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手撕绿茶恶霸,我在七零暴富了》:情节跌宕,夜深人静时的穿越重生挑战!

手撕绿茶恶霸我在七零暴富了 》完结版在线精彩阅读, 沈珂仪、顾行知 是本书的主人公,这本小说文笔流畅,笔下生花,情节扣人心弦,实力推荐,它是佚名最新著作的现代言情书籍。沈珂仪、顾行知小说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沈知青,我喜欢你好久了,来,亲一口!”沈珂仪醒来,就听见熟悉恶臭的声音,气得她当场扇一巴掌过去。“贱人,干什么呢!”男人痛呼。“干什么?王卫军,我杀了你!”沈珂仪死在2003年,年仅46岁。她喝农药自尽,死得时候双腿粉碎性骨折,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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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绿茶恶霸,我在七零暴富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沈知青,我喜欢你好久了,来,亲一口!”

沈珂仪醒来,就听见熟悉恶臭的声音,气得她当场扇一巴掌过去。

“贱人,干什么呢!”男人痛呼。

“干什么?王卫军,我杀了你!”

沈珂仪死在2003年,年仅46岁。

她喝农药自尽,死得时候双腿粉碎性骨折,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肌肤。

本以为在看见有人给她收尸后就该转世投胎,没想一睁眼又回到了过去。

看着变得年轻的王卫军,她笑容带着冰冷的杀气。

抄起地上的石头,沈珂仪就跟爆发小宇宙似的,骑在男人身上砸他脑袋。

边砸边喊:

“王卫军,叫你打折我双腿、叫你逼迫我流产、叫你卖我还赌债。”

“你毁了我一辈子人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一声一声的惨叫声中,男人失去意识昏迷不醒,破旧的柴房满是鲜血。

沈珂仪却不管这些,机械心的砸着地上的男人。

一拳一拳,狠的不行,像是要发泄多年的怨气

“沈知青,大家都上工呢,你猫在这柴房里干什么?”

柴房门被突兀踹开,人未到声先来,女人高亢尖细的声音喊着莫名的心奋。

柳春雪连房间内的场面都没看清就开口说话。

等她看清柴房内的场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柴房就跟鬼片似的,昏暗幽深,什么声音都没有。沈珂仪坐在王卫军身上,一下一下机械性的用石头砸着他。

满地是血,沈珂仪如同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站在门外的人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大家都是农民,杀过鸡宰过牛,可见到的都是动物血,当今和平年代,谁能见过这种杀人现场的事情?

沉默后不知道是谁尖叫起来:“啊!杀人!沈知青杀人了啊!”

柳春雪也傻了。

她骗沈珂仪到仓库来,王卫军让沈珂仪失去贞|洁。她再带着村里人来,这样沈珂仪就会被打上荡|妇的标签!

从此以后只能跟王卫军这个农村二流子过一辈子!

可这眼前的一幕,跟她预计的完全不一样!

听见人声音,沈珂仪表情阴狠的抬头,直勾勾的望着柳春雪的脸。

柳春雪留着江姐头短发,五官清秀还算白净,领着一群人就这样冲到仓库来。

两人是同一批下乡的,在来到杨村前毫无交集,她也不知道上辈子哪儿招了柳春雪,自下乡以来就不断给她找麻烦。

上辈王卫军喝醉了说,他能在仓库里强|奸她,多亏了柳春雪帮忙,见到这个造成她上辈子孤苦一生的另一个仇人,沈珂仪如何不开心?

当即放弃半死不活的王卫军,起身去砸这个罪魁祸首。

砰!

又是头破血流。

柳春雪没想到沈珂仪会来攻击自己,被这一下打蒙了。

本来就是城里的娇娇女,感觉到额头湿凉,血液流下,准备一肚子捉|奸的话消失殆尽。

出口就是哭腔:“沈珂仪!你疯了吧!居然敢打我!”

沈珂仪冷笑:“打你又如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王卫军打的什么算盘,老娘不仅要打你,还要报警,让你们去蹲监狱!”

杨村人被沈珂仪的行为吓到了,呆呆看着这跟杀神一般的女人,跟记忆中漂亮贤淑的女神完全不一样。

这到底咋回事?好好地沈知青怎么疯了?

“沈知青,这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怎么能攻击同|志呢,还动不动就把人打的头破血流!”

“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看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请洪先生来看看,卫军儿流了这么多血,躺在那儿生死不知!一个个的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白长那么一对眼泡子!”

来人是个精瘦的小老头,气势十足,一来就把大家骂了一顿。

沈珂仪知道这人,他是赵德,杨村的村长,人平时还算公证。

但是一旦知青和杨村人发生矛盾,他肯定是偏向杨村人的。

沈珂仪索性先发制人:“王卫军想欺负我,组织说了这是正当防卫,王卫军他犯了流氓罪!”

“还有柳知青帮着王卫军把我骗来,我认为他们两个早有苟且,并且还想祸害我!”

“村长,你可要明察秋毫呀!”

“放屁!你自己和王卫军勾勾搭搭,关我什么事!”正在被擦药止血的柳春雪立刻反击,她不能让沈珂仪坐实自己和王卫军合伙陷害她的事情。

“村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我什么都没干,只是撞见沈知青的奸情而已,就被她打破相了!”

柳春雪不顾额头上的伤,爬起来抓着村长的手摇晃。

“你!你!你先放手,这成何体统!”这个柳知青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的能随便抱男人胳膊嘛?想到家里的母老虎,赵德更用力的甩开柳春雪的手。

“咳咳,柳知青放心,我会好好调查真相的。”可能是觉得刚刚的自己有失面子,赵德清了清喉咙补充道。

“就是你,一直勾搭我孙儿,想跟他生孩子!我孙儿不理你,你就拿石头砸她,怎么有你那么恶毒的女人!”一个跛着脚的老太太,人还没走进就听着她嗷嗷的嚎叫。

直接把勾引的帽子扣到了沈珂仪头上。

沈珂仪冷笑,这个老虔婆,上辈子深怕她跑了,到处毁坏她的名声,克扣她的口粮,美其名曰不吃饱就没力气逃跑,后来高考恢复,她更是让她孙子打断了她的腿,还天天骂自己是不下蛋的鸡。

也不想想到她家后,她长期不给她吃饱,也不让她穿暖,怀得上才是怪事!

这种人就活该断子绝孙!

“卫军啊,你咋那么惨啊,被那个狐狸精给打了。我就知道那沈知青不是个好人,长得跟成精的妖精似的,整体不务正业,缠着你帮她干活,现在想当你媳妇儿了,还要强你!”老太婆扑倒躺在地上的王卫军身上,好一番唱念做打。

沈珂仪被气笑。

男人被女人强?这些人真是为了污蔑脑子都不要了。

王卫军奶奶都一口一个“勾引”,在场的人都开始相信柳春雪的谎话。

这时沈珂仪冰冷开口:“凡事要讲个证据,我是真想勾引他,不是该你们来看见我和他滚一块儿,顺理成章的赖上他吗?”

“还有,单就我看上王卫军这点来说,在场的各位你们都有女儿,有姐妹,你们扪心自问,你们愿意你们的女儿姐妹嫁给王卫军这样的人?”

“你们看得上吗!!”

沈珂仪最后一句提高了声音,环视着在场的人。

在场的人一个个避开沈珂仪的视线,大家都挺没脸的。

这王卫军就是个二流子,还有个难缠的奶,虽然不想承认,但真就是谁看嫁谁倒霉。

仔细想想这如花似玉城里来的沈知青,能看上王卫军这事儿本身就离谱。

怕是沈知青说的才是真的嘞。

“村长,我申请报警调查,王卫军是想强|奸我,他犯得是流氓罪。”

第2章

王老太太瞪着眼:“报警,报什么警?什么流氓罪啊,就是你这狐媚子想勾我孙子滚柴房。”

“你身体都脏了,还打伤卫军,要么赔钱,要么你就给我孙子做媳妇儿!”

老年人蛮不讲理,也不懂法律,杨村这个穷乡僻壤还跟旧社会一样。

大家拉帮结派、报团取暖,村长才是村民的天。

“就是就是,报什么警,你打伤了人,照顾人家是应该的!”

“二娃子一直不醒,你伤了人就该伺候好才对!”

“你们城里人不能这么欺负我们乡下人!”

一听沈珂仪要报警,村民纷纷出言。

报警在这年代是多么大的事情啊,一般小矛盾村里解决,村里解决不了了报警。

一旦这个流氓罪落实下来,先进大队的评优肯定和他们杨村无缘。周围村子还会嘲笑他们村子风气差,小儿女的婚事都被人看不起。

所以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不让沈珂仪报警,想把她摁在王家,让这个事儿成为家事儿。

沈珂仪懒得跟这些村人多掰扯,强硬的对赵德说:“赵村长,身为知青,我有权利给上级打报告,申请公安队来我们村里巡逻检查!”

赵德不是个蠢人,知道沈珂仪说得话是对的,但他在杨村作威作福惯了,十分不喜有人挑战他的权威。

心里不爽,面上还要装作公正和善的模样:“沈知青,想报警当然可以,但人民警察办事儿要讲证据的。”

“你说王卫军和柳知青合谋陷害你,有证据吗?”

“别到时候去了警局,没被迫害的证据,反而全村人都能作证,你动石头砸人,这是杀人罪!”

沈珂仪知道他会这么说。

杨村人排外,上辈子她就是受到阻拦软弱了,导致一步步被村民压迫,一辈子困在了农村。

这辈子就算是秋菊打官司,她爬也要爬回城里去!

沈珂仪轻笑一声,开口想说什么,这时有人道:“我给她作证。”

沈珂仪循声看去,看见一高大沉冷的英俊男子,他块头很大,至少有一八五以上,皮肤黝黑,站在杨村村民里鹤立鸡群,棱角分明的眉骨上有一道白疤,看不出被什么东西划伤过,但平白无故给冷硬的男人添加了几分邪气。

村民们看见他都很害怕,像是遇见了什么瘟神,慌不择路躲开。

赵德面色古怪:“顾行知?你确定?”

顾行知点头,手指了下地上的柳春雪和王卫军:“昨晚高水梯那边,我看见这两个人见面了。”

“你放——”柳春雪下意识要反驳,跟顾行知四目相对,被他阴冷的眼神吓住。

好可怕,这位就是村里那个被处分的黑五类?家里之前当地主的?果然封建余孽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长着就一副欺男霸女的样!

柳春雪再也不敢说话,而沈珂仪神情恍惚,心中突突跳。

上辈子就是这个人给她收的尸!

沈珂仪明明跟顾行知没什么交情,跟他说话超不过两句,可不会想到,喝农药自尽后,是顾行知找到她,花大价钱给她买了块高档墓地安葬。

沈珂仪心生感激,顺着他的话道:“人证有了,至于物证,等警察来了挨家挨户搜家不就知道了?警察查案有自己的规章流程,不需要我们多操心,谁心里藏事儿了、或者知法犯法了,一查一个准!”

沈珂仪这句话无疑把赵德给吓到,他还想带领杨村评先进呢,村子可不能犯事儿!

赵德怂了,清清嗓子喊:“算了算了!一点儿小事,劳烦人民公仆做什么!马上农休时间就结束了,你们收拾收拾快去劳作吧!”

“不行!我苦命的孙儿啊,如今叫人给打了,生死不知,可如好是好呀!”王卫军的奶奶见村长想要息事宁人,立马躺在地上开始撒泼。“老天爷呀,这什么世道啊,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哟!”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算了!”

“本来看在村长对我们知青院很照顾的份上算了的。”

“既然你想闹,索性就闹大点好,听说上个月镇上就枪毙了一个流氓罪。”

“还专门开了宣讲会,现在有人顶风作案,我不信领导不给我做主!”

沈珂仪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也不去看周围的人,就语气寡淡的叙述,却让村里人心里一紧。

对啊,这宣讲会才开没多久,他们杨村就顶风作案了,到时候上面肯定严惩。

评不上先进,粮食不仅分的少,还得周围村子都分完了他们才能去领。

全是些歪瓜裂枣瘪壳子稻谷,这咋成!

“丫头啊,这种小事儿,不必劳烦公安同|志啊,不值得。”

“对,我们自己就处理了。”

“是啊,沈丫头,这乡里乡亲的,你相信我们!”

沈科仪抿着嘴不说话,她还要在这里待下去,也不能犯众怒,但是就这么算了,就显得她好欺负,以后说不定还有这种事。

“女同|志遭遇这样的事,肯定是害怕的。”

沈珂仪转头看着顾行知,没想到他还会帮自己说话,现在想想,她和顾行知的交际就是给亲姥爷捎信报平安时帮他带了封信而已。

沈珂仪不自觉的皱眉,被顾行知轻咳拉回了神:“对,你们真的能管住王卫军,不让他再靠近我吗?”

顾行知勾起嘴角,见沈珂仪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悄悄的离开了人群。

“肯定能,沈知青,这事儿是王卫军做的不对,你别介意,我们会好好管教他的。”

“今天这事儿你受惊了,村里还决定给你些粮食,算是补偿。”

赵德人老成精,自然是明白这是花钱平事儿了。舍点粮食出去,总比在公社上被点名批评的强。

“这怎么好意思,大家都挺难的。”沈珂仪装作为难的说,表演还不走心,是个人都能看出敷衍。

“应该的,应该的!”赵德抽抽嘴角“行了都散了,田里家里都没活儿是吧,瞎凑什么热闹。”说完狠狠的瞪着几个还想说什么的村民。他知道他们不服,不想给这粮食,但是不给万一沈珂仪这蛮丫头真去报警了,杨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一群不长脑子的玩意儿,那沈珂仪是好惹的?

一般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情不是半推半就,就是哭哭啼啼,可她沈珂仪直接把王卫军愣是砸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这两个人,体型差了多少?

她都敢把王卫军砸的昏迷不醒,还有什么不敢的,自古以来横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一群没见识的傻子,人家给台阶了不赶紧下!

“不行,你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你必须嫁给他,伺候好他,不然我跟你没完!”见众人都离开了,王卫军的奶奶顿时慌了,习惯性的开始用上她那套百试百灵的撒泼招数。

一贯的蛮不讲理。

但周围人却深怕被她缠上,匆匆离开。

沈珂仪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王卫军奶奶说:“老太太,我是你呀,我就找那个给我孙子出主意的人,你说对吧!”说完还故意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柳春雪。

王卫军的奶奶不自在的躲开了沈珂仪的视线,她觉得这小丫头片子真邪门,那双直勾勾的眼睛,看的人心发慌。

顺着沈珂仪的视线看到柳春雪,她缓过神来,反正他孙子说了要娶找个媳妇儿,这柳知青也不错。

在看到王卫军奶奶用力钳住柳春雪的胳膊后,沈珂仪笑着离开了仓库。

柳春雪,好好享受吧,这才刚刚开始!

第3章

沈珂仪好心情的到了晒谷场打草垛。

她这会儿刚到知青点不久,务农业务不熟练,力气又小,被分配到了打草垛的活计。

轻省但是工分少,沈珂仪却不在意,积极的干活,还哼着小曲儿。

周围人都离她远远的,因为她蓝花布的上衣上半边都是喷溅的血渍,还乐呵呵的唱小曲儿。

中午沈珂仪掏出菜饼子,去高桌子那边村里准备的大水缸里舀了碗水就着吃了。

她知道今天干活的人都很不爽自己,但她不在乎,在摆脱了嫁给王卫军这个深坑后,她觉得世界都很美好,就连力气都比上辈子大的感觉。

日头西斜,一天劳作结束,沈珂仪到记分员面前交工,得到了四个工分,哼着歌回到了知青大院。

现在是秋收,太阳还挺毒,沈珂仪一身粘腻,在知青点都洗澡得排队,她不想等,上一世在杨村她生活了十多年,知道有一处人迹罕至的泉水凼,她打算去那里洗澡。

沈珂仪端着搪瓷盆,里面放着干净衣服和一根捣衣杵和洋碱,她想着洗完澡顺便把衣服洗了。

“沈同.志,没事吧?听人说村里那个王二赖子欺负你了?”

沈珂仪在田埂边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是队里先头来的那批知青,叫黄文勇。

平时跟沈珂仪关系不远不近,据她了解,这人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突然叫住她是想干什么?

沈珂仪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显,脸色淡淡的道:“没有,就干活的事情,我们说了几句话。”

几句话?

他可不信。

男人斯文的金框眼镜下,圆溜空洞的肿泡眼瞪着沈珂仪脖颈,巴不得从那儿看出一点儿东西。

柳知青都说了,她亲眼看见沈珂仪勾着王溜子滚柴房,这女人作风不检点,面上是清纯玉女,实则风骚.浪.荡!

黄文勇心痒痒。

有多浪.荡啊?既然寂寞,咋非要勾引那种不识字的农村人,不能勾搭他?

他想得银邪,面上谦和的对沈珂仪说:“沈知青,我们都是要回城里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和村里的泥腿子们有什么牵扯的好。”

“要是遇到困难,沈知青你可以来找我帮忙的。”

“毕竟都是一个大队的知青,我们可以互相帮助的。”最后一句黄文勇实在没忍住,说的轻佻无比,眼睛还不住的往沈珂仪起伏的胸口望去。

上辈子经常被王卫军的那些狐朋狗友这样看,沈珂仪是恶心的够够的了,但是黄文勇的眼神却也让她想通柳春雪为什么要针对她,上一世她被迫嫁给王卫军没多久,听说知青点也摆了酒,就是黄文勇和柳春雪。

沈珂仪心里一转道:“我倒真有一点小事需要黄知青帮忙。”

看着面前笑语晏晏的女人,黄文勇心里就跟钻了蚂蚁似的,痒痒的不行,毫不犹豫的就跟着沈珂仪走了。

走到后山一处小平台处,沈珂仪停了下来。

黄文勇看了看周围,还道沈珂仪会选地方,这里地势平坦,树木又多,不容易被人发现,能知道这种地方,沈珂仪平时肯定没少干这种事。

“沈知青要帮什么忙呀!”黄文勇心里一边鄙夷沈珂仪浪.荡,一边又急不可耐的把手伸向沈珂仪。

“我想你帮我去看看下面长什么样子!”沈珂仪放下盆子拿着捣衣杵用力的砸向黄文勇。

她一想到上辈子的遭遇竟然都是因为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就恨的不行,一棍一棍的下死手。

黄文勇哀哀的叫唤,他惯爱偷奸耍滑,下乡半年力气也不够大,被沈珂仪打的乱窜,一不小心就掉下了小破。

沈珂仪见人掉下去,转身端起盆子就走了。

她知道下面有个不小的坑洞,据说是一个戏子的墓地,后来破四旧村里人给挖了,分了陪葬品后留了个一人多高的坑。

上辈子她被王卫军打的受不了跑出来,不小心掉下去,第二天才被人找到。

坑不深也摔不死人,就是上来很费劲,身手好的可能还行,但是黄文勇这种偷奸耍滑白斩鸡肯定是上不来的。

沈珂仪洗完澡回到知青点,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吃饭了,饭甑子里一粒米都没,显然这些人是没给她留饭菜。

知青点是吃的大锅饭,工分下来后分配物资,物资交公后大家一起吃,人人都有份,但是今天,她沈珂仪连半碗红薯稀饭都没有。

沈珂仪直接询问队长:“刘队,我的饭呢?”

刘章是第一批到杨村的知青,人沉稳肯干,被知青院的人选为队长,一干就是好几年了。

他此时有些尴尬:“小沈同.志,这都七月末了,你这个月工分分下的粮食,早吃完了。”

“大家,大家也没有余粮,你......”

刘璋知道这么说不太好,他们知青应该相互照应,可今天白天,沈珂仪主动挑衅杨村的人,还陷害同为知青的柳知青,他们开会后一致决定让沈知青单过。

看刘队长尴尬,支支吾吾的样子,知道他又是老好人病发作,几个和柳春雪要好的女知青当场讽刺出声:“受不了这种蛀虫吸血鬼,天天工分挣得少,白吃白喝大锅饭,还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这种人就应该拉去改造!”

“还搞七搞八的,给我们知青院丢脸!”

“你知道我们为了能在杨村立足花了多少功夫吗?就这么随便的和杨村人发生矛盾!”

“你以后别说是我们知青院的人,我们也不贪你那点儿,自己一个人单过去吧!”

“就是,我们知青到农村,是来支援农村的,不是来搞作风问题的!我建议给上级打报告,把这思想不端正的坏份子下放!去牛棚思想改造!”

柳春雪夹在知青中间,得意洋洋勾唇,你以为今天早上你赢了完了?知青院的人不接受你,我看你怎么办!

沈珂仪知道这又是柳春雪在耍手段,她脸色淡然,工分少没饭吃,看起来是她自作自受,但集体经济就是这样,就算她没怎么在农活上出力,按照规定每天也能吃上饭。

说到底这些人不留饭,还是在孤立她。

沈珂仪不在意一顿饭,没干活就没饭吃理所应当。

但这些搞孤立的人,她记住了。

沈珂仪沉着脸不说话,她本就长的好看,这么木着一张脸,愣是让人看出了委屈和无错,原本听信流言的一些男知青本不想再把她当做女神,现在一看又心软了。

“那个,沈知青,要不你——”

有人想说什么,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第4章

沈珂仪开门,竟然是村长赵德。

赵德手拿一大袋粮食,笑眯眯对沈珂仪道:“沈知青,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是我们村王卫军做得不对,怕你受委屈,这些吃的就拿给你吧,当做赔礼。”

“你们知青下乡至少呆三五年,大家乡里乡亲的,就原谅王卫军一回,如何?”

赵德态度转变那么大,沈珂仪丝毫不觉得不奇怪,赵德为人虽然算不上公正,但是个考虑大局的人物。

白天他没觉得报警有多严重,现在回过神来,真怕沈珂仪找到上面的人。

沈珂仪勾唇,没有逼迫赵德,现在她又不能回城里面,逼急了对谁都不好。

况且这些粮食对她来讲就是燃眉之急,她自然收下:“我晓得,村长。只不过也希望王卫军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流氓罪可大了,是要吃枪子儿的,你跟他好好讲讲。”

“是、是!”

赵德态度很好,叫知青院儿的人都看傻了。

等等,这怎么跟柳知青的传言不一样啊?

她不是说今天沈知青在杨村里大闹了一通,人人都嫌弃她吗?

要真嫌弃,赵村长会带着粮食登门道歉?

一群人面容古里古怪,疑惑的眼神看向柳春雪,柳春雪也没想自己的谎言会被戳穿,心下紧张,这赵德是被下药了不成,为什么对那女人那么害怕?

而在这时候,沈珂仪微笑着把粮食拖到刘队长面前:“刘队长,这些应该是够抵我八月的粮食了吧,还是说你们还想把我分出去,让我单过?”

众人看着那鼓鼓囊囊的粮食口袋,甚至还闻到了腊肉的香味。

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但是刚才几个女知青把话说的太绝,谁也不好意思开口,心里都在怪刚才那几个人,首当其冲的便是今天哭着回来告状的柳春雪。

“我知道,我平时力气小,挣的公分少,白吃白喝大家不少,今天这些粮食,我都拿出来,算是补偿。”

“请大家原谅我这一次,我当时真的是走投无路,那么大个男人想欺负我。”

“我当时太害怕了才用石头砸人的!”

说着沈珂仪学着柳春雪那般红了眼睛,虽然一身深蓝色夏布衣裳,但也丝毫不损这美人落泪图的美景。

甚至还添了几分纯朴。

看的周围的男人是恨不得立马上去把美人搂在环里安慰。

“哪里话,哪里话,沈知青别伤心,这次是我们误会你了!”

“对对对,沈知青你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就叫上我们,我们知青院的人可不是随便就能欺负的!”

“就是就是!”

看着沈珂仪被知青院里的男人们抢着安慰,柳春雪是恨得咬牙切齿,暗道这些男人都瞎了眼,看上这么个狐狸精!

沈珂仪看着柳春雪那冒火的眼睛,朝她得意的笑了。

上辈子她下乡后,本来在知青院里和大家都相处的还好,可这个柳春雪发癫,总是挑拨离间,造谣陷害她,表面上看着和谐,实际上知青们在暗地里早就分成了两个阵营。

沈珂仪当时一心想着回城去没搭理这些事情,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可其实集体关系不是靠忍受就能处理的,人就是动物,需要统率、利益。

果不其然拿到好处,这些人手短嘴软。

有人主动去给沈珂仪做饭,有人则开始对她嘘寒问暖。

话题自然的转到今天早上的事情上。

“沈同。志,刚刚赵村长为什么要送你赔礼啊,还说流氓罪,今天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沈珂仪看向这位问话的眼镜男知青,心里给他点了个赞,问的真好!

看向因为这个问题彻底变脸的柳春雪,沈珂仪是一点都不带磕巴的说出早上的事情。

“今天一大早,柳知青找到我,说是记分员昨日跟她说,让她转告我,今天上午要去老仓库搓草绳。”

“谁我到了之后,都没有人,我想走那王卫军出来拦着我,想对我......想对我......”沈珂仪吞了吞口水,似是不好意思说,但那未尽之言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慌乱之下就趁他不注意,拿起旁边石臼杵把他砸晕了。”

“之后柳知青就带着人冲了进来,说我和王卫军有苟且。”

“可我实在不知,我怎么就和那二赖子有苟且了,我才来这杨村不到三月,话都没和他说一句。”

“这时那牛棚的顾行知说头天晚上看见柳知青和那王卫军在高水梯旁不知道说了啥。”

“当时王卫军奶奶非逼着我嫁给王卫军,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就想到了找警察同|志帮忙。”

“也不知道为什么,村长就送了我一些粮食,还保证不让那王卫军靠近我。”

“我也不是很明白,大家可以问问柳知青,或许更清楚吧。”

说完这些,沈珂仪期期艾艾的看着柳春雪,演的那叫一个懵懂无知,委屈巴巴。可在场的有几个是笨的?

这柳春雪嫉妒人家沈知青,知青院的人多少都知道的,可为了这点嫉妒和杨村的二赖子合伙陷害人,这点来看,这柳知青人品是真的坏!

众人看向柳春雪的眼神带上了审视,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自己不一定是什么好人,但是不妨碍他们去评判别的坏人。

要是沈珂仪没把粮食交公,这些人可能信与不信参半,可刚拿到食物,吃人嘴短,激动之下已经有人指着柳春雪骂:

“柳知青,你这人怎么回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明明跟我们讲的是沈知青犯了错,怎么现在变成你故意陷害了?”

柳春雪脑子一片空白:“不是的,我没有,就是她——”

见人要辩解,沈珂仪立刻道:“那柳知青早上在老仓库时为什么不同意我报警呢?”

“我.......”

柳春雪宕机,也还有“柳派”的人出来劝阻:

“沈知青,说两句就得了,没必要咄咄逼人。”

“都是同|志战友,柳知青也没犯什么大错,何必非要把气氛闹这么难看?”

“是,她没犯错,就是造谣了而已。领导可说过,造谣的风气是反革|命,柳同|志那么喜欢煽动社会舆论,祖上不会当过汉奸吧?”沈珂仪轻笑,一句话就把柳春雪逼红脸。

“沈珂仪,你怎么能乱说话!”

这帽子扣得可厉害了,稍不注意就是吃枪子儿的罪过。

不过沈珂仪无所畏惧,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还不是柳春雪教她的。

她懒懒轻嗤一声,最后撂下一句话给“柳派”:“你们也别给她当忠心护主的马仔了,柳知青可跟我讲过,你们几人一个口臭、一个狐臭,每晚跟你们睡通铺难为死她了。”

说完也不管这些人,径直的去了厨房。

第5章

她累了一天,中午就吃了点干巴巴的菜饼子,得好好吃点东西。

明天指不定还有什么刁难等着她呢!

厨房里和她同一个房间的周知青正在给她下面疙瘩汤,还正在调面糊:“周知青,累了一天了,你去歇着吧!”

沈珂仪撩起袖子过去结果周知青手里的面盆子,顺手又在里面加了几把面。

“欸......你这…疙瘩汤要不了这么多面,面太多不好吃!”看着沈珂仪大把的面往里加,她有些心疼粮食。

“我知道,周知青你去洗漱歇着吧,我想吃点饼子,我是贴饼子呢。”沈珂仪头也不抬的和面,手法娴熟又老道。

“唉,你高兴就好!”周知青心想沈珂仪应该是饿狠了,这灰面可劲儿往里掺,本想叫她节约点省着吃,可想到这本来就是人家的粮食,也没那个立场去说教,摇摇头走了。

沈珂仪麻利的和好面,把面盆子用蒸笼布裹着放进土灶里,土灶里刚烧过火没多久,温度高适合发面。

接着又在村长送来的箩筐里翻找一番,找到小半截腊肉,她不客气的拿出来洗刷后配上知青院里晒的干豇豆,做了腊肉豇豆馅儿。

麻利的烙了一大盆饼子,吃了两块,留了三块,两块明天吃,一块给周知青。

剩下的,她拿了快外婆寄来的碎花布包了起来,揣进怀里,避开人群悄悄的向牛棚走去。

顾行知是黑五类,来杨村是劳动改造,是牛鬼蛇神,只能住着村里破旧的牛棚。

吃的也是村里分剩下的粮食,每天还要和大家一样正常上工。

劳动最多,得到的却很少,说是要为资姓祖先赎罪,从前的沈珂仪可能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现在她可是二十年后重生回来的人,清楚知道国家发展有多迅速。

现在做生意叫投机倒把,再等十年,就是风向标!村子里人人都看不起的顾行知,谁知在千禧年的时候他会成为市首富!

沈珂仪感谢顾行知,也佩服他能在牛棚这种环境下还能东山再起。所以特意带着些饼子来感谢他。

沈珂仪小心避着人到了牛棚,不是他不想光明正大的来,而是这样会给两人都带来麻烦。

“顾行知,你在吗?顾行知?”沈珂仪站在低矮的牛棚后面小声的喊着,她不敢去前面,因为那边有村里的狗。

黑漆漆的夜里,只有牛偶尔的反刍的声音和蛙声,偶尔夹杂几声夏末的蛐蛐儿叫。

沈珂仪喊了许久没人应,觉得奇怪。难道他还没回家?不能吧,这都多晚了?

沈珂仪有些犹豫,要不去前院儿看看?正抬脚想从石梯子上下去时,被人从背后抓住。

“做什么?”男人声音冷沉,手握住沈珂仪细腕的时候就跟块铁一样。滚烫又有力,沈珂仪半分动弹不得。

“嘶~”这黑灯瞎火的被人从背后抓住,沈珂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转头看到是顾行知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你来这里干什么?”男人皱着眉,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冷硬。

月光撒在男人的脸上,高凸的颧骨让他显得很凌厉,黑夜里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沈珂仪直觉他的眼睛应该很亮。

想发火,但是想到这人白天帮自己说话,上辈子也是他帮自己收尸的,沈珂仪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他计较。“顾同|志,今天谢谢你帮我说话,我炕了些饼子,就当今天的报酬了。”

顾行知冷眉一跳。

同.志?他这辈子能被人喊同|志?不是坏份子黑五类、资本蛀虫吗?

看了沈珂仪手上花布包一眼,他拒绝:“不用。”

“太晚天黑,你回去吧!”

顾行知看了眼面前漂亮的女人,他今天帮她说话,只是回报当初她帮自己给母亲捎了一封平安信而已,如今不过是两清。

“什么用不用,我沈珂仪恩怨分明,你帮了我,我感谢你,今天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重来一世,沈珂仪是铁了心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死了后她灵魂跟着尸体在顾行知身边飘荡了几天,知道这人是个面冷心热的:“你不收,我今晚就一直在这里耗着!”

没想她那么难缠,顾行知低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道:“我不收饼子,如果你想感谢我,可以再帮我稍封信吗?”

沈珂仪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硬,可是她却莫名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一丝祈求,或许是月光太朦胧了吧。

沈科仪甩了甩头:“一码归一码,捎信当然可以捎信,我还可以请我舅舅帮你去看看她。”看着眼前冷硬的男人明显缓和的表情,沈珂仪心里叹气,都是可怜人:“如果你不收,我就不帮你捎信了!”

沈科仪说完把花布包塞进顾行知的怀里,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

顾行知猝不及防怀里被塞了个包袱,闻着包袱里散发出的阵阵面香,肚子不自觉的咕咕叫起来。对于自己这么不受控制,顾行知的脸瞬间被红霞爬满,朦胧的月光都遮不住。

“放心吧,没下毒!”沈珂仪看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笑出了声。没想到平时看着冷漠的顾行知居然还挺可爱。

月光下,少女巧笑倩兮,弯弯的眼睛好像装下了月亮。顾行知不由得想起在学堂里学过的诗句:

你披着如酒的月光

流动的银沙下闪烁的灯塔,是我的新娘。

第6章

直到沈珂仪的手在眼前挥动时,顾知行才回过神,打开门走了进去,“你先坐会。”

沈珂仪进了牛棚,本以为顾知行是个男的,不怎么会收拾,没想到里面倒是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上一世王卫军回到家就直接躺着,从没见过他干活,收拾屋子。

顾知行拿出纸笔,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写字,看男人在写信,沈珂仪很安静,没有出声打扰。

顾知行写的很快,大概写了十几分钟,把包装好的信交给少女,“谢谢。”

一股淡淡的笔墨香扑鼻而来,手里的信很厚,看的出来男人有很多话想对她的母亲说。

“没事。”

就顾知行对她的恩情来说,捎信于她来说微不足道,就顺手的事。

“你放心,信我一定会给你寄出去的。”沈珂仪保证道。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饼你赶快吃完,凉了就不好吃。”

少女打开门,很快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桌子上的饼散发出阵阵香气,顾知行抿抿唇,走出家门,远远的跟在沈珂仪身后。

周遭十分静谧,偶尔会有几声狗吠,沈珂仪走在路上,脑海里是上辈子的回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在过不久就会迎来一次考试,很多人都是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回到了城里,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上一世,要不是柳春雪和王卫军俩人的陷害,她也不会被打断腿,没有参加那场考试,也就不会在杨村一待就待了十几年。

无论如何,这一世她都要离开这里,回到城里。

思索间,知青点已经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嘎然而止,随后渐渐远去。

沈珂仪缓缓回头,身后已经没有人影了,伸手摸了下顾知行给她的信。

她知道是顾知行,从顾知行追上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可能是怕她把信丢了吧,才会一直跟在她身后。

真是个谨慎的人。

沈珂仪这么想着,抬脚回屋,把信放好,就躺在床上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女知青们就起来了。

她们动作很轻,沈珂仪还是醒了。

她翻身下床,干脆利落的用皮筋随手将头发扎起,“等等,我和你们一起。”

她们本来要走了,听沈珂仪这么说,停下脚步等她。

沈珂仪快速洗漱,闲聊中她们提到每次去河边洗衣服都没位置。

村里的生活很自律,妇人们起的很早,等她们过去,河边都围满了已经在洗衣服的妇人。

她们每次过去都没有位置,昨天早上她们以为她们已经够早了,没成想还有人比她们更早,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辰过去有没有人。

想到黄文勇现在还在那洞里,就这么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

她上一世受到的伤害,他们怎么也得给她还回来。

想到这,沈珂仪有些迟疑,“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那里水很干净,也很隐秘,肯定没有人去那里,就是我们过去可能需要十分钟吧。”

闻言,众人喜上眉梢。

“十分钟算什么,快快快,赶紧带我们去。”

有人迫不及待的挽上沈珂仪的胳膊,边催促她边往外走。

多走10分钟的路程,总比在河边等半个钟或一个钟要好。

一伙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后山的一个小平台,几声若有似无得呼唤传入耳中。

求救的声音很小,有气无力,要不是离得近,都没人听到。

有人手指向前方,“听声音好像在前面。”

几人往前走去,沈珂仪抿着唇,没有说话,跟着她们的步伐过去,神色自若。

黄文勇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有气无力的呼救,“救命啊。”

忽然,几声嘈杂的脚步让他看到了希望。

黄文勇连忙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呼喊,“这里,我在这里。”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

有胆子大的伸头往下看去,枯井不算很深,大概一人多高的高度,视野开阔,一眼看到了枯井里的人。

“是黄知青,我们赶快把他救上来吧。”

她们惊呼一声,赶紧去找工具救人。

众人费了一番劲才把人救上来,黄文勇躺在地上喘.息,刚要说谢谢,就看到人后面的沈珂仪,差点跳脚。

“沈珂仪,你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黄文勇气急败坏,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怎么会在枯井里待一宿?

得亏有人发现了他,不然化成灰了都不会被知道!

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肠!

女知青们听到黄文勇的话,面面相觑,“黄知青,你说什么呢?这关沈知青什么事啊。”

“要不是沈知青发现这个地方,我们都不知道你在坑洞里呢,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沈知青呢。”

几人很是不满,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

黄文勇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过了一个晚上,沈珂仪和她们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好。

“她昨晚说有事要我帮忙,让我跟她做来这里,谁知道她居然站在我身后把我推下来。”

他指着沈珂仪,一字一句的说出她的恶行。

沈珂仪眨巴眨巴眼,无辜又茫然,“你怎么空口白牙的就诬陷人呢?我几时找过你帮忙?”

黄文用也没想到沈珂仪这么不要脸会否认这件事,“昨晚你来这里洗澡的时候你说有事要我帮忙。”

沈珂仪皱了皱眉,“我来这里洗澡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被气上头,黄文勇没有一点防备,直接破口而出,“自然是因为老子看上你了,想要让你成为我的人,所以一早就在这里等着。”

刚说完,黄文勇就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他怎么就把心里的想法给说出来了呢?

看着沈珂仪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黄文勇心里那个悔。

现场一片安静,众人都没想到黄文勇居然都是这样的人,鄙夷的看着他。

直性子的女知青直接开口骂他,“黄知青,我们本来以为你人还不错,没想到居然是个斯文败类,我们真是看错你了,真丢我们知青的脸面,早知道就不应该救你。”

黄文勇面色铁青,却又没有办法,谁让这件事理亏的是他。

沈珂仪也很意外黄文勇居然这么勇说出心里话,这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众人指责完后,想到还要洗完衣服上工,直接给了他一个口头的警告,转身离开。

毕竟他没有做出实际的伤害,不能把他怎么样。

“黄知青,你好自为之,要是再有下次,我们会和上级汇报。”

第7章

用过早饭,沈珂仪正在忙着自己的工作,注意到有人站在自己的面前,抬头看去,就看到记分员高傲的仰起脖子。

“我听说,昨晚村长给了你一袋粮食。”记分员两手背在身后,神情严肃。

昨晚村长让每家每户都出点粮食给沈珂仪赔礼道歉时,她也在现场,那袋子里装的有那些她都一清二楚。

以为沈珂仪会知趣点给她拿一些粮食,所以从早上她就一直在等沈珂仪,谁知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看到她的踪迹。

秉着山不就我我就山,记分员只好亲自过来。

沈珂仪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干活。

记分员这时候过来,她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惦记那一袋的粮食,只是要让她失望了。

那袋粮食她昨晚就已经给刘璋看着处理了。

记分员等着沈珂仪下面的话,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沈珂仪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没了?”

“啊?”沈珂仪抬起头有些迷茫。

她还有说什么嘛?

没想到少女这么不识好歹,记分员气红了脸,她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沈珂仪还不说拿她一些粮食,她一定是故意的。

“我看菜没有人浇,你去挑大粪浇菜。”

“哦。”沈珂仪放下手上的活,挑起粪桶走向茅厕。

记分员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沈珂仪能坚持多久,不给她长点记性,她还真当她好脾气。

她等着沈珂仪来求她。

大老远,柳春雪看到沈珂仪挑粪的身影,忍不住跑来挖苦。

“呦?这不是沈知青吗?怎么沦落到需要挑大粪的地步了?”柳春雪夸张的捏着鼻子,眼底戏谑不已。

真是令人痛快啊!

在看到记分员朝沈珂走去,她还担心记分员会让她干轻松一点的活,谁知道会让她来挑大粪。

看来连记分员也不喜欢沈珂仪。

“果然,这挑大粪的活还是最适合你。”

沈珂仪气喘吁吁的挑着粪桶走向甜菜地,桶里面只装了半桶大粪。

挑半桶大粪对她来说已经很艰难了,更别说是一整桶了。

到了甜菜地,沈珂仪把粪桶放在地上,拿起粪勺舀了一勺大粪。

听到柳春雪的话,看到她那脸上得瑟地模样,怎么看怎么刺眼。

沈珂仪眼睛一转,嘴角神秘一勾,朝前面走了两步,忽然左脚拌右脚,往前倒了下去,粪勺里的大粪飞向柳春雪。

柳春雪瞪大眼睛看到飞过来的粪勺转身就想要跑,但怎么跑的过飞过来的大粪,一下子就被泼了一身。

“沈珂仪,我要杀了你。”

柳春雪觉得自己像掉进了茅房,身上都是那种难闻的味道。

尖锐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珂仪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沾满的泥土,拿着手中粪勺走向柳春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珂仪嘴里说着对不起,眼中都是笑意。

想看她笑话,也不问问她同不同意。

柳春雪盯着沈珂仪手中的粪勺连连后退,“你不要过来。”

沈珂仪被柳春雪的声音吓得愣在原地,手足无措,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摔倒了。”

“你胡说,你分明是故意的。”柳春雪大吼,恨不得上去扇她两巴掌。

有人看柳春雪这么无理取闹站了出来,“柳知青,沈知青又不是故意的,她都已经道歉了,你干嘛咄咄逼人?而且,我记得你不是在这边做工的吧?你的工做完了吗就跑来这边。”

“是啊,大家都在努力的做工,就你特殊跑来跑去?”

柳春雪不可置信明明受伤害的人是她,为什么反倒所有人都偏向那个贱人?

记分员从远处走了过来,像是也没想到不过是让沈珂仪挑大粪,就闹出了这种事,“怎么回事?”

了解了前因后果,记分员直接让俩人干完自己的活去砍柴挑水。

由于沈珂仪不是故意的,在加上柳春雪没做完工到处跑,所以沈珂仪罚的比较轻,把柴砍完就可以。

柳春雪在怎么不乐意也得接受记分员的安排,剜了沈珂仪一眼,就转身离开。

她现在只想回去洗个干净的澡。

柳春雪和记分员离开后,众人安慰沈珂仪几句就去忙自己的活了。

沈珂仪伸了个懒腰,让柳春雪出了个这么大的丑,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戳穿了黄文勇的真面目,又让柳春雪吃了个瘪,沈珂仪就连挑粪都心情大好。

顾知行刚到甜菜地里就听到沈珂仪摇摇晃晃挑着粪哼歌,看的出来某人的心情很不错。

只是看沈珂仪那要倒不倒的身影嘴角刚要仰起,想到了什么又压了下去,“我来吧。”

沈珂仪眨了下眼睛,不知道顾知行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顾知行盯着她肩膀上的扁担,沈珂仪才反应过来直接拒绝,“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顾知行不给沈珂仪拒绝的余地,直接抢过她肩上的扁担走向菜地。

看着埋头苦干的男人,沈珂仪嘴巴张了下,最后闭上嘴一起加入。

因为顾知行的加入,沈珂仪的工很快就做完了,在记分员那里领了工分,就回了知青点。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沈珂仪盯着窗外的景色转身走进厨房。

再次出来手里已经拿着做好的饼。

沈珂仪走到牛棚拍了拍门,没一会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有事?”

沈珂仪把手里的饼拿出来,“拿着。”

顾知行垂眸盯着少女手上的饼,饼的香味飘进鼻子,“不用。”

说着就要把门关上,沈珂仪挡住门不给顾知行关上的机会。

沈珂仪双眼紧紧盯着顾知行的眼睛,“给你你就拿着,不然以后别让我捎信。”

反正在杨村,除了她,也没人会愿意顾知行捎信。

顾知行抿唇接过少女手上的饼,不得不说,沈珂仪的话说到他的软肋上了。

沈珂仪松了口气“早点拿着不就好了麽。”

她就知道,只有用捎信这件事才能威胁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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