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朝纲:庶女毒心免费看全本_邬辛夷、邬澈、萧清尘无删减小说

媚朝纲:庶女毒心 》小说完整版阅读,此书的主要人物有 邬辛夷、邬澈、萧清尘 ,是由佚名倾力编写。这本书的作者文笔极佳,寓意深刻,深深的打动人心。《媚朝纲:庶女毒心》全文主要讲的内容是:第1章近些天,邬辛夷心里总是惴惴的。妙妙说:“娘娘是还没适应黑暗,难免心里有些害怕。”妙妙是邬辛夷的贴身婢女,照顾邬辛夷多年。她也是现在整个香兰殿里,唯一肯与邬辛夷说话,肯悉心照顾她的婢女。邬辛夷是皇后娘娘。而妙妙也是这宫中,唯一肯唤她一声“皇后娘娘”的人。

封面

《媚朝纲:庶女毒心》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近些天,邬辛夷心里总是惴惴的。

妙妙说:“娘娘是还没适应黑暗,难免心里有些害怕。”

妙妙是邬辛夷的贴身婢女,照顾邬辛夷多年。

她也是现在整个香兰殿里,唯一肯与邬辛夷说话,肯悉心照顾她的婢女。

邬辛夷是皇后娘娘。

而妙妙也是这宫中,唯一肯唤她一声“皇后娘娘”的人。

邬辛夷的身份卑微,自打她进宫起,就遭受到周遭宫人诸般冷言冷语,不被当回事,还莫名其妙被冠上了“灾星”的名号。

妙妙推开一扇窗,冷风顿时灌进宫殿。

邬辛夷打了一个寒颤,正打算让妙妙关紧窗户,却听妙妙讶异地惊呼:“娘娘,是大小姐来看您了。”

邬泠儿,当今权倾朝野的宰相邬秦的掌上明珠,也是前太子妃。

刚才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的邬辛夷却是立即打了个寒战,心中一沉:“这么大晚上的,她过来做什么?”

妙妙顿了顿,半天,才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娘娘,现在是白天。”

白天?

邬辛夷猛然一愣,这才想起,她已经看不见了。

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想要睁大眼睛,她还是瞧不见周围的一切。想到此处,邬辛夷的心里又慌又怕。

邬泠儿带着一脸高傲的笑容,款款走近,在床边坐下,拉起她的手,柔声问道:“辛夷,你的眼睛可还疼?”

听到她的声音,邬辛夷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她害怕得瑟瑟发抖,却还是本能地推开邬泠儿。

邬泠儿再次拉起她的手,目光缓缓一转,嘴角轻轻扬了一下,装作关切的问道:“辛夷,你怎么了?”

邬辛夷怕得牙齿打颤,却还是压下不适,故作镇定道:“我、我突然有点冷,想出门晒晒太阳。”

从前让自己信赖万分的嫡姐,如今对她来说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可怖。

邬辛夷除了无比的悲哀,更多的是愤怒,是恨。

姐姐啊姐姐,你若真的有那么喜欢楚天璇,当初又何必要下嫁前太子楚天仁?你若不喜欢楚天璇,那又何苦这般折磨自己的亲生妹妹?!

邬泠儿像是看不出妹妹的恐惧,轻轻舒了口气,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吩咐道:“你看看,皇后娘娘在这宫殿里都要闷坏了,来人,还不扶赶紧扶她出门散散步。”

妙妙走过来,搀扶着邬辛夷离开香兰殿。

“娘娘,这大小姐不是前些日子才......怎么今天又好心来看娘娘了?娘娘可要小心,不要又上了奸人的当......”妙妙小声在邬辛夷耳边说着。

“好了!别多嘴!”邬辛夷看不见,也不知邬泠儿是否还在附近,害怕妙妙的话被她听见,于是马上喝止。

妙妙悻悻然地闭嘴,扶着着邬辛夷去了新月亭。

午后,阳光温暖,春风和煦,邬辛夷靠在椅上,脑中纷乱如麻。眼前不断地闪过一些东西,邬泠儿笑里藏刀的模样、自己迷恋了十年的那张容颜上可怕的表情、那把剜去自己双眼的血淋淋的匕首、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

彼时,他是高贵的王爷,而她却是即将被送走的相府庶女。

她远远的瞥见他一袭暗紫华服,身姿挺拔,俊美伟岸,倾心于他。

十年后,她被接回相府,得知自己被许配给他,雀跃欢喜。

可,如果早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上人,那她就算是再喜欢他,也不会同意出嫁。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说,娶了她。

后来,先太子死于非命,他登基为帝。

再后来,她怀孕,她被册封为后。

久居深宫,渐渐的,她看明白了一些东西,他与邬泠儿的种种纠葛,他对自己的冷淡无情......

可天生擅长粉饰太平的她,全然当做不知道。

他娶的人是她,他们两人一拜了天地,二拜了高堂,夫妻也对拜了,而且她还怀了他的孩子。

她相信,总会有一天,他会被她所感动的。

可老天爷,却是赤裸裸地在嘲笑她的天真。

当知道他素来喜欢碧罗香,她亲手采集碧罗花,为他酿得清韵酒。

待到酿成那日,她兴冲冲的跑去找他。却在他的寝宫,见到他与邬泠儿两人对饮,衣裳凌乱不整。

见到她,他也不慌不忙,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裳。

她反倒顿时局促起来,好像干了亏心事的,是自己一样。她,是否不该打扰他们?

他瞥了她一眼不耐的说道:“你怎么突然来朕的寝宫?”

她这才反应过来,献宝似的将酒壶递给他,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这、这是臣妾特意为您酿的酒。”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哼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朕喝习惯了琼浆玉酿。”

她苦心酿造,他却弃如草履。

那一刻,她已经明白,此生,他的心中都不可能有她的位置。呆愣之间,她被整理好衣衫的邬泠儿拉了出来。

邬泠儿屏退了宫娥,两个人一路行走到镜湖。

她站在湖边高台上,脸上挂着胜利者一般的笑容,似乎一点不觉得羞耻:“辛夷,你从小是个聪明姑娘,今日的事情,我想你也明白了。”

她装傻充愣地问道:“什么事情?”

邬泠儿笑了笑:“皇上与我早是情投意合,不过碍于我前太子遗孀的身份,不能立我为后。当年是我出的主意,让皇上将同是邬家女儿的你娶进门,我便好借着你的关系多多进宫。这些年,皇上根基渐稳,我们的事情也用不着再......”

邬泠儿的话让她胸腔中满是气血翻滚,卑微如她,也有自己的脾气。

“胡说!他......他与我可是结发夫妻......怎么可能......”

邬泠儿目光嘲讽地盯着她,像是盯着一条可怜虫:“你不过是皇上迫于压力,用来愚弄那些朝中大臣的棋子罢了。不然,区区一位相府婢女所生的卑贱庶女,怎么可能嫁给当今圣上,册封为后?”

邬辛夷觉得心脏像是被狠狠钉上了桩子,很想出口反驳,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反驳些什么。是啊,她说的没错,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庶女,就算身为皇后,也摆脱不了被人轻视的命运。

邬泠儿凝视着湖面,忽而笑起来:“册封大典前一晚,我试了凤袍,穿着正好,天璇有心了。”

邬辛夷大彻大悟。

原来,她只是他们两人的遮羞布。

或许是她已经撞破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自那日以后,楚天璇在她的面前不再避讳。经常来香兰殿,当着她的面,宠幸邬泠儿。

当初邬泠儿从王府搬进宫里,她借着是母族姐妹,且早早丧夫孤苦无依的理由,要搬过来跟邬辛夷一起住,府里竟然也没有反对。

想来,那时候邬泠儿已经计算得好好的,恐怕家里,也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吧。

只有她,是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爱,是一种令人卑微到了极点的东西。

不过,当爱已成往事,卑微也将不复存在。

皇上为了邬泠儿,天天踏足香兰殿,夜夜笙歌,时时能听到邬泠儿娇笑欢语,这香兰殿,仿佛成了她邬泠儿的香兰殿。

可,别忘了,她邬辛夷才是这香兰殿的主人!

隐忍多时的她,第一次像个真正的皇后一样,下令让内侍将香兰殿中所有的被褥通通的换掉。不是因为别的,她嫌脏。

可是浣衣局的宫娥还未至,邬泠儿却来了,冷笑道:“既然妹妹嫌脏,我倒是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邬辛夷盯着那笑容,有种不祥的预感。

“眼不见心不烦,若是妹妹的眼睛看不见了,自然是不会觉得那一切脏了你的眼睛。”邬泠儿挑着眉,明亮的眸子无辜地睁着,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说完,拂袖便走。

第二天,楚天璇面色阴暗地出现在在邬辛夷面前:“辛夷,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下毒毒害泠儿?”说罢叹息良久,而后继续说道,“罢了,如今就用你这一双眼睛去偿还泠儿。”

呵呵,她好笑地望着从前迷恋的人,不禁悲从中来,只听片面之词,便要治罪于她,连刑法都依着那毒妇的性子定好了,这还有什么可说?有什么可辩解?

她大笑,坐在地上,笑出了泪。楚天璇似是觉得厌恶,皱着眉走了。

剜掉眼睛后,她绝食整整三天三夜。邬泠儿是想告诉她,她就是被她拽在手心里的蚂蚁,逃不出她的掌控。

从回忆中醒来,邬辛夷长长地叹了口气。是,她是一个可怜人,他们恶贯满盈,可她又能怎样呢,跟皇上对抗?

不,她不能。

蝼蚁还得苟且偷生,更何况是她呢?何况,还有她尚在肚子里面的宝宝。

就算是为了宝宝,也要活下去啊!

此后,她慢慢习惯黑暗,已经不再日夜颠倒。

这日,午膳过后,邬泠儿的肚子却突然开始剧烈的疼痛。妙妙被她痛苦的模样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问道:“娘娘您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娘娘您可别吓唬婢子!”

邬辛夷痛苦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大概......是......要生了吧。”

第2章

妙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慌乱地喊道:“娘娘,你再忍一会儿,婢子去唤稳婆......”

邬辛夷一把拉住妙妙的手:“别,别去......”

“娘娘......”

“去了,也不会有人来。”

邬辛夷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而这一句话却是让妙妙泪如雨下。

如今的妙妙,就像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姑娘,完全乱了方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你帮我接生!”

“娘娘,婢子不会,婢子从未接生过啊。”

“无妨。”

妙妙咬了咬牙,狠狠地一跺脚:“那好,娘娘,你等着婢子,婢子去准备东西。”

虽然妙妙并未给人接过生,但是,她也曾听那些嬷嬷谈起过接生的事情。

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在鬼门关走一趟。

妙妙知道接生是一件大事儿,她很想去叫稳婆。但是,她也知道,事实如邬辛夷所说的那般,是不会有人来的。

因为,这皇宫里,但凡是有点儿眼色的人,都知道皇上真正宠爱的人是邬泠儿。

邬泠儿说的话,如同圣旨。

生孩子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够生下来的,邬辛夷忍受着剧痛,心里默默地念道着,宝宝,你再等一等,等一会儿再出来,娘求你了。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听到了邬辛夷的祈求,也安静下来了。

邬辛夷的手,一直摸着肚子,在安抚着即将出世的宝宝。

约莫片刻的工夫,妙妙来了。

妙妙把一块参片放入邬辛夷的嘴里,这人参片只剩下一丁点的人参味了。

这还是妙妙从邬泠儿喝剩下的茶里面找到的一块。

妙妙用剪刀剪开邬辛夷的亵裤。

“娘娘,您用点儿力......”

“娘娘,大力一点儿......”

整个分娩的过程十分的痛苦,邬辛夷疼得晕了,晕了又被一阵剧痛刺醒。

如此,反反复复,竟然折腾了大半个时辰。

邬辛夷的心里却是想着楚天璇。

她多想,那个男人在她虚弱的时候陪在她的身边。尽管,她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没有一星半点儿的爱。

但是,她怀着的是他的孩子啊!

即将出生的,是他的骨肉啊,是血浓于水的骨肉啊!

那个男人明明就是她的产期就是这几天,但是,他至始至终没有派一个有经验的嬷嬷来照顾她。

大概根本就是不把她当一回事吧,这个孩子,很明显,在他的心中也算不上什么。

看来,就算是孩子出生之后,也得不到父爱了。

邬辛夷自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楚天璇的冷漠无情,但是,在这种时候,在她生产的时候,种种悲伤之情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甚至在想,是不是死掉了救解脱了呢?

“娘娘,婢子看到宝宝的头了......”

“哈哈,娘娘,快出来了,再用一点儿力,对的,娘娘,再大力一点......”

宝宝,对,她还有宝宝。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活下去!

想到孩子,邬辛夷浑身充满了力量,她用尽全力,使出了所有的力气,只为生下宝宝。

“哈哈,娘娘,是一个男孩。”

听到妙妙的话,邬辛夷知道自己的宝宝已经成功出世,她虚脱得昏了过去。

......

当邬辛夷幽幽然转醒的时候,她听到了邬泠儿的声音。

明明是和善的语气,却透着一股子阴森:“妹妹你终于醒来了呀,呵呵,姐姐本以为你会见阎王爷的。”

此时的邬辛夷看不见邬泠儿的表情,但是,她猜,邬泠儿一定在用极度怜悯的目光打量着她。

邬泠儿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笑了笑:“妹妹,你真是好福气,生了一个男孩呢。”

邬泠儿阴阳怪气的话让邬辛夷的内心充满了惶恐与不安。

“这还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呢,若是不出意外,将来就是皇长子,说不定还会成为皇储继承人,将来一掌天下呢。”

邬辛夷虚弱得说不出话来,那双空洞的眼睛凭着感觉,盯着邬泠儿所在的方向。

邬泠儿抱着婴孩,想起她那些隐晦的病症,眼里滑过一道恨意,恶毒说道:“可惜这孩子是个福薄的命,活不过今天了。”说完,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邬辛夷听到她的话。

此时,忍受着身体的剧痛,嘶哑的嗓音吼道:“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聪明的妹妹,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么?那么我就做给你看,哦,对了,你的眼睛可是看不见,那你就好好听听你孩子的哭声。”

“哇哇哇——”

邬泠儿猩红的指甲狠狠地在婴儿娇嫩的皮肤上划了一下。

顿时,婴儿哭得撕心裂肺。

那惨痛地哭声狠狠地揪着邬辛夷的心,就好似被利箭穿心一样,痛到了极点。

“怎么样?妹妹,这个声音好听吗?”

“邬泠儿,你这个恶魔!”

“说我是恶魔?嘻嘻,那我就做恶魔做的事情,要不然,我担当不起那个称号呢。”邬泠儿亲昵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着情话。

“嘭——”

她高举襁褓,将婴儿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那声响,如同撞击在邬辛夷的心里。

紧接着,吵闹的哭声戛然而止。

邬辛夷知道,她的孩子,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宝宝,她甚至来不及抱一抱的宝宝就这样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邬辛夷发出绝望的嚎叫,此时此刻,她恨不得扒了邬泠儿的皮,吃她的肉,将她碎尸万段!

“邬泠儿!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邬泠儿畅快地哈哈大笑,冷冷地盯着孱弱的邬辛夷:“你以为你有那个机会么?”

“啊——”

“妹妹,你声音尽可再大一些,姐姐我最喜欢听你的惨叫声了。你这声音,真是让我浑身舒爽。”

“邬泠儿,你就是一个变态。我诅咒你,我诅咒你这一辈子无儿无女,我诅咒你老无所依,我诅咒你下地狱!”

许是邬辛夷的话触到邬泠儿的痛处,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极其的难看。

她冷哼一声:“你这张嘴还真是让人讨厌,来人,灌下哑药!”

紧接着,就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走到邬辛夷的跟前。其中一个嬷嬷按住邬辛夷的身子,另外一个嬷嬷狠狠地捏着邬辛夷的下颌,掰开她的嘴。

邬泠儿身后的小丫环走了过去,把早已经准备好的哑药递给了嬷嬷。

“喝下吧。”

“呜呜......”

任凭邬辛夷怎样挣扎都是徒劳,她被人灌下苦涩的哑药。

那药顺着喉咙往下,好似烈火在灼烧,剧烈的疼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似乎要将一切焚烧殆尽。

邬辛夷终于再一次昏厥过去。

邬泠儿冷冷地打量了一眼邬辛夷,冷哼一声。继而,转身,明媚的容颜上挂着娇俏的笑容,自言自语地说道:“得去见皇上了,不然他该着急找我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

当邬辛夷醒来的时候,只听见妙妙心碎的低泣声在空旷的环境中回响。

她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说出话来。

邬辛夷毒哑了她,让她有苦无处申诉。

眼中酸涩,她很想痛快的哭一场,将所有的委屈与心酸发泄出来,可眼角,始终无法凝结一滴眼泪。

妙妙哭了好一会儿,待她宣泄完心中的情绪,这才站起来。

走到床边,看到邬辛夷,又忍不住哭了,啜泣道:“娘娘,皇上已经下了禁足令,他说,你这辈子不能踏出香兰殿半步。”

邬辛夷闭上眼。

妙妙继续说道:“宫里都传着你生下了一只黑猫,是灾厄的象征。还说,你的嗓子莫名其妙的哑了,更是说明了凶兆。”

自然,楚天璇对邬泠儿的话深信不疑。

邬泠儿说她生下了黑猫,那她必然就生下了黑猫。

她还以为邬泠儿会要她的命,看来,自己这一块遮羞布还没到真正被丢弃的时候。

饶是人生如此艰难,但邬辛夷依然顽强地活着。

靠着一点点比下人还不如的吃食,活着。

她每天都在想,一遍又一遍地想着,自己该怎样才能杀死邬泠儿解恨。脑海里想了成千上万种方法,但是,她却没有能力实现。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而香兰殿,偏殿里,永远都笼罩着一片压抑、低沉。

正殿里,楚天璇与邬泠儿永远都在上演着欢声笑语。

很多时候,就连妙妙都忍不下去了,哭着说道:“娘娘,你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死?

邬泠儿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她为什么要死?

她要好好的活着,她一定要活得比邬泠儿长久,她要看看邬泠儿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下场!

时间一晃,三年已过。

这天,门被推开,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邬氏无德,废黜后位,特赐鸩酒!”

是啊,如今楚天璇掌控了朝堂,再也不需要看那群老臣的脸色行事,自然是可以废黜她的后位,迎娶前太子妃邬泠儿为后!

她这一块遮羞布,也到了丢弃的时候!

邬辛夷极度地愤怒,她想大声地嘶吼,却只能发出难听的“咿咿呀呀”的声音。

行刑的太监走上前,捏住她的下颌,强行将鸩酒灌到她的口中。

她死命地挣扎,吐出来。

小太监冷笑:“你的婢女已经上路了,你就下去陪她吧。”

妙妙!

她呆愣的一瞬间,毒酒入喉,身体因疼痛而抽蓄。

邬辛夷面色发紫,口吐白沫。

邬泠儿,你等着,下辈子你我定要你不得好死!楚天璇,邬泠儿,我邬辛夷发誓!即使下地狱,化成厉鬼,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第3章

昏暗的小屋里。

床上躺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面容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小姑娘已经熟睡,但是她蹙着眉头。

显然,她现在睡得极其的不安稳,似乎正在做恶梦。

小姑娘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猛地一惊,睁开了漆黑发亮的眸子。

这时,她的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说话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轻柔,略带着小心翼翼:“娘,你看,她都睡了两天两夜了,我们要不要请镇上的大夫来看一看?”

“哼,你说得倒是轻巧,请大夫不要花银子的么?”

女人的话刚刚落音,紧接着,响起了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那声音很是刺耳。

屋内的小姑娘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娘,她毕竟是邬家送来的姑娘啊,要真的死了......”

“要真的死了,指不定大夫人还会感激我们呢。哼,我早就听人说了,她就是从婢女肚子里爬出来的卑贱野种。”

“就算是从婢女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好歹也是邬家的姑娘啊。”

“邬家的确是有不少的庶出的姑娘,只是这个,呵呵,这个庶出的姑娘可不一般。”

“娘,她怎么就不一般了?”

年轻女人似乎对屋子里小姑娘充满了好奇,询问着自家娘。

年老的妇人很得瑟地哼哼了两声,这才说道:“她出生的时候克死了生母,哼,这倒是也没什么,毕竟她生母就是一个低贱的婢女,根本就无关紧要的。关键是,她出生的那一会儿,正是老太爷咽气的时候。你想想看,这说明了什么?”

年轻的女人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年老的妇人唾沫星子四溅:“她就是一个扫把星,哼,邬家把她送到这穷乡僻壤来,就是想让她自生自灭!”

躺在床榻上的小姑娘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她下意识地呢喃道:“这对话,真熟悉。”

咦?

小姑娘猛然坐起身子,她能说话了?她不是哑巴的吗?

还有她的眼睛,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的眼睛也能看见东西了。

她支起身子,打量四周周围,昏暗的光线下,隐约能看见这屋子十分的破旧,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屋子里面,除了她睡着的这一张床,就只有床头的一个柜子了。

这个环境,是如此的熟悉。

这、这分明就是她之前寄居了十年的农家啊!

这......这怎么可能?

小姑娘忍不住“哈”地干笑一声,这太荒唐了!她没死!而且,似乎......似乎回到了从前的地方?

在觉得荒唐的同时,小姑娘还十分激动,她想翻身下床,马上确认一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骨头像散了架似的,完全提不起劲。

小姑娘,正是邬辛夷!

本该惨死在冷宫之中的邬辛夷!

此时,屋子外面的对话还在继续着,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邬辛夷的耳朵里。

年轻女子低声说道:“娘,若她以后还能够被接回去,念及我们的恩情,还能有所报答。这些粗活,还是不让她动手的好。”

妇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让她动手,难道你让我动手吗?”

年轻女子的声音猛地变弱了许多,连连说道:“不,娘不要生气,是媳妇儿错了,媳妇儿再也不乱说话了。”

妇人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你这肚子,还有两三个月就临盆了。”

年轻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脸上浮现起一抹喜色。

妇人瞅了一眼她圆滚滚地肚子,脸上也带上了一抹笑意:“你呀,只管安心养胎,别净顾着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争点气,争取给我们家生个白白胖胖的带把小子。”

“好勒。”

“行,那我就休息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娘,你赶紧去休息吧。”

妇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年轻的女人看到妇人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这才转身,朝前走。不一会儿,从厨房里端了一碗汤走出来。

......

邬辛夷回忆起来,这不是当初她重病的时候,杨氏还硬要她大冬天的去河边洗衣服的那天吗?这可恶的杨氏,心肠歹毒,从前她可没少受这毒妇的虐待。

咯吱——

就在邬辛夷发愣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辛夷,来,喝一碗热汤吧。喝完之后,你发一身汗,病就好了。”

忽然,她被人一揽,落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顿时,一股淡淡的皂角的香味萦绕在她鼻端。

来者正是陈氏!

陈氏是那个恶毒妇人的儿媳妇,现在怀着身孕。她手中正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笑意盈盈地看着邬辛夷:“辛夷,你终于醒了。”

邬辛夷重新打量起陈氏,陈氏约莫十六七的年纪,圆润的鹅蛋脸,一双杏眼在红扑扑的脸蛋上显得可爱动人。

以前在这户人家里,对她唯一称得上友善的人也就只有这陈氏了。

陈氏是个老实妇人,对谁的话都乖顺听从,从不莽撞。

“辛夷,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瞧我?”

陈氏见邬辛夷用那双漂亮的澄澈眼眸这样打量自己,不由得有些害羞。

邬辛夷又盯着她手中的鸡汤,这鸡汤,肯定是杨氏炖给她补身子的,杨氏是个小气人,要不是胎儿快要出世了,哪肯杀鸡?

可陈氏是个软心肠的人,知道自己病得严重,如此珍贵的鸡汤竟然也分了她一碗。

从前她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可如今,她却是明白了许多。

邬辛夷很是感动。

她正打算说些什么,门却被人推开。

来者,正是杨氏,这家里的母夜叉!

老实巴交的陈氏偷偷瞥了瞥杨氏,见到她脸色铁青,不由得有些害怕,身子隐隐发抖。

杨氏盯着她手里的鸡汤,面如寒霜:“你这个败家的玩意,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拿过来!”

被杨氏厉声呵斥,陈氏顿时吓着了,连忙从床榻边站起身,将碗放在桌子上。

在放碗的时候,她一紧张,手抖了一下。

顿时,碗里面的鸡汤向外泼出来,把她的手给烫伤了,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氏挺着一个大肚子,十分的不方便。

手被烫到之后,身子一软,一个踉跄,朝后一退,而手腕也好似失去了力气。

只听见“哐当”一声响,碗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杨氏见这不争气的儿媳竟然送东西给那个卑贱的小野种吃,本来就一肚子的火。现在她居然还将那碗鸡汤给摔在地上,不由得又心疼又万分恼火。

她可是特意杀了一只生蛋的老母鸡啊!

就为了陈氏能给她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专门给她补身体的。

她自己可都舍不得喝一口,这傻媳妇却用来喂这个小贱人!

想到这里,杨氏叉起腰,破口大骂:“你个败家的娘们,一直说嘴馋了,想喝鸡汤。老娘要不是看在你给老娘怀了乖孙孙的份上,老娘怎会舍得杀一只鸡来喂你?”

“你倒好啊,竟然拿着鸡汤来喂这个小蹄子!”

“你把老娘说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不成?我们老杨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货色?”

“老娘告诉你,这一回,你要是生了一个儿子倒也罢了。你要是生的是一个赔钱货,老娘定然叫虎子休了你,你给老娘滚回你娘家去!”

陈氏低着头,忍着眼泪,一声不吭。

邬辛夷皱起眉头,陈氏肚子那么大,本来刚才就受惊,现在还挨了骂,整个身子都像羽毛一样风中颤抖。

杨氏这老妇,尖酸刻薄,爱占小便宜,那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

陈氏未怀孕前,杨氏是日日把她当牛马使唤,不管陈氏怎样孝顺,就是不满意,非要挑三拣四,无所不用其极地折磨她。

杨氏这老货对陈氏都那样的狠毒,更何况是对自己这个寄养在她家的邬家扫把星呢?

邬辛夷盯着杨氏冷笑,一个愚昧村妇,不过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杨氏被邬辛夷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得头皮有些发麻,更是大为恼火:“小贱人,你敢用那样的眼神盯着老娘,你找死是吗?”

杨氏冲着邬辛夷瞪眼,凶狠地说道。

邬辛夷吸了口气,轻飘飘地说道:“是啊,杨婶婶,我是找屎呢。刚找着,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这么大一坨屎,真真是臭不可闻,你还是快滚回你的屎坑去吧。”

杨氏听她忽然这么说,有点愣。

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陈氏听到此言,却是脸色大变,眸子里带着祈求之色:“辛夷,你别和她作对,你快点道歉。”

杨氏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去就要扇邬辛夷的巴掌:“你这个小贱人,你说什么?!”

面对着杨氏怒火滔天的模样,邬辛夷一点儿也不害怕,那张黄瘦的小脸上还涌起了一抹笑意:“杨婶婶,我说,像鸡汤那种好东西的确不是我能喝的。”

杨氏原本以为邬辛夷会继续和她作对,哪知道邬辛夷突然就放低了姿态,这又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杨婶婶,您去喝吧。喏,都在地上呢,快去舔干净吧。”

邬辛夷指着地上的鸡汤,笑容灿烂。

第4章

“你给我让开!这小贱人,不给她点颜色她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还舔?当老娘是狗?”杨氏怒气冲冲,根本拦不住,那高声谩骂的模样,活脱脱像要吃人。

邬辛夷不为所动,反而笑起来:“哎呀,杨婶婶,刚才辛夷一时失言,您别介意。您怎么会是狗,怎么能和畜生相提并论呢,您压根啊,连畜生都不如!”

闻言,陈氏张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着邬辛夷。

杨氏听到邬辛夷这番大逆不道的话,也当场呆愣在那里,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邬辛夷并不是没有脑子,胡乱惹祸,她是算好了日子,这个节骨眼,自己根本不用费心讨好杨氏。

因为,很快,刘氏就要将她卖掉了!

没错,她要被卖掉了。

当年,她被大夫人送到这偏远的乡间,本来邬家每个月会给五两银子的生活费。

可自从两年前,邬家也不知怎么回事,连这五两银子都不给了。刘氏曾舔着脸面上门索要,却被下人给赶出来,并扬言,再敢上门,棍棒伺候。

杨氏本来就把邬辛夷当丫鬟一样使用,碰了一鼻子灰后,心里更是越发的厌恶邬辛夷,千方百计的虐待她。

如果她没记错,再过两天,杨氏就要把她卖给扬州城中的一户人家。

邬辛夷还记得当初她傻乎乎地将娘亲留给自己的唯一一块凤凰玉佩送给刘氏,祈求刘氏不要将自己卖掉。

可刘氏将玉佩拿到手之后,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卖了她。

所以现在,她无论怎么做,不过就是被卖的下场。

与其忍气吞声,不如痛痛快快地出口恶气!

反正杨氏为了卖银子,也不可能舍得杀了她,更何况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好半天,杨氏终于是反应过来,被邬辛夷气得浑身发颤。

这、这简直是反了天了!这小蹄子,连她都敢戏耍!杨氏竖眉瞪眼,咬着牙,捋起袖子就要上前揍邬辛夷一顿。

邬辛夷冷笑一声,已经有了准备,大不了就是挨顿打,能出口气,值!自己现在身体虚弱,等她恢复健康,有的是机会把吃的亏找回来!

这时,陈氏忽然哼叫起来:“哎哟,娘......肚子疼......哎哟......疼死我了......”

杨氏怔了怔,望向儿媳妇,见她不像是有假,连忙紧张地走过去,嘴里骂骂咧咧:“这时候疼个什么劲啊!”

陈氏捂着肚子:“娘,肚子里的这个这么能折腾,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杨氏听陈氏这样一说,微微有喜色。她转过头,狠狠的白了邬辛夷一眼:“小蹄子,这会儿暂时放你一马,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完,就搀扶着薛氏离开这里。

邬辛夷冷眼看着杨氏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放过她?

这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是谁放过谁呢。自己一定要在被卖掉之前,恶整杨氏一把,好好出口气。

邬辛夷下床,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

将窗户推开,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映照得那张清秀的小脸越发的惨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瘦而小,皮肤粗糙,还遍布大小伤口,这些年,她被杨氏虐待得不轻。

想她十二岁被接回相府,及笄之后,下嫁给楚天璇。

十六岁为他生子,孩子却被沈欺霜狠狠的丢到底下摔死!

随后被关在香兰殿三年,最后被一杯毒酒赐死。死的时候,她才十九岁。

十九岁,一个姑娘本该最美好的年纪,却是她人生的终点。

前世的记忆纷纷涌入脑海,想起自己痛恨的那对狗男女此时还在京城享受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就恨不得揣上一把刀冲过去,将那对狗男女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嵌在肉里,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

从前,她宽容大度,本份守己,凡事睁只眼闭只眼。以为这样,就能小心翼翼地维持好一切现状。

可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她的善良最终换回来的只是无情的利用与背叛。

无情的父亲,承认她的身份,却只是为了让她成为邬泠儿的踏脚石。

冷酷的夫君,给她尊贵的后位,只是为了堵住那些老臣的悠悠之口。

那个被她视为好心人,却有着蛇蝎心肠的姐姐,踏着她上位,最后剜掉她双眼,毒哑她的嗓子,还杀了她的孩子,最终送来一杯鸩酒......

邬辛夷深吸一口气,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那她一定要将那些帐给讨回来。

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邬辛夷关上窗子,转身,躺在床榻上,缓慢的闭上双眼。眼下,要先对付杨氏这毒妇。

转眼间,新的一天又到来。

天蒙蒙亮,邬辛夷睡得格外的香甜。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要早起去干农活,可现在,她却打算不闻不问。

清早,陈氏掀开门帘走进来:“辛夷,赶紧起床吃饼咯。”

邬辛夷睁开惺忪的眼眸:“姐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居然还有大饼吃?”平日里,杨氏一天只让她吃上一顿,还是糠窝窝。难道她今天脑袋被门给挤了,大早上就烙大饼?

陈氏笑了笑:“公鸡都打鸣了,已经不早了。今天公公回来,所以娘才烙大饼。”

邬辛夷眉目一挑,原来是公公赵武回来了。

正好,她还在想要怎么整整杨氏。

思忖片刻,邬辛夷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接过陈氏递过来的大饼:“姐姐,我得赶紧起床,还要去河边洗衣裳。”

陈氏点了点头,又叮嘱她一番,便是走了出去。

邬辛夷梳洗完之后,拎着桶子出门。不过,她在经过王寡妇家的时候,在她家门前的杏树上绑上了红绸。做完这件事情后,她心情大好。

等回到家里时,果不其然,听见大吵大闹的声音。

赵武坐在椅子上,他的后面站着一位模样清秀的女子,正是王寡妇的女儿小小。

赵武的老娘钱老太太和王寡妇两个人也站在一边。

杨氏冷着一张脸,瞪着赵武。陈氏挺着大肚子,站在一旁,不知道如何是好。

邬辛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不到她去洗衣裳的这会儿,这场戏就开始了,王小小还真是心急。

这赵武平日里油嘴滑舌,很得钱老太太的宠爱。

年幼时,钱老太太还送他上过学堂,他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可他最终还是辜负了一大家子人的希望,连秀才都没考上,整天与一些地痞混迹在一块。

他常说些好听的话儿哄着杨氏,说自己要外出游历。等将来中了举,也不会有人笑话他是个土包子。杨氏一直做着当官家太太的美梦,在钱财上也不为难他。

可赵武拿了钱财,便是花天酒地,肆意挥霍。

前阵子,他看上了王寡妇家的闺女王小小,想要纳她为妾。

为赵家开枝散叶,钱老太太当然是十分的欢喜。可杨氏不是个省油的灯,怎么能容忍赵武纳妾呢。闹来闹去,后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可赵武一见到娇滴滴的王小小,心里就发痒。

干柴遇烈火,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赵武摸黑进了王小小的闺房。

不久之后,王小小就有了身子。赵武大着胆子告诉杨氏,杨氏大吵大闹之后,拿银子让赵武买了狼虎药,让小小落胎。

王寡妇家的自然是不依,你赵武玷污了我女儿的清白,还要逼着人打胎不成?

赵武怕王寡妇将事情闹大,便和杨氏商量,又多给了一些银子,此后两家互不往来。

半年过去了,倒也真的相安无事。

可今早上,王小小偏偏看见自家杏树上绑了红绸。

一直对赵武念念不忘的王小小立即断定,赵武心里还是念着她的,便喜滋滋的马上打扮的一番,爬狗洞钻进了赵武的院落里面。这赵武是要考秀才的人,为了让他安心学习,杨氏特意为他备了个单独的院子。

可赵武倒好,清清静静的院子他不用来读圣贤书,却经常勾搭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在这儿玩乐。眼下,也正好成全了他和王小小偷情。

腰圆膀粗的杨氏哪能与娇羞可人的王小小相比,赵武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小小,当场就把持不住。

再说杨氏,原本打算寻邬辛夷的晦气,可一进她房间,人没看到,只看到半块大饼,当场就怒了。

这个小蹄子,敢背着她偷吃大饼。

盛怒之下的杨氏,像打了鸡血似的到处寻邬辛夷。路上听人说邬辛夷去了赵武那儿,她一进去,正好逮住了一对偷情的男女。

王寡妇抹着眼泪说道:“我们家小小的名声都被败坏了,无论如何,你们赵家要娶我们小小,不然我就闹到村子里面去,让大伙看看你们周家是怎样的狠心!”

杨氏顿时恼羞成怒:“你当老娘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么,要娶这小妖精过门,简直是做梦!”

王寡妇盯着钱老太太:“我可不管,要么你们拿出二十两银子,要么你们娶我家喜姐儿过门。”

以上就是本网站为您整理的媚朝纲:庶女毒心邬辛夷、邬澈、萧清尘导读内容,小说十分好看,欢迎大家来阅读。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