学,我说咋黄瓜架那边总臭烘烘地,上次还差点踩到。”

“你管我在哪拉屎。”四郎满不在乎道。

“去去去,什么拉屎不拉屎的,臭死了,还说。”连蔓儿不满道,“对了,你说你在那……啊,那老姑没闻见味,还能让你听她们说话。”

“我看她们来了,还没拉出来,我就憋了一会。”四郎道,“你还不信,让你俩替大伯娘做饭,也是花儿姐让老姑说的。”

怪不得那,那个时候连花儿不敢当面得罪她,说了那样模棱两可的话,如果连秀儿是个聪明的,依旧可以坚持让她和连枝儿去上房做饭,但是连秀儿是个直脾气,听不出连花儿那弯曲的心思,就以为连花儿是替她们说话,所以就气的啥话都不说了。过后,两个人都应该是非常郁闷吧。

“你说这些事,我早知道了,老姑啥都听花儿姐的,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蔓儿道。

四郎见连蔓儿毫不在意,那他不是就要不到鸡腿吃了。四郎眉头皱了皱,一拍大腿。

“还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啥事?”

“你娘让老姑给推了一跤,那也是花儿姐使的坏。”四郎掩着嘴,神秘兮兮地道。

67

“什么?”连枝儿、五郎和小七都变了脸色,“四郎,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四郎就有些得意。

连蔓儿心中也很震动,但是表面上却半点不露出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引诱四郎多说话。

“四郎,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不是能够随便乱编的。你知道吗?”连蔓儿正色对四郎道。

“我可不是编的。”四郎马上道,也许是知道给不给他鸡腿,关键在连蔓儿身上,所以四郎对连蔓儿的话很是重视。

“这也是你偷听到的?”连蔓儿问。

“当然是了。”四郎马上答道,然后又看了看连蔓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他知道连蔓儿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就说了实话,“这个不是我听见的,是芽儿听见的。”

“那你把芽儿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她。”连蔓儿道。

四郎就有些不愿意,他心里想的是如果芽儿来了,那就多一个人和他分鸡腿了。

连蔓儿看出了四郎的想法。

“你把芽儿找来,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你那份肯定少不了你的。”连蔓儿就道。

“那行,蔓儿你可得说话算话。”四郎道。

连蔓儿点头。

“小六,你把芽儿叫过来。”四郎就支使了六郎去找连芽儿,他笑嘻嘻地蹲在地上,和连蔓儿套近乎。“蔓儿,你做的饭菜咋那么好吃那,我爹和娘都夸你。”

连蔓儿没答理她。只是给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使眼色,让他们少安毋躁。

一会功夫,六郎领着连芽儿从外面走了进来。连芽儿已经裹了三次脚。最近才不哭天喊地了,但是走路都是慢吞吞的。六郎嫌她走得慢,一路拉了她过来。

连蔓儿看了看连芽儿的脚,连芽儿的脚脚背弓起,看着大小只有原来的一半,站在那里都站不稳的样子,连蔓儿就从旁边拿了个板凳给她。

“芽儿,你坐下说话。”连蔓儿对连芽儿道。

“她站着就行。”四郎却抢过板凳塞到自己屁股底下,“我娘说,她得多站站,多走走路,脚才能好的快。有了小脚,她享福的日子在后头那。”

这个四郎,对自己的亲妹妹竟然这样。如果说是小孩子不懂事,可是五郎还比四郎小,平时和连蔓儿在一起,就很照顾连蔓儿。

“芽儿,你把你跟我说的话,给你蔓儿姐再说一遍。”四郎就对连芽儿道。

“俺说的啥话呀?”连芽儿不解。

“就是你听见的,花儿姐去县城前,跟老姑说的那些话。”四郎提醒道。

“这话,能说?”连芽儿看了看连蔓儿几个。

“没事,你说吧。”四郎把手挥了一挥。

“花儿姐说……四婶不把奶放在眼里,心里只有枝儿姐和蔓儿姐。说四婶带着蔓儿姐到镇上,下馆子,买了好多东西。把应该给老姑买的东西的钱,都花了给枝儿姐和蔓儿姐买了东西。老姑一开始不相信,花儿姐就说,蔓儿姐总顶撞奶,蔓儿姐才十岁,自己咋会说那些话那,都是四婶教的。说四婶表面上装好人,背地里使坏那……”

连芽儿就一五一十地将听到的连花儿和连秀儿说的话,都学说给连蔓儿听。

连蔓儿皱了皱眉。这似乎不是空穴来风,那天她们在镇上吃包子、买布料的时候,当时她看了,周围似乎并没有三十里营子的人。何况,就是被人知道了又怎样。大房在镇上吃香的喝辣的这么些年,也过来了,二房的连守义跟着大房吃喝,这些难道能瞒得了人?他们用的是公中的钱,她拿的可是她们几个小孩子用劳动换来的钱。这种事,放到哪里说,她也不怕。

是了,那天连花儿她们正从县里回来,正好路过看见了?

不对,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连花儿就不会忍了那些日子才说,而且必定会把事情发生在哪天、她们都买了什么,都说给连秀儿听。可连芽儿偷听到的,连花儿只是泛泛地说,并没有特指。这就说明,连花儿根本就不知道那天的事情,那些话,都是连花儿自己编排的,为的就是挑拨连秀儿和她们的关系。

想想连秀儿的脾气,那么小的时候,就霸道的不让连枝儿吃奶。后来,连秀儿疏远了张氏,但是张氏却将连秀儿放在头一个,连秀儿对此也习惯了,恐怕心里一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连花儿说的那些话,正是最可以激怒连秀儿的话。

是了,一定是这样,连蔓儿咬着牙想道,因为她的事,连守仁和古氏都挨了打,连花儿记恨在心上,就用借刀杀人,借连秀儿这把快刀来报复。

“芽儿,你说的这些都是实话?”连蔓儿问。

“俺听见好几次。”连芽儿点了点头,“有一次,花儿姐发现俺听见了,不让俺跟人说,她说,要是俺跟人说了,她就不让俺嫁有钱人家。”

“哥让你说的,没事。你嫁谁不嫁谁,哥说了算,关她连花儿啥事。”四郎就道。

“我找连花儿去。”五郎腾地站起身。即便这些天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但是不论是当面,还是背地里,四房的孩子们对连花儿,对大房每个人,对连秀儿的称呼都没有改变,可是现在,五郎气的不管连花儿叫姐了。

“先把我的鸡腿给我呀。”四郎连忙道,伸手拦住门口,一定要连蔓儿把鸡腿给他。

“哥,先别急。”连蔓儿拉住五郎,又对四郎道,“给你鸡腿可以,咱去找爷和奶,你们把这话跟爷和奶再说一遍。”

“说好的,我把话告诉你,你就给我鸡腿。”四郎道,看了看连蔓儿,又改口道,“你先把鸡腿给我,我就跟你去说。”

连蔓儿看了眼四郎,意识到四郎只是想要鸡腿,要他去连老爷子跟前作证,并不可靠。就算他去了,到时候随时能够反口。如果连老爷子知道四郎向她要鸡腿吃,那么对四郎的话更可能怀疑。

而且,就算一切顺利,连花儿也可以说,她只是不忿,说了些张氏的坏话。连秀儿推张氏,和她没有关系。

张氏小产背后竟然有这样的内幕,这件事,一定要钉死,不能让连花儿有逃脱的机会。不管怎样,都要去试一试。

“行,我给你鸡腿,你们都跟我去上房,把话跟爷和奶说。”连蔓儿说着话,真的从锅里捞出几块鸡肉来,将最大的一块给了四郎,小的给了六郎和连芽儿。

四郎也不怕烫,抓了鸡肉塞进嘴里,嚼巴嚼巴就咽了下去。连芽儿毕竟是女孩子,她嫌鸡肉烫,就放在嘴边吹,没有立刻吃下去。四郎吃了自己那块,就一把将连芽儿那块抢过来,也塞进自己嘴里吃了。

“芽儿,你别吃这个,你吃这个,脚该大了。”

连芽儿咧了咧嘴,看看四郎,没敢吭声。

四郎吃完了鸡肉,眼睛就盯着大锅。连蔓儿盖锅盖的动作慢了些,四郎能够看见锅里面炖的十分诱人的鸡肉和豆角,还有上面铺的一层已经熟了的胡饼。

“这样,你跟我去,把方才的话都说一遍,让爷和奶相信,我再给你一块胡饼。”连蔓儿就是要四郎这样,因此和四郎商量道。

“行,”四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接着又竖起手指,“还得再加上一块,不、两块鸡肉。”

“行,只要你说的话,能让爷和奶相信。”

“蔓儿?”张氏在屋里,将他们在外屋说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现在听见连蔓儿要去上房找连老爷子,急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娘,你咋下炕了,还没到一个月那。”连蔓儿连忙把张氏推回屋里,让她在炕上坐了。

“是花儿在你老姑跟前说了咱的坏话,你老姑才那么恨我的?”张氏喃喃道,“怪不得那几天,你老姑看我跟看仇人似的。”

“是连花儿使坏,可老姑的心也够狠。”连蔓儿道。

连花儿使坏在先,可是连秀儿若是心肠好,记得张氏对她的好,大不了发发牢骚,哪里会对怀孕的嫂子动手,更不会在动手之后,看着张氏躺在那不管。

“娘,你不用操心这事。我去找爷和奶说清楚。”连蔓儿道。

留下小七陪着张氏,连蔓儿带着几个孩子就往上房来。还没进屋,四郎听见里面传来连守义和何氏的说话声,就拉了六郎转身跑了,只剩下连芽儿站在那不知所措。

连蔓儿抚额,四郎果然是不可靠的。

“蔓儿,咋办?”连枝儿问连蔓儿。

四郎跑了,连芽儿肯定啥也不敢说。光凭她们几个说话,连老爷子能相信吗?

“咱们先进去。”连蔓儿就和连枝儿、五郎一起走进东屋。

东屋炕上,坐着一个穿着十分鲜亮的婆子,正是镇上有名的王媒婆。连老爷子、周氏、何氏、连守义也都在。

“……叫秀娥,今年十七岁,长的跟画上的嫦娥赛的,人家家里开着镇上最大的杂货铺。人家早就预备好了嫁妆,样样都是齐备的,不算衣裳头面,光是那些炕上炕下的家具摆设,少说也值一二百银子。……这样的人家,这样的姑娘,这样的嫁妆,男方家里的聘礼,总也要相当。……人家可不是卖闺女,就是为了面上好看,等闺女过了门,都拿回来做压箱底的银子那……”王媒婆指手画脚,说的唾沫横飞。

原来王媒婆是来给二郎连继宗说亲的,说的是镇上富达杂货铺的闺女,名字叫做赵秀娥的。连蔓儿知道,现在说连花儿的事,很可能搅了二郎的婚事,因此就没有开口。

王媒婆说完了,连老爷子只说要一家人核计核计,就让何氏送了王媒婆出去。

“……杂货铺每天也有一二两银子的买卖,她家里的一个大院子,她娘俺来看见过,脸白白的,她那闺女差也差不到哪去吧。”何氏送了王媒婆回来,就坐到周氏身边。看那满脸的笑容,心里对这门亲事是十分愿意的了。

“就是聘礼上要求的有点高,我听说了,这丫头上半年给刘家庄的一户人家说过,啥啥都好,就是要了八十两的聘礼,那家出不起,亲事就黄了。”连守义道。

“聘礼要得多,人家陪嫁也多,不是说了,那聘礼到时候都带回来吗?”何氏道。

两个人说话,都瞧着炕上坐的连老爷子和周氏。

连老爷子抽着旱烟,一直没说话,周氏也不吭声。

“爹、娘,俺看这门亲做得。二郎年岁也到了。”何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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