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最新章更新_虞雀、谢寅礼好看的小说

引狼入室 的主角是 虞雀、谢寅礼 ,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由作者佚名编写,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引狼入室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虞雀刚从‘太太班’下课,就看见男友江让的宾利停在门口。她刚上车,系好安全带。咔哒一声,车门上锁。江让侧头看向虞雀,柔声微笑:“钟女士怎么说?”虞雀脸上染上些许绯红,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钟女士说我的童子功很好,一定会让人满意…”话毕,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是下一句,江让的话却让她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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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虞雀刚从‘太太班’下课,就看见男友江让的宾利停在门口。

她刚上车,系好安全带。

咔哒一声,车门上锁。

江让侧头看向虞雀,柔声微笑:“钟女士怎么说?”

虞雀脸上染上些许绯红,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钟女士说我的童子功很好,一定会让人满意…”

话毕,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只是下一句,江让的话却让她通体生寒。

“那你今天帮我陪个人吧,小雀儿,你也知道,江家现在每况日下,要是真没贷款,活不下去了。”

虞雀一张绯红的俏脸霎时发白,指尖攥紧裙摆。

她不是没听懂江让的意思,他口中所谓的‘陪’就是‘睡’。

可她是他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

今天帮我陪个人吧?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虞雀嘴角紧绷,呼吸都有点难以上来,声音发抖:“江让,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答应我,只要我从太太班毕业,你就和我结婚的,你现在把我送给别人,你是怎么想的?”

江让眯起眼睛,脸上带笑,凑过去,他拍了拍虞雀的肩头。

没收力。

手劲很重。

虞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目光不偏不倚地看向还在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

江让没有回答。

这没有回答就等于最好的回答。

虞雀手指握紧,没有再犹豫,侧身去解安全带,手指扣在车把手,想拉开车门。

大声道:“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然而,车门都打不开,如同焊死在车上一样。

鼻间泛出点点汗珠,她蓦然想到江让刚刚上车就锁了车门的举动,后背更是被冷汗浸透,牙齿打颤。

“江让,你要是真让我陪睡,我会报警的。”虞雀厉声道:“我真的会报警!”

“到时候你们江家就会倒的更快!”

江让:“你敢报警,就等着那个老不死的去死吧。”

平日温和可亲的男朋友在这里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面目狰狞,满脸扭曲。

他双眼猩红,瞪着眼前的虞雀,一字一顿:“我保证,只要你敢报警,或者敢跑,我就让那个老不死的下去陪你妈!”

虞雀被吓住了,完全不敢讲话。

身体哆哆嗦嗦的,一直在发抖,眼睛发红。

惊骇的恐惧在这一刻占了上风,被背叛的难过让她呼吸不过来。

虞雀往车边缩,垂下眼睛,似是要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车在一家私房菜馆面前停下。

江让拽着虞雀的手腕,把她拖下车。

虞雀好几次想跑,完全挣脱不开江让的手劲。

一直拖到一个包厢门口。

江让拧开包厢门,把虞雀直接甩了进去。

后背撞上椅子,发出剧烈的闷响。

虞雀呻吟一声,刚要爬起来。

就看见江让对着满屋的黑暗谄媚地笑了笑,说:“请您享用。”

虞雀通体生寒,止不住地打颤,她强忍着剧痛爬起来,冲到门口。

江让眼疾手快地把门关上。

亲手击碎她的希望。

心沉下去,虞雀抬眼扫过周围。

只看见靠在沙发边缘的一团黑影,他背影佝偻,似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忽而,他抬起头,双眼猩红地看向她。

这是被下药了。

虞雀心肝一颤,下意识离他又远了点,站在角落。

可刚刚没有注意到的奇妙香气慢慢飘进鼻尖,身体似乎跟着燥热起来,她的喉头跟着滚动......

她大意了。

刚刚房间空调冷气开的太足。

再加上,是被人甩进来的,她只顾着痛,完全没有顾及房间里的味道。

难怪江让居然敢把她放进来。

原来是早就准备了这场局。

虞雀眼尾划过一滴泪,她的意识却好像从身体里被剥离出来,漂浮着半空中,看着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孩走向沙发,小脸发红,膝盖合拢,她慢慢伸手抱住男人的手臂。

眼尾发红,她眼泪连连,嗓音带着清软娇媚:“哥哥,你亲亲我——”

女孩一开口,男人就像是忍不住了,结实有力的双臂钳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带起来。

接着,是天旋地转的视野。

虞雀被男人压在身下,他的手臂落在她的两侧。

密不透风。

温度浮动,冷空气也逐渐变热。

可,虞雀在目光所及他的面容,猛然打了个冷颤,情欲侵占的理智骤然清醒半分。

怎么会是他!

第2章

虞雀正要细想。

男人铺天盖地的阴影却牢牢箍住了她。

他的气味缠紧她。

和他的人一样。

磁性低喘砸进耳朵里,泛起些许涟漪。

虞雀刚刚清醒的脑袋瞬间又变得不清醒起来,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小腹上,解开她的裙子,脱下她的外套。

将她剥得干干净净。

像是做最后一道餐前仪式,享受着他的大餐。

显然。

比起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男人,她已经到了意乱情迷的地步。

......男人最后的一丝理智被她拉下地狱。

在满屋异香里,她闻见了属于男人自己的味道,不似平常稳重的雪松和檀香,带着一股若隐若无的近似海风的浪荡。

右上角的红点微型摄像头贪婪的记录这一切。

-

虞雀再清醒,眼皮也抬不起来。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好似要散架。

中间一直有人说话。

只是不太能听清楚。

约莫三四分钟,虞雀才勉强睁开眼睛,抬头看过去。

“谢行长,我约你吃饭,你却趁机睡了我未婚妻,这件事传出去,我们江家的名声以后怎么办啊!”江让正站在门口,一脸扭曲嫉妒的看着屋内,“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谢寅礼似笑非笑:“我给个说法?”

江让似乎把自己带入了苦情男配的角色,嚷嚷的更大了:“是,你难道不打算给个说法或者负责吗,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对大家可都没好处——”

伴随着聒噪的喧嚣,虞雀终于勉强记起来男人的身份。

京都鼎盛的谢家老三,也是广太银行新上任的......行长。

谢寅礼。

名字谨慎克制,处处有礼,他的风气却是遨游了大半个京都,什么女人都玩,混不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任的广太行长。

既然人的身份摆在这里,江让想做什么,也很明了。

虞雀缓缓抬起眼睛,看向针锋相对的两人。

前几个月,江让公司出现问题,他们跑遍了整个京都。

却没有一家银行愿意给他们贷款。

江让现在是想利用她,威胁谢寅礼,换取贷款。

打的一手好算盘。

之所以说是未婚妻,也是为了更能威胁到谢寅礼。

虞雀心思转动间,已经将全部情况捋清楚——

比起江让,谢寅礼更有利用价值。

眸子低垂,她敛去瞳孔里涌动的情绪。

就在这期间,江让愈发咄咄逼人,谢寅礼却淡淡的笑着,没有给任何表示,似乎并不把江让放在眼里。

忽而他侧过头,一个灰青色的烟圈吐到脸上,呛人的不行。

虞雀咳嗽出声,抬头看过去。

正对上谢寅礼似笑非笑的目光。

也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现在还坐在谢寅礼的大腿上。

心下一紧,她自然而然感觉到男人的反应,膝盖一软,下意识就要起身。

谢寅礼伸手箍住她的腰,捏得不重,但正好是刚刚撞到的地方。

很痛,痛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虞雀眼眶发红,“......”

想说话,可看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怯怯地低下头。

灰青色的烟雾缭绕,遮住谢寅礼半张脸,光影在昏暗房间匿于一线。

他手指点着膝盖,不威而怒,“仙人跳?”

谢寅礼周身气质沉冷,目光抬头看过来,江让不自觉往后退一步,心神忌惮。

江让视线扫过一侧的虞雀,刚想攀扯。

谢寅礼抬起眼睛,嗓音戏谑含笑:“江少爷拿女人做局,现在是不是还想搞苦情戏码那一套,逼我就范。”

到这个地步,想再用软刀子,也用不了了。

江让后槽牙狠狠咬紧,手却是一点没停下。

手里发出不易描述声音的手机却在下一刻响彻整个房间。

看着谢寅礼微沉的眼眸,江让得意地笑,像是胜券在握,“谢行长,你可是最近才上任的行长,这段视频发出去,这行长的位置......”

赤裸裸的威胁。

谢寅礼平静抬头,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这个有用?”

说着,他侧目看向虞雀,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想想,是你的未婚妻先身败名裂,还是我先从这个位置下来。”

这个社会,对女人比对男人更苛责。

这段视频一旦传出去,可以说虞雀整个人就毁了,她的人生也就毁了。

虞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只是缩了缩脖子,呼吸都放轻了,一副被欺辱到极致的可怜样子。

江让眼底划过一抹忌惮,他怕谢寅礼鱼死网破,“那这样吧,我也不多占谢行长便宜,说法是一定要给的,我可以把城西那块地抵给你,三百万。”

谢寅礼:“一百万。”

“两百六十万。”江让咬牙。

谢寅礼作势起身,“两百五十万。”

江让大喝一声:“成交。”

谢寅礼侧头斜斜睨过虞雀一眼,“附赠的。”

他是在指虞雀。

第3章

江让脸上错愕一瞬。

谢寅礼挑了挑眉,“不行?”

江让现在完全沉浸在谢寅礼批款的惊喜里,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反正虞雀逃不掉的。

她的爷爷在他手里,她只不过是一个连大学都没上就出来打工的人。

到时候怎么拿捏,让她吹谢寅礼的耳边风,还不是他说的算。

想到这里,江让翘了翘唇角,拽起虞雀,一把推到谢寅礼怀里。

半是警告半是威胁地说:“好好跟着谢先生,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坏心思。”

虞雀唇角紧抿,什么话都没说,抬头看过去。

谢寅礼也没回头看一眼,大步往前走。

看着心情不好。

不过也正常。

哪有人被算计,还能心情好的。

她双腿发软,踉踉跄跄跟上谢寅礼的步履。

一路上跌跌撞撞。

无数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们身上。

虞雀像是很不适应这种目光,眼睛低垂,头快埋进地下去了,闷头跟着眼前的大长腿,眼泪像是不受控地却一颗颗往下砸。

晕湿瓷砖地面,豆大的眼泪滴溅开来。

以至于谢寅礼停下脚步,都没发现。

一头扎进人后背。

虞雀疼得小脸皱成一团,眼泪更凶猛了。

男人的话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冷漠:“你之前属哪的,现在就回哪去。”

虞雀摇了摇头,她动作有点急切,下意识攥住谢寅礼的衣摆,娇媚软绵的声音带着几分哑:“不,不要,我很乖的,我不会给你惹事的。”

谢寅礼回头看着她,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冰冷至极。

他的注视如同大山,直接压迫下来。

虞雀心中准备好的说辞一瞬间就变得结巴,耳朵通红,脸色却是惨白,目光隐隐透着央求的意味。

“我的意思是,我很乖很乖,还是从太太班出来的,你出去玩,我也不会多管你,我可以......可以成为你的太太吗......我没有别的要求,让我摆脱江让就可以了,他一定会用我爷爷威胁我的......”

“那两百五十万你也可以不给他,我知道他密码,只要你保护我我爷爷,我可以想办法偷偷把他的视频删了......”

她说的混乱极了,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情绪混乱,脸上泛起绯红,头也低到底了。

但意思却很明确。

她想成为谢寅礼的谢太太,想要获得谢寅礼的庇佑。

谢寅礼黑漆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虞雀,“太太的位置你吃不下。”

虞雀无意识地攥紧衣角,“那、那我可以做你的秘书吗......”

谢寅礼没说话。

有时候默认等于拒绝。

虞雀拉了拉袖口,声音很小很小:“那给钱也可以,我带我爷爷离开这里。”

谢寅礼眸中微动,解开袖口三颗扣子,语气平静:“想要多少钱?”

虞雀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谢寅礼掀唇一笑:“五百万,我可以给你,你吃得下吗。”

虞雀低垂下眼睛,抿着唇,她上前两步,踮起脚看他,“我、那个,我的意思是......五万就可以了,可以够我们过的很好。”

圈子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从不会明着要钱,她们只会把你哄舒服了,再想方设法从你手里套昂贵的首饰和包包,或者是其他别的资源。

因为她们不想被人看的太势利,以后也不好嫁。

所以这样明着要的,还要的这么少的。

谢寅礼还是第一次见。

马路上的路灯闪烁,照应着虞雀白嫩漂亮的小脸,修长的脖颈上还有不明显的吻痕,一瞬间将谢寅礼拉回刚刚那个靡靡又混乱的包厢里,食髓知味的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谢寅礼喉头滚动,语气却冷下来一个度:“五十万,买断我们的关系。”

虞雀‘啊’了一声,小鹿般的眼睛看向谢寅礼,慌张极了,她眉心皱成一团,半晌开口:“我不是那种人,五万就够了,谢先生太多了,我......”

圈内玩女人的砸钱的多,谢寅礼这种做法也不奇怪。

他大概一辈子都不想和她、和江让扯上关系。

所以一次性砸了五十万。

虞雀心下了然,面上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谢寅礼耐心告罄,打断说:“之后我的助理会和你联系。”

谢寅礼没有再看她,转身上车离开。

注视着他的背影,虞雀低低垂下眼睛,她看着自己揉皱的裙摆,抬眼又往身后的会所看了看,嘴角单纯无辜的苦涩渐渐收敛。

嗡嗡震动。

下一秒,她抬起手机。

屏幕弹出来的电话让虞雀瞬间变了脸色。

她再也顾不及身上的酸痛,直接跑到路边,冲着一台正好从这边走的的士招手。

的士应声停下。

虞雀小跑上车,报了地址,气喘吁吁:“叔叔,我爷爷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麻烦你快点!”

司机对上小姑娘煞白的脸色,和眼里摇摇欲坠的泪珠,心下一动。

车疾驰而去。

正好和刚刚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宾利擦肩而过。

谢寅礼抬头看过去,只见车窗摇下,小姑娘一张苍白的脸颊,她俏脸紧绷,手指攥成拳,哪还有刚刚天生媚骨的模样,眉眼隐约显现出几分清冷戾气。

——没了刚刚哭泣的小白莲样。

有点意思。

司机注意到他的眼神,疑惑地询问:“谢少?”

谢寅礼手指敲了敲窗缘,声音平静:“你去调查一下江家那位公子哥。”

司机不得其意。

谢寅礼淡淡说:“连他身边人一起查,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第4章

虞雀赶到医院,却没敢进去。

遥遥站在病房外的走廊尽头,她看着攒动的鸡毛掸子颜色的人头,和纷纷驻足围观不敢进去的病人家属。

默了几秒,她打电话给对方。

“你出来一下。”

病房外接电话的蓝毛飞快走了出来。

两人在消防通道前见面。

丘原是虞雀之前认识的家属院的‘小弟’,父母不管,被爷爷奶奶抚养长大,和虞雀的状况有点同病相怜。

两人因为一场意外相识,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虞雀在丘原开口之前,率先开口问道:“我爷爷他怎么样了?”

丘原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大事,就是和隔壁老王家收破烂的起了点冲突,两人看上了同袋垃圾,但谁也不让谁,打起来了,咱们虞老爷子还赢了呢。”

“......”虞雀悬着的心放下,一股怒气冲上心头。

她在这边辛辛苦苦给谢寅礼留‘纯真小白花’的印象。

她这老爷子倒好,为了一亩三分地的破铜烂铁和人打架。

也不怕一个好歹出来怎么办。

“雀姐,这件事也不能怪老爷子。”丘原说:“你没钱上学一直是虞爷爷的心病,他现在年纪又大了,脑子不清楚,肯定是想你好好读书的,正好有家人找他收垃圾,他眼巴巴上门了,谁知道隔壁那老王收到风声,冒充老爷子上门,还和他打了一架。”

虞雀嘴角抿了抿,“等过两天你叫上兄弟们一趟。”

丘原目光带上几分兴奋,“你的意思是——”

“我的爷爷不是好欺负的。”虞雀说。

丘原:“那我去安排。”

虞雀顿了顿,又摇头说:“算了,不用,有人会安排他们,你们就每天凌晨去敲一次门吧。”

丘原明了地点点头,忽而他视线停在虞雀的脖颈上,错落的红痕斑驳,是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雀姐,你这是......”

虞雀没回答,绕过这个话题,她抬眼越过丘原的肩头,看向病房门口一堆辣眼睛的颜色,“你让他们先回去吧,我怕老爷子看着不喜欢,我先回去换身衣服,马上过来。”

丘原还想说话。

虞雀一个眼神扫过来,“快去。”

她不笑的时候,眉眼蕴着几分清冷,颇有震慑力。

丘原顿时一个激灵,折身安排他那群小弟。

虞雀出了医院,回家洗个澡,上完药,才穿得严严实实地回到医院。

再回来,门口就丘原一人。

虞雀和丘原交换一个眼神,推开房门。

老爷子躺在床上,脸上鼻青脸肿的,他嘴里还在嚷嚷着:“小原啊,这件事千万别告诉雀儿听,不然她肯定会——”

虞雀坐在他身侧,面无表情地接话:“既然怕我念叨,你就不应该去和人打架。”

老爷子脸上猛然出现心虚的神色,“雀儿,你来了。”

虞雀:“在楼下给你买的粥,吃吗?”

“吃。”老爷子脸上展现一个近乎讨好的笑,“雀儿,这件事真的不能怪我,都是那个王老头。”

老爷子絮絮叨叨,虞雀心头的怒火消下去不少。

取而代之是心疼和担心。

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老爷子,拆开粥,用勺子搅拌两下,正准备喂。

手机屏幕忽然亮了。

看见进来的短信,虞雀瞳孔微微一缩。

权衡几秒,她扭头看向门外的丘原,把喂粥的任务交给他,自己出去接电话。

手指滑过,接通的那一秒。

男人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虞小姐是吧?”

虞雀眉心跳了跳,声音软了几分:“是我。”

“我是谢先生的助理,范荣。”范荣说:“我给您打这通电话,是确定这个机子是不是您本人的手机,还有,就是麻烦你把银行卡号以短信的形式发给我。”

虞雀:“......范助理,我想问一下谢先生他。”

话还没说完,范荣率先说:“谢先生应该和你提过了,这笔钱是买断你们的关系。”

客套温和,却也拒人之外。

虞雀牙齿咬了一下唇瓣,嗓音染上慌张无措:“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谢先生道声谢。”

范荣:“不用。”

条条道道,把虞雀的路都给堵死了。

虞雀指尖掐进掌心。

范荣说完就挂断电话,丘原从病房里推门出来,目光迟疑地看向脸色难看的虞雀。

“怎么了?”

虞雀摇了一下头,转头问:“你那些兄弟最近有空吗?我可能需要他们再帮我个忙。”

“帮我蹲一个人的点。”

-

彼时,谢寅礼看着桌面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资料,手指轻轻触揉眉心。

提起眼,他抬头看向范荣。

“属实?”

范荣:“属实,在邻家口中,虞小姐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

他顿了顿,又说:“谢少,你的猜想会不会是错的。”

谢寅礼说,虞雀可能一开始就是奔着他来的。

江让是她的跳板。

可看着资料上笑靥如花的乖巧长相,范荣总觉得是谢寅礼猜错了。

第5章

一晃半个月过去,谢寅礼的行踪调查的清清白白。

可虞雀始终没有机会接近谢寅礼。

许是江让的事情刺激,谢寅礼这些天是相当的‘洁身自好’,没有再出去喝过酒,和人厮混到晚上,每天都是按时上下班,和回到谢宅用餐睡觉。

这段时间,虞雀对谢寅礼和广太了解的更透彻了。

广太是谢家经营的民营银行。

谢寅礼能上任广太的行长,和谢家约莫脱不了太大的干系。

今天是虞老爷子出院的日子。

虞雀把最后一件行李搬下车,正要关车门。

“爷爷。”由远及近的声音传来。

虞雀抬头看过去。

江让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他身上穿着的西装有点皱巴巴的,面色紧绷,似要表现出一股矜贵气,只是矜贵气没有,有的只是窘迫寒酸。

果然。

就算是相似的起跑线,也没人能养出来谢寅礼的气质。

虞雀垂下眼。

江让走到她们面前,刚想开口。

虞雀上前一步,把虞老爷子推进屋内,她抿紧唇瓣,低声叮嘱两句,转身看向江让,满脸警惕。

“你有什么事?我们到旁边谈。”

江让从容笑了笑,同虞雀走到两米开外的小花坛。

他抬眼看了一眼在后排座观望的虞老爷子,故作亲昵地上前一步,“小雀儿,我这次过来是好心探望爷爷的,你没必要以这种眼神看着我。”

虞雀目光嫌恶,“别装了。”

江让脸色微冷。

虞雀声音压得很低:“江让,上次可能没来得及说,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江让陡然眯起眼睛,周身气质阴沉沉的,“你以为你攀上谢寅礼就能飞了是吧。”

“......”

虞雀一字未发,黑白分明的瞳孔却紧紧注视着眼前的江让。

江让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是谢寅礼真的要了你,他怎么可能半个月都不来找你。”

虞雀立刻出声反驳,“那是他太忙了。”

“太忙了?”江让嗤笑一声,忽而牛头不对马嘴,“最好是太忙了,没得来及顾上你和你爷爷,不然老人家这把骨头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就像隔壁一样。”

虞雀豁然抬起眼睛,唇角绷紧,“你什么意思?”

江让伸手想掐虞雀的腰,“字面上的意思。”

虞雀侧身避开,正好看见了前面不远前的院子,一对中年男女相扶着从院里走出来。

最重要的不是这些。

重要的是中年男人脚上的石膏,紧紧缠了一大圈。

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似在说什么,只是距离太远,听不清楚。

虞雀瞧了一眼,小脸绷得更紧了,隐隐有些发白。

“他的伤是你做的。”

江让上前握住虞雀的肩,“我这可是替老爷子出气啊,你之前的做法太小儿科了,老爷子不是被他们家害的住医院半个月,我让他也带着石膏半个月,这是才一报还一报。”

虞雀或是太恐惧,压根没敢躲避,硬生生被江让掐住了肩头,笔直的肩头也塌了,嘴唇嗫嚅。

江让一字一顿:“小雀儿,我替你报仇了,你不高兴吗?”

半晌,虞雀似是才从恐惧里找出自己的声音:“你想让我做什么?”

江让:“很简单,你再陪我去见一次谢寅礼。”

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是口头说辞罢了。

不过,这对她正好是瞌睡了送枕头。

虞雀面上不显,怯懦地摇了摇头,“我、我不行的......”

像是被江让击垮了心理防线,她眼圈发红,哪还有先前的倔强抗拒,只是低低重复着自己不行。

可她不行,江让也必须让她行。

两百五十万。

对于江家来说,根本是杯水车薪。

要想拿更多的钱,就必须要从谢寅礼下手,如果谢寅礼不管虞雀了,他就让她多陪几个人。

谢家三少玩过的女人这个噱头,一定会有人感兴趣。

江让打定注意,让虞雀和虞老爷子打个招呼,就把人带走了。

虞雀一路都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江让很满意虞雀这个样子,带她做了造型,就领着人往饭店里赶。

他都打听好了,今夜的谢寅礼就在国际饭店的天字包厢里。

站在包厢门口,江让让虞雀去敲门。

虞雀双手攥紧裙摆,上前两步,还没敲门,门口自然而然从里面拉开——

包厢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江让陪着一张笑脸开口:“谢先生,好久不见。”

所有的目光一瞬间聚齐于谢寅礼身上。

第6章

谢寅礼眼神戏谑,手掌撑在桌面,他目光依次滑过江让和虞雀,措辞却丝毫没留情面。

“我们认识吗?”

这话说的好像是江让随便带了个女人就过来攀关系。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有些嬉笑。

江让承受不住,伸手狠狠推了一把虞雀,“虞雀说话!”

虞雀踉跄两步,长长的头发遮住低下的脸,可哪怕是现在,她也一个字都不说。

像是被人胁迫过来的。

江让脸色又红又气,他瞪了虞雀一样,咬牙切齿:“谢先生,我们半个月前才见过的,你还给我放了款,还有我身侧这位,您不是说——”

他话音还未落,谢寅礼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桌面。

这声响并不大,很细微。

可就像是水掉进滚烫的油锅里。

周围戏谑交谈声骤然安静。

也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江让的脖子和声音,让他闭上嘴。

谢寅礼轻描淡写地笑道:“放款是正规流程,也是因为城西那块地值那个价。”

江让还想说话。

一旁有人说:“城西那块地,是系统下半年打算开发的那块地?”

“是谢少你用两百五十万买下的那块地?”

谢寅礼没有否认。

刚刚出声的男人看向江让的目光半是戏谑半是调侃,唯独一点同情都没有,接话说:“听说那块地系统要建新的经济中心,那块地二百五十万买的,它本身价值起码是三百万,等规整之后,起码要翻五倍以上。”

五倍还是往少了算,京都不似二三线城市,又是全国中心,起码要翻个七八倍。

就算用两百五十万的成本价来算。

这么一翻,谢寅礼算是赚了一千多万。

再配上,当初的抵押价格。

愈发显得江让是个冤大头。

把给江家救命的土地送出去,可不就是个冤大头。

稀稀拉拉的偷笑声响起。

江让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白,像是个调色盘一样,想到自己丢掉的巨款,他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目露凶光,怒吼一声:“谢寅礼你玩我!”

谢寅礼抬眼看他,松了松袖口,风平云淡地说:“当初是你求着我抵押,怎么,忘了?”

他没有否认,这句话更让江让怒气爆棚,他上前两步,似乎要掀桌发泄。

几个坐在门口的男人不约而同站起来。

“当初可没有人逼着你按手印,江让。”

“而且你可别忘了,要不是礼哥这二百五十万,江家早破产了,你还想威胁礼哥,你配吗?”

江让被他们说的哑口无言。

愤怒压在心口,吐不出来。

相对他的无能狂怒,谢寅礼高座主位之上,轻飘飘的目光扫过来。

差别天上地下。

忽而,他的目光顿住,停留在眼前单薄的身影上,嘴角勾起一点冷笑,“行,谢寅礼你好样的,我们走着瞧。”

江让上前去拉虞雀的手,把她往外扯。

白皙手腕箍出一圈细红。

虞雀一个回身不及,又是尖高跟,左脚绊右脚,直接摔到在地上。

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脆响回荡在包厢里。

坐在旁边靠近的几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看着都觉得疼。

更别说虞雀了。

虞雀的眼尾当即红了,她还想说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谢寅礼。

偏偏,谢寅礼面色不改,目光驻足于酒杯前。

虞雀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江让急匆匆拉出了包厢。

他们离开后,包厢里恢复以往的热闹。

圈内什么事都有,肮脏的,腥臭的,像是江让这种人他们也见得多了。

虞雀落在他手上,肯定捞不着好。

不过,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几个人嬉笑谈起经济中心的事,再把话题引到谢寅礼身上。

谢寅礼粗粝指腹贴着酒杯边缘,他微微摩挲,抬眼看向靠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微不可查地颔首。

年轻男人当即借口起身。

出了包厢。

包厢不远处的走廊,江让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用力,他现在怒火冲天。

动不了谢寅礼,他还动不了虞雀吗!

而且,他有的是办法让谢寅礼妥协——

想到手机里的东西,他阴冷地看了身后的虞雀一眼。

停下脚步,随意推开一扇门,走进去。

紧跟着,他把门反锁。

江让一脸狰狞地看着虞雀,手按向自己的裤头。

虞雀心下一冷,害怕恐惧却轮番在脸上闪过,她一个劲地摇头,身子也往桌边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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