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错过的平芜尽处无芳华!必读章节引爆你的热情,感慨万分!

小说 平芜尽处无芳华 中的主角人物有暂无,这是一本短篇小说风格的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简明扼要,重点突出,平芜尽处无芳华的内容概括是:第1章再见萧鹤野,是在一次徳音拉力弯道赛商会上。我离开的三年里,没有一刻不是归心似箭。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上方大屏幕正在投放萧鹤野的比赛。他被人誉为,百年难得一见、横空出世的赛车天才,对战外协从未输过。我就这样站在街道,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如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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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尽处无芳华》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再见萧鹤野,是在一次徳音拉力弯道赛商会上。

我离开的三年里,没有一刻不是归心似箭。

最繁华的十字路口,上方大屏幕正在投放萧鹤野的比赛。

他被人誉为,百年难得一见、横空出世的赛车天才,对战外协从未输过。

我就这样站在街道,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如梦初醒。

大屏幕上也已经多了另一个身影,她取代我的位置,站在萧鹤野身边,开启他们的赛车生涯。

“啊......抱歉,路上堵车了,我马上到。”

“对了,这次商宴......萧鹤野会来吗?”

我深吸一口气,攥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发紧。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我才堪堪松了口气,既如释重负,又有些小失落。

以徳音弯道为主题的宴会,邀请的都是史上得过大奖的赛车手。

我举目一看,几乎都坐满了人,只剩一个不那么显眼的空位。

走进些,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心跳瞬间漏掉半拍。

不是说......萧鹤野不会来吗?

“萧哥,你和许姐还有联系吗?”

他的好兄弟林德,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神情,用胳膊肘怼了怼正低头夹菜的萧鹤野。

闻言,他捏着筷子的手略有迟钝,微不可察。

“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不想吃就出去。”

林德抿了抿嘴,表情了然于心。

正要说什么时。

“请看大屏幕。”主持人话音落下,全场陷入昏暗。

我很庆幸这个此刻,让我的存在降低,还能悄无声息站在萧鹤野身后,就像从前我们的每一场比赛。

无数夺冠和喜极而泣的画面交相辉映。

“......又搞回忆煽情这一套。”萧鹤野撂下筷子,眼底看不出什么情愫。

林德看出端倪,轻笑调侃:“你是在期待和许雾的画面吧......”

话未说完,屏幕上已经出现了我和萧鹤野的脸。

夺冠后的拥抱,比赛中的默契,下场时的鼓励和安慰......

我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但下一秒,萧鹤野立马说:“谁会期待那个心里只有荣耀,嫌贫爱富的女人?你他妈的,少在我跟前儿提许雾这个名字。曾跟她做过搭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这话说得干净利索,行云流水。

使我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溪流。

“许......许姐......”

灯光亮了。

林德抬头看见我,吓得一激灵,连忙用脚踢了踢萧鹤野。

“抱歉,只剩这一个位置了。”

我快速抹去眼泪,拉开椅子,坐在萧鹤野身边。

他却在我坐下后,不动声色拉开椅子间的距离。

注意到萧鹤野的举动,我平铺在膝盖的指尖都微微颤抖,想起他方才对我的形容,如针扎,密密麻麻落在我心底,生疼。

萧鹤野还和从前一样,甚至气场更强了些。

我下意识望向他的腿,看起来好像已经没事儿了。

“许雾姐,这些年大家都传你是因为萧哥摔断腿才离开的,真假?“

林德一边观察萧鹤野的表情,一边不知死活地问。

我刚想开口,萧鹤野重重搁下筷子,脸色笼上一层阴影,“闭嘴,听不懂吗?“

同桌的人都看出来,萧鹤野是真生气。

我低头,用微笑掩饰苦涩。

三年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和萧鹤野的重逢,如今看来,最好的结局,既是永不相见。

“让我们恭喜萧鹤野,时隔两年重回世排第一。他是赛车界的翘楚,是野心与实力并存的雄狮。凤凰尚且浴火重生,三年前的祸事并不能影响到萧鹤野,他仅用两年时间便带着他的未婚妻搭档江畔月重回巅峰,掌声送给他们!”

第2章

主持人的声音让我清醒,垂下眼眸,掩盖了那份落寞。

屏幕上,江畔月和萧鹤野笑得灿烂,他们共受八方庆贺。

我实在不忍看。

从前,我和萧鹤野的名字是无论到哪儿都连一起的存在,他是最桀骜不驯的赛车手,我是最适配他的领航员。

那些日夜兼程的辛苦与付出,我们共同努力,并肩拿到的冠军手指都数不过来。

都是我们相爱过的证明。

但如今,因三年前我的离开,许雾这个名字遗臭万年,已经不配和萧鹤野连在一起了。

餐桌的圆盘转了方向,萧鹤野正要盛粥。

我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几乎本能地脱口而出:“那个,这里面有......”

萧鹤野对香菜过敏,我一直熟烂于心。

勺子发出清脆的碰撞,他像看见瘟疫似的迅速躲开我的触碰,声若寒烟般陌生:“谢谢提醒。”

礼貌且疏离,好像一点儿也不想和我沾边。

我愣了一秒,尴尬地收回手。

桌上的人都看着我们,氛围明显沉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吱声。

是林德好心打圆场,“我说萧哥,你今儿吃了火药啊,这么呛。”

萧鹤野眉心微皱,漫不经心划着手机。

至始至终,他都没看我一眼。

明明我们离得这样近,他还要刻意拉开距离。

我默默低头扒饭,眼泪在眼圈打转。

再抬头时,视线里闯入一张明艳的笑颜。

江畔月踩着高跟鞋,一身纯白礼裙,直奔萧鹤野而来。

而他在看见江畔月时,眼底的冰霜似乎立马融化了。

她走近,亲昵地搂上萧鹤野的脖子,略带撒娇的口吻说:“哥哥,少喝点儿,晚上别忘了陪我去试婚纱呢。”

说这话时,江畔月抬眸轻蔑地瞧了我一眼。

继而又凑近了些,几乎贴在萧鹤野身上,“那套婚纱全球仅两套,我好不容易订到的呢......”

我没在意江畔月挑衅的眼神,耳朵里只听见了“试婚纱”这三个字。

结合主持人的话,原来江畔月真的是萧鹤野的未婚妻。

他......要结婚了吗?

我突然觉得这些食物在嘴里,味同嚼蜡。

“好,依你便是。”

温润如玉的嗓音,几乎能破开我这三年的冰封。

可惜,萧鹤野不是对我说的。

他轻拍女生的手,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这样的偏爱,曾经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我的心揪成一团,努力调整情愫,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在意。

当初是我先离开萧鹤野的,先离开的人,没有资格后悔。

不过,我也不会后悔,永远不会。

“好了哥哥,这儿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早点儿陪我去吧。“

说这话时,江畔月锋芒毕露,明显在阴阳我。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背影,我的指甲嵌进肉里,疼到隐隐发抖。

“许姐,没事吧?萧哥性子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这次你能回来,大家都挺高兴的。“

林德关切地递来一张纸巾。

我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旁人高兴与否我都不在乎,但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萧鹤野对我的归来,很不悦,甚至厌恶。

直到身边的座位仅剩冷空气,我才堪堪发觉。

我和萧鹤野,真成过去了。

第3章

从宴会厅出来时已经很晚了。

外头还有一大堆萧鹤野的粉丝堵着。

怕被认出来,我有意戴上鸭舌帽,墨镜及口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人群里溜出去。

这三年,我的日子并不好过,就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才走一半,不知是谁从后面拽了我一把。

这瞬间,帽子掉落,墨镜摔毁,口罩也被扯了下来。

我顿觉不安,想继续伪装自己时,已经来不及了。

“快看!是许雾,是我家哥哥最恨的贱女人!”

“她怎么还有脸露面的?姐妹们,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我们要让许雾知道,好日子不过,非要在我们哥哥最低谷的时期离开,这种白眼狼,活着就是耻辱!”

粉丝们说着,把我团团围住。

她们一个个嫉恶如仇,恨极了我,好像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冲上来对我拳打脚踢,一边咒骂一边吐唾沫。

“好了好了,别把人打死了。”

“这样才够劲儿,见她一次打一次!看她还敢不敢背叛哥哥......”

“你胡说什么呢!哥哥能逃离许雾,是哥哥的福气。”

我一人难敌她们群众,大多都是萧鹤野唯粉,下手不知轻重。

于是我眼睛肿了,嘴唇也裂了,血丝干涸在嘴角,还有些腥甜。

人群散尽时,我扯出一个苦笑,慢慢扶墙站起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最后一个离开。

今天是我回国第二天,早在决定回来之前我就料到了,那一定是人人唾弃,苟延残喘的生活。

越是不想,越是汹涌。

回忆如潮水漫上心头。

三年前,我和萧鹤野蝉联赛车界世排第一。

拿奖拿到手软,对战外协的比赛百余场,就没输过,被誉为一代雄狮。

但萧鹤野性子张扬,不服管教,自有一股独断独行的调调。

他这样迟早会吃亏。

那时我是新调来的领航员,没人愿意做萧鹤野的领航员,都说他太难侍候,态度也不好。

是我自告奋勇,做他的搭档。

起初的磨合期真是好辛苦,我几乎成了萧鹤野的跑腿。

炎热的夏季给他跑几条街买烤红薯。

严寒的冬季给他熬几个大夜做水袋。

但我总觉得他只是没遇到适配自己的领航员。

所以后来我们过了磨合期,生活中的小事都变成了萧鹤野在做,他记得我的喜好,会在每一个获奖纪念日准备我喜欢的东西。

更会因为没抢到票,站了两天两夜跑来给我过生日。

其实最开始,我只是萧鹤野众多粉丝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因为喜欢他,我靠自己努力成为领航员,一点点接近他。

这么多年的追逐,早就形成了坚定不移的爱。

若问我有多爱萧鹤野,大概就是,我愿意为他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

于是后来我真的成为,唯一够资格站在萧鹤野身边的领航员。

第十次夺冠时,我们是崭露头角,小有名气的一对搭档。

萧鹤野在众人面前牵起我的手,坚定自信对来观看的粉丝说:“她叫许雾,是我的搭档。只有她能管得住我,也只有她的指挥和命令,我才心甘情愿地听。”

那时,萧鹤野意气风发。

他不顾唯粉的争议,大方宣誓我们的关系。

其实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

“也是我未来,唯一的妻子。”

萧鹤野有个终极梦想。

只要他夺得赛车史上双圈大满贯,就会在那个颁奖仪式上,向我求婚。

第4章

那时的萧鹤野太耀眼,炙热又赤诚。

我没让他说下去,因为我还藏着一颗敏感自卑的心。

名声正旺的时候,我被萧鹤野的唯粉攻击,说我不配站在他身边。

我曾一度想过放弃,是萧鹤野不厌其烦的陪伴和鼓励,帮助我度过那段灰暗的时光。

他那时总说:“小雾就是最棒的,管他们说什么,在我心里,谁都不能替代你。”

“我说许雾,你可是世排第一赛车手的领航员,超酷的好不好?”

“我萧鹤野的老婆,不许你自卑。”

我羞红了脸,追着他打闹:“谁是你老婆!不要乱讲!”

萧鹤野便会勾唇一笑,自信又张扬:“早晚会是!”

往昔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可如今我能感受到的,只有满身伤痛。

这条万众瞩目的路,我真的走了很久很久。

后来,当大家不再攻击我,当大家开始公开磕我和萧鹤野的cp,当他计划向我求婚......一场意外突然来临,他摔断了右小腿。

而我却紧随其后,做了一件足以令人讨伐万年的事。

赛车手摔断腿,是极大的遗憾。

那是萧鹤野最难受的低谷期,我该陪着他,就像他陪着我一样。

可我却向萧鹤野提出“分手”,并转身投奔国外,消失的了无音讯。

所以啊,我擦去身上的臭鸡蛋液,吸了吸鼻子,勉强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哭什么。

竞技体育是很残忍的,这个道理萧鹤野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可我宁愿他不明白。

在决心做萧鹤野的领航员时,我扪心自问,领航员究竟是什么,我能否担当这个责任。

直到我爱上萧鹤野,才真正参悟。

走出大厅,我下意识抱住胳膊,秋风萧瑟,凉意刺骨,

还有,刚被打的好疼。

抬眸间,我看见萧鹤野了。

四目对视,才堪堪忍住的泪,如断线的珠子,劈里啪啦。

萧鹤野,究竟什么时候看见你,我才能不委屈。

这些年,天大的骂名我都撑过来了,所有的黑锅我都愿意背。

可心爱之人的双眼,是归心似箭的港湾,我忍不住。

萧鹤野一身简练休闲装,一如既往,没怎么变。

除了气质,更加清冷疏离,让人难以靠近。

他也看见我了,目光扫过来时,愣怔一瞬,随后似忍了又忍,毫无情绪地移开。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很狼狈,很想逃离。

是江畔月有意叫住我。

“我才买瓶水的功夫......许雾老师,是你啊,真巧。”

“方才在宴会没能和你打招呼。你好,我是鹤野的搭档兼未婚妻,江畔月。”

鹤野......这样亲昵的称呼。

我心里闷闷的,目光落在江畔月伸出的手,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其实在国外这两年,我没少在电视上看见他俩。

人人都说,我消失后,萧鹤野寻死觅活,发了疯地找我。

若不是江畔月出现,就没有重回巅峰的萧鹤野。

她给了他新生。

所以网友称呼他们为“救赎”。

再逃就显得我不够大方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麻木地回握江畔月的手,她却收回了,眼底既是得意,又夹着炫耀。

“许雾老师。”江畔月熟练地晚上萧鹤野的胳膊,笑得灿烂:“一直想找你聊聊,总是没机会。我该谢谢你前几年对鹤野的栽培,当然,更谢谢你愿意离开,才有了我们如今的惺惺相惜。”

第5章

我喉咙一紧,脸色也白了一分。

江畔月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她的话,字字句句都戳心窝子。

仅仅是三两句,就能令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伪装,顷刻间坍塌。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句话,在此刻有了具象意义。

我客气道:“哪......哪里的话,他......一直都很好。”

“啧。”

萧鹤野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哼,眉宇间有些恶劣的玩味,“一直都很好?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评价我?”

江畔月笑了,笑意讽刺,原来她前面的话是铺垫。

她像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故意带着歉意说:“许雾老师,别介意啊,鹤野他说话不这样的。”

我的心狠狠颤动,从头凉到尾。

原来现在的我,连夸夸萧鹤野,都没资格了。

眼尾刺痛,被打的地方似乎肿了。

以至于面对这些故意的针对,我无法抑制地湿了眼眶。

江畔月的笑愈发浓烈,“许雾老师去哪儿?要不我让鹤野一块儿送了。”

无时无刻,不在宣誓她的主权。

我摇摇头,感觉自己像个小丑,连视线都无处安放。

婉拒的话还在嘴边,便听萧鹤野嗤之以鼻:“她这样的人,配坐我的车吗?”

驱赶的意味这么明显,再不走就不懂事了。

我背过身,抹去眼角的泪。

不小心碰到伤口,好疼啊......

身后,萧鹤野头也没回,和江畔月一起上了车。

他还是那样不羁,一脚油门给到底,扬长而去,好像真的一点眷恋也不想给我。

等我回身时,只看见车子的尾气。

我叹了口气,看来萧鹤野真的很恨我,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许姐,找你半天!”

“欸......你这伤不轻啊,快拿着,赶紧冷敷一下。”

林德不知何时从里面跑出来,将手里的纱布、冰块及碘伏塞进我手里。

我颇意外,林德却说:“萧哥这么拧巴一个人,自己给就是了,还非说买错了。”

我抓住重点:“什么意思?”

林德叹了口气:“刚才萧哥从地下车库上来,嘟囔着自己买错东西,让我处理掉,估计是看你被粉丝群殴,想开口又好面子呗。”

我愣住了,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手里的药品就像烫手的山芋。

“许姐,我是外人,有些话不该说。但你俩明明还互相惦记,不管当年因为点啥,和好吧,萧哥真的很需要你。”

“你是不知道,这几年萧哥他......”

喉间的苦涩还没咽下去,我便接到了总队的电话,只能先和林德拉开距离。

低头的那瞬间,一滴泪砸向地面。

我的语气几近哀求:“能不能不这样?三年前我已经照做了,我真的不想再......”

可那边仅是几个字,就彻底拿捏了我的软肋。

“好......我答应你。”我闭上眼,绝望地吐息,“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林德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刚走时,萧哥学会了喝酒,天天把自己灌得大醉,嘴里囔囔着你的名字......”

从别人口中听我和萧鹤野的故事,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七零八碎,已经无法破镜重圆了。

我简单告别了林德,仓皇而逃。

再听下去,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在这个世上。

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选择奉献的人都活该痛苦。

第6章

几天后。

如今的我没什么稳定的落脚点。

因为抛弃萧鹤野,名声一落千丈,许多赛车部都不愿意收我。

好不容易接了广告,却没想到我这个被万人唾弃的领航员,还能有机会和顶流赛车手一起宣传。

“抱歉,我来晚了。”

我推门的手一僵,和镜子里的萧鹤野对视。

没人告诉我,他也接了这个广告啊。

萧鹤野的目光如三尺寒冰,一瞬间,我进退两难。

“许老师,劳烦您稍等片刻,我这边给萧老师定好妆马上来。”化妆师朝我礼貌点头。

我微微一笑,硬着头皮进去。

毕竟这次广告费不菲,我落魄成这样,还得生活不是。

整个化妆的过程,十分安静。

我局促不安地扣手,头也不敢抬。

这时,工作人员仿佛串通好似的,一个个都出去了。

我紧张极了,脑子里闪过林德的话,很想找点话题,和萧鹤野说些什么。

毕竟......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那个,我不知道你也接了这个广告。”我深呼一口气。

萧鹤野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在我眉骨处,似在确认些什么。

随后,语气又冷静的可怕:“我也不知道。”末了,他又补上一句:“我若知道是和你一起拍,我就不会来了。”

我身子一僵,如鲠在喉,勉强笑了笑:“......抱歉。”

身侧传来一声肤浅的冷笑,萧鹤野终于肯平视我了,口吻似讥讽,又似赌气:“怎么,看见我腿还好好的,很失望是不是?”

我忍住心底的酸楚,眼圈泛红。

有种很想现在就站起来,紧紧抱住萧鹤野的冲动。

然后大声告诉他,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离开是有原因的。

许多种种,汇到嘴边,终成一句“对不起”。

萧鹤野像听到什么笑话,轻吸鼻端,转过脸不再看我,故作轻松道:“既然当初离开了,就死也别回来,死也别告诉我,和你走时一样,干脆利落。”

回忆像被上了发条,一下拉开。

那是三年前的凛冬,最冷的一天。

我提了分手,收拾好行李,刚走到楼下准备打车去机场,萧鹤野在后面追我。

他连鞋都没穿,拄着拐杖,赤脚踩在冰天雪地。

我那时狠心说:“你摔断了腿,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人是会变的,你就当我反悔了吧,我想一个人待一段时间。”

萧鹤野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求你了,我的腿会好的......”

“别抛弃我好不好?我还会努力练习的,小雾,求你......”

我没回头,萧鹤野自然也看不见我泪流满面。

狠心话说了很多。

“你好好养着吧,我们已经是过去了。”

冷风萧瑟,萧鹤野的声音痛苦又委屈,他试图威胁我:“今天你走了,咱俩就彻底结束了,许雾。”

我脚步顿住,萧鹤野还以为燃起了希望。

而我藏在袖间的手紧握成拳,逼自己说:“那就彻底结束吧。”

我们在雪中僵持了很久,萧鹤野更是全身发抖,鼻尖冻得通红也不愿上楼。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小雾......你和我说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

不得不承认,萧鹤野是最了解我的。

我险些因为他的话而后悔。

他不厌其烦地央求,甚至下跪:“能不能别走......”

“再见。”

出租车来了,我毫不犹豫上了车。

车子行驶后,我捂着脸,哭到整个人痉挛。

后视镜里的萧鹤野,跪在漫天雪地里,他慢慢拄着拐站起来,看起来单薄又无助,好像风一刮就会瘫倒。

我不敢看,我怕我看了就会放下所有拥抱他。

回忆结束,一声轻咳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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