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向荣 是一本非常火的悬疑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我干物业的那些年 ,这本书妙语连珠,妙笔生花,本文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我叫吕向荣,老家在东北农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我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国家推行一孩生育政策,我险些被爸妈“计划”掉。为了庆祝家里添了男丁,我爸给我取名向荣,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光宗耀祖,成就一番事业。
《我干物业的那些年》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我叫吕向荣,老家在东北农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姐姐。
我出生的时候正赶上国家推行一孩生育政策,我险些被爸妈“计划”掉。
为了庆祝家里添了男丁,我爸给我取名向荣,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光宗耀祖,成就一番事业。
可是我不是块读书的料,坐那看书就困,写的字也是歪歪扭扭,我爸妈没少用我姐作为我的正面教材来鞭策我,可是基本没什么用。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看书写字、解数学题,我喜欢跑跑跳跳,喜欢跟村里的小孩一起下河捞鱼、上树掏鸟,讲哥们义气,好打抱不平。
我爸说我是淘气包子,每当我惹了祸,他都作势用鞋底子抽我屁股蛋子几下。
可我就从来没觉着过疼,长大后逐渐寻思明白了,他根本没舍得打我。
父母和我姐都很宠着我,我姐比我大五岁,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都先紧着我来。
家里虽然穷一点,但是爱是不缺的。
我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妈带我去城里的姥姥家,那是我第一次进城,第一次看到宽大的柏油马路,还有往来穿梭的汽车。
那个时候我就想着,总有一天,我要来城里生活,我觉得这里才是能光耀门楣的地方。
姥姥和姥爷一共有五个孩子,四个女儿、一个儿子,我妈排行老三。
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排行在中间的女儿是不受待见的。
不过好在,我姥姥喜欢我妈,也许是因为对我妈的偏爱,对我也要比其他小辈好一些。
我姥爷是个老郎中,据说是得自他祖上的真传,他除了会把脉看病、下方子熬药以外,还会去给人家看看屋宅风水,很是得人心。
他们那个院子里的人看到我姥爷都毕恭毕敬的称呼他为“许老”,我觉得姥爷的工作很风光,第一次有了想要学一学的冲动。
有一天晚上吃完饭,我坐在小板凳上,听见姥爷和我妈说:“向荣这孩子跟我有缘,聪明机灵,是继承我衣钵的好料子。以后每年的寒暑假,你让他到我这里来,我一点点传授于他。”
然后又看着我问:“向荣,愿不愿意跟姥爷学本事啊?”
我那时候小,在我的概念里,“本事”就是像电视里的大侠一样,行侠仗义、济世救人,通过这些获得大家的尊重和爱戴。
“我愿意!”我很大声的回答姥爷。
“那好,从今往后你要好好学习,尤其是地理、自然科学,这些功课学好了,才能学好我的本事,知道吗?”
“知道了!”我开心的看着我妈,迫切的希望她答应让我跟姥爷学。
我妈为难的看看姥爷,半天才说出一句:“爹,向荣是建国他们家唯一的男孩,建国一直想着让向荣考大学、出人头地。您说的这事我得回去和建国商量一下。”
说完又忐忑的看着姥爷。
不得不说,我妈那个年代的孩子对父母的尊敬那真是排第一的。
姥爷没说话,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姥爷理解。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没和我妈说话,我生气我妈没有答应让我跟姥爷学本事。
我妈也不理我,她知道我那些小九九。
快进村口了她才和我说:“向荣,你都跟我掉一路小脸子了,咋的回家想当着你爸面继续掉呗?你爸啥脾气你知道,你小心着点让他生气了,商量都没得商量!”
我思考着我妈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事如果想要我爸答应,那必须得顺着他来。
于是我破天荒的回到家第一件事拿书包,翻出书本学习。
我爸以为我进了一趟城,受到了繁华主义教育,嘿嘿的笑着跟我妈说:“我看啊,以后这城可以常进,这孩子蹦不出井底就永远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
我妈知道我搞什么猫腻,瞅瞅我没吱声。
我趁我爸不注意,偷偷的给我妈作揖,意思告诉她,一定要说服我爸,让儿子成了这事。
一连好几天都没动静,我把暑假作业的本子都写没了。
听着院子里知了嗷嗷的唱,我的心是真烦。
再这么下去没等到成事呢,就得先把我憋坏,小孩心就顾着眼前,我把书本一撇,又去河里摸鱼了。
那年下了好几场大雨,河水的水位比往年要高出好多,但是我们这些孩子都是常年在河边玩的,根本不理那些。
可就在我去摸鱼那天,出了事,村里赵叔家小胜子被水淹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七八个孩子在那玩,游泳的、摸鱼的、还有打水仗的,小胜子和我一伙,背对着背跟另一伙孩子打水仗。
我就感觉后背一哧溜,等我回头一看,除了几个水泡,什么都没见着。
于是我们几个扎猛子寻找,有几个水性不好的孩子则回村里喊大人。
折腾了一夜,连个人影都没捞着。
后来村长报了警,又联络了水上救护的人来帮忙。
一直到了第二天晚上,救护队的人才用大钩子把小胜子的尸体钩上来。
小胜子的妈看着儿子的尸体哭天抢地,我们都站在隔离区远远的看着,心里既害怕又难受。
那是我第一次距离死亡那么近,我记得小胜子的尸体被泡的发白,略微有些肿胀,铁钩子应该是钩的很深,但是却没看到血......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没了,然而比我更恐惧的还数我爸妈。
当天晚上他们就答应了让我假期去城里跟姥爷学本事。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这么疯跑,也会像小胜子一样遇到危险。
这事,算是我因祸得福吧,后来每到假期,我就去姥爷家,跟他学习中医,除了现场观摩,还会帮着抓药、熬药,姥爷对我的领悟能力和学习速度很满意。
说来也奇怪,平时一看书就困的我,看《黄帝内经》、《难经》、《金匮要略》、《宅经》这些书却是津津有味,甚至很多重点都能过目不忘。
姥爷还潜移默化的训练我沟通、揣摩人心的能力,以至于小小年纪的我,很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还能针对问题想出解决办法,姥爷夸我“是块好料子”。
中医掌握的差不多的时候,我央求姥爷教我玄学,姥爷说,玄学的背后就是物理和地理,要把这些学问的基础逻辑先学明白才行。
于是我又开始钻研地理、物理等自然科学,上课时认真听讲,遇到不懂的就问,老师都夸我进步得快。
但是因为兴趣都在这些上,偏科严重,成绩没有见长,反倒有所下滑,读初中的时候,成绩考高中都费劲。
我爸因为这个勒令我哪都不许去,必须上高中,还说这是家里对我最低的要求。
其实那个时候我爸已经认命了,他和我妈商量好了,让我高中毕业就去工作。
“没有有文化的头脑,就要有个不受欺负的体魄”,这是我爸的原话。
我必须得感谢我老爸的观念,在工作岗位上,除了体魄得到了严格的训练之外,性格、生活习惯、还有对人对事的洞察力都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让我在接下来的工作中屡建奇功。
第2章
辞职以后,我把离职补助交到爸妈手里,这算是我孝敬给父母的第一桶金。
看着父母日渐苍老的身体,我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闯出个名堂来,让爸妈安享晚年。
然而那个时候,我除了一个高中文凭,什么找工作的资本都没有。
虽然跟姥爷学了很多年的中医和玄学,但是没有真正的用武之地。
姥爷临终前,将他这些年行走街里坊间的救治笔记留给了我,里面详细的记录了各种疑难杂症的解决办法,还有很多有代表性的风水案例,以及风水背后的科学解释。
姥爷告诉我风水的背后是科学,因为大部分人想听的都是他们能听懂、且愿意听的话,所以才有了那些玄学一套的解释。
这本书,我当做珍宝一样的珍藏着,一有空就拿出来翻看,我觉得这要比很多课本都实用。
因为我的学历不高,一直没有等到新的就业机会。
一个大小伙子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于是我决定去城里找工作,不再被动等待。
临行前,我姐特意从邻村的婆家赶回来送我。
她因为生孩子难产,流了很多血,姐夫家条件不咋样,也没给她调理好,所以她经常这疼那疼的,还不到30岁的人,虚得厉害。
我看到她来了,特意帮她把了把脉,“姐,你脉象细长、短涩,我给你写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你去抓药熬了喝。可别不当回事,时间久了转成恶疾就更难治了。”
“好!姐听你的。向荣啊,B城毕竟是省会,那里跟我们农村不一样,你可要收敛着点自己的脾气,千万别总是替人出头,知道吗?”
我妈听见我姐这么说,也在旁边点头,在她们心里,我的平安比让他们富有更重要。
我带着他们的关爱上了路,我妈大包小包的给我准备了很多干粮,我爸则是把我的行李卷儿马扎的紧紧实实,我姐更是一直送我到大巴车站。
我知道我必须混出点样儿来,也不枉此生做一回他们的亲人。
我的老朋友刘才东在B市,我这次就是去投奔他。
路上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发了信息也没给我回,“这老小子,这是不欢迎我去咋的。”
我胡乱的想着,迷糊的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争吵声弄醒的,旁边位置的大哥说自己的钱包被偷了。
由于我们这趟车属于四个小时的长途,路上很多人都迷迷糊糊在睡觉,小偷应该是利用了这个契机,偷了钱包。
距离到站还有半个小时,这期间没有人下过车,钱包和贼一定都还在车上。
丢钱包的大哥发现的及时,一副厚厚的眼镜片后面是张焦急的脸。
“谁偷了我的钱包?我这钱是要给家人治病的钱啊!啊......”他着急的捶胸顿足。
我看了看周围几个人,谁也不说话,丢钱大哥的座位靠着过道,也就是说刚才谁经过过,谁就有偷钱包的嫌疑。
现在让贼自己交待是不可能的,于是我站起身朝司机走去。
跟司机沟通了几句之后,我站在车厢里跟车上的人说:“各位爷们儿、姐们儿,车上这位大哥刚丢了钱包,这钱是要救治家里病人的。咱们这辆车是长途,小偷很有可能不只下这一次手,你们都看看自己的随身物品,还有没有丢东西的。”
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马上积极性就不一样了。
果然的,陆陆续续还有2、3个人喊起来,也是丢了钱包,都是靠过道的座位。
看来这个小偷还真有点本事,一下子偷了好几个,竟然快到目的地了都没被发现。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不能不去警所了,咱们谁都别下车,司机现在就往警所开,到时候让警察挨个搜一搜就清楚了。老少爷们儿,对不住了啊!”
我的话音刚落,被偷的几个乘客就都附和起来,“对,去警所,谁也不能下车!”
这时候,一个姑娘喊了一声:“我娘病了,等着去医院看病呢!丢钱包重要还是人命重要?”说完还呜呜的哭上了。
一车人齐刷刷往后看,一个20左右岁的姑娘,旁边位置上坐了个老太太,头发花白的,一直低着头,好像在按着肚子。
有一些不愿意惹事的人也跟着起哄,“是啊,他们几个丢了钱包,要我们一车人耽误时间去警所,我们的事不重要吗?”
我紧紧的盯着那个老太太,很奇怪,她的举动让我感到疑点重重。
首先自然是,哪一个站出来反对去警所,哪一个就有重大嫌疑,但是看她们的样子,老弱妇孺,又不像。
可整个过程里,一直是那个小姑娘在吵吵、哭闹,老太太一声不吭的,这也太可疑了。
她们的位置就在我和眼镜大哥的后一排,眼镜大哥看看我、又看看哭的凶的小姑娘,不知该说什么好。
另外几个丢钱包的,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不行,车上有贼,谁也不能下车!”
两派人争执不下,司机没管这些,我看得出来,车已经改了路线,应该是去警所的路。
趁着这些人都没注意我的时候,我走到那对母女身边,那女孩在我炯炯目光的审视下,眼神开始躲闪。
我更加的确认了,她们肯定有问题。
“大娘,我是郎中,我帮你号号脉,说不定能帮你治好喽!”一边说我一边伸出手。
“嗯、嗯!”她一边躲我,一边含糊的拒绝。
那小姑娘不干了,“你干嘛?大白天的动手动脚吗?我看你才最应该去警所,你就坐在他旁边,钱包说不定就是你偷的,你还贼喊捉贼!”
“我?我如果偷了钱包了,我还主动让大家检查随身物品吗?而且这车去警所,是我们全车人都不能下车,我怎么跑?”我觉得她的回怼很可笑。
眼镜大哥这时候说话了:“小兄弟,可能这大娘是真的难受,要不,先把她们放路边,让她们去医院吧。”
“大哥,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咱们不能妇人之仁。”我拒绝了他。
恰好看到了那个姑娘眼里快喷火的眼神,我更加确定,小偷就是她俩没差!
我出其不意的抓住了那老太太的手腕,她没料到会被我这么一抓,张嘴就骂了一句:“MD,你给我撒手!”
一个粗重的男音,车厢里的人都惊住了,全都往后看。
旁边的姑娘看着瞒不住了,亮出一把弹簧刀就朝我刺过来。
我心说太好了,有身手正愁没地方施展呢,这回全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我抓住老太太的手腕没有松,侧身躲过弹簧刀,趁着女的扑空的间隙,一脚踢在她后腰的穴位上,她应声倒地。
没等姑娘爬起来,老太太另一只手就朝我打来,我把抓他的手腕换成用手指按压他手腕处的外关穴,他停下攻击我的动作,嗷嗷叫起来。
眼镜大哥麻利的帮我擒住老太太,他一把扯下老太太的假发,原来真的是个男的。
我则制服住了女的。
经过这阵打斗,车上的人都不再吵着、各执己见了,大家意见一致,必须扭送警所。
第3章
从警所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背着行李,拎着大包小裹往外走,被眼镜大哥叫住。
“小兄弟、等一下。”
我站下回头看着他,问:“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没好好的谢谢你呢,今天多亏了你。我看你这行头,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你来找我!”眼镜大哥特别诚恳的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看名片上写着“某某物业公司,北方区经理,林皓”。
我把名片收起来,然后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我叫吕向荣,刚离职没多久,没有什么名片。大哥不用这么客气,这是做好事,应该的。”
说完我转身就离开了,眼镜大哥也没再喊我。
刘才东一直没有给我回电话,我无处可去,只好去找招待所,准备对付一宿。
可是这一住,就等了一个多星期,眼见着带的钱要见底了,这刘才东搞什么鬼!
我翻翻兜,就剩下一张林皓的名片,我已经出来了,就没有再打道回府的道理,联系一下林皓试试吧,先找个工作再说。
林皓很热情的接待了我,听我说了情况后,搓了搓手跟我说:“你赶的还蛮巧的,我们这里正好缺一个保洁员,你先顶一下,等我调配了人手,就把你调到保安岗。你看行不?”
我点头同意,然后又问:“林哥,咱们物业公司有宿舍吗?我得先解决住的问题。”
“宿舍啊,这个楼盘是我们刚对接的,未来肯定会有。要不这样吧,你先来我家住几天。”林皓推了推眼镜征询我的意见。
“林哥,这多不好意思,我这么一个大小伙子住你家不方便啊。”我很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这有啥的,你也不是常住。等我们彻底接手之后,宿舍就有了,你随时可以搬去的。再说我们家,就只有我爸和我,我又经常出差到处走,不麻烦,没事!”林皓劝我。
我一看,也确实没有其它办法了,只好答应。
林皓的家属于城市新区,属于新城市户口落户房,平数在89-135左右,两居和三居室。地段看上去不错,房子也新,实际上却缺少花园景观,也缺少生活区,周围有很多小平房商业街,很吵闹。
四周车水马龙,东南方还有一家医院,因为停车车位紧张的问题,搞得门口水泄不通。
“林哥,这房子是你买的吗?”我惊诧于如此混乱的外部环境。
“哦,也不算,朋友的,暂住。我也打算买来着,还没选好位置。”
我俩边聊边进了电梯,林皓和我说,他爸自从搬进来就病了,那天坐车回来也是为了带他爸去看病,去医院住了几次院了,但总是好不利索。
“向荣,抓小偷的时候你说你懂看病,你帮我爸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哥,我不懂医学啊,我只是了解一点中医理论、会熬药,但是我没给人看过病的。”
“没事的,你就说说你的想法,我们现在确实是无计可施了。”林皓边开门边劝我。
林皓的父亲70多岁了,看到家里来了客人,躺在床上和我点头打招呼。
“大爷,我是林哥的同事,您好!”我走近床边,和他寒暄。
林皓这时候也走进来,“爸,他叫吕向荣,我的新同事。他懂一点中医,让他给你把把脉,看看你现在具体是什么问题。”
老人很听儿子的话,微笑着伸出手,他的胳膊又瘦又枯槁,看来这位老人被病痛折磨的不轻。
我给他摸了摸脉,肝脉弦大而数急,双寸脉浮大,最可怕的是双尺脉浮大而空。
我问他都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老人虚弱的说:“眩晕头痛,头重脚轻,有时候甚至会不自觉的跌倒,每走一步都感觉脚底下是空的,需要看着地面才敢踏脚。”
“小吕同志,你说我能过去73岁这道坎儿吗?”林皓的爸爸问我。
我很诧异的看向林皓,询问他什么是73岁的坎儿。
林皓无奈的说:“我爸被这个病折磨的不行,就去找了个江湖术士给算,说是73岁有一道坎儿,而且断定在明年的开春难逃一劫。不仅在他那里求了符水回来喝,甚至不打算去医院治病了,买了江湖术士推荐的保健品,花了好几千块钱,却一点用都不顶!”
我一听,这是遇到骗子了,如果我直接回答他是与不是,或者给他解释科学,这老爷子未必相信,可能还会不配合治疗,莫不如用他关心的问题来解释一下诊脉结果会更好。
“大爷,您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他们之所以说你有道坎儿,是因为你的脉象表现为肝阳上亢、气血上壅,这是寸关脉的表现。冬季人体和天地的气机都应该是封藏的状态,您的尺脉却浮而空,正所谓“尺脉浮是,秋冬逢之堪可惊”。冬天都封不住,一旦进入立春之后,阳气升发,肾根就拔了,就危险了,所以才有这个说法。”
我看着老爷子听的很认真,又补充:“我给林哥写个方,熬点汤药给你喝。”
“那你说说,为什么我没来这以前好好的,来这以后咋就病了?”老爷子又提问了,还是个很尖锐的问题。
正常来说,人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机能的退化,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为了能让他信服,我选择说他想听的话。
“大爷,这楼盘东南方紧挨着医院,每天往来那么多生病或受伤的人群,车不好停、路面也拥挤不堪,而且这些人的情绪和能量大都是负面的,在这里住难免会焦躁,时间久了会影响运气和健康。这个小区楼和楼的间距过窄,就像被刀劈下来一样,不但影响居住者的运势,还会体弱多病,且难治愈。”
林皓的父亲听完以后频频点头,不住的嘱咐林皓要按照我写的方子抓药。
我给林皓写了一个一共15副药的方子,嘱咐了服用方法和禁忌。
林皓很相信我,按照我的嘱咐给他爸熬了汤药,我在他家一共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他爸的症状每天都有好转。
我走以后,他又给他爸喝了30剂,所有的症状都消失了,身体恢复如初,至今健在。
林皓对我的医术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越解释他就越觉得我是高人,索性我也不多说了。
打那以后,凡是遇到这一类的问题,他都会先问问我的意见。
我也成了他管辖的物业公司里面举足轻重的一员。
第4章
刚到林皓所在的物业公司的时候,我是在锦绣小区干保洁。
锦绣小区里的业主情况比较复杂,有几栋是回迁房,拆迁分钱后不在这住的,就把房子往外出租出售,业主的流动性大,稳定的也偏老龄化。
我上岗后经常帮助业主解决各种问题,比如搬家、提菜、报修等。
因为我外形高大,工作的经历又历练的热心、自律,小区业主对我的评价都很高。
林皓特别高兴招了我这么个“全能型”人才,我本身的低学历短板也被淡化。
可是刚从保洁调岗为保安,就出了事,而且在社会上的舆论影响还不小。
那天我正在巡逻岗,走完了地下停车场、各个楼层楼道,出了单元门要回保安岗亭的时候,就感觉头顶上“唿”的一下掉下来个东西,掉到地面的冲击力很大,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惊叹着谁家大白天的从高处扔东西,紧跑两步到了近前,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个头朝下、全身赤裸的女人!
啊!有人跳楼了!现场没有流血,我赶紧拨打了120,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
伸手摸了一下鼻息,凉的,于是我又拨打了110。
我通过手台跟林皓汇报了情况,找了几个物业人员把现场给围住,抬头向楼上寻找着,是哪一家的业主呢?
这一抬头不打紧,18楼的位置,挂着一个小孩,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哭声。
快!救人!
这时候警察也赶到了,我跟着两个警察上了18楼,这家的入户门虚掩着,我们很顺利的就进到屋内。
其中一个警察在外围保护现场,我和另一个警察跑到阳台。
那个小孩子的衣服钩在探出的空调架子上,也亏得是这样,不然她肯定也掉下去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孩子解救下来,小孩吓坏了,一直哇哇的哭。
警察初步怀疑孩子是跳楼的女业主先给扔下去的,然后她自己跟着一跃而下。
我感叹着跳楼的人得绝望成什么样,舍得把这么小的孩子给扔下去!
好在这个三岁的小孩造化大,冥冥中自有天意。
小区里有人跳楼,很快就传遍了业主群,警察还没破案,各种猜测版本就产生了。
有的说这女的得了抑郁症,老公常年不着家,丧偶式婚姻,想不开就自杀了。
还有的说是婆媳关系不和,婆婆嫌弃儿媳妇生了个女娃,总是给脸色看,从孩子生下来到三岁,一手都没伸过,自己老公在她生女儿这件事上也有微词,于是一时想不开,跳了楼。
更有甚者编的那叫一个离谱,说这个女的是拐来的,被迫生的孩子,每天是非打即骂加虐待,女的不堪受辱,跳楼结束了生命......
我翻看着业主群里的消息,感叹着这帮好事之徒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可是没几天,不良消息再次升级,跳楼的事情和几张偷拍的图片被传播到了网上,引发了一波舆论说跳楼的小区不吉利,跳楼死了的人属于冤魂,阳寿未尽,无法投胎......
还说跳楼的女人没等到自己的孩子,一直不愿意走。
越传越邪乎,搞的小区的业主怨声载道,除了自己胆小害怕的,还影响了往外出租出售房产的,价格一降再降都无人问津。
物业接到好多业主投诉,说物业看管不力,导致现在租房的价格严重缩水。
正当我和林皓应接不暇时,17和19楼的业主来到物业神经兮兮的说,夜里总是听见18楼出事那个房间有动静,还说电梯也有问题。
林皓听完以后彻底吓住了,他觉得现在的状况彻底超出了他能解决的范围。
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上面的领导又把他批评了一顿,说他没有舆情敏感度,让这件事发酵到这么负面的程度。
林皓问我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消减舆论的好办法?
我想了想,“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我需要物业的员工配合我。”
林皓眼睛一亮,“那必须配合,快说,什么办法?”
首先,我们以物业公司的名义发布了一条公告,公告里面对楼盘做了正名:
针对目前社会上流传的关于锦绣小区的诸多不实言论,物业公司特发此公告做解释说明,小区楼盘四周有护城河环抱、后有秀丽的城市公园,前方开旷、景色秀美,四周没有奇形怪状的建筑物,周围没有寺庙、军警部门、火葬场、监狱。环境整洁优美,采光通风良好,祥和安静,说小区风水不好的流言纯属子虚乌有。
其次,跳楼事件的业主是因为个人家庭问题导致的轻生,物业在哀悼死者的同时,本着逝者安息的良好愿望,劝诫各位业主尊重逝者,不要再进行恶意评论。
良好的居住环境除了靠物业公司细致入微的服务以外,还要靠广大业主共同维护。请全体业主保持积极健康的生活心态,物业会给业主提供坚实的后方保障。
我还带着保洁和工程人员,在园区里做了为期一周的绿化维护,该种植物的补种,该修剪的修剪,整体环境立刻有了焕然一新的改变。
业主群里沸腾了,网上的帖子下面有了很多正向的评论,尤其是小区地理环境的介绍,竟然还带动了租售。
林皓喜滋滋的看着我,“向荣呀,你就是我的贵人啊!这件事办的太漂亮了!”
我心里也高兴,觉得自己没白跟姥爷学。
“舆论现在是转了风向了,闹鬼的事咋办?”林皓又问我。
“林哥,我这几天特意在监控室连续值班,没事的时候也去18楼转悠,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再说,咱们都是受过正规教育的,咋的,你还封建迷信、还真相信有鬼啊?”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说:“向荣,我肯定是不封建迷信的,但是你说,现在这两家业主就不依不饶的,万一他们再出去乱说,咱们之前做的工作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你不帮我,我怎么办?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物业经理。”他抱怨。
“林哥,看你说的,好像我不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物业保安一样!”我抱冤。
“你在这些领域肯定是比我有资源啊,看看能不能找个明白人,来给搞一搞,让他们看见确实没事,要不然这两家就没完没了,舆论的力量我们可不能不当回事。”他坚持。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后者也在眼镜片后面盯着我。
第5章
也罢,不光是为了帮他,这小区我也是付出了自己的全部身心在管理的,既然有这种风言风语,那就不能漠然置之,找个明白人问问吧。
我在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翻找了好几遍,一个名字跃入眼帘。
找我师哥王敬之!
其实说是师哥,但他是在我之后跟我姥爷拜师学艺的。姥爷看他年纪比我大,就让我管他叫师哥。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领悟能力确实很强,跟我一样也是学习不咋地,甚至还不如我,但是姥爷教的那些本领他学的比我精,最主要的,他会举一反三。
离开姥爷前一年,他还无师自通的搞起了国学文化研究,尤其热衷于周朝易经背后的建筑学发展脉络研究,姥爷并不阻止。
姥爷就一个要求:不能辱没师名,不能为非作歹。
王敬之始终认为风水建筑学背后的科学道理才是其核心和根本,说出的理论也是一套一套的,在玄学灵异方面,他还有一个斩妖除魔、行侠仗义的理想。
我离开家乡以后,就和师哥断了联系,也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哪工作呢,给他打个电话试一试。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了,还没等我说话,那边就直接怼开了,“哎,我说吕向荣,你小子是不是把你师哥忘了?这都快三年了,你才知道跟我问安,是不?”
我哑然失笑,这家伙一点没变,还是一副“爱谁谁”的个性。
“师哥,我家不比你家啊,我老爸勒令我必须出去工作,你说我咋整。再说了,我家穷,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不也想着锻炼锻炼,以后报孝父母嘛!”
“得得得,你可别和我来这套煽情的,找我是不是有事?说吧,别人的事我不管,你要是有事,我还真得看看,嘿嘿嘿!”
他贼兮兮的一笑,我就明白,这家伙跟我姥爷学习的时候就总把我当假想敌,做事一定要超过我、要比我强,现在还是这样,没改。
我不禁想,他要是知道我姥爷把毕生珍藏传给了我,会作何感想。
“师哥,你现在在哪高就呢?在不在B城?”我先问问他的方位,太远的话,解决不了近渴。
“我在B城呢,你小子也来了?”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师哥,看来这真是缘分,有件事还真得你出马。”于是我把跳楼这件事的始末告诉了他,并邀请他来给勘察勘察。
“你小子几年没见咋还封建迷信了呢?有没有你不知道啊,还要找我去唬人!”王敬之故意给我下套。
“师哥,我可是家风严谨,最不能干的事儿就是唬人。我这不是因为跟我姥爷学本事的时候没像你一样会举一反三嘛,你来帮我看看,镇镇场子。”
我知道只要我一表示示弱和谦虚,王敬之肯定受用,可是他又开始了推诿三部曲。
纠缠半天未果后,我明白,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得动真格的了。
“师哥,来吧,做师弟的这么多年没见你,也挺想你的,你来了,我带你吃点好的,再给你买点穿的用的,来吧!勘不勘察的那都是次要的。”
“算你小子有良心,给我发个位置吧,我晚上到哪。”
我就知道他该答应了。撂下电话,我和林皓说了这件事,然后告诉林皓,事情如果办成了,务必要给王敬之吃喝表示,人家可不白帮人的。
林皓欣然应允,“那是必然的,我懂、我懂!”
下午我去了趟警所,决定先把跳楼那个女业主的死亡原因问明白。
找到了负责案子的警察,我表明来意,并跟警察说了现在这件事对居民的影响,警察觉得弄得过于神秘,让其他业主瞎猜,也不利于安定,于是和我说了始末。
原来,跳楼的女业主老公没事就喝酒,喝多了就打她,下手又重又狠。
一开始的时候她选择隐忍,自己家远在南方,一个人嫁到这么远,身边也没个人照应。后来她怀孕生了孩子,可是这男人不但没因为有了孩子而改变,反倒更加的肆无忌惮。事发当天,他老公当着三岁孩子的面对她实施了家暴,然后摔门而去。
警察推测她因为女儿看到了过程,自己又无法改变这样的生活,于是选择了轻生。
案件过程复原后,警察对死者的老公提出了公诉,要求其承担家暴的法律责任。
原来如此,也是个可怜人,回来的路上,我把这件事的经过发给了师哥。
王敬之很守时,我在园区门口迎接他的时候,差不点没认出来。这家伙年龄比我还大几岁,但是穿着打扮新潮的跟20出头的毛头小伙似的。
“师哥,好久不见!”我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哎!你小子,黑壮黑壮的,这饭没白吃啊!”他笑哈哈的捶着我的肩膀。
我俩寒暄着来到物业办公室,我给他引荐了林皓,“这是林哥,我们物业的负责人。林哥,这是我师哥王敬之。”
“你好,很荣幸认识你啊!今天这件事要拜托你了!”林皓跟王敬之握了握手,然后又双手合十的感谢王敬之的帮忙。
王敬之神情严肃的说:“林经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两家业主是小题大做,但是逝者为大,我可以按照民间习俗做些拜座、进表,希望他们知道以后可以落个心安,不再找你们麻烦。”
林皓疑惑的问:“敬之说的民间习俗是?”
“这个说来话长,就单纯对自杀这样的事情来讲,对死去的人应持尊重的态度,强调生命的神圣性。”王敬之给与解释。
我还真没成想,才几年未见,我这小师哥的思想境界竟然有了这么大的提高,看向他的眼神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王敬之瞄了瞄我,嘴角有一丝得意。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说,“看着了吧,叫师哥不亏。”我顺杆给他竖了竖大拇指。
“可是,咱们要怎么做呢?还得让他们看到了放心,还不能大肆宣扬,以免好事之人说我们搞封建迷信。”林皓又为难了。
我想了想说:“这也好办,师哥,你都需要做啥?”
王敬之看我问他,慢条斯理的说:“无非就是准备一个宽敞、整洁的场所,准备祭台和祭品,我给念诵相关经文。”
林皓看了看我,说:“向荣,这事不宜扩大,我们就利用18楼女业主这间房,告诉17和19楼的业主一声就行,让他们知道来了个专业人士,做了专业的事情,以后也就不庸人自扰了。”
然后又笑眯眯的对王敬之说:“敬之,咱们这物业小区,住的什么样人都有,文化水平和心里承受能力各不相同,我也是没办法,为了大部分人的安静生活,只能用上这些非常手段。”
我明白老林的良苦用心,“林哥,我们都理解,物业就是看众生百态,大家住在一起和谐共生,没事,我师哥也理解。”
我朝着王敬之眨眨眼,意思这回全靠你了,王敬之回我个白眼。
哎!他老这样,一点没变。
第6章
我按照王敬之的指示,跟18楼业主商量好借用房间,准备好了王敬之需要的东西,然后又上门跟17和19楼的业主说了一声。
还真别说,我这师哥还挺有本事,一个人念念叨叨的愣是整了三整天。
这三天,我每天都去给他送吃的,看他严肃认真的敬业态度,我确实很佩服,找他果然找对了。
最后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和王敬之已经锁上门出来了,19楼的业主等在门口。
19楼这个业主是个退休在家的老大娘,年纪将近70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看着我们,还给我俩吓了一跳。
“大娘,您等在这是什么情况?”我好奇的问。
“小师傅,怎么样?”大娘没搭理我,直接去问王敬之。
王敬之尴尬的擦擦汗,“大娘,没事了。一切正常!”
“哎呦!太好了!小师傅,你可真有本事呀!”大娘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刚才那神秘劲荡然无存。
“小师傅,我可跟你说啊,这楼下的小姑娘命可苦啊,之前我总听见她老公打她,屋子里家具咣咣摔啊,她那个叫声,我到现在都能想起来......唉!”大娘转而又感慨了。
“大娘,您听见她老公打她,您没下来劝一劝呢?”我问。
“这孩子,你咋知道我没劝呢!我下来劝过几回,但是她那个老公跟个黑塔似的,油盐不进。后来我一想,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外人还是少插嘴,清官难断家务事!”
说完大娘的眼神又落寞了一下,继续补充:“哎,可谁知道这姑娘这么想不开,咋就这么冲动的走了呀!自打知道她走了以后,我天天都睡不好觉,你说我要是再坚持坚持、劝劝,是不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一听,立刻全明白了,原来是大娘对没有去劝阻家暴心生愧疚,疑心生暗鬼了。
“大娘,您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帮她了,至于结果那是谁也无法把控的,就不要自责了吧。”我想劝她化解了心结。
“大娘,您做了善举,会有福报的。现在人走了,咱们就让逝者安息,不要再揣测了!”王敬之补刀补的太好了!
那大娘赶紧闭嘴,点头示意,开开心心的上了楼。
林皓听说这事办成功了,开心的不行,一定要留王敬之在宿舍住下,第二天宴请。王敬之经不住我和林皓的劝说,答应下来。
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个天南海北的聊着,林皓明显对是不是真的有阿飘感兴趣,我看他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敬之,真的有阿飘吗?阿飘长得跟生前一个样儿?那这么说投胎转世那些都是真的?那岂不是我们的前世、后世,都长一个样子?”
王敬之眨巴眨巴眼睛神秘的说:“林哥,你知不知道,其实18楼的女业主真的变成阿飘了,她在等她的孩子一起去投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所以17和19楼的业主才能听见声音。”
林皓吓坏了,张大了嘴巴,嗫嚅的问:“啊,这、这可咋办?咋办?”
我知道王敬之在吓唬林皓,瞪了王敬之一眼,让他不要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王敬之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林哥,死了就是一了白了了,张嘴就说有鬼的,那都是在招摇撞骗!也没有死了又复活的人,谁知道死了以后什么样、然后还能回来讲出来?”林皓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嘿嘿的笑了。
我想了想说:“19楼的大娘因为当时没有坚持规劝实施家暴的女主丈夫,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心里放不下,疑心生了暗鬼。是不是真的会有来世我们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这个老公应该会有报应,从概率学和某些科学方面来看,所谓的报应,也是一种必然性。”
王敬之赞同的看着我笑,林皓也频频点头,我看着现在成长飞快的王敬之,不免低落。
我现在当一个小保安,一个月工资3000块钱,什么时候才能在这里买套房、接爸妈过来安享天年呢!
林皓看出了我的低落,“向荣,怎么啦你?解决了这么一件大事,怎么还闷闷不乐了。”
王敬之瞅瞅我,笑了笑,“林哥,你觉得向荣怎么样?”
“向荣那必须是最棒的呀!如果没有向荣,这跳楼事件我都不知道该咋收口。”林皓由衷的表达。
“那你觉得向荣的能力只配当一个保安吗?”王敬之仿佛看进了我的心里。
林皓恍然大悟,“向荣,你放心,明天上班我就跟集团请示,升你当保安经理!”
我的眼前一亮,保安经理,月薪5000,给力!
我看看王敬之,后者正跟我眨眼睛,不愧是我师哥,有好事第一时间想着我。
“谢谢林哥,我一定好好干!”我和林皓表达了一下谢意。
“谢什么谢,以后你就跟着我干,我下边不只管这一个楼盘,其它的你也跟着我走走,帮我培训培训这些保安,你的能力,我信得过!”
宴席散了以后,我送王敬之上了出租车,我告诉他需要工作了就来找我。
他看了看我,欲言又止,车马上就开了他朝我喊:“这里的磁场有点问题,你要小心!”。
我敷衍着答应,心里想着走了还跟我故弄玄虚,根本没当回事。
后来没过多久,林皓果然升了我的职,我被调派去城郊的一个楼盘,锦荣小区,管理那里的物业。
锦荣位于城郊,住宅式、50年产权公寓楼为主;因为盘小,所以没有配置物业经理,我的级别最高,林皓让我全权负责。
园区里的业主基本以上班族小夫妻、物流公司货运公司员工为主,人员流动性高,据说那里的治安常出问题,而且还有业主在自己家地库失踪了。
小区园区主门位置设计在主干道两侧,面向丁字路口;园区中的建筑位于园区道路的尽头;建筑呈不规则排列,相邻建筑的墙体不平行,造成建筑之间棱角互相冲射。
我皱着眉头,心里叨咕着,这回遇到难题了。
上任第一天,我就叫来了原来的保安负责人,询问业主失踪的事情。
失踪的女业主王某在小区负一层地下车库里失踪半个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其家人四处寻找无果,打电话又无法联系上她,预感不对,马上向警方报了警。
女业主与丈夫育有一个10岁左右的孩子,俩人关系很好,女业主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尤其是对孩子关爱有加,不可能这么久不回来,更不可能不跟家人打一声招呼就不见了,种种迹象表明,女业主的失踪不是那样的简单。
我特意去地下车库巡视了一番,小区一共有五栋楼,共用一个地下车库,业主失踪前驾驶的车辆还在。
地库没有摄像头,也没见到保安巡逻,小区的监管确实存在一定的漏洞,失踪案发生后,大家更加担心安全问题。
有些业主反应,“地库从交房到现在都没有摄像头,保安巡逻也不到位,盗窃案已经发生了十几起了,不要说是女的,就是我们男的下去都害怕。”
原来的负责人和我交接的时候说,集团拨给的经费少、没有那么多保安的编制,人手不够用,没办法安排巡逻;物业费收缴不上来,没钱配齐监控设备。
最后,他扔下一句:“这回我可全都交给你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工作我可干不了!”说完扭头就走。
我知道他已经被集团解聘,追他责也没意义,不如坐下来好好想想这些问题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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