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宁谢危系列全本阅读 姜雪宁谢危小说全文

姜雪宁谢危 是畅销小说家姜雪宁的作品,它的主角是姜雪宁谢危,这本书层次清晰,学富五车,本文讲述了:连当年的谢危也只知一二。到如今这种关键时候,前线是险之又险的地方,一旦有哪一战失败,余者可能被杀,可能被俘,无论哪一种情况于万休子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与天教军队行进路线截然相反。天教从东往西行军,万休子则从西往东行进,大军在东边拔下一城,他便往东进一城。若不出意外,战事顺利,将在途中某一座城池与大军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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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宁谢危》精彩章节试读

连当年的谢危也只知一二。

到如今这种关键时候,前线是险之又险的地方,一旦有哪一战失败,余者可能被杀,可能被俘,无论哪一种情况于万休子而言都是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与天教军队行进路线截然相反。

天教从东往西行军,万休子则从西往东行进,大军在东边拔下一城,他便往东进一城。若不出意外,战事顺利,将在途中某一座城池与大军会合。

这般的狡兔三窟之法,纵然有谁想要对他下手,只怕也摸不着他踪迹。

从洛阳传信到金陵,快马也就两三日。

前线已得了万休子吩咐,先从六万大军中分出两万来,按着兵力布防图所示的薄弱处,进攻徽州。正月底出兵,二月上旬就已经占领其地,在城头上将天教的“大同旗”插遍。

消息传回洛阳,整座山庄都为之振奋。

无疑这也验证了谢危这一张兵力布防图的正确。

忽然间,往日他“天教智囊”“度钧山人”的地位,好像又回来了。连万休子都对他和颜悦色,除却只字不提放了姜雪宁的事之外,倒和以前谢危在天教时候差不多。

二月中旬,众人便启程往东。

离了洛阳,下一城乃是许昌,照旧是在天教的分舵落脚,这一回乃是座并不特别大的道观。

谢危已得了些行动的自由,至少只要在旁人眼皮子底下,可以往周遭走动走动,不必整日闷在房中。

可天教对姜雪宁的限制,却半点没见少。

甚至可以说,到得许昌的道观之后,只要还在山庄之中,去什么地方都没太多人置喙,只要还能看见他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理会。

只不过,看管姜雪宁非但没松懈,反而比在洛阳市更为小心谨慎,虽是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大部分时候连房间都不让出一步。

姜雪宁实是跳脱的性子,差点没被这帮人给憋坏。

这段时间对万休子那是日骂夜也骂,晚上同谢危睡觉的时候,便讲:“如今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日若这老头儿犯在姑奶奶手里,非削得他连自己祖宗十八代也认不得!”

谢危成日在外头算计,步步不敢错,脑袋里一根弦总是绷着,回来听见她这样好笑地生气,总忍不住跟着发笑。

只是也知她心中郁结了一口气,便宽慰她说:“快了。”

姜雪宁只翻他个白眼。

过得一会儿,才犹豫了一下,问:“今晚叫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俩人可算已经把戏演得真真的了,连沐浴都共用一桶水。虽然万休子似乎已经相信了他们的关系,可谁也不敢放松,以免哪天不小心露出破绽,所以还是隔三差五地叫唤,折腾出点动静来。

谢危静了片刻,说:“叫吧。”

姜雪宁却好半晌没动。

仿佛有些顾忌,迟疑。

这些天来,谢危不止听她叫了一回。

毕竟戏还要往下演。

可约莫是火气并没有得到真正的纾缓,非但没有在一日又一日的折磨下习惯,反而越听反应越强烈,总忍不住对她做些什么,而且下一次总做得比上一次过分。到后面都不用她捏着嗓子装了,而是真真儿地被他欺负到讨饶,不免泪水盈盈,哭声细细。

只是太羞耻她反倒不叫了。

她会咬住自己泛红的嘴唇,或者纤细的手指,不愿发出太多声音。

每当这时候,谢危便会对自己有更清楚的认知。

他会发现那些深埋的坏。

平日为圣人的皮囊所禁锢,这时都从压抑的心深处涌流上来。他非但不放过他,反而偏要吻开她唇瓣,移开她手指,看她被自己催逼地眼角含泪发红,终于委委屈屈瘫在他怀里,将那些声音,以一种更煽情的方式,释放出来。

上一次,是两天前。

她分明已吃足了前些天的教训,叫得很是收敛了。

可他仍难自已。

或许是本来就坏,本就想放纵,想像个普通人一样,甚至比普通人更过分。于是凑上前去,用喑哑的嗓音,叫她含住。

她不肯。

他半哄半迫让她张口吃了一点,她便抵着往外吐,眼睛看着她,泪珠子还啪啪掉,到底把他心哭软了,罚她转过身去并紧腿,方才了事。

所以今日姜雪宁自然怂。

她深深觉得自己躺在谢危边上,就像是一只随时会被豺狼吃掉的兔子。甚至有一回做梦梦到当年初遇谢危时,她抱回来的那只兔子,被他拎过去便刮了。

只是不叫能怎样?

难不成还让谢危上?

别说是谢危本人了,就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那画面,只一个念头往上头转,都要忍不住打个哆嗦。

所以末了,还是认命。

她本以为会和前几天一样。

可没想到,今日的谢危竟格外安静,既没有动手,也没有动脚。

叫到一半,她纳闷了,张口下意识便想问“你今天怎么了”,可待话要出口时,一个激灵,才陡然反应过来,她问这个做什么,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于是她迅速把话咽了回去。

只是谢危却忽然在此时开了口,道:“你继续叫,我有话要跟你讲。”

姜雪宁一怔,立刻明白了几分,便叫得稍微大声了点。

谢危平躺在她身侧,便凑在她耳旁,压低声音道:“万休子自西去东,前线拔一城,他才挪一城。从洛阳到许昌到金陵,一共也不过九城要地。接下来我会继续给布防图,但若要脱困,必得在他与天教大军会合以前,至少是在第五城。九城往下数,含许昌在内,是南阳,汝宁,庐州,安庆……”

姜雪宁顿时心惊。

谢危孤身入虎穴,当然不可能真的毫无所图,只道:“万休子如今留我,也是与虎谋皮,我能看出第五城安庆乃是要地,到得此地便没有再翻转大局的机会,万休子自然也能看出。他对我的戒备绝没有那么容易消解,所以他会猜我所猜。”

姜雪宁道:“你要在安庆动手?”

谢危一笑:“不,是一定要在安庆之前动手。可你都能想得到,万休子又岂会想不到?”

姜雪宁于是想,万休子能料到,那谢危一定不会选在此地动手,还要往前挪一城,那就是……

她道:“庐州府?”

谢危道:“我在揣度万休子所想,倘若万休子也在揣度我所想呢?”

姜雪宁脑袋都要被绕晕了。

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个算:从局势分析,万休子与大军会合之时,便是大局定时,所以如果要动手,必会在他们抵达第五城安庆之前。这一点万休子知道,谢危也知道。所以无论谢危是否选在第五城安庆动手,万休子都必定会在抵达第五城之前向他发难,那最晚便是第四城庐州;谢危猜得到万休子如此想,若等到第四城庐州再动手未免太迟,所以会选在第三城汝宁,甚至更前面;可万休子就想不到谢危也在揣度他吗?

这么推下去,哪儿有尽头?

她被他搞得紧张起来,想不透,索性问:“若一直这么推算,你岂不是下一城,甚至就在这里,就要动手?”

谢危戳了一下她脑袋:“这地方前无兵,后无匪,两边不挨,哪儿能在这儿动手?”

姜雪宁迷惑。

谢危见她停下,不由提醒:“继续叫。”

姜雪宁愤愤然看他一眼,这才又万分敷衍地叫了两嗓子,又问:“那选在哪里?”

谢危目光一闪,说:“汝宁府。”

第三城汝宁?

姜雪宁开口想问为什么,然而脑海中却一下浮现出大乾长江沿岸的行省舆图来,头皮几乎瞬间炸了一下,眼睛都微微睁圆了,看向谢危。

谢危却只平淡一笑。

汝宁府南边所挨着的州府,不是什么旁的地方,正是燕氏一族当年被流放之地——

黄州!

而在过去的两年里,不管是姜雪宁还是吕照隐,都暗中往黄州输送了数额惊人的银钱。这笔钱的用处,她从来没有问过一句。

然而前世尤芳吟,暗助燕临,乃是用以养兵!

而这一世,钱照给,可燕临从黄州离开去往边关时,却是单枪匹马,打边关用的是边关的驻军,何曾有黄州一兵一卒的踪影?

她想到这里倒吸一口凉气。

汝宁府距离黄州最近,若选在此地动手,的确是最合适不过。

可前提是……

姜雪宁道:“汝宁府乃是第三城,若万休子选在到汝宁之前动手,怎么办?”

谢危道:“算计无穷尽,他同我都是赌一把。”

姜雪宁无言:“这还能拼运气?倘若事败……”

谢危轻笑:“怎会败?”

姜雪宁再次不解。

谢危便耐心同她讲:“若万休子选在第四城对我动手,他必输无疑;若他选在第三城动手,与我撞在一起,胜负便是五五;若他选了第一二城,他对我动手时我尚未动手,虚与委蛇,许以重利相诱,他仍旧不会杀我。他自以为攥了我的弱点,却不知他生性贪婪,多疑,也是弱点。如此,即便他选一二城,于我而言,最差也不过就是与天教一并举事。原本打到京城便可,是谁打进去,确没有太大要紧。”

这也是谢危敢以身犯险的根本因由。

最差也就是帮天教打朝廷罢了。

姜雪宁听得目瞪口呆。

谢危只看着她,埋头轻轻吻她额头,眸底有那么点多智近妖、运筹帷幄的笑意,只道:“谢居安或恐不会赢,但永远不会输。”

姜雪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他。

谢危却道:“届时要动起手来,场面必定混乱。汝宁府的分舵我去过,且这分舵主乃是公仪丞旧日的心腹,必定向我发难,按教中规矩,当上天台示众。天台是一座修起来的祭坛,下方自正东往北走二十步,便有一处密室,是以前刀琴剑书留下的,外人不知。你到时不要管别人,得着乱机,就去里面藏好,不听见燕临或刀琴剑书的声音,便不要出来。可记住了?”

一番刀光剑影,几乎已在眉睫。

姜雪宁在心中默念,点了点头道:“记住了。”

谢危叫她重复了两遍,这才放心,又使她叫了一会儿,便叫人打水来,然后推姜雪宁一把:“去沐浴。”

姜雪宁还有点缓不过神。

她这些天实在惫懒,昨晚到现在没出过门,既没沾半点土,也没出半点汗,一身上下干干净净,现在便不大愿意动,便嘟囔想拖延:“怎么每日都叫我先?今日你先,我后面再洗。”

“……”

谢危一双眼深深看向她。

姜雪宁还没明白,道:“你去呀。”

谢危眼角微微抽跳了一下,立在床榻边,俯视着她,终究还是平声静气地道:“倘若你想一不留神,替我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

生孩子?

姜雪宁蒙了,足足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

这一瞬间面颊上绯红一片。

她气得从脑袋后面抽了枕头便往谢危身上扔,声音都在发抖:“无耻、无耻之尤!”

下作!

下流!

这人沐浴的时候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第230章解刀

那枕头打人也不疼,谢危接了又给她放回去,自己立一旁,抬了手指压住唇,低低闷笑。

这下姜雪宁可算是不敢赖了。

她咬着牙恨恨地起了身,赶紧去屏风后面沐浴。只是人坐在那装满水的浴桶里,即便明知道谢危方才那话约莫是玩笑居多,可脑袋里却实在忘不了,不断回响。一时只觉得搭在浴桶边缘的那条帕子都是脏的,一顿澡非但没把自己洗干净,反而往脑袋里洗进去一堆乱七八糟的念头。

谢居安说完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话之后,却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还坐在窗下的桌案前摆弄了一下前几日寻来的一张素琴。

琴非好琴。

可这境地里能有一张琴,已经是下头天教教众们极有眼色的讨好了。

两人这一晚又折腾到半宿才睡下。

次日一早,姜雪宁按惯例赖床,继续睡觉。

谢危则照常出去与万休子等一干人议事。

前线战事连连告捷,于天教简直是声威大震,分舵之中的教众更是一副意气风发模样。毕竟只要这富庶的南方已经打了下来,再往后想想也不过就是朝着北方推进的问题。就朝廷那帮酒囊饭袋,尸位素餐,之前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简直称得上是“不堪一击”,往后便是再强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这般看来,直取京城也不是难事。

到那时就是天教的天下,而他们便是新王朝的主人!

几位分舵主说起话来,那叫一个红光满面,对着谢危虽然依旧客气,可到底他只能算是半个阶下囚,而前线连连告捷就有功劳。

谁能承认这功劳是谢危大呢?

不就是画张布防图么?

说到底,仗能答应,归根结底是天教教中无数,整编成军士气惊人,谢危这点伎俩不过是“锦上添花”,有固然好,没有也不那么紧要。

所以席间议事时,这些人蒲扇似的手掌把自己的胸口拍得震响,眉眼间都有了点睥睨天下的气势,只道:“教首放心,自占领江浙二省后,又有好几万人来投我军。如今我教的旗帜到哪里,民心就跟到哪里,朝廷望风披靡。彼势已竭,气数已尽,将来教首便是天下新主!”

万休子闻言,自然喜不自胜。

他虽知道这些话多少有些恭维的成分,可几万人来投军确实不假,朝廷吃了败仗军心涣散更是不假,天底下谁又不爱听恭维话呢?

谢危袖手立在一旁,闻言也不作半点评价。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几万人投军又能如何?打仗可不像吃饭那样简单,有正经营生的普通百姓,谁愿意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主动投军呢?这里面只怕大部分都是流民山匪,各有习气。若有人约束,渐渐也能整编作战;可若无人约束,或约束不当,天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

只是这帮人不问,他自然不会主动提及。

前面既是坑,就这么看着他们往下跳,何乐而不为?

昨夜他已经将自己的计划与姜雪宁和盘托出,接下来大半月的进展也几乎完全符合他的推测。

到许昌分舵后,前线再传捷报——

天教大军再次拿下一城,这一次甚至都没有太大的伤亡,打到一半守城的兵士抵抗不住潮水一半的进攻,终于开了城门投降。

这一战比起前一战更振奋士气。

朝廷都主动开城门投降,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天教的声威,已经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地步,彻底打垮朝廷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

因为此战消耗不大,索性短暂一个修整,连口大气都没休息完,又往前推进急行军,去攻打下一城。

这种打法,谁能想得到?

那一州府没有丝毫准备,也没有提前收到半点风声,等人打上门来才急急反应,早都迟了。州府各官员都被抓起来,游街示众,推上断头台,在城中百姓的围观下,被他们砍了脑袋。

所以,在许昌他们待了有十好几天,才转到南阳,可到了南阳之后还没等上两天,便再传捷报。

乍闻消息,整座分舵都为之沸腾!

连万休子都没忍住,红光满面,大笑不止,连声赞叹他们干得好。既然前线又胜,索性不在南阳多留,径直启程前往汝宁府。

姜雪宁已经得知了谢危全盘的计划,一路上自然也不由为他捏把汗,生怕万休子选择动手的时间在谢危之前。

还好万休子一直没有动静。

可在听说马上就要去往汝宁府时,她的心着实高高地悬了起来:因为,汝宁就是谢危先前已经选好的动手之地,胜负在此一举!

眨眼已是江南三月,物候一新,杨柳依依。

这日下午,众人启程前往汝宁。

姜雪宁与谢危同车而行。

马车前后都是天教教中,连赶车的车把式都是教中好手,两人并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些什么。

谢危拿了一卷琴谱在看。

姜雪宁看他这般沉得住气,都这时候了还能静心看看谱,不免佩服:“你也真是还看得下去。”

谢危手指轻轻搭在书册泛黄的边缘,抬眸看她一眼,轻轻一笑,只道:“每逢大事有静气,你呀,躁得很。”

姜雪宁翻个白眼。

谢危知道她内里就是这般性子,可即便是看她翻白眼,都觉得有一种嗔怪的娇态,带着点不作伪不矫饰的真性情,心内不觉缠绵,也不想如何忍耐,伸手便把人捞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把着那不盈一握的细腰,绵密地亲吻。

换作前世,姜雪宁可不敢想自己能与谢危如此亲密,搂搂抱抱都这般视若寻常。刚开始那阵自然是不免陌生抗拒,可躲不开,也不好躲开,一个多月下来,便渐渐没了最初那种防备不适,开始变得习惯。

就像是喝酒。

刚喝几口辛辣不惯,可三五杯下肚,便上脸上头,昏昏沉沉,飘飘忽忽,不知所以,甚至能从这醺醺然的状态里觉出一种万事摒除在外、天地仅有其二的愉悦。

她檀口小小,舌尖软软,被他含着抵弄,不觉便面红耳赤。

毕竟眼下还是白日。

以往都在夜里时,再怎么也有一层黑暗作为遮挡,如今却是你能看清我,我能看清你,且马车的车帘还偶尔会被风吹起一角,让人看见外面奔走的马蹄,教众垂下的衣角。

姜雪宁即便脸皮厚,也不敢在此般境地下放肆。

眼见谢危渐有过分之意,她不由瞪视。

他便突地一下笑出声来,依了她,慢慢把手放下来,只将她搂在怀里,背靠着车厢后壁。目光则调转来,向那时不时飘起一角的车帘看去,瞳孔深处却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轻松。

姜雪宁谢危完结小说,此小说风格搞笑,构思大胆,表达很细腻,推荐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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