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沐沈迁樽第一章试读_赵卿沐沈迁樽免费无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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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卿沐沈迁樽》精彩章节试读

“这人怎么还是如此任性,嫌慢跟我说一声不就好了。”

沈迁樽凑近她:“我凭什么信你?”

柳如涵眼里涌起一丝希冀:“万虫谷虽比不上太清宫,在大陆上却也颇有名声,将军可去打听。”

沈迁樽又问:“你怎么帮我?”

柳如涵低声道:“将军可还记得,你与我初次交好时的情形。”

沈迁樽蹙起眉,柳如涵道:“那是我对将军用了迷情蛊。”

话落,就见对面男人眼神变得幽深危险起来,她忙道:“我门中一长老最擅养蛊,她有一对情蛊,用之𝖘𝖜𝖟𝖑可令男女情根深种。”

“那你为何不对我用?”

“那情蛊是禁物,不能轻易带出,我门中也只养出了一对,若将军需要,我愿回门中为将军取来。”

沈迁樽听闻,眼眸一暗:“那你可知,断情蛊为何物?”

柳如涵一怔:“那是蛊中圣物,传说有向死而生的功效,难道说,赵卿沐便是服用了此物?”

怪不得用了换命符,她却还能活着。

“可有解药?”

柳如涵沉默许久,讷讷道:“断情蛊已经百年未现世……”

瞥见沈迁樽神色难看,她又说:“这需得回去问过我门中长老。”

沈迁樽沉吟片刻,眼神缓和下来:“你可还对我下了其他蛊?”

柳如涵忙道:“不曾,京城之地不宜养蛊,再说我只想与将军在一起,并不想伤害将军。”

他抬手抚摸上她的脖颈:“痛不痛?”

柳如涵心下一松,笑道:“将军,不……”

话未说完,咔嚓一声,她的头偏过去。

嘴角大口大口的血冒出。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沈迁樽。

“这是战场上杀人的手法,一击毙命,不会有太多痛苦。”

沈迁樽松开她,拿过手帕擦了擦染血的手。

柳如涵喉咙如喘着气的破旧风箱,却说不出一句话。

沈迁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冷漠至极。

“我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柳如涵看着那道身影渐渐远走,瞳孔中的光一点一点散去,直至归于死寂。

沈迁樽走出院子,看向太清宫的方向。

“卿沐,我不会让你再受什么蛊虫之苦,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

国公府新抬进去的夫人因为生产时大出血,未几日便逝去的消息引起了一阵轻微波澜。

但众人的注意力却被赵卿沐成为大晁新任国师的消息吸引。

只有少数有心人猜测出了这两件事或许有关,但又不关切于自身利益,很快便抛之脑后。

太清宫。

“柳如涵死了?”赵卿沐听闻这消息时有一瞬诧异。

她观柳如涵并不是如此短寿之人。

不过只是一瞬,她又轻叹:“师父说得果然没错,人的命数复杂如苍穹星辰,每选错一步,都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世上之事,又哪有永恒不变的。”

就像她当初以为她会和沈迁樽白头偕老一般。

想罢,她敛起思绪问身旁的小道童:“东西收拾好了吗?我该去向师父辞行了。”

北方出现天灾,她此行便是前去救灾祈福。

这也是她成为国师以后做的第一件事。

太清宫后山,赵卿沐进去便只看见两个正在打扫的弟子。

“观主。”

赵卿沐颔首后问道:“师父呢?”

一个小弟子拿出一份信:“师祖昨夜便离去了,这是他留给观主的。”

清尘真人本就来无影去无踪,卸下国师之位后更是心无负担。

赵卿沐无奈一笑,打开信封,上面却只有短短几行字。

“卿沐吾徒,吾心有所悟,前去寻道,勿念。”

“吾归来后忘提及,吾于北境天山收一小弟子,你若遇到师弟,便替为师代行教养之责。”

第17章

赵卿沐看到后面这一句,蓦然一愣,笑意僵住。

过了好半晌,她才磨牙道:“不靠谱的师父,您倒是将师弟名字留下来啊,这让我如何找?”

除了咬牙切齿外,她还有几许吃醋。

师父这么多年都只有她一个弟子,到底是怎样的天才,让他破例起了收徒之心。

想罢,赵卿沐又笑起来,对这个所谓的师弟升起了隐隐的好奇。

将一切收拾好,刚下到千秋山,看见随行军队的领头之人,赵卿沐笑意淡去。

“怎么是你?”

沈迁樽敛下眼眸,沈声道:“陛下指派的。”

他浑然不提自己刚知晓赵卿沐要离京救灾时,便去紫宸殿门口跪了三天三夜。

一开始陛下并不同意,只告诉他。

“你与赵卿沐之间已再无可能。”

沈迁樽抬眸看向威严帝王,眸中隐有泪光。

“臣知晓,臣不敢逾矩,只愿护……国师,平安无事。”

光是说出那两个字,便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力气。

皇帝并不认为沈迁樽想要个孩子是错,但赵卿沐也没错。

只能说一切都是宿命。

就在沈迁樽几乎跪得废掉时,他终于道:“ gǔn ba ,朕以前还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现在看来,满心情情爱爱,不堪大用。”

这边,赵卿沐蹙了蹙眉,又问:“你孩子刚出生,又妻子新丧,还是留在家中为好。”

她这样言辞恳切,没有半分怨忿,却令得沈迁樽心脏抽疼起来。

她当真断情绝爱,对他再无半分留恋?

他想说我的妻子从始至终只有你,我与柳如涵并未拜堂,更没有喝合卺酒。

话到嘴边却都咽了下去。

沈迁樽极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的情绪露出半分:“母亲会处理。”

“哦。”赵卿沐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言,“随你。”

死过一遭,灵台清明。

现在的沈迁樽,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自此,军队护送国师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向北行去。

夜里,沈迁樽来到马车前,轻声道:“累了吧?我们在此扎营。”

赵卿沐清浅声音传出:“我不累,灾情紧急,早一天到便能早一天救济百姓,连夜赶路吧。”

那声音里还隐约带着一丝不悦。

沈迁樽自以为是的体贴碰了一鼻子灰。

他许诺过要带她去北境,却未曾想,两人一路同行,竟是这样的场景。

队伍的速度加快了许多,但因为担心赵卿沐不适,沈迁樽让休息的时间还是长了些。

赵卿沐许是不愿看他,也在马车里从未下来,吃的东西也是让人送上去。

这一日又停下来稍作休息。

想了又想,沈迁樽还是鼓足勇气走近那马车:“你若不想看见我,我可以离远一些,你还是下来透透气吧。”

为了赶路,除了救灾物资,所有的一切都轻装简行,马车终究憋闷。

可里面许久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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