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占鹊巢 是著名作者佚名写的,它的内容人物形象饱满,行云流水,这本书是短篇小说风格,鸠占鹊巢的主角是暂无,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第01章一卷草席裹着,堂堂一介国公嫡女,断手断脚烂在城外的善堂里,半月有余。我咿咿呀呀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唇齿的唾液打湿了整个脖颈。收尸的老爷子坐在门槛上,跟着过路人聊天打嗑。“桑公子真的扶了那贱籍女子做了正妻?”“听说在暴晒的烈日之下,整整跪了三日,老国公拗不过才同意了。
《鸠占鹊巢》精彩章节试读
第01章
一卷草席裹着,堂堂一介国公嫡女,断手断脚烂在城外的善堂里,半月有余。
我咿咿呀呀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唇齿的唾液打湿了整个脖颈。
收尸的老爷子坐在门槛上,跟着过路人聊天打嗑。
“桑公子真的扶了那贱籍女子做了正妻?”
“听说在暴晒的烈日之下,整整跪了三日,老国公拗不过才同意了。”
“哎刘老,里面那个,不就是妄图兄妹乱伦,戕害无辜女子的桑家女吗?”
“什么!亏得我心善,捡了她还给了一床垫被,没料到是这种毒妇!”
“桑公子说了,贱人天收,生死不论。”
年过五十的两人嘻嘻哈哈的相互打了个眼色,偷摸起身,关了善堂大门。
四肢俱残,满身污秽不假,可是年轻被抛弃的女子少之又少,也不用挑。
不会说话又如何,正好省得费手脚。
“临死之前还能让她享受一把,也是我们哥俩积德积福的好事一桩。”
两人淫笑着靠近了我。
泪水已经留干,我不堪受辱。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将磨断的木刺堆进了脖子里。
鲜血喷洒满屋,六月飞雪,死不瞑目!
......
红色如潮退去,再次看清的的时候,我回到了赏花宴上。
古琴轰隆一声被推到在地,兄长与那女子相对而立。
她悲愤的拿着磨平了棱角的木簪,对着脖子。
美人落泪,朝着兄长惨淡一笑。
“你说二小姐不知世事,单纯无暇,你说永远不会让人欺辱我。”
“她派人来秦楼闹事,轮番污奸了我身边的侍女,害得她只能投江!”
“我差点也要......”
“桑公子,我是贱籍,贱命一条,但我云忧卖艺不卖身!”
兄长夺下簪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冰冷的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好似在看一个毫无关系的生人。
“赤华,滚过来跟云姑娘道歉。”
整个花园里,都是在看戏的达官贵人。
国公家的养子和亲女,为了一个烟花柳巷里的女子反目成仇,当真可笑。
身体沉重的好似打上了千斤重的烙铁。
我端坐在那里,看着疼爱我整整十年的兄长。
心疼的直发紧,说出的话语几乎破碎不成调。
“为什么?”
第02章
那花魁就好像是误入凡尘的凤凰,清高孤逸。
躲在他的身后,用帕子掩住了眼角滑落的泪水。
“二小姐,云忧贫苦出身,每日不过是靠着弹琴卖艺,赚个水米钱。”
“更不敢奢求像桑公子这样的才人赏识,二小姐心系兄长,但也实在不必拿着云忧出气!”
“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一旁年轻的闺阁小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对着我怒目而视。
“桑赤华,你爱慕养兄,实在是恶心;草菅人命,还读过圣贤书,如此狠毒!”
我瞧着她胸大无脑,甘为出头椽子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力气争辩。
“穷山恶水出刁民,你跟兄长一样,该把眼睛洗净了,才看得清黑白对错。”
我越是云淡风轻,云忧就越做心痛难忍的模样,一双弯眉似蹙非蹙。
兄长转头看见,脱下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解开了四岁时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匈奴弯刀。
刀尖锋利,划伤了我的脸。
“赤华,长兄如父,心存恶念,是要受到惩罚的。”
“你是世家贵女,自然要为平民女子作则。”
“割去你的舌头,小惩大诫。”
我被他的戾气震倒在地,看向我,好似在看一具没有呼吸起伏的尸体。
不知道为何,战栗的感觉爬满了全身,我好像又回到了上一次。
我被他强行在大宴之上割去舌头,关进祠堂诵读《女戒》。
没有了舌头,说不出话。
伤口得不到治疗,流血化脓污了满地。
从山上寺庙请来的主持嫌恶的用带刺的柳枝,一遍遍鞭打着我的身体。
“无貌!无才!无德!无规矩不成方圆,阿弥陀佛......”
我跪在佛前痛的想要满地乱爬。
可是被死死踩在了蒲垫之上,数道伤口齐齐渗血。
“京中传闻,二小姐不顾纲纪,暴虐成性,父母兄长皆无法。”
“如此,便让老衲度你,以正大道。”
从这个时候开始,就是噩梦的起源。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
跌跌撞撞起身,将剑身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是啊兄长,心存恶念的人,不应该为人。”
他的眼中倒映着我的身影,可是眨眼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面色冷峻,用手帕擦干了弯刀上沾染的一滴血。
“赤华,是爹娘和我教坏了你。”
“你这般长幼颠倒,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是该给你好好立规矩了。”
我讥讽道,“国公长子同娼妓为伍,这又是何道理?”
“她想让我声名狼藉,向我泼尽污水。”
“分明是她自己妒恨侍女才情,找人轮奸丧命,一查便知,推到我身上......”
桑方旬不想听我辩白,他只听见想听见的东西,面无表情的打断我。
“赤华,没有国公府,你还能怎么为虎作伥!”
第03章
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匆忙跑回来,满眼都是对我的担忧。
“大公子关了小姐名下所有的脂粉铺面,还吩咐禁足小姐,每日跪诵《女戒》、《女德》,他是疯了吗?”
不可置信的抬眼,我觉得荒唐至极。
但凡女子皆有私产,世家大族尤其。
更何况国公当家,他一个养子又有什么脸面颐气指使?
不过是仗着父母往扬州老家寻亲皆不在,底下仆从都不知身世真假罢了。
我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心中只觉得酸涩厉害。
“桑方旬,他本来就不是我亲兄长,自然不会再心疼我。”
从父母捡到了他已经过去整整十年了。
母亲看着医馆里瘦弱的,像是小狗崽的桑方旬,颇为动容。
抱着我温婉的问道,“赤华愿不愿意有一个兄长,大家会一起疼你爱你。”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从兄长被同伴裹挟着去了秦楼那日开始,他就完全变了。
从前疼我入骨,视我为亲妹妹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十年的骨肉情长,终究抵不过露水情缘,和那些个海誓山盟吗?
他的眼中只有每日坐在高台之上,弹琴诵雅,吟风作对的花魁云忧。
家中交托的基业,于他而言变成了供云忧一举成名的后路。
我向他卖痴装乖,他拿着书简视我为无物。
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却是告诫我,桑国公家不可多一痴女。
我若真成了这般,他定将我勒死沉塘,绝不有辱门楣。
在我跟那群欺辱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打架输了的时候。
押着我带着一车的礼物,挨个去各家各府道歉。
当着他们父母亲族的面,狠狠甩了我几个耳光,说家中管教不周。
更是在花魁云忧肆意欺毁我的时候,毅然决然选择了她。
相信了心中玉女口中的鬼话连篇,更是不愿听我多说,一心取我性命。
直到前世殒命,我才知道了这般凄惨的真相。
我不过是执笔人手中,一颗最愚蠢美丽的恶毒棋子。
兄长和云忧才是一见倾心,成双成对的和睦伴侣。
我却因为从中作梗,阻挠双方的亲事屡生事端。
凶猛无比的兄长,为爱报仇,活生生将我拆吞,送入恶鬼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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