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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裴璟》精彩章节试读
就算是迎上她冰冷厌恶的视线,他欢喜的情绪都分毫未减。
室内。
红帐波动,潮起潮落。
姜鸢早已没了方才的喝止挣扎,因为她此刻俨然已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仰着细长白皙的脖颈,紧蹙着眉,面上是极度吃痛的苍白,双目失去焦距地凝望着帐顶。
裴璟亦皱着眉,不过面上更多的是快慰的畅意。
低俯看着身下柔弱的人,他愈发逞凶骇然。
姜鸢被他生生逼出了眼泪,抓着他撑在身侧的手臂,指甲几欲刺穿皮肉。
可裴璟丝毫不恼,只觉得畅爽极了。
他屈指刮去她眼角的泪,明知故问:“疼吗?”
姜鸢厌恶地闭上眼,将面颊扭到侧边抿唇不语。
裴璟不恼,反而低笑起来,俯身在她耳侧轻咬:“应是疼的吧……”
他目光陡然转戾,切齿冷笑:“不过,比不上你给我下的锥心之毒疼。”
毒?
姜鸢神思恍惚间骤闻这话,不由得愣了瞬,而后倏然睁开眼,急迫望他:“什么毒?”
她声色嘶哑地为自已辩解:“我没有给你下毒……”
姜鸢说着,似是反应过来一样抓住他的手臂:“我知道了,是沈玉珠——”
还未尽的辩解之语消散于他的力道之间。
裴璟目光幽晦,嘲讽出声:“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他身躯遒劲起伏,面上的汗珠滴在她细白颈窝之中:“从今日起,你便给我好好受着!”
姜鸢是被车厢的颠簸震醒的。
车帘布随着行进一摇一晃,苍白的日光透进来,洒在她同样苍白的脸上。
身上的酸痛不适如潮水般涌来,连带着昨日那些种种不堪的场景画面在脑海回放。
她想吐,却只匍匐着干呕了几下,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双手被缚住,待在这狭窄的车厢内无法动弹。
姜鸢靠着车壁,淡望了眼车帘外那行整齐列的土兵,无声地弯了唇。
有这么多人在,难为他还将自已绑了起来。
她一直面无表情地靠在车壁上,用灰寂的目光眺望着外面。
那与她失之交臂的自由。
*
马车停在璟王府前。
有穿着府上统一服侍的陌生侍女掀开了帘布,将姜鸢从车内扶了下来。
脚一触地,双腿酸软的她差点摔倒。
扶着她的两名侍女有些心惊地朝一旁的裴璟看去。
好在他目光只凝在了姜鸢身上一瞬,便若无其事地移转开。
姜鸢近乎麻木地被带了进去。
她没有被带到她先前居住的听风苑,而是被带到另一处陌生的院子里。
院中长着未除尽的杂草,屋子远没有其他院落的精致豪奢,像是废弃了多年的荒凉别苑。
姜鸢不禁扯了下唇角,显出一抹讥嘲的笑来。
倒是和她如今的处境相配。
自始至终,裴璟都站在她前侧,将她面上的反应都尽收眼底,而她无甚悲喜的麻木神态则刺痛了他,他不再犹豫,给了姜鸢身侧的侍女一个眼神。
她们立时领命将姜鸢带进了屋内。
屋子不大,东西也很少,最里面便是一张床榻,再然后就是一张吃饭的桌子。
姜鸢静如止水的面色在扫过床脚处那长长的锁链时有了抑制不住地崩裂开来,而后嚯然转过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裴璟——
“裴璟,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眸中积蓄着水光。
她是人!
若是用锁链锁在这里,那和牲畜有什么两样?
姜鸢不断摇着头,近乎哀求地看向裴璟,希望他能保留最后一丝下限。
裴璟走到她身侧,看着她乌瞳里的泪水,语带戏谑:“你不是很能跑吗?”
“我自然得在你这个硬骨头上施加些特殊手段才行。”
他说着,微俯身,目光逡巡过她衣领间遮掩不住的暧昧印痕,拍了拍她冰凉的脸,轻笑了下——
“既看不上本王给你的尊贵荣宠,那你便好好地在这里熬着吧。”
不是妻妾,而是见不得光的泄。欲工具。
早前的侍女早在将她带进屋子后便离开了,裴璟略一抬手,两个陌生粗壮的仆妇领命进来。
“给她戴上。”
裴璟走出屋门的那瞬,姜鸢恨厉的声音盖过了锁链晃动——
“裴璟,你 bu de hao si !!”
守在门口的方庆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抬面朝裴璟望去,却被他脸上积蓄的骇沉阴鸷给吓得魂不守舍,忙垂下头,跟上他急怒而出的步伐。
*
皇宫内殿。
裴瑄颇为恼怒地看着阶下面色冷常的裴璟:“你说说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贸然出动禁军?”
“今日晨间,那些参你的奏折足足有十多本!”
“你要朕如何是好?”
裴璟神色淡然:“圣上只管秉公处便是。”
裴瑄顿了片刻,倒挑起另一番话题:“听说你为了知道那女子的踪迹,竟还出手伤了郡主?”
裴瑄的目光里多了几丝玩味:“你便这般在意她?”
裴璟冷淡无谓的神色有瞬间的僵滞,待缓过后才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只是看不惯有人挑衅臣弟罢了。”
“你也是知道臣弟的性子的,她既要往我心上扎刀子,那我岂能轻易放过。”
他掸掸袖口,随意道:“至于郡主,我待会儿自会派人送些珍品异宝到她府上,便权当赔罪了。”
待裴璟的背影消失在宫殿门后,裴瑄身旁的大监才递给他一盏茶:“璟王此番……行事也颇为不将您放在眼里了。”
裴瑄收起了片刻前那兄友弟恭的笑,接过茶盏浅啜一口,方盖住心底暗窜的火气。
他将茶盏置于御案上,回想起裴璟方才那难抑僵硬的神色,忽地笑了声:“这样也好。”
他满心都挂在一个出身低微毫无威胁的女人身上,与沈玉珠不睦,暗生嫌隙,将来成亲后,沈国公背后的势力与财富也不会完全倒戈于他……
畅悦之际裴瑄又不由得摇头感慨,裴璟这小子一向冷心冷清,恣肆随性,不料竟在一乡野女子身上栽了跟头。
如此想着,他脑海中便闪过一张冷峻威严的面容——他和裴璟的父亲,也就是先帝。
昔年,父皇为了婉妃空置后宫三千佳丽,几乎将那个出身乐姬的异族女子宠上天……
裴瑄回想起一些儿时并不美好的记忆,面色渐渐冷了下来。
第22章不许悔
夜色深浓,孤寂地照在荒凉冷落的别苑。
门口的仆妇已然昏昏欲睡,院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提着宫灯的侍女垂着首鱼贯而入,身着皇家特制的金边镶纹圆领袍、腰间翠玉佩环呤叮作响的裴璟踏入院落。
原本寂暗的屋内被侍女点燃灯烛,一直在黑暗中干睁着眼的姜鸢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正对上挟带着酒气、神情阴晦的裴璟投来的暗欲目光。
“出去。”
他对着点完灯的侍女喝令,目光却紧紧攫取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侍女应声阖门退去。
不待他走去,原本枯躺着的人陡然从床榻上踉跄疾奔过来。
巴掌如雨点般落在他的面上、颈上……
伴随着眼前人极致失控的斥骂,控诉——
“ ni gun ni gun !”
“这般锁着我便高兴了?”
“为何就不愿放过我?”
“你可还是人,可还是人!!”
裴璟不动不语,只站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发疯激狂的女人。
眸色森冷阴鸷。
待到她用尽了力气,才强硬地将她打横抱起,朝床榻走去。
里间的激烈声响一直持续到破晓时分。
裴璟方拢着松散的衣领踏出房门。
他眉角眼梢皆有餍足之色,只是面上和颈间却夹杂了些凌乱尖锐的血痕。
他瞥过门口的几个仆妇,吩咐了几句。
待他走后,门便开了。
女人倒伏在一片狼藉的床榻最里端,莹白纤弱的身上满是斑驳,紧阖着被汗水浸湿的眼睫,无声无息。
仆妇们不敢多看,小心翼翼地上前为她擦洗收拾,接着又按照裴璟的吩咐为她小心修剪指甲。
姜鸢闭着眸,任由她们动作。
待将一切收拾好后,一位仆妇从门外端着一碗黑色汤汁进来了。
她看一眼紧阖着眸的姜鸢,斟酌开口道:“姑娘……这是避子汤,您——”
原本似死了一般的人忽地睁开眼,抢过她手中的碗大口地喝了起来。
她喝得又快又急,中途被呛到,趴在床沿咳得撕心裂肺,仆妇见状顿生恻隐之心。
想要接过她还剩下一小半药汁的碗:“好了,姑娘,可以了。”
姜鸢飞快地摇摇头,不松手,强硬地将剩下的苦涩药汁一饮而尽。
裴璟隔几日便会过来一次。
皆是夜深而来,破晓才出。
初时,里面的动静总是很大,时不时便有姜鸢恨极的斥骂与拍打声,可后来,也不知是从哪一日开始,声音便逐渐小了,到后来,除了床榻剧烈摇晃的吱呀声便什么声音都没了,无论裴璟如何强狠动作,都逼不出半声来。
裴璟每回从里面出来时的神色也愈发冷鸷,阴寒可怕。
持续了大半夜的声响终于停了下来。
裴璟松开揽抱着她的手,毫无力气的姜鸢便背靠着墙面倒伏在地上。
她神色苍白,揪着身前的散乱衣襟,急促地平复着呼吸。
裴璟慢条斯地系好织金腰带,齐整后,方缓缓俯下身,手攥住她低敛的面颌,逼迫她与他对视。
他微眯起眸,冷笑出声:“你以为如此,便能使我失了兴致?”
说着,他手掌一路下移,扯开她方系好的襟扣,将手探进去亵玩抚弄。
他一边欣赏着她此刻咬牙抑忍的清倔模样,一边语调残忍轻慢地开口:“不出声也无妨,只要你还有这具身子在,便足够了。”
待到裴璟离开,她亦久久瘫软在地上,氤红的眼眸无神地仰看着自纱窗投来的日出光线。
明明是再好不过的阳光了,照在她身上,她只觉得冷入骨髓。
这般熬下去,她恐怕迟早有一天会死。
她被这般毫无天日地囚着,有时亦会生出些极端的念头来,可裴璟一走,门口的那两个仆妇便会进来严加看守着她,连床架和桌椅的尖锐处也都蒙上了软布。
平日里的饭菜饮食也并无苛待,有时裴璟走后,仆妇们还会端来她从前喝惯的滋补汤药喂她喝下。
这般一日日地熬下去,她越发心如死灰,往往在床上一坐便是一天,将周身的情绪感知都封闭了一样,毫无知觉地捱下去。
入夜时分。
裴璟踏进屋内,她依旧如过往的许多日子一样背对着他躺在床上。
裴璟松了松领口,踉跄着步子、面色不善地朝她走来。
当日他没有听从御医嘱咐,强撑着病躯日夜赶路到扬城,后又情绪激荡灼烈,催化了残存在心口的余毒,自此便落下了心绞痛的毛病。
那毒来自西域,实属罕见之物,御医也无法根治,每每发作,他便难受不已,如同千百只蚂蚁密密麻麻啃食心脉一般痛苦难耐,往往只能以烈酒暂且压制。
今夜,他的心疾又犯了。
喝了大半坛酒,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他便怀着满腔的怒火来到了这里。
他没有命人进来掌灯,而是径直借着窗外朦胧的月色朝床榻里的姜鸢走去。
奇异的是,一直折磨他许久的心绞痛,在他踏进这间有着姜鸢气息的屋子后,不知为何便消散了许多。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渐敛了怒意,亦没有如往日一般直接上床行事,而是坐在床沿边,半眯着眸朝着里间蜷缩的身影望去。
“起来,我知晓你醒着。”
里面的人毫无动静,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裴璟捏了捏眉心,兀自忍耐下来,没有发作。
皎洁温柔的月光透过窗牖地照进屋内,仿佛整个屋子都浸润在温缓明澈的水光中一样。
裴璟望着这副景象,眉眼渐渐缓和下来,自顾自地说道——
“这些日子,你还没意识到错误吗?”
“你这样跟我一直拧着,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已。”
沉默良久,他方低声道:“况且,本就是你先违背了我们的誓言。”
除夕佳夜,绚烂焰火之下,他牵着她的手诚心索要一个誓言,她亦向他允诺白首不离……
这一切,仿佛都还在昨日。
她又怎能背弃誓约三番两次地从他身边逃走呢?
裴璟眉目间凝着化不开的偏执阴郁,喃喃道:“你既答应过的,便断然没有反悔的道。”
给了他的又岂有收回去之。
他裴璟手里的东西,死都不会放手。
何况,她为了逃跑,还全然不顾二人昔日的情分,忍心朝他下毒。
光是这一件,便足以让他恨透了她。
他难得同她展露心扉,床榻里的人却依旧是那静如死水般的模样,这无疑为他已隐隐冒头的怒焰火上浇油。
裴璟不再给她机会,掀开被子顺势将她朝身旁捞过,磨牙恨声道:“我倒要看看,你今夜做不做得成这个哑巴!”
可手掌方一触及到她沁凉得毫无温度的身子,他便愣住了。
掀开被褥,她身下那一摊逐次扩大的血迹更是令他心神大骇。
第23章避子汤
守在外面的方庆本是昏昏欲睡地倚着柱子打盹儿。
而那静寂的内屋骤然传出传来的急促暴喝声将他的睡意消除得一干二净,顾不得头帽歪斜,他便手脚发软地奔进了屋。
侍女也进来将各处掌起了灯,明晃晃的烛光径直落在横抱着姜鸢的裴璟身上。
他面色青白、那近来总沁着冷意的狭长眼眸里此刻则呈现出极致罕见的茫然与慌乱。
方庆打眼看去,竟觉得自家久经沙场、大敌临前亦是笑意疏懒的主子,此时的嘴唇都似在轻微颤栗。
这样妄议主子的念头,才起了个头便被他急急掐灭,他连忙躬身上前,这才发现裴璟怀中面色因失血过多而呈出白纸般色泽的姜鸢。
一旁床榻上,更是浸着一大摊鲜红的血迹。
方庆也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姜姑娘这是怎的了?”
裴璟紧紧抱着怀中冰冷得似无气息的人,如同一个孩童一般的极致惶然:“我不知……”
静默一瞬,六神俱灭的他似乎神思清明了一瞬——
厉喝道:“叫大夫,快叫大夫过来!”
方庆亦被眼前的状况给吓懵住了,片刻不敢耽搁,当即趔趄着就要朝外面跑去。
这时,也进了屋子的仆妇思虑再三,还是瑟缩着身子走到魂不附体的裴璟面前,仔细看了看他怀中毫无意识的姜鸢与床榻上的那摊血渍。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