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阅读】首辅大人沈知晚秦琰最新更新章节免费阅读_首辅大人全本免费完结小说

火爆新书 首辅大人 由网络大神沈知晚所撰写,它的内容才思敏捷,思路开阔,它是一本宫斗宅斗类型的书籍,首辅大人的主角是 沈知晚秦琰 ,下面展示本书的主要内容:“我只是不喜欢你了。”阮凝玉突然警铃大作起来。她记得前世的谢凌并没有让她同乘。前世这天,谢凌抓到她跟沈景钰之后,她吓得脸都白了,而他一句话都没说,便差人将她丢进了后面一辆马车,而后走的官道,辗转数天才抵达大明的京都。莫非是她态度的转变,导致了后面的变数?阮凝玉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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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精彩章节试读

“我只是不喜欢你了。”

阮凝玉突然警铃大作起来。

她记得前世的谢凌并没有让她同乘。

前世这天,谢凌抓到她跟沈景钰之后,她吓得脸都白了,而他一句话都没说,便差人将她丢进了后面一辆马车,而后走的官道,辗转数天才抵达大明的京都。

莫非是她态度的转变,导致了后面的变数?

阮凝玉的心沉了下去。

不管怎么样,她心里都是十分抵触跟谢凌同乘一辆马车的。

她刚想开口拒绝,身后的负雪却突然拎起了她后背打好结的麻绳。

之前尊她是谢府的表姑娘,如今她有辱了百年门风,犹如过街老鼠,眼下谢家阖府仆人看她都是气愤的。

眨眼间阮凝玉失重,很快就被负雪毫无怜惜地丢进了男人的马车上。

负雪扔完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后,便冷着脸抱着佩剑坐在了外面的车辕上。

阮凝玉摔了个狗啃泥,闷哼了一声。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雪色袍摆和纤尘不染的青靴。

案几上放着一张古琴。

小紫香炉焚着香,端坐于车内的男人垂眼读着手上的藏本。

而她双手被捆,完全无法支撑起身体,只能被迫以这样的姿势臣服在他的脚边。

四周寂静得可怕。

只有头顶传来男人翻阅书页的声音。

阮凝玉额头泌出汗,世家大族最注重门风,而身为谢府长孙的谢凌不仅严于律己,对一众弟妹也颇为严苛。

也不知他特地把她叫到马车上,是不是要找个法子狠狠惩治她……

她如临大敌,大气不敢喘,如同林中受伤后遇到猛虎想要殊死一搏的困兽。

然而她本来就因私奔躲着谢家人马逃窜了半天,今日还未曾进食,早已前胸贴后背,加上对谢凌的恐惧,害得此刻的她头晕又目眩。

阮凝玉眼前渐渐出现了虚影。

没过多久,眼皮竟然坠了下去。

晕过去的阮凝玉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被饿晕过去的。

大抵是遇到及冠之年的谢凌,吓得她做了好久的噩梦。

这一梦,便回到了好久好久以前。

浮浮沉沉的一生,她这张过于秾艳的容颜,让她自带桃花体质,招蜂引蝶,皇子王公自甘沦为她的裙下臣。

然祸福相生,前世她进京看到了京城的繁华,一时被富贵荣华蒙蔽了双眼。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谢凌。

进府给谢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见到满屋气派的贵人,而她一身寒酸衣裳连人家的一只鞋都比不上,不禁窘迫得低着头,心生怯意。

没人正眼瞧过她这个表姑娘。

随着仆妇喜悦的一声:“大公子回来了!”

前几日便传来消息,长孙谢凌会试名列第一。

闻言,屋里的人全都激动了起来。

谢老夫人更是从太师椅上起身。

阮凝玉回过头,便看见一位锦衣玉带的男子在门外踩着清辉迈了进来。

刚中了春闱会元的谢凌沉稳敛目,一身青色云纹圆领袍,霁月光风,仿佛有凛冽白雪覆盖在他的眉眼上,如同一把庄重冷艳的宝剑,冒着寒光。

不一会,有女郎向他介绍自己。

那人闻言,淡淡地望了过来,“远房表姑娘么……”

她卑微地站在一众女眷里,如窥神祇般怔在了原地,见他目光投来目光,吓得垂首盯着鞋面,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种亵渎。

谢凌只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后面,她跟谢凌的交锋也越来越多。

有她心比天高,四处沾花惹草,每晚她被太子或世子送回府中,又惊又怯地想绕过园林回到自己的屋舍时,原本夜色幽静的庭院总会突然发出泠泠的琴声,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回过头,却发现亭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玄色身影,谢凌不是在月下弹琴,就是在手持书卷。

又或者是她踢掉了一群桃花,最后成功当上了慕容深的皇后,与谢氏一族为敌,她在皇宫里坐着凤驾,遇到了彼时身居四品中书侍郎的谢凌。

他当时站在一群幞头官员里,跟其他同僚古井无波地向她行礼,多月不见,依旧一身清寒,出淤泥而不染。

她故意抬手,停了凤驾。

她媚眼丝丝地睇着他,以“仪礼有欠”为由,罚他在宫道上长跪不起。

那年深冬最冷的一天,残冬腊月里下了大雪,当时下早朝,宫道上来来往往皆是朝廷的同僚或政敌,对刚新上任的谢侍郎无疑是莫大的羞辱。

但令阮凝玉没想到的是,谢凌荣辱不惊,垂目跪着,任由薄雪落在他微垂的长睫化成水,冻得唇色发紫,宽阔脊背仍挺拔不折,仪态从容,孤高如松。

阮凝玉冷眼看着,好一身不屈不挠的傲骨!

最后跪了两个时辰的谢凌倒在了宫道上,回到谢府后发烧不退,据说还落下了病根。

更有她恶趣味十足,乱点鸳鸯谱,用皇权强行赐给了他一个妻子。

宫廷牡丹宴,谢凌的堂妹谢妙云不顾尊卑,红着眼怒骂她乱牵红线,害了谢凌一生。

她当时斜倚在贵妃榻上,笑得花枝乱颤,手抚摸着怀里西域的波斯猫,一双媚眼看向了下方沉默寡言的谢凌。

“表哥,你可有怨言?”

晴空当照,他一身红色官服,不卑不亢,雪胎梅骨,满园牡丹春色依然难掩他一身绝世清辉。

谢凌牵着他新婚妻子的手,掀袍下跪。

音色清冷。

“微臣与娘子新婚燕尔,举案齐眉,不曾有怨言,还要谢皇后娘娘抬爱当红娘,亲自牵了这段姻缘。嫡妹年幼,出言不逊,微臣回去定以家法伺候,严加管教,还望娘娘原谅舍妹殿前失仪。”

阮凝玉无视谢妙云通红的眼,望着他俯首低眉孤静妥协的一幕,满意地笑了。

前世画面不断闪过。

然,阮凝玉回想起自己汲汲营营的一生。

她发现自己错了,错得荒唐。

她下半生的荣华富贵,竟是被她自己给断送了!

曾经的错点鸳鸯谱,竟是自己亲手给许清瑶送去了她这此生最大的依仗——谢凌!

最后是夜晚里的一声闷雷将她给惊醒。

闪电划破天际,而她瞳孔紧缩,脸被天光照得苍白。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扶了起来,上身无力地靠在车厢上,仍然未松绑。

夜色已深,车内点了烛火。

她冒着虚汗,掀起眼皮,看向谢凌。

雪色的衣摆如柔软月华倾泻在地毯上,侧脸如刀裁细琢,美如冠玉,周身浸润着世家的清冷贵气,惊世绝俗,不可亵渎。

他无视窗外的狂风骤雨,垂眼抚着琴。

天边骤然又闪过一道骇目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满室,冰冷的白光照亮了他微垂的长睫,以及那抚琴的修长手指。

阮凝玉面色苍白,突然从头到脚升起了一股恶寒感。

第4章表哥,你就给我松绑吧

铮的一声。

犹如夜里出鞘的嗡鸣,冰冷又充满杀机。

阮凝玉身体绷直,警惕了起来。

想起前世种种,以及他后期的狠辣冷厉,她压根无法不害怕现在这位尚才高行洁的谢玄机。

可待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却见他面容平和,沉静淡然,如同一座玉观音。

他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她的目光,一曲弹完,琴面上落了几滴窗边的雨水,他平静地拿出手帕,擦拭。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夜色下透出惊艳的瓷色。

月光温和地落在他半张脸上,朦胧而清冷,可阮凝玉还是无端感觉到了细密的恐惧。

仿佛他擦的不是琴,而是在擦拭着她的白骨。

她深呼吸,平复心情。

京城时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前世神通广大的谢首辅无疑是个美人,就连他的手指也是入画般的赏心悦目。

阮凝玉盯着他,很快冷笑了一声。

在雨天长途跋涉的马车上抚琴,唯有他这位谢公子才有这般的闲情雅致。

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便偏过了脸合眼,宁愿忍受着胃部的绞痛,也不肯求这个跟她共处一室的男人。

她蹙着眉,紧咬唇。

不一会儿,调试着琴弦的男人垂眼淡声道。

“表姑娘,依你看,何为女德。”

阮凝玉:……

掌管过六宫的皇后,自然对女德烂熟于心,每年她都要嫔妃面前以身作则,表演一下什么叫做贤后。

但是此时她垂下了眼皮。

就在这时,马车外面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原来是被捆着过来的沈小侯爷不久前见到她上了这辆马车,便偷跑了出来,此时正在外面叫嚣着。

“小爷亲眼看到阿凝上了这辆马车,为什么不让我上去?!我要跟阿凝同乘!”

“你们凭什么捆小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回去把你们一个个关进大牢!”

“我跟阿凝两心相悦,那个谢凌凭什么拆散我们?!”

听到他竟然敢直呼谢凌大名,阮凝玉都替他捏了一把汗。

她正因男人的问话而汗流浃背,沈景钰这几句话让她没眼看地偏过了脸。

很快,沈景钰就被飞过来的苍山踹了一脚,捂着嘴带走了。

临走前阮凝玉都能听到他震惊又愤怒的“呜呜!”声。

天子脚下,怕是只有谢凌敢这么对宁安侯的宝贝儿子。

沈景钰被拖走后,谢凌又长指一挑,琴声犹如凤凰的呜咽。

“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阮凝玉:……

那咋了,她私奔都私奔了,按照《女诫》的话她是不是得一头撞死才配当个女人啊?!

她永远不会忘记,回府后谢凌罚她手写了一千遍《女诫》。

光是一想,阮凝玉就火冒三丈。

“世人皆知《女诫》由前朝班大家所撰,历朝历代都让天下女子记诵作则。《女诫》云,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

她强忍着体寒,抬起头,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然我朝,国力强盛,世风开放,寡妇再嫁、和离适二夫者大有所在,今朝更是将和离法列入法典。”

“女子当行己有耻?天下男儿逛青楼,养外室屡见不鲜,世人对男子纵容,女子略行止不当便千夫所指口诛笔伐,自古以来男尊女卑,然过去对,今日便也对么?”

铮的一声,如同裂帛声。

谢凌停下抚琴的动作,目光幽沉地注视着她。

想到自己在他眼前暴露了锋芒,阮凝玉心脏一跳。

她平静地偏过脸,“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我自甘下贱,不顾谢府勾搭沈小侯爷私奔,回京后如何惩治我都毫无怨言,我也会亲自去宁安侯府登门道歉。”

谢凌将双手垂于膝上,不置一词。

阮凝玉边说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支撑起了上半身,想要靠近他些跟他对视。

但这样的大幅动作却抽干了她的所有体力,啪地一声,后背贴上车壁时,她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了上面。

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想来想去,命只有一条,还是珍惜才好。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强撑着精神。

“表哥,你就给我松绑吧,这次我不会逃跑的。”

听到她忽然软下去的嗓音,原本古井无波的谢凌睫羽微动,弹琴的动作也突然停下,而那双冷淡如缥缈云雾的双瞳也无起伏地睇了过来。

只见女人柔若无骨地靠在车壁上,却倔强地抬起头跟他对视。

她靠在窗边,春衫被濡得半透。

夜幕深沉,从窗外溜进来的晚风吹起依偎在她脸颊的一缕青丝,少女见他目光看了过来,立马露出讨巧的笑。

潮湿的乌发,红的唇,如同清纯与妖媚共存的玉芙蓉。

见谢凌不说话,一直用沉冷的眼注视着她,阮凝玉心头一喜。

下一秒。

他移开目光,继续抚琴。

“直至进京,我都不会给你松绑。”

男人不温不火的话犹如冷水,灭了她心里头的希望。

阮凝玉脸都黑了。

手指无声地攥紧。

她很少在别人面前示弱,特别是谢凌。

羞耻心刺激着她,她面色都冷淡了,于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靠着车厢偏过脸。

上辈子谢氏夫妇的事,令她如鲠在喉,恶心得不行。

阮凝玉转回头盯了他半晌,却突然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前世许清瑶受宠,与谢凌举案齐眉,可惜婚姻如此美满的谢夫人却有一个多年的心病。那就是十年来她跟谢凌都没有过一个子嗣,求遍世间名医都无法。

为此长安百姓还自发给她放了一夜的孔明灯为菩萨心肠的谢夫人求子祈福。

阮凝玉没忍住,不由“嗤”了一声。

果然,恶有恶报。

她冷笑后,车内很快又静了下来。

阮凝玉在角落里瑟缩着,不发一言,任由马车外风雨飘荡。

这时,谢凌的声音出现在泠泠的雨声中。

“为何私奔。”

男人声线淡漠,隔着夜色,一双冰凉深邃的墨眸毫无征兆地望了过来。

阮凝玉掀起潮湿的睫毛,不受控地颤了颤。

谢凌的这个话题突然将她带回了好久好久以前,她还是待字闺中的谢家表姑娘的时候……

表姑娘时期,是她最不想回忆的岁月。

阮凝玉合上了眼。

紧接着,谢凌又启开薄唇,一双不入世的眼凉到极致,声音也不带感情,不解却又残忍地脱去了她最后一件“衣服”。

“待你及笄,服从婶婶的安排嫁与一位襄州安常守分的当地官绅,不求多荣华富贵,安然度日,遵从妇德,相夫教子,不好么?”

他的双目清冷空明,无悲无喜的,可正是这样的他,身为既得利益者带着连他都不知道的来自高门大族的优越。

本以为时隔多年,她早就不在意了,但她没想到谢凌的话还是能轻易地在她心上扎出一个洞来。

是啊?他出生名门谢氏,嫡系长孙,今后位列首辅,更是娶到了大明第一才女的许清瑶。

她永远不会忘记,慕容深权势衰落,她后位不保,姜贵妃向她投毒而她在病榻上病入膏肓时,她托心腹贴身婢女去宫外求见首辅大人一面。

身居高位者,所谓权利,不过以利益易利益。

当时帝位男人唾手可得,最大的对手是当时慕容深的叔叔信王。

她舍弃尊严,愿以信王谋反一物证,求他在夺位之争中保她一命,从此归隐乡下,终生不再踏入大明宫殿。

当时她的婢女跪在谢府门外一天,终于等来了谢大人出行的车驾。

婢女见了,连忙扑了过去。

“求谢大人念在皇后娘娘从前在谢府唤大人为‘长兄’的情分上,救皇后娘娘一命!”

婢女声泪俱下,连连磕头,哑音如同丧钟的哀鸣:“奴婢求求谢大人了,娘娘她…当真快撑不过去了!”

男人在马车上默了半晌。

便吩咐下人。

“夫人喜静,不可受惊,以后若再有无关之人扰了夫人清静,拿你们是问。”

下人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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