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诱引 , 薄总他又野又欲 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 阮栖、薄庭尧 ,这本书层次清晰,学富五车,深情诱引,薄总他又野又欲讲述了:第1章阮栖睁开眼,看到身上阴冷的男人,又惊又怒。“你在干什么?”昨天,跟她谈了三年恋爱的男友慕屹舟,跟别人官宣订婚了。刚才在游轮的酒吧里,又遇到了他。为了报复他,喝得有点醉的她抱住一个男人亲上去。这个男人竟然是薄庭尧,是慕屹舟未婚妻的小叔。她看着他的俊脸,脑海里浮现他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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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阮栖睁开眼,看到身上阴冷的男人,又惊又怒。
“你在干什么?”
昨天,跟她谈了三年恋爱的男友慕屹舟,跟别人官宣订婚了。
刚才在游轮的酒吧里,又遇到了他。
为了报复他,喝得有点醉的她抱住一个男人亲上去。
这个男人竟然是薄庭尧,是慕屹舟未婚妻的小叔。
她看着他的俊脸,脑海里浮现他的传言。
莞城的薄庭尧以心狠手辣,视人犹芥的手段,从他大哥手中抢过了薄家大权。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时的冲动,会导致现在这个场面。
男人并不言语,似乎不屑于和她解释。
“记住眼前人是谁,别喊错了人。”男人阴鸷的警告。
阮栖想起,刚才在迷糊中喊了慕屹舟。
看得出来,他很介意。
阮栖眸里泛着水漾,看他时,勾人而不自知地小声解释。
“我刚才喝醉了,没看清是你……”
“我不讲缘由,招惹就招惹了。”男人的声音自带戾气。
阮栖见他发怒,脑海浮现得罪他的人不是被赶出莞市,就是破产的传言,意识到她得罪不起。
可眼前就算据理力争,也挽回不了了。
且不说他辈份上压一头,就以男人好看的五官,好像也不算亏。
这么一想,她主动缠上他的脖颈,反攻送上唇。
“我可以补偿……”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暗,手掌捏住她的后颈,人移离他几分后,暗哑着声问。
“知道我是谁吗?”
阮栖的水眸直勾勾地盯着他,“薄先生……”
江南女人的软声细语,清嗲得撩人心魄。
阮栖咬着牙根,才没骂出来。
变态的男人。
……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恢复了安静。
薄庭尧面无表情径自走向浴室。
薄庭尧在床头柜子停下,莫名地想抽烟,顺手也就捞起柜上的烟盒,抖出一支,放在嘴边,点燃,透过薄雾看她。
阮栖撑着起身,忍着酸疼,缓慢地蹭到衣服边,弯下腰捡衣服。
阮栖快速穿好衣服后,转过身,看见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刚才的画面倏地浮上来,羞耻感让她的脸烧了起来。
“不去洗洗?”男人暗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阮栖回神,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了那抹意味不明的眼神,唇微弯,软声开腔。
“薄先生,刚才虽是我喝多了,但刚才我也做了补偿,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薄庭尧叼着烟,微眯着狭长的眸子,“我是什么人都能占便宜的?”
阮栖一怔,愤怒,虽是她先招惹他,但是他把她拉过去的。
“堂堂的薄总,竟然颠倒黑白占女人便宜,传出去,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白雾后的眸子,浮荡出笑来,“你觉得有人相信我占女人便宜?”
阮栖被噎住了,以他的地位,只会相信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刚才你还挺主动的。”男人似是而非地说了一句。
阮栖本想一解他的怒火,没想到最后成了她的错处。
据传言,薄庭尧是个计较的人,所以还是得亲耳听到他不会计较,才能了事。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目光清明。
男人拿下唇上的烟,在烟罐上轻点,随着烟灰落下,他的声音飘出。
“哪有这么好的事……”
阮栖错愕。
可不管哪一种,她都不想跟他扯不清。
他是慕屹舟未婚妻的小叔,还是莞城人人畏惧的商业魔头,这种身份的人,无非是想玩女人。
只是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复,门铃响起,她看向床边坐着的男人,直勾勾探测的眼神,看得她心头打鼓。
门铃声一直响,直到他手中的烟快燃尽,才掐灭,起身往门口走。
门开,是慕屹舟。
薄庭尧看到来人,唇角浮起一抹恶趣味的笑,甚至还把门敞得极开,一眼就能看到房内的景象。
果然,慕屹舟下秒脸色大变,眼带撕人的光盯着阮栖。
无处可躲的阮栖只能转身,看向慕屹舟,眼神冰冷。
薄庭尧姿态散漫地倚在门槛上,静默几秒后,才慢悠悠地问。
“什么事?”
慕屹舟敛回神后,看向薄庭尧应道。
“我是来告诉小叔,宴会要开了。”
“嗯。”薄庭尧语气淡漠。
慕屹舟通知完,本该离开,可他看到薄庭尧胸口上的抓痕,就知道发生过什么,腿如千金重,迈不开。
恰在这时候,阮栖竟走了过来,在薄庭尧跟前停住,垫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他气得想冲上前去拉开阮栖质问,可又因罪不起眼前的男人,只眼巴巴看着门被薄庭尧关上。
慕屹舟站了一会,就在控制不住举起手去敲门时,一道娇俏声响起。
“屹舟,看到那个女人了吗?长得怎么样?”
仿如冷水泼醒了慕屹舟,他不动声色地收手,控制好表情,转头,看向未婚妻薄芊妤。
“自然没你好看。”
薄芊妤被取悦了,走到跟前,满脸娇羞地捶他的胸口,“你真坏。”
慕屹舟一把捉住她的手,笑得放浪,“刚才谁一直喊喜欢我的?”
“讨厌。”薄芊妤娇嗔着,想到刚才的床上事,心里甜蜜。
慕屹舟牵着薄芊妤离开,走前,眼冷瞟了眼紧闭的房门,阮栖,等着。
……
房间内,阮栖却被薄庭尧压在墙壁上。
“利用我报复慕屹舟?”他一脸阴沉地盯着她,语气冰冷。
第2章
阮栖仰起菲红的脸,唇角勾起魅惑的笑,纤指手摸上轮廓分明的脸,像妖精似的勾着声音说。
“你不是说一次不够抵,我同意两次。”
薄庭尧盯着她那魅惑的表情,阴恻恻地笑一声。
“当着慕屹舟的面主动亲上来,不仅报复了他,又抵消了你的招惹,我看起来像大善人?”
她刚才看到慕屹舟站在门口看过来时,没控制愤慨再次做出报复。
只是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而且还这么介意。
不过也好,介意就会没兴趣了,本来就不想跟他过多纠缠。
她笑得很妖,“你不喜欢......”
也许是被她扎眼的笑勾到了,薄庭尧眼里蹭蹭地升的戾气也消了些,但出口的语气依旧不好。
“我不是你能利用得起的。”
话落,手一甩,“滚。”
阮栖暗松了一口气,如愿地拿起小包,快速打开房门,离开。
薄庭尧绷着脸,走回床头拿烟,抖出一根点燃时,眼角扫到了床上的一抹红,动作一顿......
阮栖从薄庭尧的房间出后往她的房间去,脑子里琢磨薄庭尧是不是不计较了。
因为脑子混乱,也没注意前方的动静。
一时也没注意前方的状况,突然,一道人影迎上来时,手就被扣住,随一道力,她被动扯向安全出口。
是慕屹舟。
“放手,不然我喊人了。”阮栖警告地挣扎。
慕屹舟充耳不闻,浑身杀气将人拽到安全楼梯口处,粗暴地将她压在墙上,扒开她的衣领。
明显的吻痕,鞭打他的眼。
“你......你竟然跟他上—床了。”他睚眦欲裂。
“这些年在我面前装出坚贞烈女的样子,碰都不让我碰一下,可一转头,就跑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你个贱女人。”
话落,抬手打向了她。
阮栖眼疾手快一把截住,眼神冰冷。
“你订你的婚,我上别的男人床,关你屁事。”
慕屹舟被气得怒火攻心,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还不忘为他的背叛找借口。
“我那只是联姻,根本不影响我们的关系的。”
阮栖被掐得呼吸不过气,下意识抬腿,猛地往他下腹攻击。
“唔......”
慕屹舟痛地蓦地松了手,阮栖趁机逃脱,跳到几步远外,又气又恨,从来没想过,他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不影响我们的关系?想让我当你的情妇?你也不看看,你配吗?”
她这几年,付出的感情,真是喂了狗。
慕屹舟蹲在地上,也许疼让他清醒了些,他缓了会后,抬眼怒瞪着阮栖。
“我不配,薄庭尧就配?你可知道他什么人?”
“我的事就不劳你关心,慕屹舟,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阮栖要亲手,为这三年的感情划上句号。
慕屹舟触到她脸上坚决要断干净的表情,愣了两秒,再出口,却是种语气。
“阮栖,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我家遇到困难了,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
说到这些年的感情,阮栖眼眶都红了,暗哑说。
“你好意思说这些年,我对你哪点比你对我差,可你连分手都不提,转身就跟人订婚,我分手都不配有吗?”
当初,她接受他的追求,是为了奔结婚的,可三年,他跟其他女人订了婚。
也许慕屹舟知道他的错处,语气软了些。
“慕家现在需要薄家的联姻,等我大权在握后,我会离婚,到时候我就可以娶你。”
阮栖一口气堵在嗓子上,上不去,下不来,最后自嘲一笑,反讽他。
“你觉得我会要个二手货?”
“你现在不也脏?”慕屹舟怒吼。
阮栖恶心到笑了,“你骂薄庭尧脏,他要是知道会不会取消这次的联姻?”
话落,她看到他脸上一僵,笑了。
他畏惧薄庭尧。
可不是,他是攀附薄家,怎么不小心翼翼讨好呢!
“既然怕薄家人,就别纠缠,以后见到只当是陌生人。”她丢下一句,转身往安全楼梯口走去,两步声,就听见身后传来。
“阮栖,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呆在我身边的。”
她冷嗤一笑,“做梦吧!”
......
阮栖以为,慕屹舟只是不甘她被其他男人睡了,才会说出那些话,可在她刚下了游轮回家的路上,就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栖栖,慕屹舟突然说要取消合作,我问原因,他不说,说如果两家还想合作,你知道该怎么做。”
阮栖坐在出租车上,捏着手机的手,青筋乍现。
他是要来真的?
她深呼一口气,平息情绪,安慰她阮健民。
“爸,刚才碰到他,说了一些话,他是担心我纠缠他,破坏他的好事,他想多了,我会找他说清楚,你不用担心。”
阮栖不敢把慕屹舟的心思告诉她爸,怕刺激他的身体。
阮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能受刺激。
阮健民倒也没多想,知道她在回来的路上,叮嘱她注意安全,就结束了通话。
刚挂完电话,手机进来一条信息。
她点开微信,是慕屹舟发来的威胁。
“只要你呆在我身边,合作不撤,否则你该清楚,一旦合作取消了,你爸的公司支撑不了多久就会破产,我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
她气得当场拉黑了他。
看着车窗外像黑洞一样的夜,阮栖无力又疲惫。
她得想办法,让慕屹舟死心,又能保住爸爸的公司。
......
两天后,希尔顿酒店,十三楼将举行一场慈善晚宴,到场的都是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发起人是蒋家,蒋薄两家是世交,薄庭尧的出场就抬高了给这场宴会的规格。
薄庭尧现在是薄家掌权人,一些想攀熟脸的,都上前打招呼,但是薄庭尧也不是什么人来,都给面子,应付几次后,也就烦了。
他索性坐在相熟的人间,独自暗饮香槟杯。
“看你这欲求不满的脸,看来没睡好。”旁边传来蒋博贱兮兮的调侃声。
薄庭尧没搭理,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酒,姿态闲散,一身贵公子的浪荡样。
突然,蒋博眼角却扫到了一抹身影。
穿着暗紫色的花底旗袍的女人袅袅娜娜走进会场,长相古典,却配着前凸后翘的身材,简直将纯跟欲完美结合,勾人心魄。
蒋博吹了一个流氓哨,“四哥,游轮上的美女。”
薄庭尧的视线顺着蒋博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身穿旗袍,美得不可方物的阮栖,眸色幽深。
第3章
阮栖今天是来主持慈善晚宴的,播音传媒专业毕业,因家里的公司资金周转困难,为了补贴点家用,她接了这种商业活动。
她正低头,背诵一会的慈善流程,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阮小姐,加个微信?”
阮栖转头,认出蒋家公子蒋博,疏离又客气地说。
“抱歉,工作期间,没带手机。”
蒋博挑眉,长指指向薄庭尧的方向。
“四哥要。”
阮栖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脸沉冷的薄庭尧,正看着她,眼神是她看不明白的暗晦。
除了暗晦,还有男人看女人的意思。
所以他这是要讨要那天说的不够的代价了?
她抿唇几秒后,笑道:“我会亲自找薄先生。”
蒋博一听,就明白了,这是会送上门去,留下了薄庭尧的房间号,施施然离开了。
慈善宴会开始,阮栖身穿旗袍,步步生莲地走上主席台,她的台风稳健,得体的开场白,略带风趣的言语,将现场的气氛调动了起来,慈善晚会开展得如火如荼。
阮栖的出现,也引起了很多在场公子哥的兴趣,眼神像是狼看到猎物,发着绿光。
坐在台下的薄庭尧偶尔扫过她,目色深沉。
台上,阮栖全程精神紧绷,整整两个小时的慈善晚会,出色完成。
阮栖的工作一结束,就有男子上前,邀她喝酒,她倒也大方接了,甚至还收到不少名片。
只是越喝就越多,正不知怎么脱身时,慈善宴的理事人走过来,才摆脱那些人的攻势。
理事人表明来意,要她一会儿再主持个小型宴会,就在这酒店的十二楼。
有额外酬劳,阮栖自然愿意接。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当她推开包厢的门,看到的却是这样的情形。
一张长形的桌子边,坐着十来个人,都是说得出名字的莞城贵公子们,而C位上坐的,是刚逼她当情人的慕屹舟。
这怕不是朋友间的小型宴会,而是慕屹舟设的局吧!
她在门口安静了十几秒,慕屹舟发小姜浩明很热情地喊她进来。
她很难受,他这么作贱她,那三年可有真心?
如有真心,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快?
她走不了,只得缓缓走到桌子跟前,装傻充楞问。
“请我主持什么游戏?”
烟雾缭绕下,所有人喝酒的动作都停下来,看着她。
“游戏需要主持的吗?阮栖,你不会为了想见屹舟,找的借口的吧!”人群中有人嗤笑。
慕屹舟身边的朋友,都知道阮栖的存在,以前慕屹舟宠她的方式,他们见过。
一度看好两人,谁想慕屹舟突然跟薄氏千金订婚,她被抛弃。
阮家的公司正值困境,没有慕屹舟当靠山,很快会出问题,先入为主认为她为利益来纠缠慕屹舟。
“那应该是我走错地了,打扰。”话落,阮栖没搭理他们的眼神,转身就往门口走去。
“两天时间到了,想好了吗?”
慕屹舟话一落,有人就挡在门边,不让她走的意思很明显。
阮栖看了把门人几秒,转身,冷冷看向坐在中间的慕屹舟,绝拒。
“我的答案不变,不可能。”
话落,场面瞬间就静了下来,但门口的人也没离开,所以她是走不了的。
“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谈,边喝边谈。”姜浩明笑着打圆场,也算是嘴替了。
慕屹舟现在跟薄芊妤订了婚,自然不敢过份张扬,他心里想说的话,只会借身边人的口说。
姜浩明很懂他的心思。
阮栖知道不从,出不了包厢的,既然要硬碰硬了,也没什么好顾忌了的。
她走到他跟前,捏起酒杯,毫无症兆泼了过去。
“都说分手后的体面是,前任就要跟死了一样,既然你不想体面,也不用给你脸了。”
慕屹舟泼了一脸的酒,气得腾地起身,阮栖又快速拿起一杯泼过去。
“知道我为什么给薄庭尧睡,不给你睡?”
“因为你不但渣,还没品,更主要是他人好。”
阮栖平常冷冷清清,但也是温柔小意的,突然说出虎狼之词,震得众人张大嘴。
更惊爆的是,慕屹舟没睡过阮栖,反而薄庭尧睡过,这是什么理不清的三角恋关系?
慕屹舟被污辱,还被当众揭穿宠了三年的女人,都没睡到手,气得面目狰狞地要掐死她。
阮栖早有防备,在他起身时,手上的玻璃杯砸成防身的利器,抵在他伸过来的手掌心上。
“啊......”一声钝叫。
随着叫声,包厢的门从外边被推开,门口站着两道身影。
“哟......这血雨腥风的,玩什么呢......”说话的是蒋博,他旁边还站着一人,正是阮栖刚才说的薄庭尧。
他面无表情,目色晦暗不明地盯着阮栖。
阮栖本是背对着包厢门,听到蒋博的声音,缓缓转头,看到薄庭尧那一刻,瞳孔紧缩。
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闹轰轰的包厢,瞬间鸦雀无声,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喘,更不敢上前为慕屹舟包扎,只看着薄庭尧。
门口的男人迈着长腿,不顾众人的目光,悠然走到阮栖跟前,但没看她,看着慕屹舟的手,扎得鲜血正流。
“怎么扎成这样?”薄庭尧平静的声音里,夹了股压迫。
慕屹舟自然不能说出前因后果,避重就轻地说。
“刚才玩得过了,小问题,不碍事。”
薄庭尧转头看了眼呆呆的阮栖,又扫了扫她手中带血的玻璃残片,戏谑问。
“玩什么这么刺激?”
大放噘词后的阮栖心虚地对上他的视线,泛起个僵硬点的笑。
“就......玩狼人杀。”
“狼人杀?”蒋博无缝衔接的话再次令场面死寂。
阮栖尴尬极了,薄庭尧听见了她刚才的话。
她好像是又利用了他,又得应付他了。
漂亮的杏眼,瞟了瞟他,只见他伸手拎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双腿交叠,身上的戾气很重。
“继续......”薄庭尧淡淡丢了两个字。
平淡的音调,听不出喜怒,但阮栖却只觉的背脊寒气入侵。
第4章
在场人的没真实跟薄庭尧接触过,但听过他的传闻,听他这么发话,忐忑不安着。
“今儿是开眼了。”一旁的蒋博幸灾乐祸。
这场面有点兜不住了,其他人是陪慕屹舟的,不敢多言,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慕屹舟。
“小叔,她出言冒犯你,我出手教训她,一时大意,被她伤了,这事我会处理好,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慕屹舟是不想薄庭尧介入这事,转头将责任都归在阮栖身上。
他想,阮栖只是他睡过的一个女人,女人如衣服,而他们是一家人,自然会倾向他这边,保全薄家的脸面。
谁知薄庭尧斜眼扫他,十分不给脸面戳穿他。
“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跟我耍心眼,掂量一下份量。”
在场的人揣摩,薄庭尧知道慕屹舟在为刚才的事找借口,是要为阮栖出头吗?
毕竟阮栖说,薄庭尧睡过她。
“既然联姻了,就好好联姻,别失了薄家的面子,否则,芊妤的未婚夫也是可以换人的。”薄庭尧这话,算是警告了。
慕屹舟在圈子里也算有些地位的,被当众落了面子,脸色要多僵便有多僵。
但对方是薄庭尧,他一个屁都不敢放。
之后的气氛僵冷了,薄庭尧已敲打完慕屹舟,不耐地把人打发去包扎伤口。
慕屹舟走了,其他人自然也得跟着走。
阮栖没走,斜眼瞟了瞟薄庭尧,思索着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场面。
坐着的蒋博很识趣,把空间留给两人,走之前,还对阮栖挤眉弄眼。
“阮小姐,好好哄四哥哦!”
阮栖想,怎么哄呢?
本打算一会找他,理清上次的事,顺带试探他有没有意见投资爸爸的公司。
可现在生出这么一变故,唯有见机行事。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这么想着,她抬眸瞄他眼,却见他似笑非笑,可眼里的戾气直往她身上扎。
“你挺惦记我的......”
阮栖脸有些烫,她发誓,那些话真的只是逞口舌之强,她完全没有任何想法的。
可就算现在解释,他估计也不会听,只好硬着头皮认下了,献媚。
“您这般的人物,想忘记也很难。”
话落,就见他伸手扯她,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跌落在他的大腿上,下秒一声丝帛脆裂声响起。
“咝......”
她身上的旗袍被他撕裂了,心惊抬手遮在胸口,却不想,下秒他扯得更用力,直到旗袍被完全撕开了。
“刚才不是说惦记我,这是欲擒故纵?”
阮栖怔忡,没想到他这么虎,一上来就撕她衣服。
近距离下,她闻到他身上凌咧的酒气味,直视进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不一样的深黑。
他还想睡她。
随后,她放下手,两手攀上他的脖颈,水汪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是担心衣服都撕坏了,怎么回去。”
男人嘴角浮起荡笑,色气地勾起她的下巴,“不会让你光着回去。”
“那能不能不计较我对你的冒犯?”她顺杆而下探问。
男人盯着她,眼里的不遮兴趣,“看你的表现。”
阮栖暗松口气,凑上唇。
在慈善宴会上,薄庭尧在看到她身穿旗袍时,就想撕了她,此刻他那点压制被勾消掉了,瞬间反夺过主动权,按住她的后脑勺......
阮栖感觉,要窒息了,睁开眼,望着眸色幽沉到吓人的薄庭尧,她小声说。
“轻点。”
她的声音又软又娇的,男人心里那点克制,也被这一声激得荡然全无。
事后,阮栖软得没有骨头,全瘫在他身上。
男人低头,看到透着荔红又带香气的脸,幽深的眸子里有一闪过的玩味。
“没点本事也敢勾引人......”
阮栖抬起眼,看见他脸上眼波流转地盯着他,长长的手指不安份地在他的胸口画圈圈,娇声道。
“是你太厉害了。”
这种被捧的话,是个男人都喜欢听。
但薄庭尧是能从一个眼神,或一个动作,就能识穿背后的动机的人,下瞬间捏住她的下巴,逼她面向他。
“上次急着撇清关系,现在突然这么主动,打什么主意?”
打的是让他投资阮家公司的目的,可这话能说吗?
外头传言他公私分明,利益至上。
一旦说了,估计薄庭尧会立即甩开她,没了他,慕屹舟一定会死咬。
可不说,他又察觉出她的心思了,藏着不说反会起反作用,那就拿出真诚的必杀器来。
她笑了笑,眼神全是真诚,“想让你投资我家公司。”
薄庭尧的深眸像漩涡似的,吸住她那一刻,她心里是打鼓的,生怕被看出什么来,只是刚担心,就听见他说。
“慕屹舟在找你的麻烦,想让我护着你,你是挺符合我的喜好,我们可以成为长期的关系,是我的人,他自然不敢动手,但至于你想保你家公司,那就得看你有什么值得让我投资的。”
突然挑明,阮栖有片刻的错愕,但也只有两秒,就回神了。
他应该是早知道她的处境了,知道她想他投资爸爸的公司,才会出现在这儿了。
他一早就对她有兴趣吧!
只是他想跟她发展那种关系,又不想为了她而投资她爸公司的事,直到听到她那番话后,他便以这个借口,达成目的。
不仅能睡到她,又不会破了以往的例。
薄庭尧这人真是腹黑。
只是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就是为了保住爸爸的公司,他不愿因为她投资,她还能拿出什么来?
“难道我这个人不值得你投资?”阮栖试探。
都到了这一步,不如先探探他的底。
“我讲的是公私分明,人是人,利益是利益。”
阮栖明白了,利益指的是她爸爸的公司,他是想占有她爸爸公司的话事权。
第5章
阮栖有气无力从他的身上下来。
她怎么回她的包厢房去?
一对比,阮栖简直狼狈。
薄庭尧看了眼她身上破烂的旗袍,把西服给她。
“穿上。”
他的西服外套十分大,长度直接到她的大腿根下,西服外套下边,是长腿,乍看之下,别有一番风味。
这番风味,比旗袍少了点妩媚,但多无法言说的性感。
男人又瞟了瞟她,眼神里泛着别有深意的暗色。
两人离开包厢,出了酒店径直上了他的车。
薄庭尧的车子停在她家门口,她下车的时候,他盯着她。
“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阮栖下车,站在家门口看着远去的车影,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做这么多就是为了保住公司,他当公司话事人,那她做的牺牲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翌日十点,阮栖是被电话吵醒的,握着手机,耳里是爸爸助理的声音。
“阮小姐,慕屹舟那边撤资了,董事长一时心急,心脏病发作,进了医院。”
阮栖想到慕屹舟会撤资,但是没想到爸爸身体受不住。
她洗漱完,匆匆出房门,一出房门,着急忙慌的敏姨拉住她。
“栖栖,你爸爸高血压发作了,进医院了。”
“刚才收到爸爸助理的电话了,我们现在过去。”
阮栖于是连早餐都没有吃,来到医院,到达医院后,阮健民刚醒来,血压也刚稳了下来。
“爸,慕屹舟撤资的事我知道了,资金方面的事,你别着急,真真那有一些人脉,她说帮忙牵线,应该可以拉来些资金。”
徐真真是阮栖的闺蜜,也是富家千金,两人非常要好,所以阮健民倒也不怀疑。
安抚好阮健民后,阮栖留敏姨一人照顾,她喊阮健民的助理来到病房外,询问公司的情况。
公司的情况主要是资金短缺,导致还在研发的项目中断,前期投出去的人力物力打水漂了,公司很快会受到各供应商的追款,没有钱还,很快会面临破产的局面。
公司是爸妈的心血,妈妈离开后,爸爸把公司当成是妈妈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
这些年,不管怎么困难,爸爸都想尽办法保住它。
所以慕屹舟撤资后,可预见公司的境况,导致爸爸着急,犯病。
她怎么也得替爸爸守住妈妈留下来的东西。
要守住这份产业,那就得找到资金。
她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在包里找出了昨晚慈善宴上收来的名片,翻了翻后,拨通了一位有名的投资人梁知周的电话。
她亲自去拉投资。
晚八点,车子七弯八拐穿过街道,最终驶进城中心的北街一处别致的四合院里。
这四合院的牌扁上,写着三个字,致真园。
灯火通明,可窥全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古色古香。
阮栖和好友徐真真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到达指定的包间,踏进门,意外对上一双幽深的目光。
薄庭尧也在这。
薄庭尧淡扫她一眼,像看陌生人一般收回目光,她敛神走进去。
包厢里的圆桌上,坐的都是叫得上身份的大佬,阮栖不怯场,落落大方。
投资人梁知周在电话中叫她过来谈,虽然猜到不可能只见她,但还真没预料到会有薄庭尧,可来都来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就被安排在薄庭尧旁边坐下,好友徐真真则被安排在梁知周旁坐。
今晚,阮栖穿的是丝绸质的V领衬衫,配着一条同材质及膝的鱼尾裙,高贵又气质,很适合今晚场合的规格。
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味,思索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时,就听见投资人问。
“阮小姐,会不会点雪茄?”
她转头看到薄庭尧正在拿雪茄,了然让她点雪茄的意思,应声会后,转对薄庭尧说。
“薄总,我替你点。”
狭长的眸子瞥向她,阮栖对视上,感到他眼里的探试。
昨晚他让她考虑,现在她就出现在这,应该猜得到她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他会怎么对她?
薄庭尧扫她一眼后,手上的雪茄盒递移到她的手边。
阮栖的爸爸以前抽雪茄,她很熟悉流程,几分钟后,将点燃雪茄递给薄庭尧。
“薄总......”
薄庭尧接过雪茄的时候,指腹擦过她的肌肤,温热的触感如雪茄的火星,烫着她的肌肤,她忙收回手,递上资料。
“梁先生,这是阮氏制药的资料,你过目。”
她能忍受任人使唤,但投资的事也不能耽搁。
梁知周把刚才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笑着接过,“边吃边谈。”
接下来是一轮轮的酒局,阮栖的酒量有,但仅一两杯的那种,而这些人谈起事来,是一杯一杯的敬。
幸好,并没有叫上她一起喝,旁边的薄庭尧在一轮酒局后,轻咳了起来。
阮栖盛了一碗汤,递到他跟前。
“薄总,喝点汤缓缓。”
薄庭尧转头睨了她一眼,那一眼,别有深意,随后喝了起来。
阮栖心想,他接受了她的好意,应该没生气吧!
在场的人意外,往常的他可不会随意接受女人的“阮小姐好偏心,唯独关心薄总......”有人看出了意思,笑着打趣。
“你们能跟年轻强壮的薄总比吗?”有人特地突出强壮两字。
“别的不说,就体力方面确实比不了......”
“哈哈......”
这些暗示性的荤话,都是酒桌上常见的,阮栖左耳时右耳出,随后借着接听电话的间隙,递给徐真真一个眼色,出了包厢。
是阮健民打来的电话,知道阮栖今晚去拉投资,也担心她一个女孩子遇危险,所以打电话问问情况。
“爸,你好好休息,我正忙着谈事呢,你别担心。”阮栖站在一面凌宵花墙下,对着电话那端说。
“看起来有希望,你安心吧!”阮栖接着说。
阮健民挂了电话,她才拿下手靠在花墙下松了一口气,转身,就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薄庭尧。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灯光下,幽深的眼眶里全是凌厉。
“所以你是做出选择了?”
这话是要那天的答案。
阮栖静默看他两秒,勾唇说:“薄总,实在是拿不出比我更有价值的东西,来让你满意。”
第6章
这拒绝的说词很婉转。
虽然她很想直白骂出口,人都给你了,还想偷窥她家的公司,她又不傻。
但她正处在拉投资的关键点,不敢得罪他,毕竟刚才宴席上,梁知周很在乎他的态度......
她冷静地对视,他的眼神从凌厉转成了讽刺,没会儿,捏她下巴的手也撒开了。
“行。”
他转身,矜贵又桀傲的背影染着戾气,她咬牙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听我说完。”
薄庭尧停下,转头,幽沉的目光像一道凌厉的刀子射向阮栖,阮栖心里有点担忧,但还是没放开人,手指有意无意勾着他的指尖。
“我是觉得,何必限制形式呢!”
薄庭尧幽深的目光询问她什么意思,阮栖拉着他往僻静处走,在一处暗影的植物墙下,她揽住他脖子,凑上唇,很主动地亲了亲他。
“以后你需要了,来找我,我想了,去找你。”
薄庭尧垂眸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炮友?”
阮栖咬唇道:“你这样想也可以,不过我觉得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达成了需求。”
从没人敢让薄庭尧当炮友,阮栖勇气可佳,这勇气惹得薄庭尧轻嗤,狠戾地捏住她的下巴。
“你还真当自个特殊,非你不可?”
所以这是拒绝了。
男人目色微沉着,捏她的下巴力道重了,警告:“什么形式,我说了才算。”
话落,他的手甩开她的下巴,阴沉地阖眼,转身离开。
阮栖看着他的背影,抿紧了唇,他这是拒绝了。
可她实在是不想当谁的情人,又很需要薄庭尧去压慕屹舟,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炮友。
可他竟介意,而且是因为她提出来的而介意。
不过薄庭尧这样的身份的人,确实不可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阮栖心事重重回到包厢,薄庭尧还没回来,趁着梁知周中途停聊时,提起投资的事。
“梁先生,以现在的大环境看,制药行业是非常有前景的,阮氏在制药行业,也算是做得不错的,你的投资,一定不会让你亏。”
阮栖从前景方向着手。
梁知周是个精明的商人,笑着道。
“制药业,确实很有前景,但是阮氏制药到这个地步,一定有弊端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有循循善诱,阮栖不动声色,笑着说。
“公司就如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起起伏伏也属正常。”
梁知周抿唇微笑,“这话倒是挺新颖,想想也是,人起起伏伏属正常,可但得找到问题所在,然后改善它,不然,就算拿到投资,也是打水漂。”
阮栖微笑,“梁总的意思是?”
“我对于阮氏制药也有一定的关注,在我看来,归结于它的经营模式太过老旧化了,需要更新它的管理模式。”
阮栖一听,就听出几分意思来了。
管理模式,不就是决策层要变动,所以他也是想拿下爸爸的公司。
可这点,她不会退让。
“梁先生有所不知,阮氏制药出产大多是中纯药,中纯药要遵纯古法制造,才能保持住它该有的药效,药效是阮氏制药的根基,不能变,只有我爸爸才能把握它的方向,别人都不能。”
顿了两秒,又补了一句。
“近几年,公司为研发新药投入了大量财力精力,才造成资金紧张,待资金到位,新药研发成功,那将是不可估量的利润,药跟其他物品不一样,所以管理模式还真没法换。”
阮栖的一翻话,让梁知周对她越发好奇了,他直盯着阮栖,以为阮栖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千金小姐,可现在竟然不是。
这时候,包厢的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的是薄庭尧,他面无表情地回到位置上。
两人刚才的话题,再度搁置。
阮栖斜扫向薄庭尧,他脸上平静,看不出他任何表情,随后发现,他的酒杯空了,主动为他添上消缓他的怒气。
酒瓶还没放下,在场的人纷纷拿起酒杯,要敬薄庭尧,薄庭尧却没动,狭长的眸子扫了扫酒杯,最后又扫向阮栖。
“你倒这么满,是打算替我喝?”
阮栖神情一怔,目光落向洒杯上,半杯,怎么就满了?
她手中的酒瓶,尴尬地落在酒桌上,来不及回应就听见梁知周扇风点火。
“这可是薄总第一次开口让美女替他喝酒,阮小姐魅力非凡啊!”
是否魅力非凡,她不清楚,但她敢肯定,薄庭尧是为了刚才那个炮友的提议为难她的。
现在这个情况,她能拒绝吗?
拒绝,她就是不懂事了,别说投资没得谈,而且还会留下一个不识时务的名头,以后想在这个圈子里走,那都会有影响。
她皮笑肉不笑地接下了。
“我的荣幸。”
她拿起酒杯,大方朝在拿起酒杯的大佬们举了举。
“各位,我替薄总喝。”
其他人自然不会拒绝,而是一口气把杯里的酒喝了,阮栖只能跟势。
幸好,她倒的是半杯,不多。
那些人,喝酒跟喝水似的,她屏气,只是喝到一半时,实在难受。
中途停下,还没喘上两口气,就听见一道不阴不阳的嘲讽。
“要逞强,先练点本事。”
她喉口里火辣辣地烧着,难受地掀眼瞟向男人,对上沁着冷眼旁观的深眸。
果然是为了刚才炮友的事,敲打她。
那要让他失望了。
她娇笑,笑得媚气,又十分的勾人,随后拿起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阮小姐的酒量不错。”在场的大佬们,很给脸地拍手。
阮栖勉强微笑回应,其实胸口要着火了,很难受。
这是应该就是落魄的滋味吧!
席面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阮栖安静地坐着,因为那半杯酒,脑子渐渐地晃了起来。
“倒酒。”耳旁突然传来一道命令的催促声。
阮栖反应有点迟钝,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刚才被针对的气还没散,再加上酒精作崇,反骨窜出来,绯红的脸上勾起笑说。
“我叫侍应生为薄先生服务。”
薄庭尧冷瞥她,抿紧唇,身上无形带出来的冷意,瞬间笼罩整桌人。
还没人敢这么拒绝薄庭尧的,场面有片刻的寂静。
徐真真怕好友惹怒人,忙接话。
“薄总,栖栖喝多了,我替她帮你倒。”
第7章
只是徐真真脚还没迈出,薄庭尧已拿起酒瓶,自个添了起来。
徐真真:......
嫌弃她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薄庭尧太厉害了。
薄庭尧的针对,在场的人看在眼里,但这种针对,通常都是有意思的开始。
喝完酒后的阮栖支着头,压着胃里翻滚涌起的酒气,最终在众人谈笑风生间,起身离开席面。
“栖栖,很难受吧,吃颗解酒丸。”跟着出来的徐真真,从包里翻出药丸。
可是阮栖吃下后,还是把药丸吐在了洗手间里。
包厢间,谈笑的兴致越来越高,尽兴处,梁知周举杯和薄庭尧对杯,不忘试探。
“阮小姐看样子,是喝醉了......是否要给阮小姐点解酒汤?”
薄庭尧淡笑,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梁总,倒是善解人意啊?”
梁知周摸不透薄庭尧的意思,笑笑喝酒掩下心思。
梁知周其实听到了薄庭尧看上了个女人的风声,所以在阮栖打电话来时,他把人叫了过来,就是想探探薄庭尧。
他刚来莞城,还是需要他的帮助,如果在阮栖身上能下手,倒也不失一种捷径。
现在看,像是有那么回事,又像没有那么回事。
阮栖吐完,难受地坐在洗手间里,等徐真真去找水回来,迷迷糊糊间,感觉被人架了起来,以是为徐真真,睁开眼,就看到慕屹舟的脸。
阮栖的酒瞬间就醒了一半,怒目圆瞪,“你放开我。”
慕屹舟没放,只是阴郁地盯着她,阮栖嫌恶地推搡,怒声警告:“我劝你别惹我,惹着我了,我分分钟让你喊小婶。”
慕屹舟一愣,眼神微:“阮栖,大话谁不会说,要是薄庭尧愿意帮你的话,还需要出来拉投资?”
“何必这么顽固,与其屈膝卑躬求人投资,不如回到我身边,不好吗?”
阮栖够难受了,还要在难受时见到慕屹舟,听他说这种恶心的话,心情真是暴躁到极点。
一个反手怒抓起他的领口,一字一字地恶心回去。
“我找谁都不会找你,你连路上的乞丐都不如。”
何等的污辱。
慕屹舟眼都要沁血了,在她眼里,他还不如乞丐,这么恶心他,他倒要看看恶心到什么程度,一脸阴郁地低下头,对着阮栖的唇压下去。
阮栖没防备,反应过来时,唇已被碰到了,一股恶心瞬间就从心底涌了上来。
“呕......”也就当场吐了出来。
慕屹舟反应过来时,那些发酸的食物全数倒在了他的身上,惊嫌地往后退。
阮栖吐了两口后,抬手擦了擦唇上的污渍,抬头笑道。
“你看,你一碰我,我就吐,可见你多让我恶心啊!”
慕屹舟的身上沾了污渍,也逗留不下去了,咬牙切齿地点着头。
“很好,我会让你跪着求我回来的。”
慕屹舟搁下狠话后,迈步离开,阮栖头重脚走到洗手台边,漱口,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镜了上的自个,真是落魄啊......
她晃着脑袋走出洗手间,却看到了一道身影,不是薄庭尧又是谁?
只见他一脸冷沉,瞥了她一眼,便径直越过她,往男洗手间走去。
很淡的木质香味窜进鼻翼,阮栖才回神,他什么时候站在这儿的,应该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吧?
如果听到了,他不可能这么平静地看着她的。
阮栖脑子还很晕,也没多去想了,迈开步子离开。
徐真真拿回水来时,阮栖正好走到出来了,水递了上来。
“好点了没?”
“刚才遇到慕屹舟,又吐了两口,好多了。”阮栖说。
一听到遇到慕屹舟,徐真真担心找麻烦,最后听到被阮栖吐了一身,只觉大快人心。
两人在外头缓了许久,徐真真的意思是别回宴席了,怕那些人再劝酒,可阮栖想着投资,不想半途而废,不管成不成,都得坚持到最后一刻。
回到席面上,倒是没有再被人劝酒,薄庭尧回来后,席面上又恢复谈笑风生的样子。
大佬们谈得都是他们生意场上的事,阮栖那投资的事,一直也插不进去,最后终究还是没再提过一句。
散席,致真园门口,薄庭尧的车,早就等在了门口,他人一出现,助理下车开车门,他钻进了车内前,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都让在场的人目光嗅到某种暧昧的意思。
所以在薄庭尧离开后,梁知周给了一个答复。
“阮小姐,投资的事,明天我给答复你。”
阮栖想,还好有结果。
“那我等梁先生的好消息。”
送走梁知周后,其他人也都纷纷离开,徐真真和阮栖准备走向他们的车,但因为喝了酒,只得找代驾。
在等代驾到时,阮栖接到了薄庭尧的电话。
“想当薄太太?”
薄庭尧低沉的声音,很好听,但阮栖却觉得生寒,他竟然听到了。
“薄总,刚才我只是吓唬他的......”
“我不想听解释,现在来我的车上。”薄庭尧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
阮栖从耳旁拿下手机,怔怔发愣,一旁的徐真真问她。
“薄庭尧的电话?”
阮栖点头,“真真,一会代驾来了,你先回去,我去找一下薄庭尧。”
“他不会是想潜你吧?”
阮栖,“都睡过了,不存在潜不潜的,重要的是他能搞掉要我拉的投资。”
徐真真惊讶,在阮栖推开车门时,忙拉住她。
“栖栖太牛逼了,睡了薄庭尧,那可是薄庭尧啊,你还找谁投资,找他啊,十八般武艺使出来迷惑他,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薄太太,当慕渣的小婶,想想都觉得痛快。”
阮栖:“......”
阮栖没跟好友扯皮,因为薄庭尧派来的人来了,她下车故意晃着身体,跟了过去。
薄庭尧的车停在致真园门口转弯处,她上车后,愣是一眼都没看她,只盯着手中的平板。
车缓缓开启,车内静得让人心慌,阮栖一手捂着额头,酒精让她还有点头疼,特别是在这种压逼的情况下,她索性装醉了,也不说话。
“不想当我女人,想当薄太太?”
男人冷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第8章
阮栖脑壳更疼了,怎么就让他听到了呢?
她抬起头,手指着脑袋,解释。
“喝了酒,头晕脑胀的,我都不知道自个说什么了,薄总别放在心上啊。”
薄庭尧沉沉地看着她,轻嗤一笑,凉凉的讽刺。
“扒着人亲,怪喝酒,想当薄太太,也推到喝酒上,敢做不敢当?”
阮栖虽然喝了酒,但理智还在的,很清楚她真的没有那个念头,又怕薄庭尧不相信,于是说。
“我有那想不开,去争薄太太这个头衔?”
薄庭尧目色微沉,听出嫌弃,冷哼一笑:“想当薄太太,还不够格。”
阮栖一愣,头更疼了,脸上也是辣辣的疼。
一句逞强的话,又招来羞辱了,甚至比一上次来得更强烈。
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跟薄庭尧有什么牵扯,但这样的羞辱跟慕屹舟劈腿跟人订婚没有区别。
都是人跟人,他们凭什么高高在上,看不起人?
总有一天,她会把这些话还回去的。
不知是酒精作崇,还是最近一连串的变故的打压,阮栖心头只觉得难受,低下头,愤愤不平地反嗤回去。
“薄太太比得过人民币吗?”
言外之意,她只现在只喜欢钱,薄太太还不放在眼里。
也许是阮栖身体的里酒精为她壮起胆了,她睁着水汪汪的杏眸,黑暗中,像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附上个魅惑人心的笑,一如黑夜出没的娇精。
“薄总,你让我当你女人,是喜欢上我了?”
男人幽深的眸子微眯了起来,将她的魅态看在眼里,却没有说话,但身上那股上位者的气息告诉她。
想多了。
可阮栖就像没感受到似的,一手撑着额,歪着头,姿态慵懒得像猫,又醉鬼似的吃惊地瞪起眼。
“不会真被我猜中了?”
薄庭尧眯着的眸子倏地一沉,下瞬间,她的下巴被捏住,听到他冷嗤的笑声后,说。
“阮栖,你这张嘴要是安静点,你这张脸会更合我眼缘。”
所以是看上她的脸了?
阮栖长得好看,是公认的,她也深知。
但据她所知,薄庭尧不是好色的人。
突然,她想起好友徐真真说过薄庭尧的事,他有个前女友,后来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分了。
对了,真真当初还说过,他的前女友,好似跟她有点像。
她一顿,难道他把她当替身?
这也就说得通,在游轮,为什么她只是吻了他,他就把她拐上了床了。
阮栖笑了,像醉鬼似的笑着。
“笑什么?”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这黑夜中,特别的有磁性,很有雄性的吸引力。
阮栖装出醉酒的女人疯癫样,举出一个手指,很神秘地说。
“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男人眉头一皱,还没问出什么秘密,就听见她说。
“把我当成你前女友的替身了吧!”
说着,她更不安份起来,手往他的胸肌的衣扣上伸去,“既然你把我当成她,不如摆个坦胸露乳的姿态来看看,说不定我被勾到了,就答应当你的女人了?”
男人脸色变得十分奇怪,怒,暴躁。
阮栖好像没有看见似的,伸手去扒着他的衣扣,继而细长的手拍拍结实的胸膛,故意歪曲。
“啧啧......你这胸肌,连我都勾引不了,还想勾引她?”
其实,他的胸肌肌理分明,让人垂涎欲滴,可他贬低她,她怎么也得礼尚往来。
男人脸色当场黑了,伸手一把扯过她的手,这女人在找挑战他的底线?
想死?
阮栖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立马适可而止要抽回被他捏在手上的手,可怎么也抽不回来。
“疼......”她一副醉鬼似的娇滴滴地喊着。
她脸颊通红,水汪汪的眸子饱含雾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替身要温顺乖巧,你这一身野刺,够格吗?”男人的声音冷得硬,很膈应人。
又是不够格,阮栖内心问候了他百遍。
但也不敢再造次了,生怕他掐死她。
脸上继续装似懂非懂,借着酒气,表演了一个当场醉死过去。
薄庭尧气得抬手扯了扯领口的扣子,这女人真醉还是装醉?
“停车。”突然,他朝驾驶室下了道命令。
开车的是他的贴身保镖——江祺,他往路肩上停,车一停,就听见薄庭尧说。
“把她扔下车。”
江祺一愣,四爷虽然不怜香惜玉,但也从没在大晚上,半道丢同车的女子,还是醉酒的。
“要我动手?”薄庭尧呵斥。
江祺没办法,只好动作。
在江祺下车,到打开她这边的车门,阮栖都没睁开眼,可内心翻涌不平。
薄庭尧被她揭穿了底细,恼羞成怒了。
敢情他真被前女友抛弃了,看到长相相似的她,想拿来当替身?
她也只是为他看不起她,给个回礼罢了,没想还真炸了个大内幕。
虽然戳人伤疤,有点不道德,但谁叫他看不起人......
她被江祺扔在大马路边,不过江祺还算善良,找了个有靠的地,让她坐在那儿。
直到她听见车子轰一声响,听不到车声响,才睁开眼。
看着不断驶过车辆的街道,阮栖呼了一口气,薄庭尧这种男人,太铁石心肠了。
幸好,她只是装醉,否则,还不知遇到什么危险呢?
她扶着道栏牌,缓缓站起来,然后从地上捡起她的包,掏出手机,拨给了徐真真。
......
黑色的库里南像一只野兽,在黑夜里急驰而去。
江祺从放阮栖下车后,就时不时偷瞄后座镜,镜子里薄庭尧未曾改变任何姿势,脸上却一直阴沉着。
“四爷,阮小姐就那样放在路边,不会被捡尸吧?”江祺似着打探。
薄庭尧不以为意地冷哼。
“那也是她该。”
江祺顿时消声,看来阮小姐真是把四爷得罪得不轻。
其实薄庭尧哪会看不出来,阮栖是没有全醉的,不过是想趁着喝了点酒,对他发酒疯,还击他的那些话,而且他还没法找她的错。
这女人,还真那么点气性,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难怪会利用他来报复慕屹舟......
第9章
第二天,阮栖是被电话吵醒的,接听电话那一刻,还迷迷糊糊着。
“阮小姐,十点过来谈投资的事。”
阮栖的脑子有片刻的停顿,几秒后才反应过来,是梁知周,一个激灵,脑袋瞬间清醒了。
“梁先生......”
“答应投资了?”
“我看了一下,发现阮氏制药前景不错,决定投资......”梁知周笑道。
“行,我十点到贵公司。”
阮栖恍然做梦,昨晚上,还以为这次拉投资没戏了,不想锋回路转,投资拉成了,这下,公司有救了。
阮栖给阮健民打过电话去,传递这喜事,让他吩咐人准备工作去签合约。
阮健民听到消息,病都好了一半,以至亲自出马。
阮栖在梁知周的公司楼下,看到阮健民,气汹汹的。
“老阮,你这是不把自个的身体当回事啊?”
阮健民笑得爽朗,“听到投资有着落了,病全都好了一半。”
阮栖看着爸爸,神情飞扬,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状态。
昨晚她去拉投资,没有去医院看望,今早接到电话后,径直从家里赶到这儿,打算一会完事后去医院看人,谁知人竟然跑来了。
但人来了,她也不可能把人赶走。
不过看到父亲的状态,阮栖的心放了一大半,挽上他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叮嘱。
“遇事别急,控制情绪,一定要以身体为主。”
“好,我听你的。”
阮健民现在是一心想着投资的事,口头上答应着。
梁知周的公司在十三楼,三人进入电梯,阮健民想着这次投资的事,感慨地说。
“栖栖,你经商上有天赋的,你要是读的管理专业,现在我都可以把公司交给你了。”
阮栖嘴一呶,拍他的手,“爸,你还年轻,等过几年,我再接手。”
阮栖喜欢主持,大学读的主持专业,但也有选修金融管理,而且她从小耳濡目染中药配方,所以在这方面,接管公司,她也不担心。
但现在,她就想趁着父亲还能管理公司,完成梦想。
阮健民只有一个女儿,是捧在手心上的,只要她想干的事,全力支持。
知鑫投资集团的办公室,三人在会客室坐下,在等待梁知周时,阮健民和助理在谈着投资合约的细节。
阮栖则是拿着手机,低头在回同事的信息,她现在莞城电台《民生栏目》的外景实习记者。
刚刚台里有外出的任务,组长那边叫她尽快赶回去。
梁知周就推门而进,阮栖忙收起手机,起身为梁知周引见父亲。
寒暄完,投资事项开始,直奔主题。
梁知周的意思很明确,把条件摆在明面上,他投一亿,这资金得按着阮氏制药现成的度来定他占有的股份。
阮健民也把他的条件提出来了。
双方经过两个小时的谈判,终于有了结果。
接下来就是修改合约,打印,签字。
就在准备要签合约时,梁知周的助理推门而进,然后在梁知周的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梁知周看向阮健民的的脸色变得凝重。
“阮董,看来我们的合作要暂缓了。”
阮健民脸色突变,“梁总,是出什么事了?”
“刚刚得到消息,阮氏制药涉嫌违规操作。”
违规操作这种事,一旦成真,那必然没得翻身,特别还是阮氏制药现在这么个情况。
情况是否属实暂时不得而知,可这消息绝对是对阮氏制药最大的打击。
阮栖不可置信看向阮健民,同时也隐隐担心阮健民能不能受得住。
阮健民脸色凝重追问:“梁总能告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
梁知周没说消息的来源,只说:“阮董应该很快就会收到消息,所以合作的事,暂缓,等贵企业证明清白了,我们再签合同。”
连问清楚的机会,梁知周也没给,很快就离开了会客室。
父女俩也没再逗留,离开,往医院赶,回到医院,阮健民开始各方打听,但是并没打听到任何消息,一时也不明白梁知周的话是真是假。
阮栖这边也在暗中打听,也是毫无音讯,按理说,梁周知的身份地位,不至于会说假话。
或许有个人能打听到,这人便是薄庭尧。但昨晚上他被她气的扔她在半路上,就算现在找他,估计他也不会搭理她了。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迟早都会来,也就歇了这份心,继而追问爸爸,究竟有没有违规操作。
阮健民自是没做过,只说。
“身正不怕影子歪。”
阮栖对父亲还是很有信心的,也清楚父亲做事的底线,如果要越过底线,阮氏制药也不至到现在到处拉投资的这个地步。
下午,阮栖得回台里工作,刚踏进办公区,组长就派她外出,一拆迁小区,有钉子户闹自杀阻止开发商动工。
钉子户的是一对老年夫妻,有两个儿子,拆迁只按居住面积补偿分房,虽分了两套房,但老人没分到,于是不愿意搬迁,一直在闹。
老年夫妇一把年纪了,在镜头前,也没怎么说话,说要插迁负责人出面谈这件事。
阮栖跟摄影赶过去,此时,已来了不少媒体,而她是市电台的,被人邀请到最前边。
现场来了许多项目负责人,阮栖很快了解到了小区拆迁公司是盛鑫集团的项目。
盛鑫集团是薄家的......
阮栖这么思索时,一道身影落进了她的眼底,不是薄庭尧还能是谁?
看到薄庭尧,阮栖就不自主地想到了昨晚被他扔下车的事,昨晚她在路边被冷风吹了半个小时,早上起来的时候,喉咙很不舒服,她是硬撑到现。
这么一想,看他的眼神越发愤怒了。
只见他走过来时,围观的居民自动分出一条道,气势极强地走到了老年夫妇俩跟前。
“我就是这负责人,有什么我们可以私下谈一谈。”
钉子户夫妇被他的气势震得有点怕,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同意私下谈。
薄庭尧和钉子户商谈时,阮栖四处溜哒,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题材。
二十分钟后,薄庭尧出来了。
至于他怎么跟钉子户谈,不得而知,阮栖想拿到第一手资料,还是压下了昨晚的怒,忙跑上前去。
“薄总,我是莞城电台的阮栖,想采访下您。”
薄庭尧转头,看到阮栖,眉头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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